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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吓你的365天 > 第223章 第74天 理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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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

我尖叫着扑向副驾驶座,手指触碰到潇潇脖颈的瞬间,那些蠕动的发丝突然绷紧,像钢丝一样勒进她的皮肤。月光下,我看到她白皙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几道细细的血痕。

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叶尘从另一侧爬过来,脸色惨白如纸。他抓住林月的肩膀摇晃,月月!醒醒!

林月的头发同样在疯狂生长,乌黑的发丝如同有生命的蛇群,缠绕着她的手臂和脖子。更可怕的是,她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绝不该出现在昏迷之人脸上的诡异微笑。

我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串上的小剪刀,对准缠绕潇潇脖子的头发剪下去。

一声轻响,发丝应声而断。

刹那间,一股恶臭的黑烟从断口处喷出,熏得我眼泪直流。更令人作呕的是,断掉的发丝像蚯蚓一样扭动起来,而留在潇潇脖子上的那一截断发,竟然渗出了粘稠的黑色液体,像血液,但比血更浓、更黑。

潇潇突然睁开眼睛,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啸。她的瞳孔在月光下变成了两道细缝,如同猫科动物一般。

我吓得后退,后脑勺重重撞在车顶上。顾不得疼痛,我继续用剪刀剪断那些缠绕她的发丝。每剪断一束,就有更多黑烟冒出,恶臭弥漫在狭小的车厢内。

叶尘那边情况更糟。当他试图剪断林月脖子上的头发时,林月突然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她的力气大得惊人,叶尘疼得脸都扭曲了。

月月,是我啊!叶尘!他喊道。

林月的眼睛睁开了,但眼白部分完全变成了黑色。她盯着叶尘,嘴角咧得更开,露出一个几乎延伸到耳根的可怕笑容。

你们...逃不掉的...她的声音像是几个人同时说话的重叠音,其中一个声音格外苍老嘶哑,头发...是媒介...

我剪断了最后一束缠绕潇潇的发丝,顾不上那些仍在蠕动的断发,一把将她拖出车外。叶尘也挣脱了林月的钳制,跌跌撞撞地爬出车子。

我们两人站在沟渠边上,喘着粗气,看着侧翻的车内两个我们最爱的人正在发生可怕的异变。

打电话...叫救护车...我声音发抖,手指不听使唤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

叶尘的状况更糟,他右手腕上有一圈明显的青紫指痕,正是林月刚才抓握的地方。他盯着自己的手腕,眼神涣散:这不是月月...这不可能是月月...

救护车来得意外地快。当我们把潇潇和林月从车里拖出来时,她们已经恢复了表面上的正常——除了那些仍在缓慢生长的头发和脖子上诡异的黑色。

医护人员看到两位女生脖子上的勒痕时,狐疑地看了我和叶尘一眼。

车祸造成的。我干巴巴地解释,知道他们不会相信。谁会相信是头发自己勒出来的痕迹?

去医院的路上,潇潇和林月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偶尔,潇潇会发出低低的呻吟,而林月则一直在喃喃自语,说的都是些支离破碎的词句:红绳...不能断...找替身...理发...必须完成...

医院的白炽灯下,两位女生的状况看起来更加骇人。她们的头发已经长到了不可思议的长度,潇潇原本齐肩的短发现在垂到了腰间,而林月的头发更是铺满了整个担架,像一床黑色的被子。

需要采集样本做检查。一位医生说着,拿起剪刀准备剪下一小撮头发做化验。

不要!我和叶尘同时喊道,但已经晚了。

剪刀碰到潇潇头发的瞬间,她猛地坐了起来,眼睛圆睁,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她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啸,整个急诊室的灯光都闪烁起来。

医生吓得后退几步,剪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潇潇的头转向他,嘴角慢慢咧开:你...想剪我的头发?

她的声音低沉沙哑,完全不是平时清亮的嗓音。更可怕的是,随着她说话,那些散落的头发开始无风自动,像有生命般朝医生的方向延伸。

镇定剂!快!护士喊道。

一阵忙乱后,潇潇和林月被注射了镇静剂,绑在了病床上。医生们认为她们是因为车祸导致了严重的精神创伤,但我和叶尘知道真相远不止如此。

是那家理发店。叶尘在走廊长椅上抱着头,声音闷闷的,那个该死的理发师对她们做了什么。

我点点头,想起理发师收集她们头发时诡异的笑容。他说她们现在了...这是什么意思?

叶尘突然抬起头:林月之前说过什么?关于禁忌的?

她奶奶告诉她这些禁忌有道理...我回忆着,而且她手上一直戴着那串红绳。

红绳!叶尘跳起来冲进病房。我跟进去,看见他小心翼翼地检查林月手腕上的红绳手链。在明亮的灯光下,我注意到每颗木珠上都刻着细小的符文。

这是...某种辟邪的东西?我低声问。

叶尘点点头:林月老家在闽南一带,她提过家里有些古老的习俗。这手绳应该是她奶奶给她的护身符。

正说着,林月突然睁开眼睛。这次,她的眼神清明了一些,像是本人回来了。

叶...尘...她虚弱地呼唤。

月月!你回来了!叶尘激动地握住她的手。

听我说...林月的声音很轻,我们必须俯身才能听清,那家理发店...不是给活人理发的...

我后背一阵发凉:什么意思?

中元节...快到了...林月艰难地说,那些...找不到替身的...会通过各种方式...寻找替身...头发...是媒介...

她的眼神又开始涣散,黑色的血管从脖子向上蔓延,像是那些头发在皮下生长一样。红绳...不能断...断了...我就回不来了...

说完这句话,她的眼睛又变成了全黑,嘴角扭曲成那个可怕的微笑:你们...都会成为...一部分...

护士进来打断了这恐怖的时刻,告诉我们探视时间结束了。我和叶尘被迫离开病房,站在走廊上,满心绝望。

我们得做点什么。叶尘说,声音里带着哭腔,那个理发师...我们必须找到他。

我点点头,突然注意到走廊尽头站着一个佝偻的身影——白大褂,稀疏的灰发,正是那个理发师!他站在阴影处,冲我们咧嘴一笑,然后转身消失在拐角。

你看到了吗?我抓住叶尘的手臂。

什么?

理发师!他刚刚就在那里!

叶尘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但走廊尽头已经空无一人。就在这时,整个医院的灯光闪烁了几下,然后全部熄灭了。

黑暗中,从病房里传来两个女生的笑声——不是平时的笑声,而是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重叠着多个声音的诡异笑声。接着是的一声脆响,像是某种束缚被挣断了。

应急灯亮起时,我和叶尘惊恐地发现病房门大开着,而病床上——空空如也。束缚带被整齐地切断,断口处像是被极锋利的东西割开的。

潇潇!林月!我们呼喊着冲进病房,只看到满床铺散的黑发,数量之多根本不像两个人的头发能有的量。窗户大开着,夜风吹动窗帘,像是某种无声的邀请。

叶尘捡起地上断裂的红绳手链,脸色死灰:完了...红绳断了...

我们趴在窗台上向下看,医院后院的空地上,两个白衣身影正缓缓走向围墙。她们的头发在身后飘舞,长度已经超出了常理,像两条黑色的河流在月光下流淌。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当她们走到围墙边时,没有爬过去,而是...融入了墙中,就像影子一样消失了。

那家理发店,叶尘声音颤抖,我们必须回去。

我知道他是对的,尽管每根神经都在尖叫着让我逃离。潇潇和林月被什么东西占据了,而那一切的源头,就是那个诡异的理发店和那个没有影子的理发师。

我们悄悄溜出医院,打了辆车回到白天停车的地方。令人不寒而栗的是,那辆侧翻的车子旁边,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潇潇和林月,背对着我们,长发在夜风中舞动。

潇潇?我试探性地叫道。

她们同时转过身来,月光下,她们的脸——那已经不是我们熟悉的面孔了。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眼睛全黑,嘴角咧到耳根。

来...完成理发...她们异口同声地说,声音里混合着多个人的音调。

然后她们开始唱歌,一首古老而诡异的童谣:

一梳福临门,

二梳怨气深,

三梳找替身,

四梳...你成我的人...

歌声中,她们的长发像活物一样朝我们延伸过来。我和叶尘转身就跑,耳边回荡着那可怕的童谣和她们的笑声。

我们知道只有一个地方可能找到答案——那个诡异的村子,那家不该存在的理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