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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院老槐树上的织锦还在风里晃着,活灵们的剪影随着暮色渐深泛出淡光时,槐首灵种突然轻轻颤动起来。那藏在树杈间的淡绿色种荚,竟缓缓展开了半片,飘出缕清冽的槐香——不是往常温润的木质香,而是裹着银气的甜香,像把晨露与月光都揉在了里面。

“槐首有动静了!”胡叔最先察觉,活灵册从怀里飘出来,册页上的槐首图案瞬间亮了,银线顺着书页爬向老槐树,在树干上织出道浅浅的纹路。苏晓凑过去,指尖刚碰到纹路,就觉股凉意顺着指尖爬上来,眉心的护界印轻轻发烫,映出种荚里的景象:三枚指甲盖大小的槐籽,正裹着淡绿光,在种荚里轻轻晃。

小石头举着通灵叶跑过来,叶片刚靠近槐树,银线就疯了似的缠上树干纹路,叶面上慢慢显出行小字:“槐首谢新序,馈‘灵槐籽’,可育新灵,可固结界。”他念得又快又亮,通灵叶都跟着颤,“是给咱们的谢礼!能种出新的活灵,还能把镇子的结界变得更牢!”

丫丫攥着绣花篮的手紧了紧,彩线盒里的淡紫丝线自己飘出来,缠上槐树枝干,像在给灵种荚搭小梯子。“得小心摘,别碰散了籽上的灵气。”她说着,从篮里取出块绣着槐叶的软布——这是前几天绣的,本想给护园芽当小垫子,现在倒正好用来包灵槐籽。

虎子撸起袖子就要爬树,却被胡叔拦住:“不用爬,槐首会自己送下来。”他说着,指尖在活灵册的槐首图案上点了点,图案立刻飘出片银叶,落在种荚旁。种荚像接收到信号似的,缓缓展开了整片,三枚灵槐籽裹着绿光,轻轻飘了下来,正好落在丫丫的软布上。

籽刚碰到布,就泛出层淡银雾,软布上的槐叶绣纹瞬间活了,叶片顺着布面爬,把灵槐籽裹得严严实实,连点灵气都没散。“这籽摸着手心暖乎乎的。”苏晓轻轻碰了碰布包,灵气顺着布面钻进来,竟在她掌心里织出片小小的槐叶影子,“胡叔,咱们把籽种在哪儿好?”

胡叔看向院角的空地支:“就种在泉眼旁边,那里灵气最足,还能沾着银水的湿气。灵槐籽要靠‘双灵水’浇——一半泉眼银水,一半契信花露,连浇三天,就能发芽。”他说着,从活灵册里飘出张泛黄的纸,上面画着灵槐的生长图:第一天冒绿芽,第二天长槐叶,第三天就能抽出半尺高的小树苗,树苗上还会缠着淡淡的银线。

当晚,四个孩子就忙活起来。虎子拿着小铲子,在泉眼旁挖了三个小坑,坑底特意留了层松松软软的腐叶土——这是他下午从后山运回来的,说能给灵槐籽当“枕头”;丫丫则蹲在契信花丛旁,用小银勺接花瓣上的晨露(特意留到晚上的露,沾着月光更灵),一勺勺倒进小瓷瓶里,瓶身上的银线亮着,像在保存灵气;苏晓和小石头守着灵槐籽,小石头用通灵叶给籽传灵气,叶上的银线绕着布包转,籽的绿光又亮了几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苏晓就提着银水壶来了。她按照胡叔说的,把银水和契信花露按比例混好,轻轻浇在坑底。水刚渗进土,坑底就泛出点淡绿光,像灵槐籽在回应。虎子也赶了来,手里拿着根细槐枝,在坑边插了三个小标记:“这样就不会踩错地方了,等发芽了,还能顺着枝子爬。”

到了第三天傍晚,苏晓刚浇完双灵水,土面突然轻轻鼓了鼓——第一棵灵槐苗顶着两片嫩绿的子叶,慢慢冒了出来。苗尖沾着点银水,子叶一展开,就泛出层淡银雾,连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变甜了。“发芽了!发芽了!”小石头蹦着去叫其他人,通灵叶飘在苗上空,银线织出个小小的“喜”字,映在叶面上。

等丫丫和虎子跑过来时,另外两棵苗也冒了头。三棵苗并排站着,子叶上的银雾缠在一起,竟在半空织出道小小的银线桥,桥两端连着泉眼和契信花丛,灵气顺着桥来回流,苗的茎秆肉眼可见地粗了些。“通灵叶说,这叫‘灵脉连’,能让苗长得更快!”小石头指着银线桥,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

胡叔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银线桥在晃。他笑着摸了摸苗尖:“这灵槐比我当年种的长得还快,是沾了你们的心意。”他从布兜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装着些泛着银光的粉末,“这是‘固灵粉’,撒在苗根旁,能让银线扎得更深,以后抗浊气更管用。”

孩子们立刻接过粉,小心翼翼地撒在每棵苗的根旁。粉刚碰到土,就化作银线钻进地里,苗的根须立刻晃了晃,地面上冒出些细细的银纹,像在跟泉眼的银水连在一起。苏晓蹲下来,能清楚地看到银纹顺着土缝爬向泉眼,与泉眼的银水缠在一起,苗的子叶瞬间亮了,竟抽出了片新的真叶。

接下来的日子,孩子们每天都来照顾灵槐苗。丫丫绣了三个小小的布口袋,里面装着契信花干,挂在苗的茎秆上,花干的甜香顺着口袋缝飘出来,苗的叶片长得更绿了;虎子从后山砍了些细竹枝,给苗搭了小架子,怕风吹倒苗,竹枝刚碰到苗,就被银线缠上,竟也泛出点灵气;小石头则每天用通灵叶给苗“讲故事”——讲他们去老井做清浊符的事,讲小泥鳅送石子的事,苗的叶片会跟着晃,像在认真听。

第七天早上,苏晓刚走到院角,就愣在了原地——三棵灵槐苗已经长到半人高了,树干泛着淡绿光,树枝上长满了巴掌大的槐叶,叶面上的银线织出了小小的活灵图案:有护园芽荡秋千的样子,有小泥鳅游水的样子,还有传信虫飞的样子。最神奇的是,每片叶子的边缘都沾着点银露,风一吹,露水滴在地上,竟织出了小小的阵纹,与之前的活灵序阵隐隐呼应。

“这树长得也太快了!”虎子扛着新的竹架来,看到树苗时差点把架子掉在地上。丫丫也跑了过来,绣花篮里的彩线自己飘出来,缠在树枝上,像给树系了条彩色的腰带:“你看叶子上的图案,是活灵们的样子!”

胡叔这时也来了,手里拿着活灵册。册页上的灵槐图案已经完全展开,旁边还多了行银字:“灵槐成,可唤‘槐语阵’,遇浊气时,叶片会鸣警,银线可缠浊,护院护镇皆可。”他指着树干上的银纹,“这纹是‘阵眼’,以后遇到危险,你们只要摸一下纹,就能唤醒槐语阵。”

苏晓试着摸了摸树干的银纹,纹立刻亮了起来,树叶轻轻晃,发出“沙沙”的轻响,像在说话。银线顺着她的指尖爬上来,竟在她掌心织出个小小的槐语阵图案:三棵灵槐树围着中心的序灵花,银线在树间绕,像在织道结界。“我好像能听懂树在说什么了。”苏晓惊喜地说,“它说谢谢咱们照顾它,以后会帮咱们守护院子。”

正说着,院外突然传来传信虫的急鸣——几只传信虫衔着沾了褐气的槐叶,慌慌张张地飞了进来,落在灵槐树上。叶上的褐气刚碰到槐叶,就被银线缠住,瞬间化作灰。“是后山的方向!”小石头的通灵叶突然亮了,叶面上显出后山的景象:之前清理过的腐心树旧址,竟又冒起了淡淡的褐气,旁边的护花藤叶片又开始蜷缩,像被浊气缠上了。

“是腐气没清干净?”虎子立刻扛起斧头,就要往后山跑。胡叔却按住他,指了指灵槐树:“不用急,试试槐语阵。”他让苏晓再摸一下树干银纹,苏晓照做后,三棵灵槐树突然亮了起来,树枝上的银线顺着风飘出去,在半空织出个大大的槐叶阵,阵纹里的银线像活了似的,朝着后山的方向延伸。

没过多久,传信虫就飞了回来,这次衔着的槐叶没有褐气,反而沾着点灵槐的银气。通灵叶也更新了画面:后山的褐气被银线缠住,正慢慢消散,护花藤的叶片重新舒展开,还泛出了新的绿光。“槐语阵把浊气缠住了!”小石头跳起来,通灵叶飘到灵槐树上,银线与树叶的银线缠在一起,叶面上显出个“安”字。

胡叔松了口气,摸了摸灵槐树的树干:“这就是灵槐的用处,不用跑远,也能护着外围的活灵。以后镇子周边再有浊气,它都会先预警,咱们也能更快应对。”他说着,从活灵册里飘出片银叶,贴在灵槐的树干上,银叶瞬间化作道浅浅的刻痕——刻的是四个孩子的小剪影,站在灵槐树下,旁边还有活灵们的影子。

“这是给咱们的纪念吗?”丫丫轻轻摸了摸刻痕,刻痕竟泛出点暖光,映在她手背上,像个小小的槐叶印。苏晓也摸了摸,刻痕的光钻进她的护界印,印子旁的序灵花图案旁,多了个小小的槐叶图案,“以后咱们的护界印,就带着灵槐的灵气了。”

夕阳西下时,孩子们坐在灵槐树下,看着树影在地上晃。丫丫从绣花篮里拿出块新布,开始绣灵槐树的样子,彩线在布面上爬,很快就织出了三棵树的剪影,旁边还绣着四个小小的人影;虎子则捡了片槐叶,用银粉在叶面上画活灵序阵,画完后递给小石头,小石头把叶子放在通灵叶旁,叶上的银线立刻把画印了下来,像在保存;苏晓靠在树干上,闻着槐香,手里攥着之前装灵槐籽的软布,布上的槐叶绣纹还亮着,暖乎乎的。

胡叔坐在石凳上,翻着活灵册。册页上的新图案已经织好:灵槐树下,四个孩子笑着,活灵们围在旁边,老槐树上的织锦还在晃,序灵花的光飘在半空,像在守护这一切。“你们看,”他指着图案,“这就是槐首给咱们的‘馈礼’——不只是灵槐苗,更是让咱们知道,守护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是咱们、活灵、甚至这棵树,一起在努力。”

苏晓点点头,抬头看向灵槐的叶片。叶片上的银线还在晃,像在跟她打招呼。她知道,这只是灵槐守护的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事——可能是浊气再来,可能是新的活灵需要帮忙,但只要有灵槐树在,有小石头、丫丫、虎子在,有活灵们在,他们就能一起应对,把守护的故事继续写下去。

风又吹过西院,灵槐的叶子“沙沙”响,像在说晚安。传信虫落在叶片上,翅膀裹着银露;小泥鳅游到泉眼边,抬头看着树影;小刺猬从墙根钻出来,叼着颗野山楂,放在灵槐树下,像是给树的礼物。四个孩子坐在树下,看着这一切,心里暖乎乎的——这西院,这灵槐,这活灵,这守护的心意,就是他们最珍贵的东西,会像灵槐的根一样,深深扎在心里,永远不会变。

夜色渐深时,灵槐的叶片泛出淡淡的绿光,在院子里织出层软乎乎的光罩。光罩里,孩子们的笑声、活灵的动静、槐香的甜气,都混在一起,像个温暖的梦。而活灵册躺在石桌上,册页轻轻晃,银线还在慢慢织着新的图案——那是灵槐树长得更高更壮的样子,树下的孩子们也长大了些,旁边的活灵们也更有活力,像在预示着,未来的守护故事,会更热闹、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