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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药下肚。

江津弋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同。

一股前所未有的清凉感和舒畅感,从胃里,快速扩散至四肢百骸。

连日来的狂躁、头痛,还有骨子里那股挥之不去的阴寒,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他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清澈、手法老练的少女,心中第一次,产生了除了戒备和审视之外的异样感觉。

“感觉怎么样?”

桑晚走上前,开始为他检查身体状况。

她伸出手,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他手腕的皮肤。

冰凉、细腻。

江津弋的身体一僵。

他一向极度排斥与人有任何肢体接触。

可此刻,当那柔软的指尖搭在他脉搏上时,他非但没有感到厌恶,反而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

紧接着,桑晚的手,又移到了他的颈后,轻轻按压着他紧绷的穴位。

“放轻松。”她的声音,很近,很冷。

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拂过他的耳廓。

江津弋感觉自己的耳朵,“轰”的一下,就红了。

连带着整张俊脸,都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

桑晚看着他这副从脖子红到耳根的纯情模样,表面上依旧淡定如老狗,内心却早已乐开了花。

‘哟,还挺纯情。’

‘看着人高马大的,跟个纸老虎似的。’

最后,在江津弋好转没有再复发,人也很清醒的时候,结束治疗。

桑晚拒绝了朱云泽留宿的请求,揣着一百块钱,深更半夜地回了家。

一进门,冯玉兰和三个妹妹就全醒了。

“大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桑夏第一个从炕上蹦了下来。

“就是啊大姐,还以为你在县城住下了呢。”桑露也赶紧下地,给她倒了碗热水。

桑晚接过水碗,“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才抹了把嘴。

“别提了,接了个大活。”

“啥大活?”妹妹们的好奇心瞬间就被勾了起来。

“给县里一个有钱人当上门大夫去了。”桑晚说得轻描淡写,“病挺重,一来一回的,就耽搁到现在了。”

“哇!大夫?!”桑夏的眼睛都亮了,“大姐,你还真会看病啊?”

“那可不,”桑晚吹牛不打草稿,“你大姐我会的多了去了。”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沓崭新的大团结,在她们面前一晃。

“看见没?一趟,就挣了这个数!以后啊,咱们家又多了一条来钱的路子!”

妹妹们看着那厚厚的一沓钱,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谁能想到,只是看个病,就能有这么多钱。

桑夏满目惊叹,“哇!我一定要认真学习,看来学得多,真的能赚很多钱啊。”

桑露抿嘴笑。

桑满蹦着喊,“我也是。”

接下来的日子,桑晚家的小院,彻底变了个样。

桑晚天天把自己关在新盖好的药房里,捣鼓些瓶瓶罐罐,谁也不知道她在干啥。

冯玉兰彻底迷上崭新的缝纫机,“哒哒哒”的声音,从早到晚就没停过。

这天,王婶子和葛婶子拿着布料找上门来。

“玉兰妹子,听说你手巧,想请你帮我们家那口子做两身褂子,工钱照付!”

“哎哟,王嫂,葛嫂,你们跟我客气什么……”冯玉兰有些不好意思,“啥钱不钱的,我给你们做就是了!”

“那哪成!一码归一码!”

冯玉兰的制衣铺,就这么,接到第一笔订单。

桑露、桑夏和小满三个报完名,就等着正式开学。

“二姐,你说,学校里是不是跟大姐说的一样,有好多好多书看啊?”小满趴在窗台上,一脸向往。

“肯定是啊!”桑夏拿着一块新布料,在自己身上比划着,“等我去了学校,一定要当个班干部!管着全班同学!”

“你就知道当官。”桑露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我只想好好念书,以后帮大姐分担一点。”

整个家,都沉浸在一种欣欣向荣的、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氛围中。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京都。

温管家带着桑晚送的礼物,和给冯玉兰拍下的照片,星夜兼程地,回到了冯家。

当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冯崧及,和雍容华贵的温丽珍,看到照片上那张与温丽珍几乎如出一辙的脸,两人确定这就是他们失散了近三十年的女儿。

两位老人,当场失声痛哭。

“是她!一定是她!是我们的珠珠!”

“备车!备车!我现在就要去云省!”

当他们看到远超凡品的灵芝,尝到不一样的水果时,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悲痛不已。

“云泽那孩子寄过来的药材和山货……”

温管家点点头,“没错,一直都是跟小姐的女儿交易的,小姐的女儿叫桑晚,她经常去深山采药和摘山货卖了挣钱。”

冯崧及当即决定,由他亲自带队,即刻启程,前往云省认亲。

他管不了背后的人,要怎么对付他。

他和妻子,只想尽快找到女儿,接到身边,好好保护起来。

然而,冯家找到女儿的消息,却像长了翅膀一样,通过某些不为人知的渠道,迅速传到了顾家,传到了冯芝的耳朵里。

“你说什么?!冯玉珠……还活着?!”

冯芝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瞬间血色尽失。

她表面震惊,但眼底深处,却迅速闪过一丝毒辣的,不计一切代价的狠戾。

‘不行!’

‘绝对不能让他们相认!’

‘到时候,她当初做下的事,恐怕就要被曝光了。’

她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神秘的号码。

“喂……”她的声音,阴冷得像一条毒蛇。

“帮我,去云省上河村,处理掉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