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梁朝九皇子 > 第3章 合作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苏承锦走出皇宫,一眼便看到远处牵着马的苏知恩。

他走上前,伸手揉了揉苏知恩的脑袋,声音温和:“怎么跑这儿来了?”

苏知恩显然还不习惯这种亲昵,身子微微一僵,随即露出憨厚的笑容:“殿下交代的事情办完了。”

“回府没见着您,听下人说您进了宫,我便牵马过来等着。”

苏承锦看着他憨笑的模样,心头一暖,这个傻小子。

“等了多久?可曾用饭?”

苏知恩挠挠头:“也就半个时辰,方才饿得紧,就拿公子给的钱买了只肉包垫了垫。”

苏承锦笑着颔首,随即一个翻身,动作行云流水地跨上马背。

在前世,他没少在马场消磨时光,骑术早已驾轻就熟。

他低头看着苏知恩:“会骑马吗?”

苏知恩不好意思地笑了:“殿下,小的哪有机会学骑马,我为您牵着就好!”

苏承锦却弯下腰,一把抓住他瘦弱的胳膊,直接将人拽了上来,置于身前。

苏知恩大惊失色,连忙挣扎:“殿下,这万万不可!哪有主子和下人同乘一骑的道理!”

“废话真多!”

苏承锦不耐地打断他:“你若不会骑马,日后办事全靠两条腿,耽误的不是我的事?今日先教你骑马,晚上再教你读书!”

苏知恩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苏承锦一瞪,顿时不敢言语,乖乖地伏在马背上,双手紧紧地抓住缰绳,身子僵硬得像块木头。

苏承锦被他这副模样逗乐了,他双腿轻夹马腹,骏马便缓缓小跑起来。

“放松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上刑场。”

苏承锦感受到身前僵硬的身体,出声提醒。

苏知恩哪敢放松,他长这么大,别说骑马了,连驴都没骑过,此刻只觉得颠簸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脸色煞白,死死地咬着嘴唇,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苏承锦见他这副模样,放慢了马速,一手控缰,另一只手覆上苏知恩紧抓缰绳的手背。

“别抓那么紧,用心去感受马的律动,身体跟着它的节奏起伏。”

苏知恩感受到手背传来的温度,身子微颤,偷偷抬眼瞥了苏承锦一眼,见他神色专注,并无异样,这才稍稍定下心来。

他试着放松力道,学着苏承锦的样子,感受马儿的步伐。

一来二去,苏知恩渐渐找到了感觉,不再那般紧张,脸色也恢复了些血色。

“感觉如何?”

苏承锦问道。

“好像……没那么吓人了。”

苏知恩小声回答,语气里透着一丝新奇的兴奋。

苏承锦嘴角微扬,这小子,悟性不错。

二人策马来到街边一处小馆,要了两碗荤面。

苏知恩小心翼翼地拴好马,才在桌边坐下,压低声音道:“殿下,您交代的事,我打听到了。”

他絮絮叨叨地汇报着打探来的消息,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苏承锦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面,时不时“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热腾腾的羊肉汤底香气弥漫,驱散了深秋午后的凉意。

两碗面很快见了底,苏承锦起身,拍了拍苏知恩的肩膀:“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回府把事情办好,晚上我要去一趟夜画楼。”

苏知恩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地问道:“夜画楼?殿下,那是……”

“烟花之地,温柔之乡,你小子没去过吧?”

苏承锦挑眉,语气戏谑。

苏知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去过。”

“殿下,小的……小的年纪还小,不适合去那种地方。”

“等你再大点,我再带你去见识见识。”

苏承锦说着,目光还意有所指地往下扫了扫。

苏知恩的脸色涨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苏承锦见状大笑几声,径直前往了夜画楼。

此时,正值寻诗会,本就人流如织的夜画楼更是水泄不通。

苏承锦刚踏入楼中,一名貌美女子便迎了上来,声音娇媚入骨:“九殿下大驾光临,可让小店蓬荜生辉了。”

苏承锦眼神微凝,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她并非上次见过的老鸨,却能直接道破自己的身份,有意思。

他不动声色地开口:“看来,你才是这夜画楼真正的主人。”

女子掩嘴轻笑:“九殿下慧眼如炬,小女子白知月,正是此地东家。”

“不知殿下今日所来何事?”

苏承锦欣赏地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女人。

此等绝色,不论是在前世的蓝星,还是如今的大梁,都属凤毛麟角。

他淡然一笑:“今日既是寻诗会,我素来喜欢凑个热闹,自然要来瞧瞧。不知可有雅座?”

白知月掩嘴轻笑,眼波流转,风情万种:“九殿下说笑了,这寻诗会上的雅座,哪有您不配的?”

“只是……”

她故意拉长了尾音,目光在苏承锦身上流连:“这雅座,向来只赠与能留下佳作的才子。”

“不知九殿下可有大作,换取一席之地?”

苏承锦挑眉,这女人是在考校自己。

他从容开口:“既然白东家有此雅兴,那在下便献丑一首。”

“斜髻娇娥夜卧迟,梨花风静鸟栖枝。难将心事和人说,说与青天明月知。”

此诗一出,白知月眼中的妩媚与轻佻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惊讶、欣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她定定地看了苏承锦半晌,才轻叹一声:“九殿下之才,小女子拜服。”

“献丑了。”

苏承锦淡淡一笑,并未点破她话中的深意。

白知月嫣然一笑,亲自引着苏承锦来到二楼一处雅座。

此地是单独隔间,布置得古色古香,香炉中袅袅升起的檀香令人心旷神怡。

“九殿下大才,小女子敬您一杯,望殿下莫要嫌弃。”

白知月为苏承锦斟满一杯酒,便欲告退。

苏承锦抿了口酒,目光落在酒液上:“确实是陈年好酒。”

“不过,白东家,你我并非初见,何必如此生分?”

白知月的身形一顿,转过身时,眼中的妩媚已化为彻骨的寒意,语气冰冷如霜:“九殿下,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苏承锦却对那如有实质的杀气视若无睹,转头望向楼下,自顾自地说道:“上次见面,你还靠在我身上,要与我谈论风月秘闻。”

“怎么,如今这般沉不住气了?故音姑娘。”

白知月缓缓在他对面坐下,为自己倒了杯酒,轻抿一口:“外界皆传九殿下丹青之术冠绝大梁,于俗事一窍不通。”

“如今看来,倒是所有人都看走了眼。”

她话锋一转,带着威胁的意味:“殿下就不怕,我将您伪装痴傻之事公之于众?届时您的处境,怕是不妙吧!”

苏承锦终于将目光从楼下收回,对上她的眼睛,神情平静:“你大可说出去,我自有应对之法。”

“我既然敢在你面前揭开伪装,便不怕你的威胁。”

“你我都是聪明人,何必玩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殿下是何时识破我的?”

白知月盯着他,终于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苏承锦点了点已经空了的酒杯,白知月会意,为他斟满。

他这才继续道:“你隐藏得很好。”

“你化名故音见我时,戴了人皮面具,改了妆容,我起初确实没看出来。”

“是你身上的香气,还有你的眼神,提醒了我。”

苏承锦端起酒杯,不给她插话的机会:“你伪装成被我容貌所惑的痴情女子,演得天衣无缝。”

“但今日在楼下,你见到我时,眼中并无半分惊讶,显然是笃定我会来。”

“其次,你身上的熏香极为独特,那日我离开前特意在楼中转了一圈,并未在别处闻到。”

“剩下的,还需要我多说吗?”

白知月沉默片刻,忽然轻笑出声,眼中的杀意彻底消散,又恢复了那副风情万种的模样:“九殿下果然慧眼如炬,小女子这点伎俩,在您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

她放下酒杯,身子微微前倾,一股幽香飘向苏承锦:“殿下既然已经识破,不知有何指教?”

苏承锦与她对视,一字一句道:“我已展露我的獠牙,想必你也看出了我的野心。”

“我要你,为我所用。”

“你,可愿意?”

白知月将酒再次斟满,反问:“不知九殿下的野心,究竟为何?”

“我会去往边关,执掌兵权。”

“我不管你心中有何图谋,但在这大梁,唯一能助你成事之人,只有我!”

苏承锦的语气不容置疑。

“至于你愿不愿……这个问题,我本不该问,不是么?”

看着苏承锦那双自信到近乎傲慢的眼睛,白知月感到一阵无力。

他说得对,自己别无选择。

一旦他将自己的身份捅出去,多年的谋划将毁于一旦。

如今,与他合作,反而是唯一的出路。

况且,他若真能掌控兵权,对自己而言,未尝不是一大助力。

白知月没有回答,只是起身,再次为苏承锦满上酒,随即望向楼下,声音清冷:“可以。”

“但我有言在先,若殿下的船不够安稳,休怪奴家另寻高枝。”

“你会为今日的选择而庆幸。”

苏承锦拿起酒杯,与她隔空示意。

白知月回过头,看到的是一张写满自信的脸,那种自信仿佛能感染人心,让人无法怀疑。

她不得不承认,从始至终,自己都落于下风,被这个男人牢牢掌控着节奏。

这份城府,令人心惊。

“那我现在去楼下,请卢巧成上来?”

她主动问道。

苏承锦笑了,起身与她并肩而立,将她那杯未动的酒递过去。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合作愉快。”

白知月接过酒杯,朱唇轻抿,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合作愉快。”

她伸出纤纤玉指,指向楼下:“那这位卢公子……”

“他?”

苏承锦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可是我们未来的钱袋子,得像祖宗一样供着。”

白知月款款下楼,径直走向卢巧成。

卢巧成正与几名狐朋狗友推杯换盏,一扭头,便看见白知月扭着水蛇腰向自己走来,顿时眼睛都直了,酒水顺着嘴角流下都未察觉。

他心中惊叹:乖乖,本以为揽月姑娘已是人间绝色,没想到这儿还有一位倾国倾城的主儿!

见白知月走到面前,卢巧成赶紧擦了擦嘴角,搓着手,紧张得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只能傻愣愣地盯着人家瞧。

白知月轻启朱唇,吐气如兰:“卢公子,我家公子有请。”

卢巧成瞬间收起了那副猪哥相,眼神微眯,多了几分警惕:“你家公子?”

白知月轻轻点头:“我家公子姓苏。”

卢巧成心头一震,苏乃国姓,莫非……他打量着白知月,一身华服,风情万种,不似宫中之人,倒像是哪位殿下养在外的金丝雀。

他斜睨了白知月一眼,故作镇定:“你家公子找我何事?”

白知月掩嘴轻笑,媚眼如丝:“公子没说,只让奴家请您上去一叙。”

卢巧成心念电转:去就去,怕个鸟!我爹是工部尚书,我又没犯事,不就是逛个清窑,还能把我怎么着?何况美人相邀,不去岂非不识抬举?

他挺了挺胸,端出纨绔子弟的架子:“带路!”

白知月轻笑一声,在前方引路,卢巧成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一双眼睛不老实地在她婀娜的背影上打转。

卢巧成随白知月进入雅间,看见那名身穿青袍的男子,先是一愣,随即快步上前,拱手行礼:“卢巧成,见过九殿下。”

苏承锦微微一笑,语气随和:“巧成不必多礼,叫我承锦便可,你认得我?”

卢巧成干咳一声,恭敬回道:“回殿下,京中几位殿下,巧成都有幸见过,唯独九殿下深居简出,未曾得见。”

“方才听闻公子姓苏,斗胆猜测罢了。”

苏承锦心中暗赞,捡到宝了,这家伙不止是个纨绔,还是个聪明人。

他亲自为卢巧成斟酒,邀其入座,白知月则顺势坐在了苏承锦身旁。

“不知九殿下召见,所为何事?”

卢巧成坐立不安,心中犯着嘀咕:这个传说中只爱画画的九皇子,找我能有什么事?

苏承锦也不废话,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份图纸递过去,又从旁边拿出一个木盒放在桌上。

卢巧成打开图纸,只见上面画着一个长方块状的物事,他不解地看向苏承锦:“殿下,此为何物?”

“此物,名为香皂。”

苏承锦打开木盒,里面赫然躺着一块洁白的方块。

卢巧成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拿在手中,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扑面而来,与这楼中的脂粉香气截然不同。

“这块香皂是我闲来无事所制,工艺粗糙,但大致就是这个模样。”

“此物去污之能,远胜寻常胰子,用之沐浴,可令人肌肤清爽,暗香浮体。”

白知月听着介绍,也好奇地将香皂拿在手中,那股清冽的香气让她爱不释手。

卢巧成把玩着香皂,眼中已然金光闪烁:“殿下!此物若真如您所言,那可是日进斗金的生意啊!”

“神不神奇,一试便知。”

苏承锦示意:“知月,打盆水来。”

白知月端来水盆,苏承锦拿起香皂在水中轻轻一搓,霎时间,绵密的泡沫便溢满水盆,散发出阵阵清香。

“巧成,试试。”

卢巧成心领神会,接过香皂,学着苏承锦的样子搓洗双手。

那泡沫细腻丰盈,洗过的手清爽洁净,还带着淡淡余香,比之以往用的粗糙胰子,简直是云泥之别!

他眼神大亮,这东西要是推向市面,岂不是要卖疯了?

想到这里,他搓洗的动作更卖力了,恨不得把手上的陈年老茧都搓下来。

“如何?”

苏承锦笑吟吟地看着他。

“妙!妙不可言!九殿下,此物一旦发售,必定供不应求!”

卢巧成激动得满脸通红,脑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开设工坊,将这香皂生意铺满整个大梁。

“这只是雏形,由我这外行制作,尚且如此。”

“若交由你这行家来完善工艺,效果只会更好。”

苏承锦抛出最后的诱饵:“而且,我手中不止香皂这一样东西。”

“我出图纸,你来制作贩售,你我五五分成。”

“巧成,意下如何?”

卢巧成呼吸一滞,五五分成?

这位殿下竟如此慷慨!

他看着苏承锦,又看了看一旁笑意盈盈的白知月,只觉得一条金光大道在眼前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