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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筹交错,乐声奏响的声影里,顾零随手从路过的酒侍托盘中拿起一杯红酒,她身体斜倚在宴会厅的落地窗边,望着不远处自己的哥哥。

他此时正被一群心思各异的人围绕着,时不时就会有人向他举杯致意。

夏以昼从那天和顾零商量好后就忙得脚不沾地,每天都是凌晨出门凌晨回来,为了让顾零放心,哪怕只能在家停留几分钟,他也还是会出现让顾零确认他的安全。

在这期间顾零已经把客厅当成了卧室,因为睡在那里才能第一时间知道夏以昼有没有回家,有没有受伤。

三天时间,夏以昼不仅以雷厉风行的手段完成了与图姆舰队的合并,还清扫了所有异化者,他完美地完成了对他的考核,等今天这场庆功酒会结束,他就能正式在远空舰队占据一席之地了。

顾零在夏以昼忙碌的时候也没有闲着,她整理着爆炸案的相关信息和证据,同时安排着改造图灵芯片的计划。

关于流云区爆炸案,顾零从夏以昼那里拿到的内部消息,是由卢教授手下研究所逃出的异化者想报复舰队的清扫行动而引起的,天行市猎人协会发现的那枚碎片就是异化者自爆留在现场的芯核碎片。

而EVER为了掩盖制造异化者的真相,对外公布流云区爆炸案的调查结果,是由长期受宇宙辐射导致精神错乱的舰队士官为了报复舰队而引发的。

顾零从夏以昼拿回来的完整异化者芯核上的确感受到了其中与以太芯核极其类似的波动,但那并不是真正的以太芯核,更像是一种外表相似但能量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顾零心中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她联系了黎深,让他从长恒山加急寄来了一枚长恒山上异化者掉落的芯核样本。

经过对比,天行市发现的这枚芯核和长恒山上吸收了以太芯核力量的情况不同,这枚有着和以太芯核波动相似的芯核,是被创造出来以太芯核的仿冒品。

顾零由此推断天行这边的研究和长恒山的研究在方向上是不同的,如果是长恒山上的研究所搬到了天行市,不可能这么快改变研究方向还产生了成果。

而那些类似以太芯核的结晶………顾零想到这里眼中暗芒涌动,她想起了庄元说过的话,他说“一切的研究都是为了创造和自己一样的生命而存在的。”

所以这些异化者都是这个目标下的残次品,他们的心脏长出了类似以太芯核的结晶,身体却难以承受这些能量而产生了异化。

EVER不是在制造怪物,他们是在尝试复制主控这副身体上的奇迹。

到了此时此刻,顾零才真正意识到,她因为带着游戏时的记忆,自认为对主控的一切都了若指掌,可仔细想想,除了知道这是一副能承载以太芯核力量并且与之共生的躯体之外,她诞生和形成的原因与条件,游戏中并没有明确提及过,然而这些或许才是顾零最需要的关键信息,也是真正能打开那扇永生之门的钥匙。

顾零收回飘远的思绪,她的共鸣持续监视着整个宴会厅,今天这场晚宴并不简单,那些潜伏在暗处的杀手正在等待合适的时机,顾零的分魂早已经将他们无声无息的锁定,看来远空舰队的内部和游戏剧情里一样,势力盘根错节,EVER只不过是其中一支较大的力量罢了。

夏以昼合并图姆舰队的动作太快,难免会有不死心的人想要趁他根基未稳的时候铲除他。

不过不论是谁,只要威胁到夏以昼,那她就会毫不留情地铲除掉。

比如那个算计自己哥哥的卢教授,现在虽然还不是动他的好时机,但自己也可以预先收一点利息。

顾零想起自己让图蒙和邱诺亚改造的那枚图灵芯片,脸上的笑扬起了邪恶的弧度。

假芯片是骗不了卢教授那只老狐狸的,任何谎言,只有真中掺假才能更好地迷惑敌人。

顾零记得游戏当中,夏以昼用主动封闭自己大脑的方式让图灵芯片的完整度停滞在了93%,并且用一串密钥进行了多重加密。

那么这一次,顾零依然会让芯片的完整度停留在93%,使得他们无法读取芯片对夏以昼记忆的记录,至于剩下的7%,在夏以昼设置的密钥之后储存的并不是他的记忆,而是顾零准备的大礼——智能病毒。

等他们费心尽力地破解了复杂的密钥,得到的将会是使整个图灵人机中心陷入瘫痪,泄露他们所有研究数据的病毒。这就是他们算计夏以昼,妄图控制他所要提前支付的一点小代价。

而在病毒释放后,这枚图灵芯片会启动自毁程序,不会对夏以昼的身体和记忆产生任何负面影响。

顾零心里正盘算着那些埋伏的位置和布置,一个穿着舰队高层制服,带着几分酒气的男人走到了顾零的身前。

他眼神轻佻,黏腻的视线从上到下的打量着顾零,让顾零微微蹙起了眉。

“夏执舰官好像很忙的样子,把美人独自留在角落里真是太失礼了,副官小姐有兴趣和我喝一杯吗?”

“何执舰官,你找我的副官有事吗?”

顾零刚想说点什么,夏以昼冷冷的声音就先一步传来,他走到了顾零身边,一手揽住了顾零的腰,另一只手抽走了她手中的红酒杯,眼里冷冽的杀意一闪而过。

“只是请副官小姐喝杯酒罢了,今天过后我就会调到其他部门了,夏执舰官不会连这点面子也不给吧。”

原来是被合并的图姆舰队原执舰官,看来是被夏以昼顶替了位置不痛快故意来找麻烦的。

“副官负责执舰官的安全,执勤期间不能饮酒的规定,何执舰官不会不知道,所以——恕不奉陪。”

夏以昼将酒杯毫不客气地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他的眼神是顾零从来没见过的锐利,夜风吹动落地窗前的帷幕,月色倒映在他身上,呈现出一种石膏雕像般的灰白色。

“哼!”

那个男人轻哼了一声气愤地转身离开了宴会厅,夏以昼侧脸看向顾零时,眼神恢复了柔和。

“怎么这样看着我?讨厌这样的我?”

顾零眼含笑意示意夏以昼俯身,她凑近他的耳边,用俏皮又可爱的语气轻轻地说:

“哥,你现在有点邪恶的帅诶!”

夏以昼在一瞬的怔然后浅浅地笑了,他摘了手套,认真替顾零整理鬓角的碎发。

“小祖宗,别逗你哥了,他们应该马上就要行动了,一会站在我身后,注意安全。”

“知道,老规矩,你的身后交给我了。”

分魂已经看到那些人拿出了枪,顾零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她眼神一下变得凌厉起来。

“开始了。”

子弹破空而来,数枚烟雾弹腾起的白烟遮蔽了视线,顾零迅速转身拔枪,夏以昼动作更快地挡在了顾零面前,他的周身数枚子弹被重力悬浮着,其中一颗停在了他眉心前方,他握住了那颗子弹,抿起了嘴角,刚刚这颗子弹是冲着零来的。

宴会厅的灯光戛然熄灭,昏沉的黑暗里,唯一一线幽光来自大厅尚未合拢的大门。

脚步声由远及近,何执舰官推开那扇门,他的身影停留在明暗交接的阴影里,脸上逐渐露出一抹残忍的笑。

他已经为姓夏的准备好了送葬的仪式,这里不仅埋伏了自己的人,还准备了炸药,想要取代自己,也要掂量一下有没有这个命。

“夏执舰官,今天你走不………呃!”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压下,何执舰官颈侧的青筋暴起,他涨红着脸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

同一时间,无数的红点应声而亮,全数瞄准了夏以昼和顾零。

隐藏在暗中的人想按下炸药的引爆器,可还未来得极动作,手指就传来锥心断骨的疼痛,耳边突兀地传来一个清凌的女声。

“游戏要慢慢玩,这么着急做什么。”

接着大脑如遭到了重击,视线一阵发白最后陷入了黑暗中。

何执舰官用尽力气支撑起身体,对抗着那无形的重力,随着夏以昼的每一步靠近,数不清的枪口扭曲着压下,清脆的骨折声密密麻麻地响起,何执舰官预料之中的枪响和爆炸全都没有发生。

“你——你怎么……呃啊。”

何执舰官简直不可置信,这是一个必死之局,姓夏的到底是怎么破局的,他的内心生出了一丝恐惧,还没有等他问出口,手腕上就传来一阵剧痛,他的手被夏以昼重重踩在了脚下。

“谁允许你对她动手的。”

夏以昼冰冷残酷的语气里压抑着怒火,他慢条斯理地将手套拉高戴好。

“让我不明不白死在宴会上,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这样上头那群老狐狸就会起疑,而我手下刚归拢的那些人,自然会被全部拔除。”

何执舰官看着眼前如修罗般的青年俯下身,他的眼神极冷,脸上却还带着一抹笑意,那只戴好手套的手一把掐住了自己的咽喉,窒息和疼痛同时袭来,他甚至听见了自己脖颈骨骼传出的收紧声。

“你——咯………你敢杀——”

话音被扭曲在喉间,对方那张脸上的笑意更冷了几分。

“为什么不敢?理由你们不都替我找好了么。一场针对舰队的暗杀行动,何执舰官等人英勇牺牲。你说,正受重用的执舰官和一堆死因不明的枯骨,上头那群老狐狸,会保谁?”

何执舰官费力转动突出的眼球看向门外,可门外一如既往的安静,就像这个空间被隔离开了一般。

“你——呃啊!!!”最后的音节被堵在了停止的呼吸里,那睁开的眼死死地盯着大厅的门缝处。

夏以昼甩开了手,将手套摘下扔在了何执舰官的尸体边。

“哥,外面还有一些人,要一起收拾了吗?”

顾零已经把埋伏在房间里的人都放倒了,她闪现到夏以昼身边,眼里有些兴奋地问。

“放进来吧,今天让你玩够。”

夏以昼看着顾零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看来这几天让她一个人在家憋坏了。

“遵命,长官!”

顾零调皮地对着夏以昼行了一个礼,空间的屏障打开了一个口子,她拔出手枪随意射了一枪,尖厉地枪声立刻将外围的埋伏引进了宴会厅。

大门猛一下关紧,各式各样的声音如晚宴乐声重新奏响,最终在浓重的夜幕之下重归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