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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玄幻魔法 > 南北朝:我用阴司权柄成阴帝 > 第39章 阴风未散游医至,判官笔下断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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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阴风未散游医至,判官笔下断生死

晨雾未散,猎户村外的荒坡上还残留着昨夜打斗的痕迹,腐血混着露水渗进泥土,腥气里裹着几缕桂香。

顾昭站在村口老槐树下,看着阿木蹦跳着去井边提水,桶沿晃出的水珠溅在他沾着草屑的鞋面上——这是劫后清晨最鲜活的响动。

外、外来人!守在村口的赵叔突然粗着嗓子喊。

顾昭抬眼,就见雾气里转出个身影:粗布衣衫洗得发白,药箱边角磨得毛糙,发梢沾着草屑,正站在被烧出焦痕的木栅栏外,冲赵叔拱手:老丈,小女陆九娘,游方行医的,听闻这村昨夜遭了劫,特来送些金创药。

顾昭的识海微微发烫。

阴司镇魂殿的气息像温水漫过心口,他能清晰感知到这女子体内流转的不过是寻常人的气血,没有半分杀意。让她进来。他对赵叔点头,目光却没从陆九娘身上移开——她的药箱搭扣是铜制的,刻着极小的济生堂三字,箱底还沾着半片干枯的紫花地丁,是从十里外青竹山采的。

陆九娘进了村,药箱都没放下就蹲在墙根,给正揉着胳膊的阿木处理擦伤。小娃子这伤不打紧。她指尖沾了点药汁在掌心搓匀,动作比顾昭见过的任何医婆都轻,就是这淤青得用热酒敷,村里有陈酿吗?

王婶端着粥碗从屋里探出头:我家还剩半坛去年的桂花酿!

那就好。陆九娘抬头笑,眼角有细浅的纹路,昨夜那些伤了筋骨的,得尽快用药。她的目光扫过顾昭,突然补了句:听说山里头有阴兵出没?小女走南闯北见得多,倒不觉得可怕——能护着村子的,总比那些躲在幕后放冷箭的强。

顾昭的呼吸顿了顿。

他蹲下来,替阿木系好被扯松的布带:陆姑娘倒是胆大。

怕什么?陆九娘将药箱里的草药分门别类摆开,干蟾衣、血竭、田七,每样都码得整整齐齐,世人畏鬼神如虎狼,可小女治过太多人心的病——那些举着大义旗子屠村的官爷,那些克扣军粮逼得百姓卖儿卖女的老爷,哪个不比鬼可怕?她指尖拂过一株晒干的钩藤,倒是能救人济世的,便是妖魔...也胜过伪善之徒。

顾昭望着她耳后那道淡粉色的旧疤——是刀伤,从下颌斜着划到耳际,应该是替人挡刀留下的。

他突然起身:陆姑娘,村后柴房里有个重伤的俘虏,是昨夜那伙人的头目。你若真有本事,去看看他还救不救得活。

陆九娘没问缘由,背起药箱就跟他走。

柴房里弥漫着血锈味,那俘虏趴在草席上,后背的刀伤深可见骨,喉间只剩游丝般的喘息。

她掀开伤处的破布,指腹在伤口周围轻轻按了按:肺脉断了,肠子也破了。就算现在送太医院,最多撑到晌午。

顾昭盯着俘虏扭曲的脸。

这是刘万财的二当家,昨夜带人冲在最前面,砍死了老钟家的小孙子。

他摸出怀里的判官笔,笔杆凉得刺骨。

功德在识海里翻涌,像涨潮的海水——昨夜收了三百八十道怨气,又护了一村百姓,足够他用一次权柄。

陆姑娘,你退开。他声音很轻,笔锋却已划破指尖。

鲜血滴在笔端,瞬间化作墨色,他凌空写下命不该绝四字,最后一笔刚收,天地间突然起了阵阴风。

那俘虏的喉间发出嗬嗬声,原本灰白的脸色竟泛起血色,断了的肺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这是?陆九娘后退半步,撞在柴房的门框上,药箱里的药瓶哐当乱响。

白无常的身影从房梁上飘下来,青铜眼罩映着晨光,锁链尖在地上拖出细碎的声响:殿主动用判官笔,恐引地府注目。他的声音像刮过瓦缝的风,阴司有规,随意改命折阳寿。

顾昭的指尖在判官笔杆上摩挲两下,眉峰微蹙。

他能感觉到识海里的镇魂殿在震颤,像是某种警告。封锁消息。他对白无常说,去村外五里设阴雾,别让闲杂人等靠近。又转头看向陆九娘,她正攥着衣角,眼睛亮得惊人,陆姑娘,这几日就住王婶家东厢房。村里缺个医婆,你若愿意留下...

我愿意!陆九娘抢着应,又慌忙低头整理药箱,耳尖泛红,小女走累了,正想找个地方歇脚。

顾昭笑了笑,转身出了柴房。

他站在院门口,望着晨雾里逐渐热闹的村子——阿木举着热粥跑向受伤的猎户,王婶在井边洗着带血的布巾,赵叔的铁锤又叮叮当当地响起来。

识海里的镇魂殿突然亮得刺眼,前世的记忆像被风吹动的纸页,翻出些碎片:朱红的殿门,青面的鬼差,还有一支和手中这一模一样的判官笔。

与此同时,三十里外的官道上,沈青竹正勒住马缰。

玄铁剑鞘磕在马腹上发出闷响,她弯腰捡起路边的碎纸片——是封被撕了一半的密信,墨迹未干:顾昭勾结阴兵,屠猎户村三百口,罪大恶极,速调大军...

放屁。她捏着纸片的手青筋凸起,眉峰越拧越紧。

暗卫首领的直觉告诉她,这信里的二字,和昨夜暗桩回报的顾昭护村截然相反。

她摸出火折子,将碎纸凑到火上,火星子噼啪作响,映得她眼尾的红痣像滴血:先去猎户村。她对身后的暗卫说,换便装。

风卷着烧尽的纸灰往猎户村方向飘去。

沈青竹解下玄色披风,塞进马鞍下,又摘下腰间的玉牌挂在鞍头——这是商贩的行头。

她拍了拍马臀,望着远处渐起的炊烟,忽然摸了摸怀里的剑:希望你真如传言所说...

猎户村里,陆九娘正蹲在屋檐下晒药。

顾昭远远看着她将晒干的艾叶捆成小把,突然听见阿木喊:昭哥!村外来了个卖草药的大姐,说要换盐巴!

顾昭抬头。

晨雾不知何时散了,村口的老槐树下,站着个穿月白衫子的女子,手里提着个竹篮,篮里堆着新鲜的紫苏和薄荷。

她抬头时,眉峰微挑的模样,像极了他前世在沙盘上见过的,最锋利的那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