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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黑鹏突袭,路西法受伤

夕阳如同熔化的金子,将未羊岛的海面染成一片温暖的橙红。远处装修精致的舞台上,来自俄罗斯的芭蕾舞团正在上演经典剧目《天鹅湖》,主演安娜的足尖在光影中轻盈跃动,如同真正的天鹅般哀婉动人。

不远处的海滨小凉亭里,夜海辰与华为对坐小酌。亭子四周垂着薄薄的竹帘,将喧闹的演出与游客的欢呼隔绝在外,只余下海浪轻柔的拍岸声。石桌上摆着几碟精致小菜和一壶陈年茅台酒,酒香醇厚。

华为显然已经喝多了,平日里精明的桃花眼此刻蒙上了一层水雾,脸颊泛红。他忽然放下酒杯,一把搂住身边夜海辰的肩膀,身体因醉意而有些摇晃。

“海辰……不,妹夫!”他大着舌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来,叫我一声……叫我一声‘华仔’!就像从前那样……好不好?”

夜海辰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他侧头看向华为,龙眸在夕阳余晖下显得深邃难辨。他轻轻拨开华为的手臂,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华为,你喝多了。别叫我妹夫……我与小夏,早已一刀两断。我给了她自由,她也……选择了她自己的路。”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华为混沌的头脑上,却又点燃了他压抑已久的情绪。他猛地抓住海辰的手,眼眶瞬间红了,泪水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

“你……你就真的不能原谅小夏了吗?”华为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哀求地看着海辰,“是,她是犯了糊涂,是被黑鹏那混蛋迷惑了!可你们……你们那些生死与共的岁月,难道都是假的吗?在火车上你为她挡过子弹!在松花江边她为你挡过猎龙人的噬魂勾,这些……这些你都忘了吗?!她只是一时……一时糊涂啊!”

夜海辰沉默着,目光投向凉亭外。舞台上,《天鹅湖》的音乐正演奏到王子被黑天鹅奥吉莉亚欺骗的段落,那充满诱惑与背叛的旋律,仿佛在为他此刻的心境做着注脚。

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那些画面——小夏决绝离去的背影,孩子们身上的淤青,还有她与那个“假龙君”的拥抱,她维护黑鹏时那复杂的眼神……

他胸膛剧烈起伏,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眸中只剩下一片冰封的决绝。

“华仔,”他终于用了这个久违的称呼,声音却冷得像辰龙岛深秋的海风,“正因为记得那些生死与共,现在的裂痕才更加深刻。破镜即使重圆,裂痕也永远都在。”

他转过头,直视着华为泪眼婆娑的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感情就像这瓷器,”他指了指桌上的酒杯,“碎了,就算用最巧的手粘合起来,它也盛不了最初的酒了。强行复合,不过是让彼此对着那道疤,日日提醒着曾经的破碎。长痛……不如短痛。”

华为的哭声戛然而止,他怔怔地看着海辰,仿佛第一次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死而复生的男人,心口那道无形的伤疤,或许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深,都要痛。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只是颓然地松开了手,任由泪水无声地淌过脸颊。

凉亭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远处《天鹅湖》哀戚的终章隐约传来,伴随着海浪不知疲倦的冲刷声,一遍又一遍。

夜海辰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那翻涌的、冰冷的痛楚。他望向那片被夕阳染红的海,知道有些路,一旦走过,就再难回头。

未羊岛的夜色被舞台绚丽的灯光点亮,空气中还残留着《天鹅湖》的哀婉余韵。渡鸦乐队的成员已然就位,飞利浦拨动琴弦,一段充满力量的前奏撕裂了短暂的宁静。

雕塑家西蒙匆匆走进凉亭,无视了还在黯然神伤的华为,对夜海辰低声道:“海辰,该你了。电影摄制组都准备好了,镜头正对着舞台。”

夜海辰深吸一口气,将杯中残酒饮尽,仿佛将所有的情绪也一并吞下。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脸上恢复了平日的沉静,大步走向舞台。

舞台中央,追光灯打在他身上。他抱起那把造型前卫的电音吉他,修长的手指按在琴弦上,却没有立刻弹奏激烈的旋律。他微微低头,对着麦克风,用一种大多数观众都听不懂的、带着独特韵律的语言,缓缓开口。

是维吾尔语。

他唱的是那首古老而哀婉的《放弃了》(“qoyup Kettim”)。苍凉、具有穿透力又蕴含深情的嗓音,通过先进的音响设备传遍整个未羊岛海岸。即便听不懂歌词,那旋律中蕴含的刻骨悲伤、无尽的遗憾与不得不放手的决绝,如同潮水般涌向每一位听众的心头。

他眼神空洞飘渺,望向天空,仿佛沉浸在属于自己的那个破碎的世界里,每一个音符,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告别,在祭奠。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台下寂静了片刻,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许多观众眼中甚至闪烁着感同身受的泪光。

夜海辰微微鞠躬,没有多余的话语,沉默地走下舞台,将场地交给了接下来的表演。他走到舞台侧面,看着阿狼在动感的节奏中,展现出青春炫酷、充满力量与节奏感的街舞,引得观众阵阵欢呼。他试图让自己沉浸在当下的热闹中,冲淡那首歌带来的沉重。

然而,危机总是在最松懈的时刻降临!

“夜海辰!纳命来!”

一声饱含怨毒的咆哮如同惊雷般炸响!数道黑影如同鬼魅,撕裂了欢乐的氛围,从观众席的阴影处、从舞台的桁架顶端激射而出!为首者,正是本该湮灭,却被昆仑派以秘法复活的黑鹏!他面容扭曲,眼中是倾尽三江五海也难以洗刷的仇恨!他身后跟着几名气息阴冷、身手矫健的刺客,显然是精心培养的死士!

他们的目标明确——直指刚刚唱完歌、心神尚未完全平复,且功力远未恢复的夜海辰!

“保护龙君!”阿狼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街舞动作瞬间停止,咆哮着化作银色闪电扑向最近的一名刺客,利爪挥出,带起凌厉风声!

夜海辰眼神一凛,体内仅存的龙元急速运转,侧身避过黑鹏含怒劈来的一记风刃,反手一拳轰出,龙吟隐隐!但力量确实大不如前,拳风与风刃相撞,他竟被震得气血翻腾,连退数步!

阿狼虽勇,但双拳难敌四手,瞬间被两名高手刺客缠住。夜海辰功力未复,在黑鹏和另外两名刺客的围攻下,左支右绌,险象环生!一道淬毒的匕首几乎擦着他的脖颈而过,割下一缕发丝。

“哈哈哈!夜海辰!你也有今天!看你还能往哪里逃!”黑鹏狂笑着,攻势越发凌厉,风刃如同狂风暴雨。

眼看一道凝聚了黑鹏全部恨意的巨大风刃就要劈中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海辰头顶——

“谁敢动他?!”

一个霸道绝伦、带着滚滚魔威的声音,如同九天魔雷,轰然降临!

下一刻,一道缠绕着暗红魔焰的身影,以超越视觉的速度,瞬间插入战团!六翼展开,魔气滔天,不是路西法又是谁?!

他竟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夜海辰身前,手中魔剑出鞘,一剑便斩碎了那道致命风刃!强大的反震力让黑鹏踉跄后退。

路西法看也没看身后略显错愕的夜海辰,猩红的魔瞳死死锁定黑鹏,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维护:“海辰大哥也是你能动的?想杀他,先问过本王的剑!”

这一声“海辰大哥”,不仅让黑鹏愣住了,连刚刚赶到的华为和舞台边的阿黎都惊呆了。

黑鹏先是错愕,随即是无边的愤怒!“路西法!你疯了吗?!他可是我们的敌人!”

“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路西法冷冷道,“但现在,你动他,就是与我为敌!”

“好好好!”黑鹏气得浑身发抖,巨大的耻辱感和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那我就连你一起收拾!”

他猛地发出一声尖锐的啼鸣,背后巨大的鹏鸟翅膀完全展开,不再是虚影,而是凝若实质!他疯狂催动法力,搅动周遭天地元气!

“鹏程万里·灭世狂风!”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飓风,以黑鹏为中心骤然生成!这风不再是单纯的气流,其中夹杂着破碎的空间碎片和毁灭性的能量!飞沙走石,巨大的舞台灯光架被连根拔起,观众席的座椅被卷上高空,连海水都被倒吸而起!

“小心!”路西法脸色大变,第一时间不是自保,而是猛地回身,六翼合拢,想将身后的夜海辰和阿黎所在的区域护住。

但这股狂风的力量太过骇人!

“啊——!”

“救命!”

惊呼声四起,华为、阿狼、飞利浦、西蒙,以及来不及逃离的游客、工作人员,甚至包括刚刚合拢翅膀的路西法和被他护在翼下的夜海辰、阿黎,都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般,被这股无可抗拒的力量狠狠吹飞,化作一个个黑点,抛向远方漆黑一片、未知的天空与海域!

未羊岛上,只留下满地狼藉,以及黑鹏那疯狂而怨毒的狂笑在夜风中回荡。

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始料未及。

不知昏迷了多久,剧烈的、持续不断的刺痛感将路西法拉回了现实。

他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先是模糊,继而聚焦——

一只棕褐色、眼神凶悍的伯劳鸟,正用它那钩状的利喙,一下下地啄食着他左边最下方那扇翅膀根部,一个被树枝划破的、深可见骨的伤口!魔血早已凝固成暗紫色,但新鲜的血肉对它而言依然是美味。

“滚开!”路西法又惊又怒,试图挥动翅膀驱赶,却牵动了全身的伤势,尤其是右边翅膀传来的一阵难以想象的剧痛,让他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吼。

伯劳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和残存的魔威吓了一跳,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剧痛让路西法彻底清醒,他这才看清自己的处境,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月光下,他正被挂在一棵不知名的大树上!最要命的是,一截如同长矛般锋利的断裂树枝,竟然从他右边中间那扇翅膀的背面刺入,从正面贯穿而出!暗红色的魔血顺着树枝滴落,在干燥的土地上洇开一小片污渍。

他试图动弹,哪怕只是微微振翅,那贯穿的剧痛就几乎让他再次晕厥。他就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架上的巨大昆虫,所有的力量都被这截该死的树枝锁死,动弹不得。

更让他心底发寒的是周围的“观众”。几只体型巨大、脖颈秃鹫在低空盘旋,它们阴冷贪婪的目光死死锁定在他身上,仿佛在评估这顿“魔君大餐”何时可以开席。不远处的荒草丛中,几双绿油油的眼睛闪烁着,那是嗅着血腥味汇聚而来的野狗,它们焦躁地刨着地,涎水从嘴角滴落。更远处,还有一些影影绰绰的食腐生物在徘徊。

他,路西法,执掌地狱的六翼魔君,曾让三界战栗的存在,如今竟沦落到要被这些低等的、只配在垃圾堆里觅食的畜生分食的下场?!

屈辱!前所未有的屈辱感淹没了他,甚至超过了肉体的痛苦。他想咆哮,想释放魔焰将这一切污秽焚尽,但稍微凝聚魔力,那贯穿伤就如同烧红的铁钳在搅动他的神经,让他提不起半分力量。

秃鹫扑棱着巨大的翅膀,野狗们也开始龇牙低吼,试探着向前靠近。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地笼罩在他心头。难道他路西法,没有死在轰轰烈烈的神魔大战中,没有死在宿敌夜海辰的手里,反而要如此憋屈、如此不堪地终结于此?

就在他几乎绝望,准备拼着神魂俱灭也要自爆拉上这些畜生陪葬的那一刻——

“吼呜——!!!”

一声清越、威严、蕴含着古老龙威的吟啸,如同九天惊雷,骤然从远方天际炸响!

这声龙吟对于秃鹫、野狗这些生物而言,无异于天敌的终极宣告和血脉深处的恐怖压制!

“嘎——!”秃鹫们发出惊恐的尖叫,拼命扇动翅膀,如同无头苍蝇般四散逃窜。

“呜嗷——”野狗们更是夹起尾巴,发出恐惧的哀鸣,头也不回地钻入草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刚还危机四伏的荒原,顷刻间只剩下死寂,

挂在树上、心神剧震的路西法。他艰难地抬起头,望向龙吟传来的方向。

只见一道散发着柔和白光的身影,正挥动着一对洁白无瑕、流转着神圣光泽的羽翼,如同划破黑夜的流星,疾速飞来。那身影,赫然是夜海辰!

路西法心中五味杂陈。是夜海辰?他怎么会在这里?

夜海辰轻盈地落在他面前的空地上,收起那对引人注目的洁白羽翼。他先是扫视了一眼周围,狼藉的痕迹和那截贯穿翅膀的树枝,眉头微蹙,然后目光才落到路西法那张因失血和痛苦而苍白的脸上。

“路西法,”夜海辰开口,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但也没有落井下石的嘲讽,“一对翅膀就够了,你非要长六翼,目标大,招风,现在倒好,成了挂腊肉的钩子了。”

这话带着一丝无奈的调侃,让路西法羞愤交加,却又无法反驳。他想反唇相讥,但剧痛让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吝啬。

夜海辰不再多言,走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树枝贯穿的角度和深度。他的动作很轻,但每一次触碰都让路西法冷汗直流。

“忍着点。”夜海辰沉声道,一只手稳稳地抱住他。眼神一凝。

话音刚落,他左臂猛地发力!“咔嚓”一声树枝断了

“呃啊啊啊——!”路西法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感觉整个翅膀连同半边身体都要被撕裂开来!剧痛如同海啸般冲击着他的意识。

但痛苦来得快,去得也快。

只听“刺啦”一声,那截沾满魔血的树枝,被夜海辰干净利落地整个拔了出来,随手丢在地上。

巨大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注,路西法疼得几乎虚脱,庞大的翅膀无力地垂下,但那种被钉死的束缚感终于消失了。

夜海辰迅速出手,在他伤口周围的穴道上点了几下,蕴含生机的龙元暂时封住了奔涌的魔血,缓解了部分疼痛。

“这里不安全,那些野兽很快还会回来。”夜海辰看了看天色,又瞥了一眼路西法那三对如今显得格外累赘、尤其是受伤后更是难以平衡的翅膀,“能走吗?或者,需要我扛着你?”

路西法咬紧牙关,试图依靠自己站起来,但失血过多和贯穿伤带来的虚弱让他踉跄了一下。他看着夜海辰向他伸出的手,那双手曾经与他生死相搏,此刻却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骄傲的魔君内心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挣扎与复杂。最终,求生的本能和现实的残酷,让他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他避开夜海辰的目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几乎听不见的话:

“……找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