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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苏桐严惩贪官,树立政策权威

晨光微明,檐角滴露尚悬。政事堂内烛火未熄,苏桐执笔批阅新到奏章,指尖略凉。她刚落下一枚朱印,陈昭自外疾步而入,手中捧着一封密函,封口压着暗纹火漆,角上烙有“急”字。

她抬眼,未语。

陈昭将函递上:“永昌来信,走的是北郊野道,由李承业亲笔所录。”

苏桐拆封,抽出一纸图文并茂的供述。纸上绘着一辆运粮车侧影,轮轴处刻有“官用”二字,但车体标记与户部备案不符。旁注一行小字:**此车三日出入县库七次,皆载麻袋,然账册无出库记录**。另附村民画押口供,言免赋诏未曾宣读,里正反率衙役催租,有老农因无力缴纳,被锁于仓房三日。

她目光沉下,将纸置于案左。

第二日午后,赵元朗自安平传回账册抄本。封面已泛黄,边角磨损,显是经手多时。翻开第一页,修渠工银拨付明细赫然在目。朝廷拨款三千两,实用于工程者不足千两。余款分列“勘测费”“匠薪加急”“河道疏通特别支用”等名目,皆由主簿签字画押,用印清晰。最末一页夹着一张草图,标注某段河道仅以浮土掩埋,遇雨即溃。

第三日清晨,孙文通密报抵京。他未用文书,只带回一块残破木牌——正是朝廷张贴免税告示的原物。背面被人用墨涂改,将“免除本年田赋”改为“酌减三成”,并加盖私印。另附一纸录音誊录,记下怀远县令亲信与盐商对话:“……只要上面不派人查,咱们年年都能这么办。那道免令,烧了便是。”

苏桐静坐良久,终于提笔。

她命陈昭取来三州历年赈灾卷宗,逐一比对。凡朝廷下减免令,地方回应平均延迟二十余日;凡涉及款项,执行率不足四成。更有甚者,将灾民登记造册后虚报人数,冒领口粮,再转手售予商贾牟利。

“不是不懂政令,”她低声,“是把百姓当牲口养,饿不死,也不让吃饱。”

陈昭立于侧案,听她下令:“汇成《三州稽察实录》,人证、物证、时间线一一对应,不得遗漏。”

三日后,早朝。

苏桐立于殿中,袖中取出《实录》呈上。皇帝翻阅片刻,眉心紧锁。

她开口:“永昌知府匿诏不宣,借催租敛财;安平户丞克扣工银,致河堤虚修;怀远仓监篡改公文,侵吞赈米。三人所为,非怠政,乃劫民。”

有大臣出列:“此乃一面之词,或有诬陷。”

苏桐不怒,只向帘后道:“请三位稽察吏隔帘作证。”

李承业声音先起:“我于永昌东村访得八户人家,皆言未闻免赋之令。里正收租时称‘朝廷虽免,州里不免’。其随身账簿尚在,可验笔迹。”

赵元朗接言:“我在安平河工处查得雇工名册,三百壮丁每日仅得糙米半升,而账面支出为每人一斗。差额去向,皆入主簿私账。”

孙文通最后陈述:“我在怀远城外掘出埋藏告示残片,又录得县令亲信与盐商分赃言语。他们说,‘只要上面不查,年年都能这么办’。”

殿中寂静。

苏桐再呈物证:伪令、假账、铜牌查验记录,一一陈列于案。她道:“这些官员,不是不知政令,而是故意不让百姓知道。他们怕的不是抗命,怕的是百姓一旦知法,便不再任其宰割。”

皇帝久久未语,终问:“依律当如何?”

“主犯革职查办,追赃问斩;从犯流放边疆,永不叙用。”她说得平静,“法若不立,令将不行。今日纵容一人,明日便有十人效仿。仁政若止于官衙,便成了欺世之政。”

皇帝闭目片刻,点头:“准。”

退朝后,苏桐返政事堂,批复刑令。

她提笔写下:“法不阿贵,绳不挠曲。永昌知府张敬之、安平户丞周维德、怀远仓监柳元济,即行革职,押赴京郊刑场,午时问斩。其余涉案人等,依律流徙西北,家产充公。”

令下之后,三州判决书连夜誊抄,快马加急送往各地。每份文书后皆附朝廷免税令全文,并注明:“凡有阻挠新政、私扣赈款者,以此为例。”

当夜,政事堂灯火未熄。

一名驿卒冒雨而来,递上一封民诉文书。开封视之,乃永昌老农所写,控诉邻县县令受贿,私增杂税。纸面沾湿,字迹微晕,却一笔一划写得极清。

陈昭在旁记录名单,低声道:“已有五地百姓递状,皆指地方官瞒诏贪款。”

苏桐未答,只将那纸诉状置于案头新堆的卷宗之上。

她起身走到舆图前,手持朱笔,在永昌、安平、怀远三地各画一圈,旁注:“首恶已除,余蠹待清。”

窗外雨声渐急,檐水连成一线。

她回到案前,翻开另一册账本,是工部新报的河渠开工进度。前三日仍无动静,但从第四日起,安平已有五百民夫入场,永昌开始丈量沟渠,怀远上报采石数量。

她提笔,在安平条下批道:“赐工食银二百两,速发到位。”

陈昭轻声问:“是否再派稽察,盯后续施行?”

苏桐望着烛火,指尖抚过铜牌复刻件:“不必再派新人。今夜之后,无人敢说‘容议’。”

她顿了顿,又写一道令:“开放政事堂民诉通道,凡举证属实者,赏银五两,匿名亦收。”

话音未落,门外脚步响起。

陈昭转身去看,只见一名小吏捧着厚厚一叠纸步入厅中,雨水顺着他的衣角滴落。

“这是……?”

“京畿十三县百姓联名帖,”小吏喘息着,“说新政是活命之恩,求大人留名青史。”

苏桐起身,接过那叠纸。

纸页潮湿,墨迹未干,最上一页写着一行大字:“**愿天下再无瞒诏之官,再无饿死之民**。”

她凝视许久,轻轻将其放入案旁木匣。

然后提笔,在新的空白奏纸上写下第一行字:“查江淮十二州近年赋税征收实情,调档案,备人证。”

笔尖顿住。

她抬头看向窗外,雨势稍歇,天边微白。

一只飞鸟掠过屋脊,翅膀扫过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