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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龙魂抗战上海滩谍影 > 第59章 人间地狱 纳木错救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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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人间地狱 纳木错救圣女

晨雾还未散尽,一行人已行至昭海寺。这座寺庙依山而建,金顶在稀薄阳光下泛着陈旧的光,像是被岁月包浆过的铜镜。寺门前,衣衫褴褛的农奴们用膝盖丈量着通往神殿的最后一段路——他们额头磕得血肉模糊,却小心翼翼地护着手心那几撮糌粑,那是全家一年的供品。

转经筒旁,一个老妇人的手指磨得见了白骨,仍机械地拨动着铜柄。喇嘛们席地而坐,将手按在匍匐的头顶,喃喃吐出祝福。可那祝福声混着铜钵的嗡鸣,听起来竟像某种诅咒。

这里不对劲。塔娜裹紧了披风,脸色比晨雾还白,农奴的眼睛都是死的。

话音未落,一个身披孔雀蓝法衣、头戴骷髅冠的大祭司突然从人群中抬头。他的目光精准地钉在夜海辰身上,那双藏在彩绘面具后的眼睛——竟露出一瞬极人性化的惊骇。随即,他矮身退入帷幔,动作快得像钻入阴影的蛇。

占布拉摸着腰刀,眉头皱成川字:大祭司平日最喜见贵客,今日怎么像见了鬼?

夜海辰盯着那晃动的门帘,不,是熟人。那双眼睛...我在南疆战场上见过。

大祭司的声音从法座上飘下来,说的是众生皆苦,因果轮回。台下农奴们听得如痴如醉,仿佛今生的苦难真能在来世兑换成黄金。夜海辰却被占布拉引到侧殿——那里是寺院的净罪所。

门开的瞬间,血腥味混着酥油灯的焦臭扑面而来。墙上挂满了刑具:挖眼的铜勺、割舌的铁钳、剥皮的骨刀...每一件都油润发亮,显然常用。墙角,一个农奴被锁在忏悔枷里,脖颈和双手卡在木板孔洞中,已经僵了三天。他的只是打翻了一碗供茶。

这是修行。占布拉说,肉体越苦,灵魂越近佛陀。

放屁。夜海辰一拳砸在刑具架上,震得铜勺落地,这他妈是吃人的封建迷信!

他扯下那副枷锁,高高举起:人人生而平等,才是天道!用宗教麻痹奴役百姓这叫灭绝人性,这叫犯罪!占布拉,你是头人,你管这叫对?

占布拉沉默地摩挲着刀柄。半晌,他蹲下身,用藏刀划破自己手指,将血滴在地上:龙君,你看这血,红的都一样。可我祖父是头人,我父亲是头人,我生来就是头人。你让我废了这制度,拿什么管这几千户牧民?拿什么对抗大祭司的?拿什么喂饱这寺里三百喇嘛?

他抬头,眼神复杂:你说人人平等,好。可平等之后,谁听谁的?农奴听我的,我听谁的?听你夜海辰的?那和听凌渊的,有什么区别?

门外传来大祭司诵经的余音,悠扬得像在嘲讽。

区别在于,夜海辰将枷锁扔在占布拉脚边,凌渊用暴力把人变成奴隶,你们用信仰把奴隶变成死人。这空间是扭曲的,占布拉。要么我们一起把它掰正,要么...

他顿了顿,盯着占布拉腰间的刀:要么总有一天,农奴会用自己的方式,把这刀插进你的胸口。

占布拉的脸色变了。他捡起那副枷锁,掂了掂重量,忽然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海辰,你确实是天上飞的海东青,看不见地上的泥潭。行,我给你半年时间。半年内,你要是让农奴相信不磕头也能活,我占布拉第一个砸寺院的刑具。要是做不到...

他推开窗,指着山下匍匐的信徒:你就得承认,有些人的脊梁骨,生来就是为了弯曲的。

远处,大祭司的身影消失在转经廊尽头。夜海辰注意到,他腰间露出一角——那是天宫禁卫的龙纹令牌。

半年?夜海辰冷笑,拨通了第一个电话,给我十五天。

他站在昭海寺金顶,对着卫星手机沉声道:道明法师,我是夜海辰。对,祖龙岛的。我需要您带十八罗汉来喜马拉雅讲法——不是那种让人磕头的法,是教人站起来的法!

电话那头,吉林药师佛寺的方丈沉默三秒,传来一句:龙君,您要的法,叫《金刚经》里众生无相那一套?

我要的药,是治人心病的猛药。这里有三千农奴,等着您告诉他们:佛祖面前,膝盖不是用来跪的,是用来走路的。

挂断后,他又拨通另一个号码,声音熟稔的柔和:文白兄,是我。对,还活着。听着,我找到姜太公那个扭曲空间了——没错,就是当年封神榜留下的烂摊子。这里还是农奴制,人皮当经幡,人骨头做法器。

电话那边传来陈延亮沙哑的笑声,夹杂着解放军军号的背景音:海辰,你小子又给我找大活儿了。说吧,要几个师?

一个工兵团,修路。一个医疗队,救命。一个政委——你,来告诉这些奴隶主,什么叫人民当家作主

十五天。陈延亮点燃一支烟,十五天后,解放军的红旗插到喜马拉雅,让那些喇嘛看看,这天下,终究是人民的。

道明法师来的比闪电还快。

他领着十八罗汉——不是泥塑的,是十八个精通中医西医、汉语、梵文的那些僧人,背着药箱,端着经书,在昭海寺前搭起义诊棚。第一个来的农奴是个跛脚少年,大祭司说他前世孽重,今生该当残废。

道明法师捏了捏他的腿骨:骨骼错位,三个月能好。

少年瞪大眼睛:可是大祭司说...

大祭司懂个屁的医学。法师亲手给他上夹板,佛说的是因果,不是让你认命。你跛脚是因为摔下山崖没人救,这是人祸,不是天灾。懂了吗?

少年似懂非懂地点头,却第一次敢在寺前站直了腰。

陈延亮的部队来得更接地气。工兵团用炸药崩开山路,医疗队给农奴免费发药,政委亲自给占布拉上课:占布拉头人,您这位置不是天神给的,是牧民们信你。可他们要是知道,信你不如信自己,你这位置还稳吗?

占布拉看着那些不再磕头的农奴,第一次觉得腰刀的分量,轻了。

大祭司气得在密室砸碎了十三个转经筒。

夜海辰要断我们的根!他对着奴隶主们嘶吼,他以为叫几个中原和尚、几个当兵的,就能翻天?

可是大祭司,一个头人颤巍巍道,农奴们真的不跪了...

那就让他们跪回来!大祭司面具下的眼睛闪着恶毒的光,夜海辰是北海龙君,龙性最淫。他救塔娜,那是动了情。那我们就再送他一个女人——一个他非救不可的女人。

他摊开一幅人皮唐卡,上面画着纳木错湖心岛:次真拉姆,选为圣女七日,七日后要剥下人皮,制成新的龙女祭湖图。把消息放出去,要不经意地让塔娜知道。

北海龙君若来,大祭司指尖燃起幽绿的鬼火,光明法王当年留下的诛龙阵,正好拿他祭湖。

塔娜听到消息时,正在给藏医打下手。她手中的药碗地摔碎,整个人晃了晃:次真拉姆...是我表妹。

夜海辰霍然站起。他知道这是个陷阱,可看到塔娜惨白的脸,听到圣女即将被剥皮,这陷阱他非跳不可。

你不要去。塔娜拽住他衣角,指尖冰凉,凌渊还没死,你再去纳木错,他们会要你的命。

他们早就要我的命了。他注视着她的眼睛,从我把你从南天门带回来那天起。

他平静地,声音像怕惊动什么:塔娜,我救她,不是因为她是圣女。而是因为我是龙君,肩负守护苍生的责任,你们的眼泪会落进纳木错,变成盐,变成刺,扎在我心里。

塔娜的眼泪果然落下来,砸在他手背上,烫得他心口发颤。

海辰...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不再生疏地喊,我想和你一起去!

“不,你不能去!”

纳木错的湖水蓝得像天坠下了一块。

次真拉姆被绑在湖心岛的祭坛上,她只有十六岁,眼睛却静得像这湖水。她不哭不闹,只是轻声哼着母亲教她的情歌——那是农奴少女唱给情人的,不是唱给神的。

塔娜看着口型,突然就哭了——那是农奴少女唱给情人的情歌,调子简单,词却惊心:

月亮升起来哟,

阿哥在山顶,

阿妹看不见,

心却听得见...

大祭司披着孔雀蓝法衣,手持骨刀,刀尖对准她的天灵盖:龙君,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夜海辰从湖水中升起,龙鳞在日光下泛着银芒:放了她。

大祭司狂笑,她是自愿的,圣女祭湖,是千年传统。龙君若要破,不如自己躺上来?

他话音未落,湖面骤起诡异浓雾。十八根青铜柱从水底升起,柱上绑着十八个被剥了皮的农奴——这是光明法王留下的人牲阵,以极致的怨念,诛杀神灵。

夜海辰,大祭司尖啸,你每救一人,阵法就强一分。你要救次真拉姆,就得先解开这十八人的怨!可他们恨的不是我,是这天地!你解得开吗?

夜海辰看着那些扭曲的魂灵,心沉到湖底。这确实是死局——除非...

我解不开天地的恨。他缓缓道,但我能给他们一个希望。

他割开手腕,龙血滴入湖水。金红色的涟漪荡开,竟化作一道道丝线,缠绕上那些怨魂。

我夜海辰以龙君之名立誓,他的声音响彻湖面,今日之后,喜马拉雅再无圣女献祭。你们所受的苦,我会用余生平反。这湖,这山,这天下,终将是人的天下,不是神的祭坛。

龙血燃烧的灼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可他还是一步步走向祭坛,走向次真拉姆。

你...为什么救我?少女终于开口,声音像风中残烛。

夜海辰挥剑斩断她身上的枷锁:因为你本该在草原上放羊,在月光下跳舞,在十六岁这年,爱上一个会为你唱情歌的少年。而不是躺在这里,成为一幅血祭画。

次真拉姆看着他,湖水般安静的眼眸里,第一次有了涟漪。

塔娜站在岸边看得肝胆俱裂。

她看见夜海辰的龙鳞一片片剥落,看见他血染湖水,却依然傲立。她忽然明白,这个龙君,从来不是为了什么宏图大业。他只是在拼命偿还——偿还他作为天神的一员,对人间生灵的亏欠。

道明法师!她尖叫,快救他!

法师早已盘坐湖边,十八罗汉齐声诵经。不是超度的经,是《金刚经》那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经文化作金光,灌入夜海辰体内。他猛然睁眼,龙吟震天:大祭司!你的神,是假的!

青铜柱轰然崩碎,十八道怨魂化为光点,钻入他心口——不是诅咒,是信任。

大祭司吐血倒地,面具碎裂,露出一张天宫禁卫的脸。

凌渊...夜海辰冷笑,果然是你养的狗。

他抱起次真拉姆,踏入湖水。少女在他怀中仰头,轻声说:龙君,你身上的血,是热的。

他低头,从今天起,你自由了。去喜马拉雅,找你表姐塔娜,她会教你...怎么站着活。

远处,陈延亮的部队正在炸山开路。开山炮的轰鸣声中,农奴们第一次直起腰,看向自己的双手——那双手,终于可以拥抱自由,也可以,拥抱爱人。

而大祭司的人皮唐卡,被道明法师扔进火堆,烧得噼啪作响。

火光里,新天新地,正在诞生。

三日后,次真拉姆在昭海寺前,跟着道明法师学写汉字。

她写的第一句话,是塔娜教她的:我命由我不由天。

夜海辰站在她身后,看着这几个字,笑了:这是昊宸生前最怕的话。

塔娜端来酥油茶,递给他时,指尖在他掌心划了一下

纳木错湖边的风,带着雪山的清冽和湖水的湿润,吹拂着夜海辰的衣袂。塔娜站在他身侧,指尖那似有若无的触碰,和她轻声的问话,让空气里弥漫开一种不同于战火与血腥的、微妙的变化。

夜海辰接过那碗温热的酥油茶,氤氲的热气暂时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他沉默地喝了一口,醇厚的茶香在口中弥漫,也让他翻涌的心绪稍稍平复。他看向塔娜,她的眼睛像高原最清澈的湖泊,此刻却清晰地映照着一种他无法回应的期待。

他放下茶碗,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疏离与坚定:“塔娜,你的情谊,我夜海辰铭记于心。你是我见过最勇敢、最明亮的女子,如同这雪山之巅的晨曦,值得世上最赤诚的心意。”

他顿了顿,目光掠过她,望向东南方向,那里有他魂牵梦萦的故土和家人。“但在北海,在祖龙岛,有与我血脉相连的骨肉,有与我生死相托的妻子。她们是我力量的源泉,也是我无法割舍的羁绊。我这一生,既已许了她们,便再难许卿。”

他的话如同温柔的刀,精准地划开了那层未曾捅破的窗户纸。塔娜眼中的光芒微微黯淡下去,但她倔强地没有移开视线,只是嘴角牵起一个有些苦涩的弧度:“我明白了,龙君。是塔娜……唐突了。”她深吸一口气,高原女儿的爱恨向来分明而炽热,却也懂得尊重与放手,“能与你并肩作战,能得你相救,已是我的幸运。”

就在这时,天际传来一声急促的鹰唳!一只羽翼染着淡淡血痕的铁喙鹰隼如同利箭般俯冲而下,稳稳落在旁边铁鹞子伸出的覆甲手臂上。鹰隼的脚踝上,绑着一枚刻有北海龙宫紧急印记的玉简。

铁鹞子迅速解下玉简,神识一扫,脸色骤变,立刻双手呈给夜海辰:“大帅!祖龙岛急讯!”

夜海辰接过玉简,神识沉入,片刻后,他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得冷冽,之前的温和荡然无存,眼中重新凝聚起锐利如戟的光芒。

“好一个凌渊!好一个苍山派!”他冷哼一声,玉简在他掌心化为齑粉,“看来南天门外的教训还不够深刻,竟敢联合南方蛮夷,图谋我北海根基!”

他转向闻讯赶来的占布拉和陈延亮,神色肃穆:“占布拉头人,陈政委,部落革新之事,已初见成效,接下来的路,要靠你们自己走下去。天庭与苍山派勾结,意欲对我祖龙岛不利,我必须即刻返回。”

占布拉重重拍了拍夜海辰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龙君,此恩我喀喇昆仑部永世不忘!若有需要,我部儿郎随时可为你而战!”

陈延亮则言简意赅,目光坚定:“海辰,放心去。这里交给我,保证给你带出一支觉悟高、能战斗的新队伍!后方安定,你才能在前线无后顾之忧。”

夜海辰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塔娜,目光复杂,包含了欣赏、歉意与战友的嘱托:“塔娜,保重。这片高原的未来,需要你这样的勇士。”

塔娜挺直了脊梁,将所有私人情愫压下,恢复了她作为部族将军的飒爽与坚毅:“龙君放心!塔娜在此立誓,必与道明法师、陈政委一起,守护好这片土地改革的成果!您……一路小心!”

没有更多告别的话语,夜海辰毅然转身。十八龙骑卫士与铁鹞子早已集结完毕,如同冰冷的战争机器,静候命令。

“回祖龙岛!”

一声令下,道道流光冲天而起,撕裂高原湛蓝的天幕,向着遥远的北海方向疾驰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云层之中,只留下湖畔的众人,以及一段尚未开始便已结束的情愫,还有那即将席卷而来的、更加汹涌的战争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