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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桑晚家的新房,正式落成。

青砖大瓦房,两层小楼,亮堂的玻璃窗,气派的大铁门,成了上河村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新家里,一切都焕然一新。

冯玉兰的小小制衣铺,也悄悄地开了张。

桑晚特意给她辟出了一间光线最好的南屋,里面摆着崭新的缝纫机和一张宽大的裁衣板。

冯玉兰摸着那些柔软的布料,感觉自己像是活在了梦里。

八月底,九月初。

开学季,到了。

三个妹妹的身体,在灵泉水和各种营养品的精心调养下,早已不是当初那副面黄肌瘦的样子。

一个个脸蛋红扑扑的,个子也长高了不少。

开学那天,冯玉兰亲手给她们换上了新做的白衬衫和蓝裤子,扎上漂亮的红头绳。

桑露背着新书包,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像一朵安静的百合。

桑夏则像个骄傲的小孔雀,挺着胸脯,神气十足。

小满更是兴奋得小脸通红,拉着大姐的手,一蹦一跳。

“大姐!我们去上学啦!”

桑晚亲自将她们,送到了镇上的学校。

看着她们三个,在校园里,像三只快活的小鸟,桑晚的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

一年级的桑满,四年级的桑夏,还有初一的桑露。

她们的人生,终于,不会再像上一世那样悲惨了。

送完妹妹们,只剩下桑晚一个人。

回到家,冯玉兰看着她,犹豫了半天,还是开了口。

“阿晚,你看妹妹们都去上学了……”

“要不……你的高中,也继续去上吧?学业可不能耽误了。”

上学?

桑晚的心,猛地一动。

说实话,她也想。

想体验一下,这个年代的校园生活。

想正大光明地,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

但是……

她看了看这个刚刚建好的新家,又想起还在劳改农场里,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桑大海和桑银贵,还有快要生产的何彩英,以及心机深沉的何芳。

镇上没有高中,要去,就得去几十里外的县里,还得住校。

她要是走了,家里就剩下母亲和年幼的妹妹。

万一……

万一桑家那群不死心的东西,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她鞭长莫及,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妈,上学的事,不急。”

桑晚摇了摇头,做出了决定。

“我先去把高中的课本找来,自己在家学着。”

“现在,咱们家最重要的,是挣钱。”

“只有挣到足够多的钱,多到谁也不敢再惦记咱们的时候,咱们才能真正地高枕无忧。”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等咱们在县城,买了房子,安了家。”

“到时候,我再跟妹妹们一起,去上学。”

至于桑家老宅那群人……

桑晚的眼神,冷了下来。

只要他们安分守己,别再来招惹她们,她可以暂时,让他们多活几天。

可要是再敢伸出爪子……

就别怪她,心狠手辣,将他们,连根拔起!

……

桑晚家的蔬菜和山货生意,算是彻底步入了正轨。

每周,她都会带着桑夏,雷打不动地去县城送货。

这天,送完了胜利饭店的货,桑晚顺路拐进了县药材公司。

“朱大哥,我来结账啦。”

朱云泽一看见她,脸上立刻堆满了笑,热情地把她让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自从上一次京都来人之后,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朱云泽是冯崧及好友家的孙子,又一直跟着他学医,所以也算是她的兄长了。

“小晚,你可来了!快坐快坐!”

他一边手脚麻利地给桑晚数钱,一边跟她闲聊。

可桑晚却敏锐地察觉到,他今天有点不对劲。

虽然脸上在笑,但眉宇间那股子藏不住的忧虑和疲惫,骗不了人。

“朱大哥,你这是咋了?”桑晚接过钱,随口问道,“看着跟一晚上没睡似的,眼圈都黑了。”

朱云泽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重重地叹了口气。

“别提了。”

他犹豫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救过自己命的小丫头,最终还是没忍住,吐了苦水。

“还不是我那个朋友……哎,他最近的病,又加重了。”

“病?”

“嗯。”朱云泽一脸愁容,“他的病很奇怪,就是……精神上的问题。”

“时常会毫无征兆地,就陷入狂躁,六亲不认,见谁伤谁,力气大得吓人。全国的大夫几乎看遍了,一点办法都没有。”

“之前寄回去的药材,你外公重新配制,喝下去有些好转,却不知道,怎么突然又复发了。”

他想起桑晚那手神乎其技的本事,眼睛里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小晚,我知道这要求有点唐突……”

他搓着手,一脸恳求,“我记得你……你好像会点医术?上次在山上,你那几下子,很是厉害。”

“能不能……能不能请你出手,帮我朋友看看?哪怕……哪怕只是暂时稳住他的病情也行!”

他生怕桑晚不答应,急切地承诺道:“你放心!无论成败,诊金好说!我另外再给你包个大红包!”

桑晚的心,猛地一动。

精神不稳定?狂躁?力大无穷?

这不是书里,对大反派江津弋的描述,一模一样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心里狂喜,面上却假装犹豫。

“朱大哥,我那都是些乡下土方子,登不上大雅之堂的……”

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这位朋友,是不是也姓冯啊?”

“不是。”

朱云泽赶紧摇头,苦笑道,“他不姓冯,只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行吧。”

桑晚假装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看在朱大哥你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跟你去看看。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我就是个半吊子,治不好,你可别怪我。”

“不怪不怪!你能去,我就感激不尽了!”

最后,她跟着朱云泽,坐上了一辆颠簸的吉普车,来到了县城郊外一处戒备森严的独立小院。

高高的院墙,紧闭的大门,看着就不一般。

刚一靠近,就听到里面传来“哐当”“噼里啪啦”东西被砸碎的巨响,还夹杂着男人野兽般的嘶吼!

“滚!都给我滚出去!”

朱云泽的脸色瞬间惨白,“坏了!他又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