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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龙魂抗战上海滩谍影 > 第18章 发疯的千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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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湾国宾馆 - 海辰套房

奢华的套房内,水晶吊灯的光芒柔和地洒下。夜海辰站在房间中央,身姿依旧挺拔如松,但那张因雪绒花洗练而焕发新生的脸庞,此刻却褪去了在宴会厅时的冰冷威严,只剩下长途跋涉后的疲惫和对妻儿无尽的思念与期待。

雪绒花的神效不仅驱散了剧毒,更仿佛逆转了时光的刻痕,让他看起来如同二十出头、英气勃发的青年将领,唯有那双沉淀着岁月沧桑与此刻焦灼的金色龙瞳,泄露着真实的经历。

门被轻轻推开。

小野千鹤牵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淡紫色和服,长发挽起,露出白皙的脖颈。然而,她的脸色却是一种不健康的苍白,眼神更是复杂难明,交织着期盼、恐惧、疏离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完全不像久别重逢的妻子。

她身边的小男孩,正是夜靖远。小家伙穿着精致的小和服,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又有些怯生生地看着房间中央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高大身影。

“千鹤!靖远!” 海辰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哽咽,他几乎是本能地张开双臂,大步向前迎去,眼中是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仿佛要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同时拥入怀中。

“爹爹!” 两岁的靖远认出了父亲身上那份独特的气息和血脉的牵引,清脆稚嫩的童音响起,小脸上绽开纯真的笑容,挣脱母亲的手,像一只小鹿般欢快地扑向海辰!

海辰的心瞬间被儿子的呼唤融化,他弯下腰,一把将小小的、温软的靖远紧紧抱在怀里!那真实的触感,那奶香的气息,让他连日来的奔波、愤怒、忧虑都仿佛得到了慰藉。

他用力地、珍惜地抱着儿子,低头亲吻在孩子稚嫩的脸蛋,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靖远…我的儿子…爹爹好想你…”

他抱起儿子,满怀希望地看向依旧僵立在门口的小野千鹤,柔声呼唤:“千鹤…” 他抱着靖远,一步步向她走去,想要将妻子也一同拥入这个迟来的、破碎的团圆。

然而,就在他距离千鹤只有几步之遥时!

“别过来——!”

一声尖锐、凄厉、充满了痛苦和抗拒的尖叫,猛地从小野千鹤喉咙里爆发出来!那声音如此突兀,如此刺耳,完全不像她平日的温婉!

海辰的脚步猛地顿住,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他惊愕地看向千鹤。

只见她原本苍白的脸此刻涨得通红,如同要滴出血来!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得像是濒临窒息!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眼神充满了挣扎和混乱,仿佛有两个灵魂在她体内激烈地撕扯!

更让海辰心胆俱裂的是——她的右手猛地从宽大的和服衣袖中,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匕首!左手则颤抖着拔掉了刀鞘!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光芒!

“千鹤!你…你怎么了?!” 海辰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不解,他下意识地将怀中的靖远抱得更紧,护在身后。

“啊——!” 千鹤又是一声痛苦的低吼,她握着匕首的手剧烈颤抖,刀尖时而指向海辰,时而又像要刺向自己!她的表情扭曲,额头青筋暴起,似乎在用尽全身力气与体内那股狂暴的力量抗争!“走…走开…快走…” 她断断续续地嘶喊着,声音充满了绝望。

“千鹤!” 就在这时,一直守在门外的岳父小野太郎快步冲了进来,脸上带着“焦急”和“痛心”的表情。他一把扶住摇摇欲坠、似乎随时可能失控的千鹤,

声音“沉痛”地解释道:“贤婿!是…是业火毒!千鹤她…她体内的业火毒又发作了!这毒发作起来,六亲不认,会…会胡乱攻击人的啊!快,快把靖远抱开!” 他一边说着,一边半搀扶半强制地将挣扎的千鹤往套房内一个侧门带。

那侧门后是一个小休息室,奇特的是,休息室与主套房之间隔着一面巨大的、厚重的玻璃窗。

小野太郎将千鹤扶进休息室,里面早已等候着两名穿着白大褂、面无表情的“医生”,立刻上前“安抚”住还在痛苦挣扎的千鹤,给她注射了一针。

千鹤的挣扎渐渐微弱下去,眼神变得更加空洞,匕首也无力地掉落在地,但那份深埋在眼底的痛苦和绝望,却透过玻璃窗,清晰地映入了海辰的眼中。

海辰的心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他隔着玻璃,看着妻子如同困兽般被“安抚”,被“治疗”,那绝不是普通的疾病!这分明是被某种邪恶力量控制的后遗症!八岐会!黄泉邪力!他们果然对千鹤下了毒手!

小野太郎从休息室走出来,轻轻关上门,脸上带着“疲惫”和“忧虑”,他走到海辰面前,看着他怀中紧紧搂着父亲脖子、小脸吓得煞白的靖远,又看了看海辰那因愤怒和心痛而更加锐利的金瞳,长长叹了口气:“贤婿…你都看到了。千鹤她…受苦了。”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恳求”:“这业火毒…霸道无比,寻常药物根本无法根除,只能暂时压制。唯一能暂时缓解她痛苦、压制毒性的…只有…只有至寒至纯的龙血!尤其是…像贤婿你这样强大的北海龙君之血!”

海辰的目光从小野太郎的脸上,移向玻璃窗后妻子那毫无生气的侧影,再低头看了看怀中受惊的儿子。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愤怒、心痛和决绝的情绪在胸中翻腾。他没有丝毫犹豫,将怀中的靖远轻轻放到地上,挽起自己军装左臂的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抽!需要多少,抽多少!只要能救千鹤!” 他眼中燃烧着火焰,“一定要治好她!”

小野太郎看着海辰毫不犹豫伸出的胳膊,看着他眼中那份为了妻子甘愿付出一切的决绝,脸上那“忧虑”的表情似乎凝固了一瞬,眼底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那里面有惊讶,有一闪而逝的、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微弱触动(或许是人性未泯的一丝恻隐?),但更多的,是算计和冰冷。

他没想到,这个以强硬着称的龙君,在妻儿面前,竟能如此…痛快,如此…不顾一切。

“好…好!贤婿大义!” 小野太郎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他朝休息室示意了一下。

一名“医生”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特大号的、闪烁着金属寒光的针筒!针头粗得吓人!他面无表情地走到海辰面前,动作粗暴地抓住海辰的手臂,消毒,然后将那粗大的针头猛地扎进了海辰的血管!

刺痛传来!海辰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死死盯着那针筒里迅速涌出的、闪耀着淡淡金红色光泽的滚烫龙血!他能感觉到力量随着血液在流失,但为了千鹤,这点付出算得了什么?

很快,粗大的针筒被灌满了那蕴含着磅礴生命力和至寒龙气的血液!那“医生”拔出针头,甚至没有给海辰按压止血,只是冷漠地点点头,转身便端着那管珍贵的龙血,走回了休息室。

厚重的门再次关上,将千鹤和海辰的视线彻底隔绝。

海辰顾不得手臂上渗出的血珠,立刻蹲下身,重新将受惊的靖远紧紧抱在怀里,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靖远不怕…爹爹在…爹爹在…”

为了安抚儿子,也为了预防不测,海辰从军装贴身口袋里,珍重地取出一物——那是一串用北海万年玄冰核心打磨而成的吊坠!吊坠呈水滴形,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而纯净的冰蓝色光晕,入手冰凉刺骨,却又蕴含着温润的生机。这是他北海龙宫的秘宝之一,蕴含着他本源龙魂的一丝守护之力。

他将这冰晶吊坠小心翼翼地戴在靖远小小的脖子上,冰蓝色的光芒映照着孩子懵懂的眼睛。“靖远,记住,” 海辰的声音低沉而郑重,每一个字都像烙印,

“这是爹爹给你的护身符,能保护你平安。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刻也不能离身!记住了吗?”

靖远似乎被那冰蓝的光芒吸引,小手好奇地摸着凉凉的吊坠,懵懂地点了点头。

海辰还不放心,又伸出食指,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金色龙力。他轻轻地在靖远幼嫩的手腕内侧,画下了一个、散发着微光的金色“手表”。这并非实体,而是他用龙力留下的一个追踪和守护印记。“这是爹爹给你画的表,它会陪着靖远。”

就在这温情守护的时刻——

“砰!”

休息室的门被猛地从里面撞开!

刚刚注射了“龙血”、应该被“安抚”住的小野千鹤,此刻却如同疯魔一般冲了出来!她的脸色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潮红,眼神狂乱,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疯狂的嫉妒,直直地瞪着抱着靖远的海辰!

“把儿子还给我!!”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如同夜枭啼哭,“夜海辰!你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她指着海辰,

手指因愤怒而剧烈颤抖,“一个狐狸精牧小夏还不够!一个花妖晴子也不够!现在又勾搭上这个蛇蝎心肠的婉君?!你见一个爱一个!你倒是靠着那狐狸精的灵药,靠着那妖花邪术,靠着那雪山的‘仙草’,越来越年轻了!风流快活得很啊!”

她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扎向海辰,字字泣血,充满了被扭曲的、极致的怨恨:

“可我呢?!我算什么?!我和儿子被抛弃在这里!受尽折磨!我体内这焚心蚀骨的业火毒是谁害的?!是你!都是你招惹的那些妖魔鬼怪害的!!”

她状若疯癫,歇斯底里地嘶吼着,泪水混合着怨毒滚滚而下:

“滚!带着你的风流债滚出日本!我不想再见到你!永远都不想!!把靖远还给我!他是我的!是我的!!”

这突如其来的、完全扭曲事实的控诉和疯狂,如同最冰冷的寒流,瞬间冻结了房间内短暂的温情。

海辰抱着靖远,如同被雷击中,僵立在原地。他看着眼前这个形貌是妻子、灵魂却被怨毒和邪力扭曲得面目全非的女人,心如同被撕裂般剧痛。

小野太郎站在一旁,眼神闪烁,嘴角却似乎勾起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得逞的弧度。

阴谋的毒焰,正借着“爱”的名义,疯狂地灼烧着这来之不易的重逢。

北海龙君的心,在东京湾温暖的官邸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骨冰寒。他怀抱着懵懂的儿子,如同抱着一块即将沉入深渊的浮木,面对着来自至亲之人的、淬毒的利刃。

暮色四合,将古朴的和室染上一层沉重的灰蓝。海辰挺拔的身姿在昏暗中显得有些僵硬,他小心翼翼地将怀中扭动的小人儿放下。

儿子脚一沾地,便像只归巢的雏鸟,带着咯咯的欢笑声,毫不犹豫地扑向跪坐在榻榻米上的母亲——小野千鹤。那小小的身影撞入千鹤的怀抱,瞬间被温暖包围,仿佛找到了世上最安全的港湾。

海辰的目光追随着儿子,最终落在千鹤身上。她低垂着眼睫,素净的和服衬得她脸庞愈发苍白,大病初愈的虚弱感仍未完全褪去。

她紧紧搂着儿子,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对海辰的注视置若罔闻,连一丝眼波都未曾给予。

一股难以言喻的涩意堵在海辰胸口。他沉默地转过身,走向门口侍立如标枪的侍卫小野狼。那侍卫面无表情,眼神锐利。

海辰伸出手,小野狼立刻恭敬地将一个用油纸仔细包裹、散发着清冽寒气的包裹递上。海辰接过,那包裹沉甸甸的,带着远方的风尘。

他走到千鹤面前几步远,停下,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媳妇儿,”他开口,打破了室内的沉寂,“这是我从天山脚下采来的沙棘果。长在极寒之地,吸日月精华,当地人都称它‘仙果’。你……多吃点,对恢复元气有益。”

话语在空旷的和室里回荡。回应他的,只有儿子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嘟囔声。千鹤依旧没有抬头,只是将脸颊更贴近儿子柔软的头发,仿佛那包裹,那声音,连同那送包裹的人,都是不存在的空气。

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孩子的发丝,那专注的侧影,是一道无声的拒绝。

海辰的眼神瞬间暗沉下去,如同熄灭的炭火。他不再言语,只是深深地、深深地看了千鹤一眼,那目光复杂得如同深渊,包含了太多无法言说的情绪——有关切,有无奈,还有一丝被忽视的痛楚。

随即,他决然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这间,弥漫着药香与疏离气息的房间,厚重的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室内的暖光。

庭院里,初秋的晚风带着凉意。小野太郎——千鹤的父亲,小野家族的家主,早已候在廊下。

他脸上堆砌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笑容,迎上海辰,用带着东洋口音的中原话殷勤道:“贤婿啊,一路辛苦了。府上的温泉已经备好,最是解乏,何不先去泡一泡,再早些歇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议也不迟。”

海辰脚步未停,甚至没有侧目看他,声音冷硬如铁,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不了。”他径直穿过庭院,衣袂带起一阵凉风,“还有诸多要务缠身,不便久留。就此别过!”

就在“别过”二字刚落的瞬间,异变突生!

一只羽毛鲜亮、小巧玲珑的知更鸟,如同凭空凝聚的精灵,悄无声息地从庭院角落的树影中疾射而出,精准地落在海辰伸出的手掌上。这鸟儿身上流转着细微而纯粹的灵力光芒。海辰甚至没有低头去看,只是五指极其轻微地一拢一捻。

光芒骤然大盛,刺得一旁的小野太郎下意识眯起了眼睛。光芒消散后,海辰掌心哪里还有知更鸟?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用泛着淡淡灵光的符纸折成的精巧纸鹤!

这神乎其技的一幕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小野太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充满了惊骇与难以置信。他下意识地微微倾身,想要窥探纸鹤上的秘密。

海辰猛地侧过头,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刀锋,精准地刺向小野太郎。那目光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与警告。

仅仅这一眼,就让这位见惯风浪的家主心头一凛,如同被寒冰刺中,所有的窥探之心瞬间烟消云散。他讪讪地、极其识趣地后退一步,迅速移开了目光,额角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海辰收回视线,指尖轻点纸鹤。符纸自动展开,一行细小却灵力充沛的字迹清晰地显现出来:

“少帅在夏威夷病重,危殆,速来见最后一面!”

字迹潦草却力透纸背,带着十万火急的焦灼。

海辰的眼睛闪烁着惊疑不定,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凛冽如寒冬,周围的空气仿佛都沉重了几分。他没有丝毫犹豫,手指再次划过纸面,那展开的信笺在炫目的灵光中迅速重构、伸展、凝实,眨眼间,一只活灵活现、羽毛闪动着灵光的知更鸟便重新出现在他掌心。

“去吧。”海辰低语一声,手臂一扬。

知更鸟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叫,振翅而起,化作一道迅疾的流光,撕裂了渐浓的暮色,毫不犹豫地向着遥远的东方——夏威夷的方向,激射而去,瞬间消失在茫茫天际。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充满了神秘莫测的仙家道法韵律。直到那鸟影彻底消失,小野太郎才如梦初醒般倒抽一口凉气,嘴巴微张,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无边的震惊与敬畏。

他呆呆地望着鸟儿消失的方向,又看看夜海辰依旧冰冷如雕塑般的侧脸,心中翻江倒海:“这……这哪里还是凡俗手段?神乎其技!当真是活神仙啊!”他毕生浸淫的忍术与阴阳道,在这等弹指间化生造物、瞬息千里的玄奥道法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这位“贤婿”的实力,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深不可测,也更加令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