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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玄幻魔法 > 南北朝:我用阴司权柄成阴帝 > 第47章 冥簿定生死,智斗南陈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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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冥簿定生死,智斗南陈使

战后第三日清晨,顾昭蹲在村头老槐树下磨箭簇。

木盆里的水混着血锈,倒映出他微蹙的眉——昨日清理战场时,他在敌将尸身上发现半枚南陈制的青铜虎符,此刻正搁在怀里硌得慌。

“顾先生!”守路的小猎户跌跌撞撞跑来,额角沾着草屑,“山下来了队骑马的,领头的穿青纹锦袍,说带着南陈皇帝的手书!”

顾昭的手顿了顿,磨石与箭簇摩擦的刺响戛然而止。

他抬头望向山道口,晨雾未散,二十余骑的影子在雾里晃,最前那匹黑马的鞍鞯镶着鎏金云纹——好阔气的排场。

“去把沈姑娘叫来。”他起身拍了拍裤脚,竹篓里的箭簇叮当作响,“再让老周头把村东的晒谷场收拾出来,摆上两桌茶点。”

小猎户跑远后,顾昭摸出怀里的虎符,指腹划过“陈”字刻痕。

前世做战术参谋时,他最擅长从细节推动机——南陈与南梁近年在淮河拉锯,怎么突然派使者来这穷乡僻壤的猎户村?

晒谷场的竹席刚铺好,马蹄声已近。

为首的中年男子翻身下马,腰间玉牌在阳光下泛着幽光,正是南陈的“通使符”。

他眼角带笑,作揖时广袖垂落,露出腕间一串沉香木珠:“在下江怀远,奉我主之命,特来拜会顾先生。”

顾昭注意到他左手小指的茧——那是常年握笔的痕迹,却偏要装成养尊处优的文臣。

“江大人远来辛苦。”他虚扶对方胳膊,指尖若有似无擦过对方腕脉——跳得比常人快三成,分明在紧张。

沈青竹从廊下转出来,剑鞘磕在青石板上发出轻响。

她今日换了件月白短打,发绳系得极紧,眉间那点朱砂倒显得更艳了:“顾先生的茶,可不是谁都喝得。”

江怀远转头,笑容里多了分真诚:“沈姑娘的剑名震淮南,在下早有耳闻。”他一挥手,随从抬上三箱礼盒,“这点薄礼,是我主的心意——百年普洱、南海珍珠,还有两坛醉仙楼的女儿红。”

顾昭扫过礼盒,目光停在最上面那方锦帕上——绣的是南陈皇室的双凤纹,针脚却比宫绣粗了半分。

他笑着请众人入席,竹桌上的粗瓷碗盛着新摘的野菊花茶,“江大人说结盟共抗北周,不知贵主具体想如何合作?”

江怀远端茶的手顿了顿,茶盏与瓷盘相碰发出脆响。

他饮了口茶,皱着眉放下:“顾先生的手段,能驱阴兵破敌阵,我主甚是钦佩。若能借贵部阴兵助南陈守淮,我主愿划三县为酬。”

沈青竹的指尖在桌下掐进掌心——三县?

南陈皇帝何时这般大方了?

她瞥向顾昭,见他正用茶盖拨着浮叶,眼尾微挑:“阴兵乃阴司之物,顾某可做不得主。江大人对阴司镇魂殿倒是了解,不知从何处听来的?”

江怀远的喉结动了动,笑容有些僵:“江湖传言罢了……”

顾昭垂眸,指甲轻轻叩了叩桌沿。

他识海里的冥簿突然发烫,像有团火在烧。

他不动声色运起阴司诀,神识沉入识海——那本乌木封面的冥簿正自动翻页,某一页上“江怀远”三字泛着黑气,旁边批注“双面蛇蝎,主谋者死”。

“江大人尝尝这野山菌。”顾昭夹了筷子菜,“我这厨子手艺粗陋,可这菌子是后山采的,毒不死人。”

江怀远的额头渗出细汗,勉强夹起菌子:“顾先生真会说笑……”

日头偏西时,宴席散了。

江怀远被安排在村东的竹楼休息,随从们则在院外搭起帐篷。

沈青竹跟着顾昭回屋,门一关就沉了脸:“他刚才说阴兵时,眼神往你腰间飘了三次。分明是在探你的底。”

顾昭坐在竹榻上,摸出判官笔在掌心转着。

笔尖的幽光映得他眼底发亮:“我查了他的命格,有血光之灾。”他突然笑了,“今晚你守前院,我让白无常盯着后院。”

月上柳梢头时,竹楼后的篱笆动了动。

两个黑影猫着腰钻进来,腰间别着淬毒的短刃。

其中一个摸到窗下,刚要撬窗,后颈突然一凉——白无常的锁链已经缠上了他的脖子。

“说。”顾昭举着油灯,光映在白无常青白的脸上,“谁派你们来的?”

“江、江大人……”密探抖得像筛糠,“他说顾昭是山野村夫,镇魂殿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让小的们摸清殿的位置,偷……偷那本冥簿……”

顾昭的指节捏得泛白。

他抽出判官笔,笔尖蘸了蘸功德金光,在冥簿上写道:“十日内,江怀远必遭背叛。”笔锋落下的瞬间,窗外的月光突然暗了一瞬。

次日清晨,村公所里围满了村民。

江怀远穿戴整齐坐在上首,见顾昭进来便起身:“顾先生,不知今日能否——”

“江大人。”顾昭打断他,将密探的短刃随手扔在桌上,神情冷然,“这是昨夜你派去偷冥簿的人落下的。”

江怀远的脸刷地白了,猛地拔剑指向顾昭:“你血口喷人!”

“慢着。”沈青竹的剑已架在他脖子上,“顾先生要杀你,昨夜就动手了。”

就在这时,江怀远的随从里突然冲出个年轻男子,手里的刀寒光一闪,直刺江怀远心口:“你骗我!是你说顾昭是废物,说杀了他能领万户侯!”

江怀远瞪大眼睛,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淌。

他踉跄着抓住顾昭的袖子:“你……你用了阴司邪术……”

“因果律,最公平不过。”顾昭后退半步,避开他的血手,“你算计别人时,就该想到会被算计。”

沈青竹望着地上的尸体,剑刃上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晕开一朵小红花。

她突然发现,顾昭站在光里的影子泛着淡淡金光,像尊降世的神。

当晚,顾昭独自爬上村后的山坡。

山风卷着松涛灌进领口,他突然顿住脚步——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像是被什么阴寒的东西盯上了。

“大人。”白无常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山后有股生魂气,不似阴兵,倒像……”

“像什么?”

白无常的锁链在地上拖出沙沙声:“像活人的魂魄被强行抽了一半,吊在鬼门关前晃。”

顾昭望着山后漆黑的林梢,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判官笔。

他突然想起黑无常那日的警告——有人窥他命格。

此刻这股陌生的气息,会不会就是……

“去查查。”他低声道,“别打草惊蛇。”

山风更凉了,松针簌簌落在他肩头。

远处传来夜枭的啼叫,像是有人在黑暗里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