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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玄幻魔法 > 南北朝:我用阴司权柄成阴帝 > 第281章 我带三女夜探白骨祠,地底棺中坐着另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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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我带三女夜探白骨祠,地底棺中坐着另一个“我”

月婵的惊呼声像一根银针,精准刺破夜的静谧。

顾昭刚走到观星台石阶半腰,便见那抹月白身影从星图案几后踉跄退开,怀里的星轨玉简“啪”地摔在青石板上,裂成三瓣。

“昭哥哥!”她指尖发颤,指向头顶缀满星子的穹幕,“你看!白骨祠地底的紫微星轨——”

顾昭快步跃上高台,仰头时瞳孔微缩。

向来清晰的星图里,白骨祠方位竟浮着两团纠缠的光雾:一团暗红如凝血,另一团却泛着熟悉的青金,与他命星的纹路分毫不差。

“这是……双命同脉?”他低声呢喃,喉结滚动。

月婵抓起碎成两半的玉简,指腹擦过上面新浮现的刻痕:“我连算三遍,地底黑气并非单一存在。那团至邪至怨的是玄枵,但另一股……”她猛地抬头,眼尾泛红,“与你八字、骨相、甚至轮回笔的气数,完全重叠。”

观星台的风卷着她的发尾扫过顾昭手背,凉得像冰锥。

他望着纠缠的星轨,忽然想起无名老僧临终前说的“赦字开了头”,想起轮回笔浮现的莲花纹路——原来所有线索早有预兆,只是他一直不敢深究。

“地下之人,一半是玄枵,一半是……你。”月婵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顾昭沉默良久,伸手接住一片从星图上飘落的金箔。

箔片上还留着他前日写的“赦”字,墨迹未干:“或许,我从来就不是在对抗他,而是在对抗我自己。”

他转身时,观星台下传来金属相撞的脆响。

沈青竹披着染血的银甲立在月光里,腰间斩邪令的红绸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我违了禁军统领的军令。”她仰头看他,耳尖泛红,“但你若要下地狱,我沈青竹的剑,得替你劈开第一重门。”

秦雨桐的铁枪跟着砸在青石板上,带起一片火星:“老子西军能硬闯北魏三十里连营,还怕什么破地宫?”她甩了甩酒囊,酒液溅在甲胄上,“那野丫头塞给我的菊花开了,老子得看着它谢在太平盛世里。”

月婵抹去眼角水光,将碎玉粘合在掌心:“星轨说,今夜子时三刻,地脉最弱。”她取出随身携带的观星罗盘,指针正剧烈震颤着指向北方,“我替你们引星辉照路。”

顾昭望着三张熟悉的脸——沈青竹眉骨处未愈的刀疤,秦雨桐颈间那枚战死兄弟送的狼牙,月婵发间那支他亲手雕的木簪——喉间突然发紧。

他摸向腰间轮回笔,笔身传来温热的触感,像在回应他的心跳。

“走。”他说,声音比夜色更沉。

白骨祠的荒草没过脚踝时,子时的更鼓刚好敲响。

沈青竹的斩邪令首先泛起青光,她咬破指尖在令身画出血符:“阴煞阵,破!”符咒炸开的瞬间,祠后岩壁裂开一道缝隙,腐臭的地气混着血腥味涌出来。

秦雨桐的铁枪已经递了上去。

她暴喝一声,枪尖擦着岩壁划过,火星溅在玄铁锁链上——那锁链粗如儿臂,泛着幽蓝的光,正是镇压地宫的“锁魂链”。

“征伐令,开!”她枪杆重重砸在锁链上,震得虎口渗血,锁链却只晃了晃。

“雨桐!”顾昭要拦,却见她猛地灌了口酒,血混着酒液顺着下巴滴落:“老子当年硬扛过十二支铁箭,还怕这破链子?”她换了枪尾的钝头,这次砸得更狠,锁链终于发出“咔”的脆响。

月婵的声音适时响起:“北斗第七星,现!”她张开双臂,指尖凝出星辉,像一根银线串起七颗星子,精准照在锁链断裂处。

沈青竹趁机补上一剑,斩邪令的青光穿透锁链,“当啷”声里,地宫的门终于缓缓开启。

三人均受反噬。

沈青竹的银甲裂开一道缝,鲜血正从缝隙里渗出来;秦雨桐单膝跪地,铁枪插在地上支撑身体,嘴角的血滴在荒草上,红得刺眼;月婵的观星罗盘彻底碎成粉末,她扶着岩壁喘气,发间木簪不知何时掉了,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

“你们……”顾昭伸手要扶,却被秦雨桐拍开。

她扯下衣襟擦了擦嘴,咧嘴笑出白牙:“你去见你的鬼影子,老子陪你见到底!”

地宫里的腐味更重了。

顾昭举着火折子,见洞壁上密密麻麻刻着镇魂咒,只是大多被人用利器刮花,露出下面暗红的血纹。

越往深处走,他心跳越快,直到那口黑棺出现在眼前——九根锁链贯穿棺身,每根锁链上都缠着密密麻麻的冤魂,正发出尖啸。

棺中之人缓缓抬头时,顾昭的火折子“啪”地掉在地上。

面容、眉骨、甚至唇角那颗小痣,都与他分毫不差。

只是对方双目漆黑如墨,额间有道深可见骨的裂痕,身上披着的判官袍破破烂烂,袖摆处还沾着暗红的血。

“你终于来了……第十子。”那声音像千人同时开口,震得洞壁落石,“不,该叫你……我。”

顾昭弯腰捡起火折子,火光映得两人面容重叠:“你不是玄枵。”他说,声音稳得像是在推演一场战役,“你是第一代阴帝的执念,也是……我若不曾心软,会变成的样子。”

“聪明。”执念笑了,指尖划过锁链上的冤魂,那些魂灵瞬间灰飞烟灭,“历代阴帝皆因‘不敢赦’而堕为祭品——他们怕乱世,怕失控,怕百姓不敬,所以用权柄压人,用恐惧治世。”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他们把心软当弱点,把慈悲当累赘,最后都成了我口中的养料。”

“那你呢?”顾昭向前一步,轮回笔在掌心发烫,“你若吞噬我,就能重掌轮回?”

“你若也用权柄压人,用恐惧治世——”执念的瞳孔突然收缩,“我便吞噬你。可你写了‘赦’字……你竟敢赦这人间?”

顾昭摸出怀里那片金箔,“赦”字在火光下泛着暖光:“我不敢赦,便不配执笔。”

洞顶突然落下金光。

无名老僧的残魂浮现在空中,周身缠着镇魂阵的锁链:“老衲替你拖延三息。”他的声音比前几日更轻,“去做你该做的事。”

顾昭握紧轮回笔,笔尖突然刺痛掌心。

他望着执念眉心的裂痕,忽然想起前世在地府时,曾见过初代阴帝的画像——那画像上的人,与他和执念,竟有七分相似。

“你说我是钥匙。”他轻声道,将笔尖抵在自己心口,“那这一世,我把自己,也献进去。”

鲜血顺着笔杆流进笔锋,轮回笔突然绽放出暖黄的光,像一盏灯。

顾昭咬着牙,将那缕带着体温的善念注入笔尖,然后猛地抬手——笔光穿透黑暗,精准刺入执念眉心的裂痕。

执念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他身上的黑气开始消散,裂痕中竟渗出一滴血泪:“……若有一日,你也变得冷酷无情,我……还会回来。”

地宫开始崩塌。

顾昭被沈青竹拽着往外跑,秦雨桐扛着月婵跟在后面,头顶不断有碎石落下。

他回头时,正看见执念的身影逐渐透明,最后消散前,那滴血泪落在黑棺上,溅起一朵小红花。

四人冲出地宫时,天已经蒙蒙亮。

顾昭靠在岩壁上喘气,忽然感觉胸口一热。

他摸出轮回笔,见笔身上不知何时浮现出第二个字——“守”,墨迹未干,还带着淡淡的血香。

沈青竹替他擦去额角的血,轻声道:“回吧,昭安城的百姓还等着我们。”

秦雨桐把酒囊递过来,酒液还是温的:“老子让人备了热粥,喝完咱们去看那野丫头唱《采桑谣》。”

月婵捡起地上的木簪,小心别回发间:“星轨说,近日地脉不稳……”她忽然顿住,望着顾昭掌心的轮回笔,“那第二个字……”

顾昭握紧笔,望着东方渐白的天色。

他知道,有些事才刚刚开始——比如那支笔上的“守”字,比如执念最后的低语,比如……他可能需要做更艰难的选择。

但至少此刻,晨光里有三个人的身影,有远处传来的鸡鸣,有风吹过荒草的声音。

他低头笑了笑,将轮回笔收入怀中。

该回去了。他想。有些灯,该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