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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尚升连忙一边命令守军调教好城墙上固定位置上的猛火油龙,准备对付攻城的云梯和敌人;一边火速点燃护城河里的猛火油和桐油迟滞敌人的进攻。

“猛火龙”是城攻防战和水战中的利器。

如“敌来攻城,在大壕内及傅城上颇众”或者“以冲车等进”时,守军可于踏空板放猛火油,中人皆糜烂,水不能灭,杀伤力较大。

当时工场还根据钟鹏举的图纸还制造了一批一种用于守城战和水战的小型喷火器,用铜葫芦代替沉重的固定位置的油柜,以便于携带、移动,灵活地打击敌人。

钟尚升这六百多人扼守南城门山上这一段宽达数里的正面,面对一万五千多饶州军的疯狂进攻显得力量十分单薄。

此时南门了望塔和烽火台已经发出了最高级别的紧急信号。

镇守工厂区那一带的两千名百姓军,马上出动一千五百人过来增援。

林积容也连忙从北门等处抽出两千人过来增援,只留下周本原来的三千人监视北门城下饶州军的动态,配合周本将军带领骑兵对江边的敌人进行清场。

青衣公子杨璧在钟鹏举休息期间,指挥三十艘军舰与林积容前后夹击,不到半刻钟就把江边滩涂的六七千饶州兵以及大本营端掉。

待烟雾散去,杨璧顿觉不妙。

他立即指挥二十舰队火速启动,直扑钟家村后山的南门。

他自己叫醒钟鹏举,由他带领十艘战舰上的士卒由此上岸从北门穿过支援南门。

南门城墙上的猛火油龙向率先靠近护城河的饶州军喷出长达八丈长的火龙,浓稠的猛火油裹着硫磺的刺鼻气味,冲在在最前的饶州兵瞬间被点燃,凄厉的惨叫中,他们带着满身火焰跌进护城河。

一时间,护城河上方浓烟滚滚,热浪灼人。但叛军攻势未减。

“进攻!”矮小的吴匡泰声如洪钟,一声令下,仿若平地炸响惊雷。

饶州叛军阵营中,抛石机率先发难,巨大的绞盘转动,绳索绷得紧紧的,“嘎吱”作响,随后巨石呼啸而出,如同一颗颗天外陨星,划破长空,朝着南门城墙以及城门狠狠砸去。

城墙上,守军毫不示弱,他们操控的抛石机也迅速反击,双方发射的石块在空中交错而过,有的砸在厚实的灰色城墙上,溅起些许碎屑;有的落在城墙下的地面,砸出一个个大坑,烟尘滚滚,仿若战场被披上一层灰色纱帐。

与此同时,叛军的攻城弩也火力全开,弩箭如蝗虫过境,密密麻麻朝着城头倾泻而去,守军士兵赶忙躲到城墙各发射位的钢板掩体之后,暂时避开这箭雨的锋芒。

吴匡泰大手一挥,一队步兵齐声呐喊,扛起粗大圆木和木板,如同一股黑色洪流,朝着护城河汹涌冲去。

这些圆木,将是他们跨越护城河的希望之桥。

城上守军见此情景,迅速启动猛火油龙,滚烫的猛火油顺着特制管道,如一条汹涌火蛇,朝着敌军扑上来的方向左右横扫喷涌而下。

刹那间,护城河边缘燃起熊熊大火,火舌肆意舔舐着周围的一切,冲在前面的叛军士兵,瞬间被火焰吞噬,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长空,他们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却无法摆脱这灼人的烈焰。

然而,叛军的攻势并未因此而停滞,更多士兵扛着圆木和木板,视死如归,迎着大火继续前行。

他们用尽全身力气,将圆木奋力抛向护城河,部分圆木稳稳架在河上,搭建起了简易通道。

其他叛军见状,未等铺上木板,立即踏上圆木桥,试图迅速通过。但圆木在踩踏下剧烈摇晃,犹如狂风中的孤舟。

不少人立足不稳,失足跌入河中,被河里的烈焰吞没,溅起一片火星。

即便如此,仍有部分英勇的成功跨越护城河,挥舞着长刀和长枪,朝着城墙迅猛冲去。

与此同时,更多步兵扛着云梯,紧跟其后,向着城墙发起冲锋。

城墙上的百姓军守军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们迅速搬起早已准备好的滚木礌石,朝着城下的叛军狠狠砸下。

巨石裹挟着风声,滚木带着巨大冲击力,在叛军阵中开出道道血路,城下顿时哀嚎声四起,叛军死伤惨重。

百姓军箭楼上的木羽箭精准地瞄准每一个饶州兵,箭箭要命,但并不密集。

固定式猛火油龙和带铜葫芦的便携式猛火油龙疯狂地喷射着火龙……

但背水一战的吴匡泰屹立阵前,不断挥动令旗,指挥士兵持续冲锋,一批倒下,另一批又迅速补上。

终于,十几架反复接驳的云梯稳稳架上了五米高的城墙,叛军士兵如蚂蚁般顺着云梯攀爬而上。

钟尚升为避免与敌人短兵相接,可以选择把城墙上的士兵全部撤退到箭楼和第二道城墙。但这样一来就会丢失固定在城墙上的武器装备,让敌人反过来用来对付钟家村。

就在危急关头,刘威率领过来增援的一千多人赶到。

他们马上手持长矛、刀剑,朝着攀爬的叛军凶狠刺去、砍去,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鲜血顺着云梯汩汩流下,将城墙染成一片殷红。

刘威指挥将士暂时压制住敌人的云梯攻势。

但不足两千人的防守面对一万五千人的连绵攻势仍显得捉襟见肘。

钟尚升继续死守住猛火油龙和小型攻城弩岗位,向城下的饶州军疯狂扫射。

吴匡泰在城下冷眼观察战局,不断调整战术。

他敏锐地发现城头的固定的猛火油龙和抛石机对己方威胁极大,当即命令全部抛石机改变角度,集中火力朝着城墙上的猛火油龙和抛石机进行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叛军的石块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呼啸而去,有的精准命中猛火油龙的防护罩和抛石机的支架,猛火油龙的精钢防护罩和抛石机精钢支架虽说能够承受千钧之力,但从未试过承受如此饱和的攻击。

其中数个猛火油龙的防护罩开始逐渐出现裂缝,里面的操作手连忙撤了出来。相邻的几架抛石机的操作人员因为没有防护罩保护,只能也撤了出来。

这样一来南门防守的正面瞬时出现了几十米的远程火力真空。

失去了立体防御的火力网优势,只能依靠城墙上和箭楼里并不密集的木羽箭进行防御。

就在此时,其中一个防护罩被击烂的受损猛火油柜流出的猛火油受被火箭击中,铜油柜大火腾空而起,守军虽未被火焰波及,但附近防守的士兵阵脚大乱。

吴匡泰抓住这绝佳战机,振臂高呼:“杀!”再次向这个宽达数十米的缺口发动全面进攻。

更多的叛军如潮水般沿着云梯涌上来,与百姓军守军在城墙上下展开了一场惨烈的白刃战,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