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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穿越917,巨舰重炮横扫两大洲 > 第243章 第三波打击:尽歼荆南水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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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第三波打击:尽歼荆南水军(二)

忽闻荆南水寨了望塔顶传来梆子急响,旗语兵迅速将赤色三角旗斜挑西南——荆南水军主力五十艘楼船正破水而出,雕着玄鸟图腾的主帆已刺破江陵港的夜色。每艘楼船上涂满桐油的牛皮帆在夜色中鼓胀如巨兽脊背,船舷处五百名刀盾手踩着整齐的鼓点收束阵型。

这五十余艘三层楼船——那是高从诲亲率的精锐,船舷裹着铁皮,桅杆上的“高”字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却不知这将是它们最后一次扬起。

这些战船显然一直处于戒备状态,艨艟巨舰居中压阵,两翼快船如雁阵展开,甲板上密密麻麻的弩手正往铜弩机里装填狼牙箭,显然想趁钟鹏举兵立足未稳夺回水道。

随着他的命令,楼船两侧的桨手们齐声呐喊,二十多支船桨整齐划一地挥动,如同巨兽的利爪拍打着水面,激起层层白浪。

楼船破浪前行,船身两侧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闪烁,宛如无数颗晶莹的珍珠。高从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盘算着,敌方火炮射程远,不能坐以待毙,要凭借铁皮楼船的高大与坚固主动出击,定能撞散钟鹏举船阵型,并乘机跳船近战扭转战局。

钟鹏举将令旗狠狠挥下,旗杆末端铜铃震出刺耳锐响。二十七艘载炮船船舷铁钉森然,在绞盘轰鸣声中缓缓拉开距离,前膛炮对准荆南战船高耸的帆樯。随着火绳点燃的青烟升腾,铁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声里,数丈高的白帆顿时绽开裂口,断索如蛇般垂落甲板。

荆南军的领头船是艘三层楼船,朱漆斑驳的船身上,锈迹在青铜铆钉间蜿蜒,宛如岁月刻下的伤痕。船头高悬的帅旗猎猎作响,高季兴的长子高从诲和王保义身披玄铁锁子甲,腰间佩着寒光闪闪的长剑,正站在船头督战。

王保义原为蜀地降将,擅长制造攻城器械,被高季兴任命为“军器监”。他曾改良荆南水军的战船护甲(在木船外包铁皮),但面对钟鹏举的前膛炮仍难抵挡。

二十七艘载炮战舰迅速分作三列:左列九艘瞄准敌船左翼,中列八艘直击中路旗舰,右列十艘封锁退路。钟鹏举拔出腰间佩剑直指敌阵,第一排前膛炮随即轰鸣,五斤铁弹拖着白烟掠过江面,在敌船群中炸开。

左列战舰专攻楼船的水下船壳。一艘楼船刚驶出雾区,就被三枚铁弹同时命中吃水线,木板碎裂的脆响混着江水涌入的咆哮,船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倾斜。甲板上的荆南兵慌不择路地往救生艇跳,却被后续炮弹掀起的巨浪吞没。短短半个时辰,左列战舰就击沉六艘楼船,江面上浮满了断裂的桅杆与漂浮的甲胄。

中列战舰的炮火则精准锁定敌船桅杆。高从诲的旗舰“定江号”被两枚铁弹击中主桅,三丈高的松木杆从中段折断,砸扁了甲板上的指挥台。高从诲被亲卫死死按在舱内,透过舷窗看见自家楼船像被砍断的巨树,在江面上打着旋下沉。他嘶吼着让舵手转向,却不知中列战舰已调整炮口,新一轮齐射击穿了船尾舵舱,整艘旗舰彻底失控,顺着水流撞向另一艘楼船,两船相拥着沉入江底。

右列战舰的战术更显狠厉:铁弹专轰敌船的火药舱。有艘楼船刚要发射火箭,就被一枚流弹击中舱底,储存在此的硫磺与硝石瞬间引爆,整船化作冲天火球,爆炸的气浪甚至掀翻了附近两艘小艇。至巳时,已有二十一艘三层楼船在炮声中沉入江底,江面上浮着的残骸形成一道断断续续的“水障”。

剩余三十艘主力楼船试图结成圆阵反扑,当双方相距五十丈时钟鹏举却突然挥旗:“抛石机准备!”二十七艘战舰的金属抛石臂同时扬起,填满黑火药、铁蒺藜的天雷火与填充黑火药、猛火油、硫磺和石灰粉的霹雳炮如雨点般落入敌阵。

天雷火的威力则在于利用爆炸的冲击破坏木质船体和杀伤有生力量,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对敌人的军心造成巨大的冲击。所落之处,顿时木屑和血肉横飞,相当之骇人。

一艘楼船的帆布被霹雳炮的流淌的猛火油引燃,火势顺着桅杆窜向了望塔,荆南兵用木桶泼水扑救,却发现这火遇水不沾,并且更烈——那是钟鹏举在猛火油中掺了硝石的巧思。半个时辰后,这艘楼船已烧成空壳,歪斜的船架在江面上缓缓下沉,火星随浓烟飘向邻船,又点燃了新的火焰。

有艘楼船正试图冲撞钟鹏举的战舰,被一枚霹雳炮击中上层箭楼,铁球炸开的瞬间,硫磺烟和石灰粉弥漫整层甲板,荆南弩手呛得涕泪横流,手中的箭弩纷纷坠江。趁敌混乱,钟鹏举战舰的前膛炮再度开火,铁弹击穿了冒烟的箭楼,整层结构轰然塌落,将下层的士兵埋在木板和铁皮之下。

随着距离的拉近,荆南水军的战船只能靠弩箭发起零星的反击,杀伤力很有限。

最惨烈的一幕出现在子时一刻:十艘楼船被霹雳炮连成一片火海,江风助燃下,火焰竟形成一道横跨百丈的火墙。楼船上的士兵或跳江溺亡,或被浓烟呛死,偶尔有挣扎着爬上残骸的幸存者,也被钟鹏举战舰的弩箭射杀。当火墙渐渐熄灭时,江面上只剩三艘残破的楼船在漂浮,其余二十九艘已化作焦炭。

二十七艘战舰重新列阵时,炮口的青烟与江雾交融在一起。

钟鹏举站在旗舰“破浪号”的船楼,望着前方高从诲苦心经营的水寨——还有三百余艘战船列成十几排以铁索相连,寨门处的楼船飘着“高”字黑旗,却不知这片看似固若金汤的水上堡垒,即将沦为炮火与烈焰的猎场。

西侧的十艘战舰专攻连接第一排战船的铁链以及战船。铁弹在百步距离内击穿两艘哨船的船舷,飞溅的铁屑缠住铁链,后续炮弹接踵而至,将碗口粗的铁索砸得节节断裂。有艘中型战船突然失去束缚,顺流撞向邻船,两船桅杆纠缠的瞬间,被一枚流弹击中火药舱,整船炸成一团火球,火星引燃了附近三艘船的帆布。

铁索晃动的刹那,哨船水兵王二柱正往弩机上搭箭。他听见江风里传来奇怪的呼啸,像无数黑乎乎的铁蛋从云端滚下来——还没等反应过来,左侧三丈外的“哨三号”船身突然炸开,木片混着血珠溅到他脸上。那是他第一次见铁弹的威力:碗口粗的船舷像被巨斧劈过,裂开的口子能塞进一个人,江水裹着断桨涌进船舱,不过半刻,船尾就翘得老高,同船的弟兄们尖叫着抓挠船板,却还是像下饺子似的坠进江里。

“是妖法!”不知谁在喊。王二柱的手开始抖,搭在弩机上的箭“当啷”掉在甲板。他入伍三年,见过最狠的仗是用火箭烧吴越人的小船,可从没见过“不用火引就能炸船的铁疙瘩”。西侧传来铁链断裂的脆响,他扭头看见自家水寨的铁索像面条似的蜷在江面,三艘中型战船失去牵引,顺流撞在一处。更吓人的是那艘着火的船,火药舱炸得像朵红菊花,火星飘到自家船帆上,烫出十几个黑洞,他下意识往舱里缩,后背撞在储粮的木桶上,才发现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铁索防线撕开缺口后,原本严阵以待的钟鹏举舰队突然向两侧散开,如同被利刃劈开的波浪。逃回水寨的高从诲心中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