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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自导自演,汉王谋反

坤宁宫的家宴仍在继续,桌上的菜肴热气氤氲,朱高炽捧着一碗甜汤,就着几块桂花糕,吃得津津有味。朱棣、徐妙云与马皇后刚从朱瞻基顺利即位的欣慰中平复心绪,宫城上空的天幕便再次亮起,金色的光晕穿透窗棂,将餐桌上的身影拉长,新一轮的历史图景,在众人眼前缓缓展开。

【天幕光芒流转,首先浮现出明宣宗朱瞻基理政的场景。他身着龙袍,端坐于御案后,手中拿着奏折,神色专注,时而与身旁的大臣商议,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字幕缓缓浮现:据《明史》记载,明宣宗朱瞻基是一位贤明君主,治国策略上延续了父亲朱高炽的“休养生息”,轻徭薄赋、安抚百姓;然自幼受祖父朱棣教导,其行事风格又带有几分强硬果决,并非一味仁柔。例如,朱高炽在位时停止的“下西洋”,在朱瞻基即位后,便被重新提上日程。】

“重启下西洋?”朱棣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孩子,倒是懂孤的心思。下西洋不仅能宣扬国威,更能带来海外财富,稳定朝贡贸易,绝非无用之举。”

徐妙云也点了点头:“瞻基既延续了高炽的仁政,又保留了殿下的远见,刚柔并济,确实是治国之道。”

马皇后看着天幕中朱瞻基的身影,轻声道:“这样也好,高炽仁柔,瞻基强硬,父子二人互补,大明的江山才能稳固。”

【画面陡然一转,青州王府内,朱高煦身着铠甲,手持宝剑,站在大堂之上,对着麾下将领高声喊话,脸上满是决绝与野心。字幕急促浮现:宣德元年,一直隐忍未发的汉王朱高煦,终于起兵谋反!】

“什么?!”朱棣手中的筷子猛地一顿,眼中满是震惊,随即又化为了然,“果然还是反了!这高煦,性子跟孤太像,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甚至比孤还要偏激。”

徐妙云也叹了口气:“殿下说得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输——夺储输给高炽,继位输给瞻基,如今已是输红了眼的赌徒,只想一把梭哈,连本带利赢回来。只是没想到,他真的敢走到谋反这一步。”

马皇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中的汤匙重重地放在碗里,发出“哐当”一声:“这个孽障!好好的亲王不当,非要谋反作乱,这是要毁了朱家的江山啊!”

朱高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哆嗦,甜汤洒了一身,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呆呆地看着天幕,显然还不明白“谋反”二字意味着什么。

【天幕画面切换,展现出朱瞻基接到谋反消息后的场景。他并未惊慌失措,反而从容不迫地召集大臣议事,下令御驾亲征。字幕显示:朱高煦谋反之事,看似突然,实则早有预兆——其夺嫡之心,在永乐朝便众所周知。朱瞻基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谋反,不仅做足了两手准备,更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不任用祖父朱棣、父亲朱高炽留下的开国大将英国公张辅,而是亲自率军亲征。】

“御驾亲征?”徐达(虽不在坤宁宫,却通过内侍实时知晓天幕内容)在奉天殿内低声沉吟,“瞻基此举,倒是有殿下当年的风范。亲征既能鼓舞士气,又能亲自掌控战局,避免将领拥兵自重。”

奉天殿内的百官也纷纷议论,多数人认为朱瞻基御驾亲征是明智之举。朱棣看着天幕,心中却另有盘算:“张辅是开国功臣,骁勇善战,为何不用?难道是瞻基信不过他?”

【天幕仿佛看穿了他的疑虑,画面切换至永乐朝的军营。张辅与朱高煦并肩作战,冲锋陷阵,情谊深厚;另一侧,张玉的女儿(张辅之妹)身着妃嫔服饰,陪伴在朱高炽身边。字幕解释:此处需补充一点——张玉(张辅之父)比朱棣年长一辈,其女嫁与朱高炽为妃,因此从姻亲关系而言,张辅天然属于“太子党”。朱高煦与张辅虽有靖难同袍之谊、生死之交,但在储位之争中,张辅早已站队朱高炽一脉,朱瞻基深知这一点,故而无需担心张辅倒戈,却也不愿将平叛大功交予外臣,御驾亲征,既能稳操胜券,又能收拢兵权与民心。】

“原来如此!”朱棣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徐妙云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调笑道:“殿下好算计啊!当年让张玉之女嫁给高炽,竟是为了拉拢张辅这员大将,如今看来,倒是歪打正着,为瞻基铺平了道路。”

“这……这可不是孤刻意安排的。”朱棣脸颊微红,连忙辩解,“或许他只是……只是觉得张玉之女性格温婉,与高炽相配,没想到竟有这层深意。”但他没细说的是,这是为了把张玉更好的绑在自己这条船上。

马皇后看着夫妻二人打趣的模样,脸上的阴云稍稍散去,心中却仍为朱高煦的处境担忧。

【天幕画风突变,展现出朱高煦谋反后的进军路线。与众人预想的“直取顺天”或“攻占重镇”不同,朱高煦起兵后,竟始终龟缩在自己的封地乐安,没有主动进攻任何一座城池,直到朱瞻基率领的大军抵达乐安,将王府团团围困。字幕带着几分质疑:《明史》中关于朱高煦谋反的经过,极为怪异。朱高煦自靖难之役起便跟随朱棣征战,虽久离战事,却不至于连最基础的战略都不懂——若真想谋反,理应迅速攻占周边重镇,扩充兵力,而非困守孤城,坐以待毙。因此,后世有两种猜测:一,朱高煦只是个只会冲锋陷阵的莽夫,缺乏战略眼光;二,这场谋反,自始至终都是朱瞻基自导自演,目的便是为了彻底剪除朱高煦这个最具威胁的二叔,永绝后患。】

“困守乐安?”朱棣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不可能!高煦再鲁莽,也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他在靖难之役中,多次作为先锋撕开敌军防线,战略眼光虽不及未来的孤,却也绝非庸才!”

徐妙云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殿下说得对。这其中定有蹊跷。若高煦真想谋反,绝不会如此被动。难道……真如天幕所言,是瞻基自导自演?”

马皇后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语气带着几分绝望:“不管是哪种可能,高煦这孩子,都已经没有退路了。”

朱棣沉默不语,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太了解朱高煦的性格,勇猛有余,谋略不足,却也绝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这场谋反的怪异之处,让他不得不怀疑,这背后是否真的有朱瞻基的推手。

【画面继续推进,乐安城外,明军将士列阵整齐,旌旗招展;城内,朱高煦的士兵军心涣散,不少人甚至偷偷打开城门,向明军投降。朱瞻基身着戎装,站在阵前,下令攻城。没过多久,城门便被攻破,明军一拥而入,不费吹灰之力便生擒了朱高煦。字幕显示:明宣宗朱瞻基御驾亲征,兵不血刃便平定了汉王谋反。平叛过程中,翰林院侍讲于谦表现突出——他亲自来到朱高煦面前,义正辞严地斥责其谋反行径,将朱高煦骂得狗血淋头,连连磕头求饶,声称自己大逆不道,罪该万死。(关于于谦的后续事迹,此处暂不赘述)】

“于谦?”朱棣对这个名字十分陌生,但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人日后会以什么样的在史书上登场。

徐妙云的眼神却冷了下来,她看着天幕中朱高煦跪地求饶的模样,轻声道:“这其中,怕是有猫腻。高煦的性子何等桀骜,即便战败,也绝不会如此轻易求饶。瞻基此举,似乎是在刻意抹黑高煦,将他塑造成一个不堪一击的莽夫。”

朱棣深以为然地点头:“妙云说得对。高煦就算战败被擒,也定会宁死不屈,绝不会像天幕中这般狼狈。瞻基这孩子,手段太过狠辣,为了巩固皇位,竟不惜抹黑自己的亲二叔。”

【天幕的内容并未就此结束,画面切换至宣德二年的牢狱之中。朱高煦被铁链锁住,衣衫褴褛,看到朱瞻基前来探望,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突然,他猛地伸出脚,绊倒了朱瞻基。朱瞻基狼狈地摔倒在地,朱高煦哈哈大笑,嘲讽道:“你这个大侄子,摔得像条狗吃屎!”朱瞻基脸色铁青,站起身,下令让人找来一口大锅,将朱高煦扣在锅内。朱高煦奋力将锅举起,朱瞻基又让人找来柴薪,堆在锅下点燃,将朱高煦活活烤死。字幕冰冷浮现:朱高煦死后,朱瞻基下令将其所有子女全部处死,汉王一脉,就此绝嗣。】

“噗——”朱棣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头顶,手中的瓷杯“咔嚓”一声被捏碎,碎片划破了手掌,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却浑然不觉。

“朱瞻基!你这个畜生!”朱棣怒目圆睁,眼中布满血丝,气喘如牛,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他是你的亲二叔!就算谋反,罪不至死,更不该绝其血脉!孤软禁父皇,诛杀朱标,也未曾赶尽杀绝!你怎能如此狠绝!”

徐妙云也浑身冰凉,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失望:“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绝嗣啊,哪怕是平民百姓家,也不会如此狠心,何况是皇家嫡亲藩王,天子的皇叔……”

马皇后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滑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她没想到,老四最疼爱的一个儿子,一个孙子,最终会走到这般境地,一个被活活烤死,一个沦为狠绝无情的君主。

朱高炽被朱棣的怒吼吓得哇哇大哭,他虽不懂发生了什么,却能感受到父亲身上的滔天怒火与绝望。

朱棣再也无法忍受,猛地转身,大步向殿外走去,周身的戾气几乎要凝成实质。徐妙云与马皇后想要阻拦,却被他身上的气势震慑,竟一时无法动弹。

殿外的侍卫与内侍见状,纷纷跪倒在地,不敢抬头。朱棣径直走向演武场,侍卫早已将他的大刀备好。他一把夺过大刀,挥舞起来,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与绝望,全部倾泻在这刀光剑影之中。

他想起朱高煦幼时的模样,想起他在靖难之役中冲锋陷阵的英勇,想起他对储位的执着与不甘,更想起天幕中他被活活烤死的惨状,心中的痛楚与愤怒愈发强烈。大刀挥舞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狠,汗水顺着额头滴落,与手掌上的鲜血混合在一起,滴落在地上,晕开一朵朵刺眼的血花。

身旁的侍卫与内侍大气不敢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他怒火的牺牲品,落得个身首异处死无全尸的下场。

【天幕并未因朱棣的暴怒而停止,画面切换至宣德朝的朝堂。朱瞻基与文官们激烈争论,神色坚决;随后,画面展现出宦官们在“内事堂”中读书认字的场景,朱瞻基将“批红权”下放给宦官,让他们协助处理奏折。字幕显示:在文官集团眼中,朱高炽是难得的“贤君”,因其政策多为文官谋利;而朱瞻基则被视为“刺头”——他重启下西洋、恢复边境茶马贸易,更做出了违背祖制之事:设立内事堂,教导宦官读书认字,并将“批红权”部分下放给宦官,以此制衡文官集团的权力。须知,历经两宋三百年的病态发展,文官集团已尾大不掉,成为大明江山的潜在威胁,朱瞻基此举,虽有风险,却是制衡文官的必要手段。】

演武场上,朱棣的刀速渐渐放缓。他听着天幕的内容,心中的愤怒稍稍平复,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思索。

“两宋三百年……尾大不掉的文官集团……”朱棣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孤终于明白了。父皇当年大肆诛杀文官,虽手段过激,却也并非毫无道理。这文官集团,一旦势力过大,便会掣肘皇权,危害江山。”

对于朱瞻基“用宦官制衡文官”的做法,他并无太大异议——日后他自己也会重用宦官,设立东厂,深知宦官虽有隐患,却是制衡文官的有效力量。只是对于“下放批红权”,他心中仍有顾虑:“批红权乃皇权核心,下放给宦官,虽能制衡文官,却也可能导致宦官干政,需谨慎为之。”

“殿下,天凉了,别冻着。”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朱棣回头,只见徐妙云披着一件厚厚的狐裘大衣,站在不远处,眼中满是担忧。她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单薄。

朱棣心中一紧,连忙走上前,将她身上的大衣裹得更紧,又伸手握住她冻得冰冷的手,放在嘴边呵气:“妙云,你怀着身孕,天气这么冷,怎么不在暖房里待着?冻到了怎么办?”

徐妙云看着他手掌上的伤口,眼中满是心疼:“我放心不下你。殿下,天幕的内容虽令人心寒,但终究是未来的事,咱们还有时间改变。”

朱棣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快步向暖房走去:“高炽和母后呢?”

“高炽今天在母后那边睡下了。”徐妙云轻声道,“母后说,她一个人住着太过冷清,让高炽陪陪她,也多添几分烟火气。”

走进暖房,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朱棣让内侍拿来金疮药,亲自为自己包扎伤口,又让宫女端来热茶,递给徐妙云。

他看着徐妙云微微隆起的小腹,又看向她温柔的脸庞,心中满是复杂,轻声道:“妙云啊,任重而道远啊。高煦的性子,瞻基的狠绝,文官集团的尾大不掉,还有高炽的身体……咱们要面对的,太多了。”

徐妙云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坚定:“殿下,我知道前路艰难,但只要我们夫妻同心,一起教导孩子,一起整顿朝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高煦不会成为谋反的逆臣,瞻基不会成为狠绝的君主,高炽也会身体健康,大明的江山,定会安稳繁荣。”

朱棣看着她眼中的光芒,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将她拥入怀中:“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你在,孤什么都不怕。”

暖房内的炉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二人相拥的身影。窗外的寒风依旧凛冽,但他们心中,却燃烧着坚定的信念。天幕揭示的未来虽残酷,但他们相信,只要提前谋划,悉心教导,定能改写命运,让朱家不再重蹈自相残杀的覆辙,让大明的江山,走向真正的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