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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镜泊湖时,小巴蛇突然从玄玉盒里窜出来,蛇尾缠上我的手腕,蛇眼死死盯着西北方向——那里是长白山脉的方向,暮色中,山脉轮廓隐在云层后,竟泛着淡淡的黑气。青砚的罗盘指针也疯狂转动,边缘的绿光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指针顶端甚至凝结出细小的冰碴。

“不对劲。”青砚按住发烫的古籍,书页自动翻到记载长白山的篇章,“师父的信里没提过长白山有异动,但罗盘的墨色是‘极阴之气’的征兆,比水魑的怨气还要凶险。”

我摸了摸斩妖剑,剑身上的云纹不再是柔和的银光,而是泛着刺骨的寒意,剑鞘上甚至凝了一层白霜——这是剑体感知到极寒邪祟时才有的反应。“去看看。”我握紧剑柄,“长白山是东北龙脉的源头,若是这里出了问题,下游的江河湖泊都会被波及,到时候遭殃的就不止是渔民了。”

老渔民听说我们要去长白山,脸色骤变:“道长,那地方可去不得!长白山深处有‘寒潭’,传说潭里住着‘雪妖’,专吃活人的心肝。前几年有个猎户进去打猎,回来后浑身结冰,嘴里只喊‘雪怪抓我’,没半个时辰就冻成了冰雕!”

我们谢过老渔民,换乘马车往长白山赶。越靠近山脉,气温越低,九月的天竟飘起了雪花,雪花落在地上不化,反而凝结成一层薄冰,马车车轮碾过冰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随时都会碎裂。

行至山脚下的村落时,天色已黑。村里一片死寂,家家户户的门窗都用木板钉死,屋檐下挂着的腊肉冻得硬邦邦的,却看不到一丝炊烟。我们敲了半天门,才有个裹着厚棉袄的老太太颤巍巍地开门,看到我们,她先是警惕,随即哭了出来:“你们是来除妖的吧?快救救我们村子!”

老太太把我们拉进屋里,炕桌上摆着一碗结冰的热水。“这半个月来,山里的雪下不停,夜里总能听到‘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雪地里走。”她压低声音,指了指窗外,“前天夜里,村里的二柱去山上砍柴,到现在都没回来,昨天有人在山路上发现了他的棉袄,棉袄里裹着一块冰,冰里冻着他的半颗心!”

青砚掏出测灵符,符纸飘到窗边,刚接触到从缝隙里钻进来的寒风,就“滋啦”一声烧了起来,灰烬里竟泛着淡淡的蓝色。“是雪妖的‘极寒怨气’。”他脸色凝重,“这东西不是普通精怪,是由长白山千年积雪的寒气和无数冻死之人的冤魂凝聚而成,能操控冰雪,还能钻进人的身体里,把五脏六腑冻成冰碴。”

我掀开窗帘,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雪地里隐约有一串巨大的脚印,脚印边缘泛着蓝光,像是用冰雕出来的。“它在跟着我们。”我握紧斩妖剑,剑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今晚它肯定会来村子里抓人,我们得提前布防。”

青砚点头,立刻让老太太召集村里的村民。村民们听说我们要除妖,又怕又盼,纷纷拿出家里的糯米、朱砂和艾草。我们在村子四周布下“火阳阵”——将裹着朱砂的糯米撒在村口,艾草捆成火把插在墙头,又在每户人家的门窗上贴了“驱寒符”,符纸泛着金光,挡住了钻进来的寒气。

半夜时分,雪地里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一个巨大的黑影从雪雾中钻出来,黑影足有三丈高,浑身覆盖着厚厚的冰雪,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窟窿里泛着蓝色的寒气。“又来送死的道士。”雪妖的声音像是冰块碎裂,它抬起手,一把冰刃从掌心凝聚而成,朝着村口的艾草火把劈去。

“动手!”青砚大喊,掏出一把桃木剑,剑身上裹着朱砂,他将桃木剑掷向雪妖,剑刃穿过寒气,刺中雪妖的肩膀。雪妖发出一声惨叫,肩膀上的冰雪融化,露出里面漆黑的冤魂,冤魂发出凄厉的哀嚎,又被寒气重新冻成冰碴。

我举起斩妖剑,催动脉气,剑身上的银光暴涨,化作一道光刃,劈向雪妖的身体。光刃穿过冰雪,击中雪妖的胸口,雪妖的身体裂开一道缝隙,蓝色的寒气从缝隙中涌出,在空中凝成无数冰针,朝着我们射来。

“用糯米挡!”青砚掏出一把糯米,撒向冰针。糯米接触到冰针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冰针融化成水,落在地上又结成冰。村民们也举起艾草火把,朝着雪妖扔去,火把落在雪妖身上,燃起熊熊火焰,雪妖的身体开始融化,发出“噼啪”的声响。

“你们以为这点火焰就能烧死我?”雪妖怒吼一声,身体突然膨胀,无数的冰雪从四面八方涌来,将村子笼罩在一片冰雾中。艾草火把的火焰渐渐变小,驱寒符的金光也开始暗淡,村民们的脸上泛起青紫色,身体开始发抖——是极寒怨气钻进了他们的身体。

“不能让它操控冰雪!”我纵身跃起,斩妖剑的银光直射雪妖的头顶。雪妖抬起手,一道冰墙挡在身前,光刃劈在冰墙上,冰墙裂开一道缝隙,却没有碎裂。青砚突然想到什么,他掏出古籍,翻到记载雪妖的篇章:“雪妖的弱点在它胸口的‘寒晶’!那是它凝聚怨气的核心,只要用‘纯阳符’击中寒晶,就能彻底打散它的怨气!”

我立刻掏出一张纯阳符,贴在斩妖剑的剑身上。催动脉气,银光与符纸的金光交织,化作一道巨大的光刃,再次劈向雪妖的胸口。这一次,光刃穿透了冰墙,击中了雪妖胸口的寒晶。寒晶发出一声脆响,裂开一道缝隙,蓝色的寒气从缝隙中疯狂涌出,雪妖的身体开始崩塌,无数的冤魂从冰雪中挣脱出来,在空中凝成一道白光,朝着天空飞去。

雪妖发出最后一声哀嚎,身体化作无数的冰雪,落在地上,消失不见。冰雾散去,阳光重新照在村子里,积雪开始融化,村民们脸上的青紫色也渐渐褪去,恢复了血色。

老太太带着村民们来到我们面前,跪下磕头:“多谢两位道长救命之恩!若不是你们,我们整个村子都会被雪妖冻成冰雕!”

我们扶起老太太,叮嘱她以后若是再遇到异常的风雪,就用艾草和朱砂驱邪。离开村子时,小巴蛇从玄玉盒里探出头,蛇眼泛着金光,似乎也在为村民们的平安而高兴。

“下一站,去大兴安岭。”青砚收起罗盘,指针朝着大兴安岭的方向转动,边缘泛着淡淡的黑色,“刚才雪妖消散时,我感应到大兴安岭那边有更浓郁的妖气,像是有‘树妖’在作乱。”

我摸了摸斩妖剑,剑身上的寒意褪去,却泛着一丝戾气——这是剑体感知到邪异植物精怪时才有的反应。“大兴安岭的古树最多,若是树妖成精,肯定会吞噬进山的人,我们得赶紧去看看。”

三日后,我们抵达大兴安岭。刚进入林区,就感觉到一股浓郁的妖气,四周的树木长得异常粗壮,树枝扭曲成狰狞的形状,树叶泛着黑色,地上的落叶腐烂发黑,散发着一股腥臭味。远处的林间隐约传来“救命”的呼喊声,却很快就消失了。

“有人被困住了!”我立刻朝着呼喊声的方向跑去。穿过一片密林,看到一个猎户被缠在一棵巨大的古树上,古树的树枝像蛇一样缠住猎户的身体,树枝上的尖刺刺进猎户的皮肤,流出的血被树枝吸收,树叶变得更加发黑。

“是树妖!”青砚掏出桃木剑,剑身上裹着朱砂,他将桃木剑掷向古树的树干,剑刃刺中树干,树干上流出黑色的汁液,发出“滋滋”的声响,缠住猎户的树枝松开了一些。

我举起斩妖剑,催动脉气,剑身上的银光直射古树的树冠。树冠上的树叶纷纷落下,露出里面一个巨大的树洞,树洞里泛着黑色的妖气,隐约能看到无数张扭曲的人脸——正是那些被树妖吞噬的人的冤魂。

“你们竟敢坏我的好事!”树妖的声音像是树枝摩擦,树干上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一双红色的眼睛,“这大兴安岭是我的地盘,所有进山的人都得成为我的养料!”

树妖的树枝疯狂生长,朝着我们缠来。青砚掏出一张“焚木符”,贴在桃木剑上,符纸泛着金光,他将桃木剑掷向树枝,剑刃穿过树枝,树枝立刻燃起熊熊火焰,发出“噼啪”的声响。

我趁机跳到古树下,举起斩妖剑,剑身上的银光化作一道光刃,劈向古树的树干。光刃劈在树干上,树干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黑色的汁液从缝隙中涌出,树妖发出一声惨叫,树冠上的树叶纷纷落下,缠住猎户的树枝彻底松开,猎户摔在地上,昏迷过去。

“快把他拖到安全的地方!”我大喊。青砚立刻跑过去,将猎户拖到远处的空地上,掏出一张“疗伤符”,贴在猎户的伤口上,符纸泛着金光,伤口的出血渐渐止住。

树妖的树干突然膨胀,无数的树根从地下钻出,朝着我们缠来。树根上的尖刺泛着黑色的毒液,触碰到的地面腐烂发黑。“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树妖怒吼一声,树冠上的树叶重新长出来,泛着黑色的光芒,朝着我们射来。

“用‘破邪符’破它的毒液!”青砚掏出一张破邪符,贴在斩妖剑的剑身上。催动脉气,银光与符纸的金光交织,化作一道巨大的光刃,劈向树根和树叶。光刃穿过树根和树叶,将它们劈成碎片,黑色的毒液落在地上,被金光净化干净。

树妖的身体开始摇晃,树干上的缝隙越来越大,红色的眼睛变得暗淡。“不……我不甘心……”它的声音越来越弱,树干突然崩塌,化作无数的木屑,散落在地上,树洞里的冤魂也化作一缕缕白光,朝着天空飞去。

我们扶起昏迷的猎户,他缓缓睁开眼睛,脸色苍白:“多谢两位道长……我进山打猎时,被这棵古树缠住,它要吸我的血……若不是你们,我早就成了它的养料……”

我们将猎户送回山下的村落,村民们听说我们除了树妖,纷纷拿出家里的食物和水招待我们。离开大兴安岭时,已是黄昏,夕阳洒在林区,泛着金色的光芒,远处的山峰被夕阳染成了红色,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小巴蛇从玄玉盒里探出头,蛇眼泛着金光,似乎也在为树妖的覆灭而高兴。青砚掏出罗盘,指针不再转动,边缘的黑色褪去,恢复了正常的蓝光。“长白山的雪妖和大兴安岭的树妖都被除了,东北的邪祟应该暂时平息了。”他收起古籍,“不过,师父的信里还提到过‘辽河鬼船’,说最近辽河上常有废弃的船只飘着,船上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的黑血,我们得去看看。”

我摸了摸怀里的斩妖剑,剑身上的云纹恢复了柔和的银光:“辽河是东北的母亲河,若是这里出了问题,下游的百姓都会遭殃。我们去辽河,一定要把鬼船的真相查清楚。”

五日后,我们抵达辽河边。刚靠近河岸,就看到一艘废弃的木船飘在水面上,船身腐烂发黑,船舷上布满了抓痕,船上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的黑血,散发着一股腥臭味。一个老渔民坐在岸边,唉声叹气:“这已经是这个月飘来的第三艘鬼船了!每次发现鬼船,船上的人都不见了,只留下满地的黑血,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似的。”

青砚掏出测灵符,符纸飘向鬼船,刚接触到船上的黑血,就“滋啦”一声烧了起来,灰烬里泛着淡淡的红色。“是‘血妖’的‘吸血怨气’。”他脸色凝重,“这东西是由无数被吸干血的冤魂凝聚而成,能附在船上,引诱渔民上船,然后吸干他们的血,再把船飘到岸边,引诱更多的人上钩。”

我掀开船帘,船舱里的黑血已经凝固,墙上布满了抓痕,像是有人在临死前挣扎过。“它就在这附近。”我握紧斩妖剑,剑身上的银光泛着一丝戾气,“今晚它肯定会再来飘船,我们得在船上设下陷阱。”

青砚点头,立刻让老渔民帮忙,将鬼船固定在岸边。我们在船上布下“镇魂阵”——将裹着朱砂的糯米撒在船舱里,艾草捆成火把插在船舷上,又在船帆上贴了“驱邪符”,符纸泛着金光,挡住了船上的怨气。

半夜时分,水面上传来“哗啦”的声响。一艘新的废弃木船从上游飘来,船身同样腐烂发黑,船上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的黑血。“来了。”青砚握紧桃木剑,剑身上裹着朱砂,“血妖附在这艘船上,它会引诱我们上船,然后趁机吸血。”

我举起斩妖剑,催动脉气,剑身上的银光直射新飘来的木船。船身上的黑血突然沸腾起来,一个红色的黑影从船身里钻出来,黑影没有实体,只有一团红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能看到无数张扭曲的人脸,正是那些被吸干血的冤魂。“又来送死的道士。”血妖的声音像是指甲刮过木板,它朝着我们扑来,红色的雾气中伸出无数细小的血刺,朝着我们射来。

“用糯米挡!”青砚掏出一把糯米,撒向血刺。糯米接触到血刺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血刺融化成血珠,落在地上又凝成血刺。我举起斩妖剑,剑身上的银光化作一道光刃,劈向血妖的雾气。光刃穿过雾气,击中血妖的核心,血妖发出一声惨叫,雾气开始消散,露出里面无数的冤魂,冤魂发出凄厉的哀嚎,又被雾气重新包裹。

“它的核心在船底!”青砚突然大喊,他掏出古籍,翻到记载血妖的篇章,“血妖的核心是由第一具被吸干血的尸体凝聚而成,藏在船底的暗格里,只要用‘净化符’击中核心,就能彻底打散它的怨气!”

我立刻纵身跃起,跳到新飘来的木船上,掀开船底的暗格。暗格里藏着一具干枯的尸体,尸体的胸口插着一根黑色的钉子,钉子上泛着红色的雾气——正是血妖的核心。我掏出一张净化符,贴在斩妖剑的剑身上,催动脉气,银光与符纸的金光交织,化作一道巨大的光刃,劈向黑色的钉子。

光刃击中钉子,钉子发出一声脆响,裂开一道缝隙,红色的雾气从缝隙中疯狂涌出,血妖的身体开始崩塌,无数的冤魂从雾气中挣脱出来,在空中凝成一道白光,朝着天空飞去。

血妖发出最后一声哀嚎,雾气化作无数的血珠,落在地上,消失不见。水面恢复了平静,飘在河上的废弃木船也渐渐腐烂,沉入河底。老渔民看到我们平安归来,激动得热泪盈眶:“太好了!你们没事!鬼船的邪祟是不是被你们除了?”

“嗯,已经除了。”青砚点头,“以后辽河上不会再出现鬼船了,渔民们可以放心地在河上打渔了。”

离开辽河边时,已是清晨。阳光洒在河面上,泛着金色的光芒,远处的山峦被阳光染成了绿色,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小巴蛇从玄玉盒里探出头,蛇眼泛着金光,似乎也在为血妖的覆灭而高兴。

青砚掏出罗盘,指针不再转动,边缘的红色褪去,恢复了正常的蓝光。“长白山的雪妖、大兴安岭的树妖、辽河的血妖都被除了,东北的邪祟应该彻底平息了。”他收起古籍,“师父的信里提到的怪事,我们都解决了,接下来,我们可以回山复命了。”

我摸了摸怀里的斩妖剑,剑身上的云纹泛着柔和的银光,像是在为我们的胜利而高兴。回首望去,东北的山川河流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宁静祥和。我知道,这次东北之行,我们不仅除了妖邪,还守护了百姓的平安,这就是我们作为道士的使命——无论遇到多么凶险的精怪,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我们都会用手中的道法,守护这世间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