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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滂沱,深山古寺遗迹在雷光下宛如鬼魅。

陈默指尖拂过湿冷的铜雀台构件,黄金瞳骤然开启——千年尘埃褪去,构件内部流动的不是锈迹,而是古代匠人用奇异金属汁液书写的铭文。

脚下残缺的壁画在异能视野中瞬间复原,铜雀台鼎盛气象扑面而来。

“找到了,下一尊神州鼎就在……”他话音未落,一道闪电撕裂夜幕,也照亮了外围十几道逼近的黑影。

“东西留下!”为首者狞笑,“杨老板等你很久了!”

陈默缓缓转身,雨滴在他身前三寸诡异蒸发,“就凭你们?”

暴雨,如同天河决堤,疯狂倾泻在莽莽苍苍的崇山峻岭之中。远山只剩下狰狞漆黑的轮廓,在惨白蜿蜒的闪电映照下忽隐忽现,如同蛰伏的远古巨兽。狂风卷着冰冷的雨鞭,抽打在残破的砖石和湿滑的泥泞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呜咽。空气沉重得几乎能攥出水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泥土和朽木的腐朽气息。

这里,是地图上那个不起眼的坐标点,也曾是一座千年古刹的根基所在。如今,只剩下一片被时间、风雨和遗忘啃噬得支离破碎的废墟——半截倾倒的、爬满暗绿苔藓的塔基倔强地裸露着;几堵断墙在暴雨中簌簌发抖,石缝里钻出的杂草野藤也被打得抬不起头;满地散落着巨大的、刻着模糊莲花的柱础和碎裂的瓦当,沉默地诉说着昔日的香火鼎盛。

陈默和苏清雪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到这片遗迹的核心地带。两人身上的冲锋衣早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陈默紧实的肌肉线条和苏清雪略显单薄的轮廓。

“就是这里?”苏清雪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汗水,声音在哗哗的雨声中有些失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发梢和下巴不断滴落,嘴唇有些发白。

陈默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近乎固执地在这片狼藉中翻找着。他那双冷冽的眼眸在晦暗的光线下扫视着每一寸泥泞的土地、每一块可疑的石块。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他却浑然不觉。

终于,在一堵相对完整、刻着模糊飞天浮雕的断壁下方,一块被厚厚泥浆半掩着的、不起眼的青铜物件,让他停下了动作。

他蹲下身,毫不在意泥水浸透裤腿,小心翼翼地将那东西周围的泥土扒开。指尖传来的触感冰冷坚硬。他用力将它从泥泞中拔起,带到旁边一块相对平整的青石条上。

一块青铜构件,造型古朴奇异,正是铜雀台建筑构件特有的风格。它形似雀鸟的尾羽,弧度流畅,表面布满了厚厚的绿锈和干涸的泥垢,看起来毫不起眼。

“就这个?”苏清雪凑近了些,雨水顺着她的睫毛往下滴。她眼中带着明显的疑惑,这块锈迹斑斑、巴掌大小的青铜片,和传说中的神州鼎线索实在难以联系起来。

陈默没有回答,只是伸出食指,指尖带着一种奇异的专注力,缓缓拂过那冰冷湿滑、布满绿锈的青铜表面。雨水冲刷着他指尖的泥污,指腹下传来的,是千年时光沉淀的粗粝与冰凉。

就在这一刻,他眼底深处,那沉寂已久的淡金色光芒猛地燃烧起来!如同两盏骤然点亮的金灯,瞬间驱散了眼前的昏沉雨幕。黄金瞳,开启!

在陈默异能加持的视野中,眼前的世界瞬间被剥离了表象的尘埃与伪装。

那块湿冷的铜雀台构件在他眼中骤然焕发出奇异的光彩。厚重的千年绿锈如同退潮般飞速消融褪去,显露出其下光滑致密、闪烁着金属冷光的青铜本体。更惊人的是,构件内部深处,并非实心,竟流淌着一道道仿佛拥有生命的液态金属!那不是锈迹,而是古代匠人用秘法熔炼的某种奇异金属汁液,它们在构件内部的细微管道中缓缓流转,构成了一个古老神秘、繁复无比的微型阵法回路。而在那流淌的“液态光芒”之间,清晰无比地浮现出一行行细若蚊足、却散发着幽幽金芒的铭文!

与此同时,他脚下的那片早已被岁月侵蚀模糊、被雨水砸得坑坑洼洼的斑驳壁画,也在黄金瞳的视野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片大片的剥落缺失处,被投射出的、近乎真实的能量光影瞬间填补复原。色彩变得无比鲜艳生动,线条流畅清晰——巍峨壮丽的铜雀台拔地而起,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气势恢宏;下方琼苑瑶池,仙鹤翔集,官员穿梭,仕女如云,一派歌舞升平的鼎盛气象扑面而来!壁画的核心位置,几尊巨大的、造型各异、散发着庄重威严气息的巨鼎赫然在目!

“原来如此…”陈默在心中低语。黄金瞳的视野将那复原壁画中巨鼎的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烙印在他脑海里。他的目光飞快地在壁画上流转,最终牢牢锁定了其中一尊鼎——鼎身刻满了象征水之力的波浪纹和飞鸟纹饰。

几乎在同时,他眼前的铜雀台构件内部,那些流淌的奇异金属汁液组成的微型回路骤然加速运转,线条扭曲组合,最终指向了一个清晰的地理方位标记。那标记,赫然与壁画中那尊水纹巨鼎的位置遥相呼应!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完美交汇、印证!

“找到了!”陈默猛地抬起头,雨水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滑下,但那双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眼瞳却亮得惊人,穿透重重雨幕望向西南方向,“下一尊神州鼎,就在…”

“轰咔——!”

一道前所未有的惨白巨蟒撕裂了翻滚的浓墨天空,狂暴的雷霆炸响,几乎将人的耳膜震碎。刹那间,天地被刺目的白光彻底吞噬。

就在这雷霆闪耀的瞬息,陈默和苏清雪同时感到一股如芒在背的强烈危机感!

刺眼的白光中,映照出废墟外围十几道如同鬼魅般急速逼近的黑色身影!他们如同训练有素的狼群,动作迅捷而无声,瞬间便从倒塌的院墙缺口、残破的拱门以及灌木丛中冲了出来,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将陈默和苏清雪死死困在断壁之下。这些人衣着统一,黑色的作战服紧贴身体,脸上罩着只露出眼睛的黑色面罩,手中紧握着闪烁着寒光的短刀和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冰冷的杀气混合着雨水的湿气扑面而来。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壮硕,如同铁塔,雨水顺着他光溜溜的脑袋流淌下来。他踏前一步,站在包围圈的最前方,无视头顶的惊雷和倾盆暴雨,一双凶戾的眼睛牢牢锁定陈默——准确地说,是锁定陈默手中那块刚刚被发掘出的铜雀台构件。他嘴角咧开一个极其狰狞的笑容,声音沙哑刺耳,如同砂纸摩擦:

“陈默,东西留下!别白费力气了。杨老板等你很久了!”

“杨雄?”苏清雪脸色瞬间煞白,失声低呼,下意识地靠近了陈默一步,身体微微绷紧。

陈默的动作停顿了。

他没有立刻回答光头的话,只是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让人心头窒息的压迫感,转过了身。那块承载着关键线索的铜雀台构件,被他稳稳地握在手中,仿佛握着一件稀世珍宝。

冰冷的雨水无情地砸落,但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所有落向陈默头顶和肩头的密集雨滴,在距离他身体大约三寸的距离,像是撞上了一层无形的、灼热的屏障,瞬间发出“嗤嗤”的轻响,化作淡淡的白雾,蒸腾消散!他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圈无形的力场,隔绝了这漫天暴雨,片缕不湿。

他微微抬眼,那双熔金般的瞳孔在昏暗的雨幕中如同两点燃烧的寒星,冰冷地扫过包围上来的十几个黑衣人,最后定格在那个光头脸上。那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近乎漠视的平静。

“就凭你们?”陈默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奇异地穿透了哗哗的雨声,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冰冷质感。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冰坨子,砸在雨水里。

短短三个字,却蕴含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强大的自信。

光头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随即扭曲成暴怒。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如同沉睡火山即将苏醒般的恐怖气息。“找死!给我拿下他!死活不论!”

命令出口的刹那,包围圈骤然收缩!

最前方的三个黑衣人如同离弦之箭,从三个方向猛扑向陈默!两人持刀,一人持枪,动作狠辣迅捷,显然是训练有素的亡命之徒。冰冷的刀锋切开雨帘,枪口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死亡的幽光!

然而,陈默的身影在原地模糊了一下。

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仿佛只是极其随意地向左前方踏出了半步。这一步,妙到毫巅地避开了正面刺来的匕首和侧面横扫的刀光。同时,他握着铜雀台构件的左手手腕极其隐蔽地一抖一送!

噗!

一声沉闷短促的轻响,几乎被雨声淹没。那个持枪的黑衣人甚至没来得及扣动扳机,便如遭重击,身体猛地弓起,双眼暴突,捂着喉咙踉跄后退,指缝间鲜血混合着雨水狂涌而出——一枚不起眼的碎石如同子弹般深深嵌入他的气管!

陈默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就在持枪者倒下的刹那,他身体顺势后仰,右腿如同一条蛰伏已久的钢鞭,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声,自下而上猛地撩起!

砰!

沉重的闷响。右侧那个持刀扑上的黑衣人被这一脚狠狠踢中下巴,整个人如同被攻城锤击中,凌空倒飞出去,颈骨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砸在几米外湿滑的断墙上,软软滑落,再无动静。

几乎在同一时间,陈默的右手闪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扣住了正面刺来那只持刀的手腕!五指如同铁钳骤然发力!

“咔嚓!”

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清晰响起!那黑衣人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匕首脱手掉落。陈默扣住他的手腕向自己身侧猛地一带,同时旋身、拧腰、沉肩!

轰!

这个身材壮硕的黑衣人如同一个失控的破麻袋,被陈默以自身为轴心,借助他前冲的力道,狠狠砸向左侧那个刚刚一刀劈空、正准备再次扑上的同伴!

两个身体猛烈地撞在一起,骨骼碎裂的声音密集响起,两人同时口喷鲜血,滚作一团,在泥泞里痛苦挣扎,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从发动袭击到三人倒地,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石火,不过呼吸之间!

包围圈外围的黑衣人脚步猛地一滞,眼中不由自主地掠过一丝惊骇。他们甚至没完全看清同伴是怎么倒下的!

光头更是瞳孔骤缩,额头青筋暴跳。他终于明白杨老板为何对这个“简陋暴发户”如此忌惮,甚至不惜动用他们这支影子力量了!这哪里是什么普通商人?分明是一头披着人皮的远古凶兽!

“开枪!乱枪打死他!”光头狰狞咆哮,眼中凶光毕露,再不顾忌什么活捉的目标。他深知情报有误,眼前这人的威胁远超预估!

“砰!砰!砰!砰!”

刺耳的枪声瞬间撕破了暴雨的呜咽!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并非完全无声,那种低沉而致命的闷响在雨幕中密集炸开!数条火舌在昏暗中亮起,致命的子弹撕裂雨帘,从四面八方攒射向陈默和苏清雪所在的区域!

苏清雪下意识地惊叫一声,身体猛地蹲下,本能地想要寻找掩体。但在这片断壁残垣中,能提供有效遮蔽的地方实在太少!

面对致命的交叉火力,陈默的反应快到超越极限!

就在枪口的火光刚刚亮起的刹那,他动了!不再是刚才那种近身缠斗的迅捷,而是化作了一道在暴雨中以诡异角度折射的黑色闪电!他猛地一把揽住蹲下的苏清雪,身体如同没有骨头般向后极限弯曲,同时脚下猛地蹬地发力!

“嗤嗤嗤!”

数颗灼热的子弹擦着他的后背和前胸飞掠而过,将身后的古老石壁打出几个火星四溅的深坑,碎石飞溅!陈默的身体带着苏清雪,以一种违背物理常识的姿态,如同被强风吹动的落叶,贴着湿滑的地面向后急速滑开数米,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第一轮致命的集火!动作流畅得如同预演过千百遍。

“躲进墙角!”陈默低喝一声,将苏清雪猛地推向那堵刻有飞天浮雕、相对厚实的断壁夹角凹坑内。那里是这片废墟中唯一可以提供些许遮掩的角落。

与此同时,他手中一直握着的那块冰冷的铜雀台构件,在他滑退的过程中,手腕如同拂去灰尘般极其自然地向外一挥!

嗖!嗖!嗖!

三道尖锐的破空声几乎与枪声同时响起!三块棱角分明的尖锐碎石,如同被强弩射出,裹挟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尖啸,精准无比地射向三个刚刚开过枪、正准备调整射击角度的黑衣枪手!

噗!噗!噗!

三声利刃入肉的闷响!三名黑衣枪手身体猛地一震,动作骤然僵住。他们的眉心、咽喉或心脏位置,赫然多了一个深深的、汩汩冒血的孔洞!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对死亡的恐惧,身体软软地向后栽倒,溅起一片泥水。

包围圈瞬间被撕开三个巨大的缺口!

剩下的黑衣人彻底胆寒了!这根本不是战斗,而是单方面的屠杀!对方在枪林弹雨中闲庭信步,随手挥出的石块比他们的子弹还要致命!

光头更是亡魂皆冒,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头顶。他终于知道自己踢到了什么样的铁板!“撤!快撤!”他嘶声尖叫,再也顾不上任务目标,转身就想扑入身后更深的黑暗雨幕中逃命!

“想走?”

陈默冰冷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宣告,在暴雨中清晰地响起。他身体刚刚稳住,脚尖便猛地勾起地上另一把掉落的匕首,看也不看,如同踢毽子般随意向后一撩!

“呜——”

匕首在空中高速旋转,发出恐怖的呜咽,化作一道撕裂雨幕的黑色闪电!

“扑哧!”

利刃入骨的闷响。已经转身跑出几步的光头浑身剧震,奔跑的动作猛地僵在原地。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一截带血的刀尖,正从自己心脏位置的作战服下透了出来。冰冷的金属触感和心脏被贯穿的剧痛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意识。

“呃…杨…杨老板…救我…”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眼中的凶戾被无尽的恐惧和茫然取代,庞大的身躯轰然向前扑倒在冰冷的泥泞中,抽搐了几下,彻底不动了。

首领瞬间毙命!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斗志彻底崩溃。他们惊恐地看着那个如同魔神般屹立在暴雨中的身影,又看了看地上迅速被雨水冲淡的同伴的血迹,发出一声惊恐的呐喊,如同受惊的兔子,头也不回地朝着不同的方向亡命奔逃,瞬间消失在漆黑的山林雨幕深处,只留下满地狼藉的尸体和浓郁的血腥味在雨水中迅速弥漫、淡化。

激烈的枪声和刀兵碰撞声骤然停歇,废墟中只剩下暴雨冲刷一切的哗哗声,以及苏清雪在墙角压抑的、略带急促的呼吸声。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地上的血迹,很快汇成淡红色的溪流。

陈默身上的那层隔绝雨水的无形力场消失了,冰冷的雨水重新打湿了他的短发和肩头。他眼中的金色火焰缓缓敛去,恢复成平日深潭般的平静。他低头,摊开手掌,那块经历了千年风雨和方才激烈搏杀的铜雀台构件静静地躺在掌心,冰冷依旧。

他走到苏清雪藏身的断壁凹角处,伸出手:“没事吧?”

苏清雪抬起头,脸上雨水和泥点混合,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已经镇定下来,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悸动和对陈默深不可测的震撼。她扶着陈默的手站起来,声音有些发颤:“没…没事。他们…是杨雄的人?”

“嗯,‘四海集团’杨雄的爪牙。”陈默点头,目光投向地上光头的尸体,眼神冰冷,“看来这家伙背后的水,比我们想得还深得多。连神州鼎的线索他都敢染指,找死。”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裁决意味。

他小心地将那块历经波折的铜雀台构件贴身收好,这才再次看向雨幕深处,西南的方向。

“神州鼎…”他低沉的声音穿透雨声,“就在长江三峡,最险峻的巫峡段,那些悬在千仞绝壁之上的古代悬棺之中!”

苏清雪倒吸一口冷气,脸色更加难看:“悬棺?巫峡峭壁?那里地形险恶异常,江水湍急莫测,古往今来多少探秘者葬身其中!而且悬棺葬来本就神秘诡异,传有诅咒守护…”

“再险,也得去。”陈默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那双重新变得深邃的眼眸里,跳动着比闪电更炽热的决心,“神州鼎聚,事关重大。杨雄这条毒蛇已经被惊动,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要更快!”他抬头,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三峡…看来这第二卷的开局,便是那飞鸟难渡、猿猱愁攀的巫峡悬棺了。”

他伸出手,感受着暴雨的冰凉与冲击,仿佛在触碰那条即将奔赴的、凶险万分的古老水道。

“收拾一下,我们马上离开这里。”陈默果断下令,眼神锐利地扫过四周的黑暗山林,“杨雄的人折在这里,他很快会得到消息,更大的麻烦随时会来。我们必须赶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抢先一步抵达三峡!”

苏清雪用力点头,迅速检查了一下自己随身的装备包。

陈默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在暴雨中更显荒凉死寂的千年古刹废墟,目光掠过地上逐渐冰冷的尸体,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他转身,高大的身影毫不停留地迈入更加浓密的雨幕之中,步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踏碎积水,溅起冰冷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