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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木刚跑出去没两步,就被赶过来的老村长和柳溪村的李大叔拦了下来。老村长手里还攥着个破布片,脸上满是急色:“苏丫头,王老哥,刚柳溪村的张婶来报,说村东头的脉土坡也有人动过,还丢了不少脉土!”

李大叔跟着补充:“我去看了,土坡上全是脚印,还有几个麻袋印子,估计是把脉土装走了。这脉土是护着地下脉网的,挖走了可不是小事!”

王爷爷蹲下身,捻起一撮地上的脉土,指尖的淡蓝脉气裹着土粒转了转,眉头拧得更紧:“是冲着脉网来的。脉引石、脉土都是封印的根基,没了这些,蚀脉之源迟早会冲破封印。眼下得先修补石壁,再去脉土坡补种脉草,稳住脉气。”

苏晓已经从活灵册里翻到了修补之法,指着册页上的图文说:“修补引石得用新鲜灵槐汁拌脉土,还要三村的人一起注入脉气。脉土坡那边得补种‘引脉草’,这种草能聚脉气,还能守住脉土不流失。”她顿了顿,又道,“但引脉草的种子只有护脉棚的樟木箱里有,是老辈护脉人留下的,得回去取。”

几人当下分工:陈阿木去灵槐林取汁,要从新长的灵槐苗上割取嫩枝榨汁,不能伤了主根;王爷爷和老村长回各自村里召集村民,准备凑齐三村脉气;苏晓带着丫蛋、小石头回护脉棚拿引脉草种子和装脉土的竹筐;李大叔则先去脉土坡看守,防止再有人破坏。

苏晓牵着小石头往回走,丫蛋一路都在嘀咕:“那些人为什么要破坏脉网呀?难道他们不知道会出事吗?”苏晓摸了摸她的头,心里也犯嘀咕——之前从没见过外乡人来捣乱,这些人要么是不懂护脉的规矩,要么就是故意为之,可他们图什么呢?

回到护脉棚,苏晓打开樟木箱,除了活灵册、脉引玉盘,还有个陶罐,里面装着细小的、泛着淡绿光泽的引脉草种子。她把种子倒进布包,又拿了十几个竹筐,刚要出门,就看见溪谷村的几个妇人拎着篮子过来了,里面装着刚蒸好的红薯和灵草茶。

“苏丫头,听说脉网被破坏了,我们也来搭把手。”村东的王婶把篮子递过来,“家里男人都跟着老村长去乱石林了,我们帮你装脉土、种草药也行。”

苏晓心里一暖,连忙道谢。一行人拎着竹筐往脉土坡走,远远就看见李大叔正站在土坡边,对着几个探头探脑的年轻人摆手。“你们不能过来!这是脉土坡,不能乱踩!”

那几个年轻人正是之前在藏脉窟凿石头的人,见苏晓等人来了,脸色变了变,转身就要走。“拦住他们!”苏晓大喊一声,陈阿木刚好从灵槐林赶来,手里提着装灵槐汁的陶罐,见状立刻放下罐子,抄起锄头就挡在了路口。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破坏脉网?”陈阿木虎着脸,嗓门大得震得周围的树叶都晃。那几个年轻人里,领头的一个高个子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我们、我们是来这儿盖房子的,听说这里的石头结实、土好,就想挖点回去……”

“盖房子?”王爷爷这时也带着村民赶来了,闻言冷笑一声,“盖房子也不能动脉引石和脉土!这三村的地脉都连着藏脉窟的封印,你们乱挖,要是蚀脉之源跑出来,别说盖房子,整个村子都要遭殃!”

高个子显然不信,撇了撇嘴:“老人家,你别吓唬我们。我们就是来打工的,老板让我们找块平地盖仓库,说这里的土能打地基,石头能砌墙,我们哪知道什么封印不封印的。”

“你们老板是谁?要盖什么仓库?”老村长追问。高个子却摇了摇头:“我们只知道老板姓赵,具体叫什么不知道,仓库是放什么的也没说,就让我们先找材料、平地基。”

王爷爷叹了口气,知道跟这些打工的人多说无益,只能先让他们停工:“这地方不能动,你们赶紧联系你们老板,换个地方。要是再敢挖脉引石、取脉土,我们就只能报官了。”

高个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带着人拿着工具走了。看着他们的背影,陈阿木还是不放心:“我看这些人没那么老实,要不我去跟着他们?看看他们老板到底是谁,要盖仓库的地方在哪。”

“也好,你小心点,别暴露了。”苏晓叮嘱道。陈阿木应声跑远后,众人便开始分头忙活。

乱石林这边,村民们按照苏晓说的方法,把灵槐汁倒进装脉土的竹筐里,搅拌均匀。王爷爷、老村长和苏晓站在凿坏的石壁前,手里各捧着一把拌好的灵槐脉土,同时将体内的脉气注入土中。淡蓝、淡黄、淡绿三色脉气裹着土粒,一点点填补进凿痕里。

“大家注意,脉气要匀,不能急。”王爷爷一边输气一边提醒,“引石的纹路要对齐,不然脉气通不过去。”村民们围在旁边,有的递水,有的帮忙扶着工具,还有几个年轻力壮的,按照王爷爷的指引,用小錾子把填补的脉土修得和原有的石壁齐平。

脉土坡那边,丫蛋和小石头带着几个孩子,把引脉草种子撒进挖好的小坑里,妇人则负责覆土、浇水。苏晓抽空跑过去看了看,只见刚撒下的种子已经冒出了细小的绿芽——引脉草果然沾脉气就活,不愧是老辈护脉人留下的宝贝。

忙到日头偏西,藏脉窟的石壁终于修补好了。补好的地方虽然颜色略浅,但上面的脉纹已经重新亮起,淡金色的脉气顺着纹路流转,和周围的脉网连在了一起。王爷爷伸手摸了摸石壁,点点头:“脉气通了,暂时稳住了。但这只是权宜之计,得赶紧弄清楚那个赵老板的底细,不然他还会来捣乱。”

正说着,陈阿木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张画着圈的纸:“我跟着他们到了荒山野脉的西头,那里有块平地,他们老板就在那儿等着,还画了地基图!我偷偷抄了个大概,你们看!”

苏晓接过纸,上面画着一个长方形的地基,旁边还标注了“仓库”两个字,地基的位置刚好在另一个脉网节点上。“不好,这里是脉网的西节点,要是在这儿盖仓库,打地基的时候肯定会挖断脉纹!”

老村长也急了:“这可不行!得赶紧去阻止他们!明天一早我就带着几个村民去西头,跟那个赵老板说清楚厉害关系。”

“光说恐怕没用。”王爷爷沉思着,“那个赵老板既然特意选在脉网节点上盖仓库,说不定是知道脉土的用处,故意的。我们得准备得周全点,不仅要告诉他禁忌,还要拿出证据,让他知道动脉网的后果。”

苏晓想起活灵册里有记载,以前有外乡人在脉网节点上盖房,结果地基刚打好就塌了,还引发了小规模的脉气紊乱,村里的灵草死了大半。她立刻翻出活灵册,把那页内容折起来:“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把活灵册带上,里面有以前的例子,他看了就知道不是我们吓唬他。”

当晚,护脉棚里的灯亮到很晚。苏晓、王爷爷、老村长和陈阿木围坐在石桌旁,商量着明天的对策,还连夜整理了脉网分布图,标注出不能动的节点和动土的禁忌。丫蛋和小石头则把白天剩下的灵槐汁和脉土收拾好,放在樟木箱旁,以备不时之需。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众人就带着活灵册、脉网分布图和几个修补石壁时剩下的脉引石碎片,往荒山野脉的西头赶。刚到地方,就看见十几个工人已经在平地基了,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正站在旁边指挥,想必就是那个赵老板。

“赵老板,等一下!”老村长快步走过去,拦住正要往下挖的工人。赵老板转过身,脸上带着不耐烦:“你们是谁?为什么拦着我们施工?”

“我是溪谷村的老村长,这几位是护脉人和其他村的代表。”老村长指着地基的位置,“你这里不能盖仓库,这是脉网节点,动土会破坏地脉,还会引发危险!”

赵老板嗤笑一声,推了推眼镜:“什么脉网节点?我看你们就是想讹钱!这地方是荒山野地,我花钱买了使用权,想盖什么就盖什么,你们管不着。”

苏晓上前一步,把活灵册递给他:“赵老板,我们不是讹你。你看这里,以前有人在脉网节点上盖房,地基塌了不说,还害死了村里的灵草,差点引发蚀脉之气泄露。你要是在这儿盖仓库,后果只会更严重。”

赵老板扫了一眼活灵册,根本不信:“这都是你们编的瞎话,我可不信这些封建迷信。赶紧让开,耽误了工期,你们赔得起吗?”他挥了挥手,让工人继续挖。

陈阿木见状,立刻把脉引石碎片递过去:“你自己看!这是脉引石,昨天你们的人在藏脉窟凿的,现在石壁修补好了,但脉气已经弱了。你要是再挖这里的脉土,藏脉窟的封印就会松动,到时候蚀脉之源跑出来,你的仓库也保不住,还会连累三村的人!”

赵老板看着碎片上的脉纹,眼神动了动,但还是嘴硬:“就算这石头有点奇怪,也不能证明你们说的是真的。我不管什么封印,今天这地基必须挖!”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喊:“不好!地基塌了!”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刚挖了半尺深的地基突然往下陷了一块,泥土里还冒出了淡淡的黑气——是蚀脉之气的先兆。

工人吓得都停了下来,纷纷往后退。赵老板脸色一白,连忙跑过去看:“怎么回事?这土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会塌?”

王爷爷走上前,指着黑气:“这就是动脉网的后果。这里的脉土被挖开,蚀脉之气就漏出来了,再挖下去,不仅地基会全塌,黑气还会扩散到村里,污染灵草和田地。”

苏晓趁机拿出脉网分布图:“赵老板,你看,这张图上标注的都是脉网节点和禁忌区域,你选的这个地方正好在最关键的西节点上。要是想盖仓库,我们可以帮你找个远离脉网的地方,那里的土虽然不是脉土,但打地基一样结实,还不会有危险。”

赵老板看着塌陷的地基和黑气,又看了看活灵册上的记载,终于松了口:“真、真有这么严重?那……那你们帮我找地方,要是真能盖,我就换地方。”

众人松了口气。陈阿木自告奋勇:“我知道一个地方,在荒山野脉的南头,那里地势平坦,离脉网远,以前还有人在那儿盖过牛棚,地基稳得很。”

赵老板立刻让工人停工,跟着陈阿木去南头看地方。果然,那里地势开阔,土壤也很扎实,远离所有脉网节点。赵老板满意地点点头:“就这儿了!那之前的损失……”

“只要你不再动脉网的地方,之前的事我们就不追究了。”老村长说,“但你得保证,以后盖房、施工,都要先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帮你看看有没有禁忌,免得再出问题。”

赵老板连忙答应:“好!一定一定!以后有事先找你们商量。”

解决了赵老板的事,众人并没有放松。回到护脉棚后,王爷爷提议:“得把所有脉网节点和动土禁忌都写下来,贴在三村的村口,再给每个外来的施工队、盖房的人家送一份,这样才能彻底避免再出类似的事。”

苏晓立刻着手整理,把活灵册里的禁忌和老辈护脉人的经验结合起来,总结出了几条核心规矩:一是脉网节点百米内不得动土盖房;二是不得挖取脉土、凿取脉引石;三是盖房时若遇到泛着光泽的土壤或石头,需立刻停工并通知护脉人;四是盖房地基需避开地下脉纹走向,可请护脉人用脉气探测后再动工。

陈阿木和几个年轻村民则拿着笔墨纸砚,把这些规矩抄写成十几份,分别贴在溪谷村、柳溪村和荒山野脉周边的村口、路口。丫蛋和小石头则跟着妇人,把抄好的规矩送到村里准备盖新房的人家手里,还一边念一边解释。

溪谷村的李大爷家正要盖新房,刚挖了地基,听说有禁忌,连忙请苏晓过去看看。苏晓用脉气检测仪测了测,发现地基刚好擦着脉纹边缘,连忙说:“李大爷,这里得往东边挪三尺,不然打地基的时候会碰到脉纹,到时候房子容易裂。”

李大爷一开始还不信,觉得挪地方麻烦,但听苏晓讲了赵老板地基塌陷的事,又看检测仪上跳动的脉气数值,立刻点头:“挪!听你的!幸好你来得早,不然就出大事了。”

苏晓还教了李大爷一个简单的探测方法:把灵草汁洒在地上,要是汁水流向整齐,说明没有脉纹;要是汁水打转或散开,就说明下面有脉纹,不能动土。李大爷照着试了试,果然灵验,连连称赞护脉人的方法厉害。

接下来的几天,苏晓和王爷爷又去了几家准备盖房的人家,帮他们探测地基,讲解禁忌。赵老板那边也开始在新地方打地基,他特意请苏晓过去指导,苏晓帮他测了脉纹走向,确定地基位置后,还教工人在地基四角埋上少量灵槐枝,既能稳住地基,又能避免不小心碰到浅层脉气。

这天,苏晓刚从赵老板的工地回来,就看见陈阿木带着一个陌生的老头往护脉棚走。那老头背着一个布包,手里拿着罗盘,看起来像是个风水先生。“苏丫头,这是我远房亲戚周老先生,他懂盖房的风水,听说我们这儿有脉网禁忌,特意来帮忙的。”

周老先生笑着拱手:“早就听说三村有护脉之法,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看了你们贴的禁忌,和风水里的‘地脉忌’不谋而合,只是你们的方法更贴合当地的脉气,我倒能帮着补充些盖房的细节规矩。”

苏晓大喜过望:“太好了!周老先生,您要是有好办法,赶紧教教我们。”

周老先生打开布包,拿出一本线装书,上面写着《乡村盖房纪要》。他翻到其中一页:“盖房除了避开脉网,还要注意‘三忌’‘三宜’。三忌是忌对枯树、忌邻深沟、忌冲风口;三宜是宜靠缓坡、宜近活水、宜对旺林。你们这儿的灵槐林就是旺林,盖房靠着灵槐林,既能借脉气,又能挡风雨。”

王爷爷接过书翻看,连连点头:“说得对!以前村里有户人家盖房对着枯树,没过多久房子就漏雨,后来把房子挪了,对着灵槐林,就一直好好的。只是我们以前不知道是禁忌,只当是巧合。”

周老先生又说:“还有打地基的时候,要在地基中央埋一块干净的青石,上面刻个‘安’字,能镇宅稳脉;上梁的时候,要挂一束灵草,驱邪聚气。这些都能和你们的护脉之法结合起来,既保房子结实,又不破坏地脉。”

苏晓立刻把这些内容补充到之前的禁忌条例里,还让陈阿木抄写成新的告示,贴在三村各处。周老先生还主动提出,要帮三村所有准备盖房的人家看风水、定地基,苏晓和王爷爷自然是求之不得。

几天后,赵老板的仓库地基打好了,按照周老先生说的,在四角埋了灵槐枝,中央埋了刻“安”字的青石。他特意请苏晓、王爷爷和周老先生去检查,苏晓用检测仪测了测,脉气平稳,没有任何异常。赵老板高兴得不得了,拿出一些钱想感谢众人,却被老村长拒绝了:“我们不要钱,只要你以后遵守规矩,保护好脉网就行。”

赵老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定!以后我要是再盖房子,肯定先找你们把关。我还跟我那些做生意的朋友说了,来这儿盖房一定要注意脉网禁忌,不能乱动工。”

与此同时,李大爷家的新房也开始上梁了。按照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