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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穿越917,巨舰重炮横扫两大洲 > 第364章 双线绝杀:黄草伏击与龟陵水葬(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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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双线绝杀:黄草伏击与龟陵水葬(之三)

戌时初,涪州水师都指挥使张超,立于楼船帅旗之下,望着前方渐渐开阔的江面与暮色中轮廓模糊的龟陵城,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便是在狭窄的黄草峡中遇伏,如今既已出峡,敌舰又不见踪影,想必是前去围攻白帝城了。

“全军加速!乘此天时,快速驶出江面!”张超咬牙下令。涪州船队借着微弱的风势和奋力划动的桨橹,在暴雨中如同一条在暴怒巨兽口中挣扎的长蛇,艰难地驶出黄草峡西口,进入相对开阔的江面。

按照原计划,张运华率领的陆军应该已经到了龟陵城外,他们比自己早到五六个时辰。

按照约定两军在龟陵城一带汇合,水陆并进,直扑白帝城。

张超派上岸的斥候渺无音信。

张超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望着江面连绵的暴雨,心里一片迷茫……

也许是暴雨的缘故,两军断了联系,加上天黑,未能联系上……

夜幕提前降临,并非因为时辰,而是因为滔天的暴雨。雨水不再是雨滴,而是天河倒泻般的厚重帷幕,疯狂地抽打着江面、山峦和龟陵城斑驳的城墙。天地间充斥着震耳欲聋的雨声和江水的咆哮,能见度不足百步。

在这天然的掩蔽下,涪州水师都指挥使张超,心中却混杂着庆幸与不安。庆幸的是,如此暴雨,敌军依赖的火炮必成废铁;不安的是,这漆黑的雨夜行军,无异于盲人骑瞎马。

一个时辰过去了。

“传令!各船加速,趁夜色通过龟陵江面,直驰白帝城!”张超下令,意图尽快脱离这险地。

向白帝城靠拢或许可以使他心里感到踏实一点。

数十艘涪州援军战船(以楼船、艨艟、走舸为主)闻令,帆桨并用,逆着水流奋力前行。长长的船队如同一条疲惫的水蛇,在江面上拉出了近一里的队形。他们全然不知,自己正主动驶向死亡的深渊。

张超的命令“向白帝城靠拢”,其最深层的心理动机,并非纯粹的军事计算,而是人类在面临巨大不确定性和恐惧时,本能地寻求归属感和心理安全。

白帝城象征着什么?

权威与组织:那里有镇将军节度使西方邺,有朝廷的权威。靠近它,意味着重新回到组织的怀抱,有人替他分担责任。

友军与同伴:那里有更多的军队,能让他摆脱目前“孤舟独旅”的孤立无援感。

确定性:相比于龟陵城这片充满未知的雨夜险地,白帝城是一个明确的目标,一个可以触摸的“安全区”。行动本身就能缓解焦虑。

因此,张超这个决策的本质是:用行动上的“进取”(向前冲),来掩盖战略上的“逃避”(逃避当前险地、逃避独立决策的责任)。他宁愿去面对前方已知的围城之敌,也不愿再待在这个盟友失踪、危机四伏的黑暗江面上。

这个决策的致命错误:

从军事角度看,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决策。

敌情不明:在侧翼(主力陆军,救援白帝城主要靠陆军5000人)情况完全不明,甚至可能已遭歼灭的情况下,贸然将薄弱的水师主力(2000人)投入狭窄航道,是兵家大忌。

放弃地利:龟陵城外的江面相对开阔,尚有回旋余地。一旦进入通往白帝城的更狭窄江段,他的船队将彻底失去机动空间,成为瓮中之鳖。

正中下怀:这个决策完全落入了钟鹏举的算计。钟鹏举正是利用了他这种“急于汇合、寻求安全”的心理,故意放他进入预设的伏击圈。

张超并非无能,但却被环境、压力和人性弱点所左右的悲剧将领形象。他敏锐地感觉到了危险,却无法克服对“孤独”和“不确定性”的恐惧,最终被情感驱动,做出了看似主动、实则被动的选择,一步步带领全军走向了覆灭的结局。

这正应了那句老话:战场之上,最致命的往往不是敌人的刀剑,而是自己内心的破绽。钟鹏举击败张超,不仅是技术的碾压,更是一场精彩的心理战。

他们并不知道,死神早已在暴雨中张开了獠牙。

龟陵城头及两岸的炮位,早已加装了防雨罩和排水沟,炮手们身披蓑衣,严阵以待。上游的钢铁战舰,其密闭式炮窗和燧发击发装置(或使用特制防潮引信)使其几乎不受雨水影响。而梨香溪内的快船,更是如同潜伏在泥沼中的鳄鱼,耐心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整个伏击圈,在暴雨的喧嚣中,保持着死亡般的静默……

当涪州水师后队也完全驶出峡口,整个船队暴露在龟陵城下的江心时——

一道刺眼的闪电撕裂夜幕,瞬间照亮了江面!几乎在同一刹那,三支红色的信号火箭,拖着异常明亮的尾焰,顽强地穿透雨幕,在空中炸开!

总攻开始!

断后奇兵,出鞘!

梨香溪口,十艘钢壳快艇的发动机轰然启动,声音被暴雨声部分掩盖。它们如幽灵般窜出,凭借远超木船的速度和稳定性,逆着风雨,直插涪州水师尾部!艇首的速射炮在近距离喷出火舌,炮弹轻易撕裂了木制船壳。

致命锁链。

快船疾驰到江面,与两岸的绞盘房通力合作升起带有铁锚的拦江铁索。数条粗大的铁索迅速横亘江面,在夜色中如同死神布下的绊马索。瞬间锁死了退路。

雷霆背刺。

快艇利用其高机动性,在涪州船队尾部穿梭,艇首炮与火箭发射巢对着木制战船的船尾(通常防护最弱)和船桨猛烈开火!火光闪烁,爆炸声起,尾部的几艘走舸和辎重船瞬间起火、瘫痪,堵塞了峡口退路。

“后队遇袭!有埋伏!”凄厉的惊呼声在涪州水师中响起,恐慌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张超骇然回头,只见后方火光冲天,退路已断!

屋漏偏逢连夜雨。几乎在后方遇袭的同一时刻,上游方向传来了低沉而威严的战鼓声。

那二十艘钢铁战舰,同时起锚,借着江水势能,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已成乱局的涪州水师压迫而来!它们甚至无需满帆,明轮或螺旋桨提供的动力使其在顺流中依然保持高速和稳定。

“敌舰!上游!是铁甲船!”张超旗舰了望哨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

涪州水师试图转向迎敌,但混乱的队形和逆流使得这一过程缓慢而笨拙。而钟鹏举的水师主力,已然进入最佳射程。战舰的侧舷炮窗齐齐打开。

“目标,敌舰中队!跨射!放!”钟鹏举百姓军海军旗舰上令旗挥下。命令通过号旗和传声筒在舰队间传递。

轰!

轰轰轰——!

……

死亡降临,无声?不,是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