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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吓你的365天 > 第232章 第77天 出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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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漂浮在客厅的天花板下,看着陈默和林月处理我的尸体。这种感觉怪异至极——明明我就,却无人知晓。我的意识清醒得可怕,每一个细节都深深烙进我死后的记忆里。

林月比直播画面中还要漂亮,栗色长发整齐地扎成马尾,穿着一身干练的灰色职业套装。她打开带来的医疗包,里面除了常规医疗器械,还有几瓶不明液体和橡胶手套。

你确定她死了?林月的声音出奇地冷静,仿佛在问明天的天气。

陈默点点头,用毛巾擦拭着楼梯扶手上可能残留的指纹。后脑直接撞在台阶边缘,当场就不行了。

我飘近了一些,看到林月戴上手套,熟练地检查我的瞳孔和脉搏。她的动作专业得令人心惊。

你以前是医生?陈默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依赖。

医学院读了两年,然后转行了。林月头也不抬地回答,足够应付这种情况。

我的尸体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在楼梯底部,脖子歪向一边,眼睛半睁着。林月试图合上我的眼皮,但它们又缓缓弹开,仿佛死不瞑目。

需要报警吗?陈默问,但语气明显希望得到否定答案。

林月冷笑一声:你想坐牢?她站起身,脱下手套,这是一起完美的家庭意外。你妻子在打扫楼梯时失足跌落,后脑撞击致死。

但邻居可能听到我们的争吵...

所以我们要制造不在场证明。林月拿出手机,我会用你的手机发几条朋友圈,证明你整晚都在公司加班。同时,你需要把这里布置得像一场意外。

我看着他们像讨论项目方案一样策划我的意外死亡,胃部一阵绞痛——如果灵体还有胃的话。陈默的冷静不是强装的,他是真的不在乎我的死活。这个认知比死亡本身更令我痛苦。

林月从医疗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往我尸体嘴边滴了几滴透明液体。酒精,制造她喝醉失足的假象。

她平时不喝酒。陈默皱眉。

所以才会失足,不是吗?林月反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陈默不再反驳,开始按照林月的指示布置现场。他把我常用的清洁喷雾和抹布放在楼梯顶端,又往我尸体手上抹了些灰尘,制造出我是在打扫时摔落的假象。

我飘到自己的尸体旁,试图触摸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我的手指穿过冰冷的面颊,没有任何触感。这是我,又不再是我。这个认知让我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叫。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林月突然抬头,警惕地环顾四周。

陈默停下手中的动作:什么?

像是...风声?或者哭声?林月皱眉。

我愣住了。难道她能感知到我?我集中全部意念,朝她吹了一口气。

林月的发丝微微飘动,她猛地转身:确实有风!窗户都关着...

别疑神疑鬼的。陈默不耐烦地说,快点处理完,小雅还在楼上睡觉。

提到小雅,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我的宝贝女儿,她还不知道妈妈已经死了。我朝楼梯飘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回——我无法离开陈默超过五米。

无奈之下,我只能看着他们继续亵渎我的尸体。林月指挥陈默拍了几张现场照片,然后他们一起把我的尸体抬到沙发上,摆成的姿势。

现在打电话叫救护车,林月指示道,说你回家发现妻子从楼梯摔下来昏迷不醒。等医护人员到了,我会以公司同事的身份在场,作为见证人。

陈默点点头,拿出手机。在按下号码前,他停顿了一下:林月...谢谢你。

林月走近他,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我们是一体的,记得吗?

他们接吻了,就在我的尸体旁边。我发出无声的怒吼,扑向他们,却只能穿过他们的身体,像个可悲的幽灵。

事实上,我现在确实是个幽灵了。

救护车来得很快。医护人员确认我已经死亡后,陈默表演了一场堪称完美的悲恸丈夫戏码。他红着眼眶,声音哽咽地向医护人员描述他如何我倒在楼梯下。林月则扮演着恰巧来送文件的贴心同事角色,安慰着悲痛欲绝的陈默。

警察也来了,做了例行询问。在陈默和林月精心编织的谎言下,我的死亡很快被定性为不幸的家庭意外。没有人怀疑这位即将升任副总的精英男士,尤其是当他的证实他整晚都在公司加班时。

我看着他们把我的尸体装进黑色尸袋抬走,感到一种超现实的荒诞。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不到十二小时前,我还是个活生生的家庭主妇,现在却成了停尸房里一具无名尸体。

更荒诞的是,我无法离开陈默。他去哪儿,我就被迫跟到哪儿,像个可悲的、无形的影子。

葬礼在一周后举行。陈默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牵着懵懂的小雅站在我的墓碑前。他请来了我的父母、几个远房亲戚和他公司的同事。所有人都安慰他要节哀顺变。

我的父母哭得几乎站不稳。母亲抚摸着我墓碑上的照片,那是我们去年全家出游时拍的。我站在他们身边,徒劳地想要拥抱他们,却只能看着自己的手臂穿过他们的身体。

妈...爸爸...我无声地哭泣,但无人听见。

小雅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她突然挣脱陈默的手,跑到墓碑前,用小手摸着我的照片。

妈妈在这里,她天真地说,妈妈在哭。

陈默脸色一变,快步上前抱起小雅:别胡说,宝贝。妈妈在天堂,她很幸福。

小雅固执地摇头,妈妈就在这里。她很伤心。

我感到一阵电流般的触感。小雅能感觉到我?我集中全部意念,轻轻吹动小雅的刘海。她的眼睛瞪大了。

妈妈!她伸出手在空中乱抓,差点从陈默怀里挣脱。

陈默的表情变得阴沉。他向宾客们道歉,说有孩子情绪不稳定,匆匆带着小雅离开了墓地。我被迫跟着他飘走,回头看着我的父母伏在我的墓碑上痛哭。

那天晚上,陈默给小雅喂了少量安眠药——是林月提供的。孩子睡熟后,林月来到了我家。

不,现在这只是陈默的家了。

他们甚至没等到我的尸骨未寒,就在我们的卧室里翻云覆雨。我站在床边,看着他们在我的床上缠绵,听着林月说终于不用偷偷摸摸了,感到一种足以焚烧灵魂的怒火。

但更令我愤怒的是接下来的对话。

那小丫头有点麻烦,完事后,林月点燃一支烟,她好像真的能感觉到什么。

陈默靠在床头,眉头紧锁:孩子都这样,过段时间就忘了。

希望如此。林月吐出一口烟圈,对了,潇潇的人寿保险处理得怎么样了?

下周就能到账,两百万。陈默的语气像是在讨论一笔普通业务。

林月笑了:足够你在新岗位站稳脚跟了。副总的位置十拿九稳了吧?

基本定了。陈默伸手抚摸林月的脸颊,多亏了你帮我处理...这件事。

我站在他们面前,试图用目光杀死他们。如果他们能看到我,一定会被我脸上的表情吓坏。但无论我如何尖叫、咒骂,他们都毫无反应。

直到林月突然打了个寒颤:奇怪,怎么突然这么冷?

我愣住了。冷?是我造成的吗?

我集中全部注意力,想象自己朝她吹出一口寒气。林月的胳膊上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真的,温度突然下降了。她皱眉,伸手去拿床边的外套。

陈默看了看空调:设定没变啊。

我再次尝试,这次是对着陈默。他明显颤抖了一下,困惑地环顾四周。

你觉得...会不会是...林月的声音低了下来,眼神飘向卧室门口。

别傻了。陈默打断她,但声音里有一丝不确定,那只是意外。

我知道,但是...林月裹紧外套,我查过资料,非正常死亡的人,灵魂可能会...

够了!陈默突然提高音量,别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小雅在隔壁房间安睡着,对父母的卧室里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我飘到儿童房,看着女儿熟睡的小脸,心如刀绞。我试着抚摸她的脸颊,但依然无法真正触碰。

接下来的日子像一场噩梦。陈默迅速处理了我的遗物,把大部分东西捐给了慈善机构,只留下几张照片做样子。林月几乎搬进了我家,睡我的床,用我的厨房,甚至试图扮演母亲的角色对待小雅。

小雅拒绝接受她。每当林月试图接近,小雅就会哭闹不止,喊着要妈妈。这成了我唯一的慰藉。

我发现自己的灵体能力似乎在缓慢增强。最初我只能制造轻微的冷风,后来能让小物件轻微晃动。一天晚上,当陈默和林月在客厅里嘲笑我蠢到相信他会忠诚时,愤怒使我让墙上的结婚照突然坠落,玻璃相框在他们脚边摔得粉碎。

两人吓得跳起来,林月脸色惨白:这...这太诡异了。

陈默强装镇定:只是挂钩松了。

但那天晚上,我注意到他在手机上搜索闹鬼的征兆如何驱邪。

我的复仇计划开始成形。如果我能让相框坠落,也许还能做更多事情。我开始练习集中意念移动物体,虽然每次尝试都消耗大量精力,但我确实在进步。

同时,我发现了陈默的一个秘密。一天晚上,他等林月和小雅都睡着后,悄悄查看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全是与不同女性的暧昧聊天记录和亲密照片——林月只是其中之一。更令人震惊的是,还有一个名为项目x的文件夹,里面记录了几笔大额转账,收款方是一个叫张医生的人。

我凑近屏幕,试图记住这些细节。虽然我不知道作为灵体这些信息有什么用,但本能告诉我这很重要。

就在陈默准备关闭文件夹时,他的手机突然黑屏,然后自动打开了一张照片——那是我和小雅去年生日时的合影。陈默的手指明显颤抖起来,疯狂按着返回键。

潇潇?他低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

我愣住了。我没有碰他的手机,这完全是它自己发生的。难道...还有其他力量在帮我?

陈默迅速关机,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我所在的位置却视而不见。他起身去厨房倒了杯威士忌,一口气喝光。

我跟着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当他放下酒杯时,我集中全部意念,让酒杯缓缓滑向桌边,然后——

玻璃杯在地上摔得粉碎。陈默猛地后退,撞上了冰箱。

谁在那儿?他厉声问道,声音因恐惧而变调。

我站在他面前,想象自己露出最狰狞的表情。厨房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这是我没预料到的额外效果。

陈默的脸色变得惨白。他转身冲出厨房,几乎被自己绊倒。我听到他跌跌撞撞上楼的声音,然后是卧室门被重重关上的声响。

我留在厨房,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感到一种冰冷的满足感。这只是开始,陈默。你会为杀死我付出代价。

小雅的哭声从楼上传来。我飘上去,发现她被吵醒了。陈默把自己锁在主卧室里,不管女儿的哭声。林月也不见踪影——她今晚回自己家了。

我飘进儿童房,轻轻哼起以前哄小雅睡觉时唱的摇篮曲。虽然我发不出声音,但小雅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哭声渐渐停止。

妈妈?她揉着眼睛,看向我所在的位置。

我的心揪紧了。我集中全部意念,让她的泰迪熊从床头缓缓移动到她的怀里。小雅睁大了眼睛,紧紧抱住泰迪熊。

妈妈在这里,她轻声说,然后安心地闭上眼睛,妈妈陪我睡。

我守在她床边,直到她呼吸变得均匀。然后我飘向主卧室,准备继续折磨陈默。透过门缝,我看到他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念念有词,床头柜上放着几张符纸——显然是从网上找来的驱邪方法。

我冷笑一声,穿门而入。复仇才刚刚开始,亲爱的丈夫。我会让你后悔背叛我,更后悔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