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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银杏树下初心动,手作微光映少年

南京的秋意总在十一月浓得化不开。江恋棠抱着刚从图书馆借来的《敦煌手作图谱》,走在校园的银杏道上,金黄的叶片像蝴蝶一样从枝头落下,铺在地上形成厚厚的绒毯,踩上去发出“沙沙”的轻响,像谁在耳边轻轻说着话。她低头避开一片飘到肩头的银杏叶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背包外侧的木牌——是小石头上个月寄来的“胡杨银杏”木刻,上面的纹路被她摸得发亮,却在这一瞬,突然让她想起了昨天在非遗工作室遇到的那个男生。

昨天下午,她抱着几块胡杨木片去工作室刻新的木牌,想赶在月底寄给敦煌的林阿婆,庆祝她的七十大寿。工作室里人不多,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男生,正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把刻刀,在一块楠木片上细细雕琢。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给他的发梢镀上了一层浅金,木屑从他指间轻轻落下,像撒了把碎雪,落在铺在桌上的白纸上。

江恋棠放木片的声音不小心大了些,男生抬起头看过来。他的眼睛很亮,像月牙泉里的星星,带着点刚从专注中回神的茫然,却很快笑了笑,声音清清爽爽的:“抱歉,是不是吵到你了?我这就把木屑收一下。”

“没有没有!”江恋棠赶紧摆手,脸颊有点发烫,“是我自己不小心,你继续刻吧,我就在这边,不打扰你。”

她坐在离男生不远的位置,拿出爸爸江亦辰给她的胡杨木刻刀,却半天没敢下刀——男生刻木的声音太好听了,“沙沙”的,带着规律的节奏,像风吹过胡杨林的声音。她忍不住偷偷抬眼,看到男生正在刻一片银杏叶,叶脉的纹路刻得格外细腻,连叶片边缘的小锯齿都清晰可见,比她刻的要精致太多。

“你也喜欢刻木?”男生突然开口,吓了江恋棠一跳,手里的刻刀差点掉在桌上。他放下自己的刻刀,走过来,目光落在她的胡杨木片上,“这是胡杨木吧?纹理很特别,带着点戈壁的粗粝感,用来刻敦煌的题材肯定很合适。”

江恋棠点点头,紧张地握紧刻刀:“嗯,是我爸爸从敦煌带回来的。我想刻一块‘胡杨祝寿’木牌,寄给敦煌的林阿婆,她下个月过生日。”

“林阿婆?”男生眼睛亮了亮,“是不是经常和老木匠爷爷一起做手作的那位?我去年暑假去敦煌调研,采访过老木匠爷爷,他提到过一位林阿婆,说她的沙棘线绣特别厉害。”

江恋棠惊讶地抬起头:“你去过敦煌?还认识老木匠爷爷?”

“我叫沈知遇,是非遗保护与传承专业大三的学长。”男生笑着伸出手,掌心很干净,指节上有淡淡的薄茧,是常年做手作留下的痕迹,“去年暑假跟着李教授去敦煌做‘地域手作传承’调研,在老木匠爷爷的工坊待了半个月,还跟他学了两天胡杨木刻呢。你呢?你怎么认识林阿婆和老木匠爷爷的?”

“我叫江恋棠,是大一的。”江恋棠伸手轻轻握了握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来,让她心跳漏了一拍,赶紧收回手,“我小时候经常去敦煌,林阿婆和老木匠爷爷很照顾我,我还跟小石头一起在他们家的小院住过好几个冬天。”

“小石头?是不是那个总跟着老木匠爷爷的小男孩,刻骆驼木牌特别厉害的?”沈知遇笑着说,“我记得他,去年我在工坊的时候,他还教我刻过迷你骆驼呢,说这是敦煌的‘入门刻法’。”

两人一聊起敦煌的手作、老木匠爷爷的“胡杨刀”、林阿婆的沙棘线绣,还有小石头的骆驼木牌,就停不下来。沈知遇给她讲调研时看到的敦煌手作市集,讲老木匠爷爷如何用一把旧刻刀修复了一块清代的胡杨木牌;江恋棠则给他讲小时候在敦煌堆雪人的趣事,讲她和小石头一起做“雪地沙画瓶”的经历,讲她妈妈苏晓棠用沙棘线和苏绣结合的“双城刺绣”。

“你说的‘双城刺绣’我好像见过类似的!”沈知遇突然说,“去年在敦煌的手作展上,有一幅‘胡杨银杏共生图’,用的就是沙棘线和苏绣针法,当时我还拍了照片,觉得特别有创意。”

江恋棠眼睛一亮:“那就是我妈妈绣的!她特意把南京的银杏和敦煌的胡杨绣在一起,说这是我们两家的情谊。”

沈知遇惊讶地挑眉:“原来如此!你妈妈的手艺也太好了吧!我当时还想,能把两种风格融合得这么好,一定是对两地手作都很了解的人。”

那天下午,两人在工作室聊到天黑。沈知遇帮江恋棠调整了“胡杨祝寿”木牌的构图,教她如何用细刻刀刻出胡杨叶的层次感;江恋棠则给沈知遇看了她的标本册,里面那些带着故事的胡杨叶和银杏叶,让沈知遇忍不住感叹:“你这标本册简直是‘双城手作日记’,比我调研时记的笔记还生动。”

分别时,沈知遇把他刻好的银杏叶木牌送给了江恋棠:“这个送给你,算是‘以木会友’。你要是刻木的时候遇到问题,随时可以去大三的教室找我,或者在工作室留言,我看到了会回复你。”

江恋棠接过木牌,指尖碰到他递木牌的手,又赶紧缩回来,小声说了句“谢谢”,抱着木牌和手作材料,几乎是逃着跑出了工作室。回到宿舍时,室友林溪看到她手里的银杏叶木牌,又看到她通红的脸颊,立刻凑过来:“恋棠,你这木牌哪里来的?还有,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江恋棠把木牌藏在身后,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是一个学长送的,他教我刻木来着。”

“学长?哪个学长?”夏沫和赵悦也围过来,眼里满是八卦,“是不是长得很好看?是不是对你特别好?快从实招来!”

江恋棠被她们问得没办法,只好把遇到沈知遇的事说了,却故意省略了自己心跳加速、不敢抬头看他的细节。可就算这样,室友们还是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林溪笑着拍了拍她的肩:“恋棠,你完了,你肯定是对这个沈学长有意思了!你没看到你说起他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吗?”

“我才没有!”江恋棠反驳,脸颊却更红了,赶紧转身去收拾自己的手作材料,心里却忍不住想起沈知遇专注刻木的样子,想起他笑着说“以木会友”的样子,想起他掌心的温度——原来,心跳加速的感觉,是这样的。

接下来的几天,江恋棠总忍不住往工作室跑,有时是去刻木牌,有时是去借工具,其实心里都在期待能再遇到沈知遇。可连着去了三天,都没看到他的身影,倒是在第四天下午,遇到了李教授。

“恋棠,你来得正好。”李教授笑着说,“我正想找你,有个‘老木匠工坊调研’的项目,需要两个学生去记录老木匠的手作流程,整理成资料。沈知遇之前去过敦煌的老木匠工坊,对那边的情况熟悉,我想让你们俩一起去,你愿意吗?”

江恋棠听到“沈知遇”三个字,眼睛一下子亮了,赶紧点头:“我愿意!谢谢李教授!”

“那就好。”李教授递给她一张纸条,“这是沈知遇的联系方式,你们俩先对接一下,下周一开始,每周去两次工坊,记得带好笔记本和相机,详细记录每一个步骤。”

拿着纸条,江恋棠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沈知遇的电话,听筒里传来他清清爽爽的声音,带着点笑意:“喂?是江恋棠吗?李教授跟我说了调研的事,我们明天下午在工作室碰个面,商量一下调研计划吧?”

“好……好的!”江恋棠的声音有点发颤,挂了电话后,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发现脸颊又红了,赶紧用冷水拍了拍,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蹦个不停。

第二天下午,江恋棠提前半小时就到了工作室。她特意穿了件浅杏色的外套,还把头发扎成了马尾,手里拿着爸爸给她的《敦煌手作图谱》,想跟沈知遇一起分享。沈知遇准时到了,手里提着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笔记本、相机,还有一个小小的木盒子。

“这是我去年去敦煌调研时记的笔记,里面有老木匠爷爷刻木的步骤图,还有他说的一些手作技巧,你可以先看看。”沈知遇打开木盒子,里面是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每页都画着详细的示意图,旁边还有密密麻麻的注解,“老木匠爷爷的‘胡杨雕花技法’很特别,刻的时候要顺着木材的纹理,刀要斜着下,这样刻出来的花纹才会有立体感,还不硌手。”

江恋棠接过笔记本,指尖碰到纸页,能感受到沈知遇记录时的认真。她翻到其中一页,上面画着老木匠爷爷用“胡杨刀”刻木牌的样子,旁边写着:“老木匠爷爷说,手作的意义不在于完美,而在于把心意刻进木材里,让木牌有温度,有故事。”

“这句话我爷爷也跟我说过!”江恋棠抬头看着沈知遇,眼里满是惊喜,“他还说,每一块木牌都有自己的性格,要根据木材的纹理来设计图案,不能强求。”

沈知遇笑了:“看来我们都听过老木匠爷爷的‘手作箴言’。这次调研,我们不仅要记录步骤,还要把这些‘箴言’整理出来,这才是老木匠手作传承最珍贵的东西。”

两人一起制定了调研计划:周一和周四下午去工坊,江恋棠负责记录文字和手作技巧,沈知遇负责拍照和视频拍摄,晚上再一起整理资料,每周五把整理好的资料发给李教授。聊完计划后,沈知遇拿出一块小小的楠木片:“对了,我昨天刻了个小玩意,送给你。”

木片上刻的是一个小小的沙画摊,摊主是个小女孩,手里拿着沙粒,旁边站着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刻刀,背景是金黄的胡杨林和弯弯的月牙泉。江恋棠一眼就看出来,小女孩是她,小男孩是小石头。

“你怎么知道……”江恋棠惊讶地问。

“你上次跟我说过,你和小石头在敦煌的手作市集上卖沙画,我就想着刻一个,当作调研的‘见面礼’。”沈知遇笑着说,“刻得不好,你别嫌弃。”

“没有!很好看!我很喜欢!”江恋棠赶紧把木片收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标本册里,和沈知遇之前送的银杏叶木牌放在一起,心里暖暖的,像喝了林阿婆煮的骆驼奶。

调研开始后,江恋棠和沈知遇每周都会去两次老木匠工坊。工坊在南京老城区的一条小巷里,老板是位七十多岁的周爷爷,擅长红木雕刻,家里藏着很多老工具,有的比江恋棠的爸爸年纪还大。

第一次去工坊时,周爷爷正在刻一块红木屏风,上面要刻“金陵十二钗”。沈知遇熟练地和周爷爷打招呼,介绍江恋棠:“周爷爷,这是江恋棠,大一的学妹,对木刻特别感兴趣,这次跟我一起记录您的手作流程。”

周爷爷笑着点头,递给江恋棠一把旧刻刀:“小姑娘,试试?红木硬,刻的时候要用力,但不能急,慢慢来。”

江恋棠接过刻刀,刚想下刀,手却有点抖。沈知遇站在她旁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帮她调整姿势:“刀要握稳,手腕用力,顺着木纹的方向刻,你看,这样……”

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袖传过来,让江恋棠的心跳瞬间加速,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屑味,混合着一点银杏叶的清香,很好闻,让她忍不住想多待一会儿。

“对,就是这样。”沈知遇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带着点鼓励,“你看,这一刀刻得就很好,有层次感了。”

江恋棠按照他说的,慢慢刻着,虽然只是刻了一小段简单的线条,却觉得比平时刻十块木牌都累——因为注意力全在他覆在自己手上的温度,和他靠近时的气息上了。

调研的日子里,这样的小互动还有很多。有时江恋棠记录笔记时,笔没水了,沈知遇会立刻递过自己的笔;有时她拍照时,角度找不好,沈知遇会帮她调整相机的位置;有时周爷爷讲手作技巧时,她没听清,沈知遇会在旁边小声重复给她听。

有一次,江恋棠带了妈妈做的胡杨芽焖饭,想和沈知遇一起在工坊吃午饭。她把焖饭装在保温桶里,打开时,胡杨芽的清香弥漫开来。沈知遇尝了一口,眼睛一亮:“这也太好吃了吧!胡杨芽的鲜和米饭的香混在一起,比我在敦煌吃的还香!”

“你喜欢就好。”江恋棠笑着说,看到他吃得开心,自己也觉得特别满足,“我妈妈说,胡杨芽要提前用温水泡软,和羊肉一起焖,这样才香。下次我再带,给周爷爷也尝尝。”

那天下午,周爷爷看着他们俩一起整理资料,一起讨论木刻技巧,笑着对沈知遇说:“小沈,你这个学妹不错,认真又细心,你们俩一起做调研,倒是挺般配的。”

江恋棠听到“般配”两个字,脸颊一下子红了,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笔记,却偷偷抬眼看向沈知遇,发现他也有点不好意思,耳朵红了一片,心里却像吃了林阿婆送的沙枣,甜滋滋的。

调研进行到第三周时,江恋棠想给沈知遇准备一个礼物。她想起沈知遇说过,他喜欢南京的银杏,也喜欢敦煌的胡杨,就决定做一个“银杏胡杨”沙画钥匙扣——用敦煌的沙粒画出银杏叶和胡杨叶的图案,装在透明的小盒子里,再用胡杨木做钥匙扣的挂绳。

她利用晚上的时间,在宿舍里偷偷做沙画。室友们看到她熬夜做手作,都知道是给沈知遇的,纷纷帮她出主意。林溪帮她挑沙粒的颜色,夏沫帮她编钥匙扣的挂绳,赵悦帮她在小盒子上画装饰图案。

“恋棠,你这钥匙扣也太用心了吧!”林溪笑着说,“沈学长收到肯定会很开心,说不定还会对你表白呢!”

“别乱说!”江恋棠害羞地说,心里却忍不住期待——沈知遇收到礼物,会是什么反应呢?他会不会喜欢呢?

做好钥匙扣的那天,江恋棠特意选在调研结束后,在工作室交给沈知遇。她把钥匙扣递给他,声音小小的:“学长,这个……送给你,谢谢你这段时间教我刻木,还帮我整理调研资料。”

沈知遇接过钥匙扣,仔细看着里面的沙画,眼睛亮了:“这是你做的?银杏叶和胡杨叶,太好看了!我一直想要一个这样的钥匙扣,没想到你居然给我做了!”

他的开心一点都不掩饰,举着钥匙扣看了半天,然后立刻挂在自己的背包上:“我以后每天都带着,让别人知道,这是我学妹亲手做的沙画钥匙扣!”

看到他这么喜欢,江恋棠心里比自己获奖还开心,脸颊却红得像敦煌的晚霞。沈知遇看着她的样子,突然说:“恋棠,下周末学校有‘银杏手作节’,会有很多手作摊位,我们一起去摆摊好不好?就卖你做的沙画和我刻的木牌,再结合一下,做几个‘沙画木牌’,肯定很有意思。”

江恋棠赶紧点头:“好啊!我还可以带一些我妈妈绣的小挂件,还有小石头寄来的骆驼木牌,一起展示。”

接下来的一周,两人一有空就去工作室准备“银杏手作节”的摊位。他们一起设计“沙画木牌”——沈知遇刻好木牌的轮廓,江恋棠在上面用沙粒画出图案,有的是银杏树下的秦淮河,有的是胡杨林边的月牙泉,还有的是两个小人手牵着手,一个拿着沙画工具,一个拿着刻刀。

手作节那天,天气特别好,阳光透过银杏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摊位上,给沙画木牌镀上了一层金光。他们的摊位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尤其是“沙画木牌”,几乎被一抢而空。

有个小女孩拉着妈妈的手,指着一个刻着胡杨和银杏的木牌:“妈妈,我要这个!这个上面有两棵树,好像好朋友一样!”

江恋棠笑着给小女孩讲解:“这棵是敦煌的胡杨,很坚韧;这棵是南京的银杏,很温柔。它们虽然不一样,却是最好的朋友,就像不同地方的手作,也能成为好朋友一样。”

沈知遇站在旁边,看着她认真讲解的样子,眼里满是温柔。他突然觉得,和江恋棠一起做手作,一起分享手作的故事,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她的眼睛里有敦煌的风沙,有南京的银杏,有手作的温度,也有让他心动的光。

手作节快结束时,他们的手作几乎卖光了,只剩下最后一个“沙画木牌”,上面刻着银杏道,道上有两个小小的人影,是他和她。沈知遇把木牌拿下来,递给江恋棠:“这个留给你,算是我们第一次一起摆摊的纪念。”

江恋棠接过木牌,指尖碰到他的手,这一次,她没有立刻缩回去,而是轻轻握了握。沈知遇愣了一下,然后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温暖而坚定。

夕阳西下时,两人并肩走在银杏道上,手里拿着剩下的手作材料,影子被拉得很长,落在铺满银杏叶的地上。江恋棠看着身边的沈知遇,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看着他背包上自己做的沙画钥匙扣,心里突然觉得,原来喜欢一个人,就像刻一块木牌,需要用心,需要耐心,需要把最好的心意,一点点刻进时光里。

“沈学长,”江恋棠小声说,“下次调研,我们去敦煌的老木匠工坊好不好?我想带你来看看真正的胡杨林,看看月牙泉,尝尝林阿婆做的羊肉汤。”

沈知遇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好啊。等放寒假,我们一起去敦煌,一起给林阿婆祝寿,一起在胡杨树下刻木牌,一起在月牙泉边做沙画。对了,恋棠,以后别叫我‘沈学长’了,叫我‘知遇’吧。”

“知遇。”江恋棠轻轻念出他的名字,脸颊微红,心里却像开满了敦煌的沙枣花,甜滋滋的。

沈知遇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伸手帮她拂去肩上的银杏叶:“恋棠,其实从第一次在工作室看到你刻胡杨木牌,我就觉得,这个女孩眼里有光。后来一起调研,一起做手作,我发现,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江恋棠的心跳瞬间加速,像敦煌的风沙一样猛烈,却又像南京的春雨一样温柔。她抬起头,看着沈知遇的眼睛,认真地说:“知遇,我也喜欢你。从你教我刻银杏叶木牌的时候,就喜欢了。”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们身上,金黄的银杏叶在他们身边轻轻落下。沈知遇握紧江恋棠的手,两人并肩往前走,影子在银杏叶上轻轻重叠,像一块刻满了心意的木牌,像一幅装满了故事的沙画,像一段刚刚开始的、带着手作温度的爱恋。

江恋棠摸了摸口袋里的“银杏胡杨”木牌,又看了看沈知遇背包上的沙画钥匙扣,心里充满了期待——她期待着寒假一起去敦煌,期待着一起给林阿婆祝寿,期待着一起在胡杨树下刻更多的木牌,期待着把他们的故事,一点点刻进时光里,刻进手作里,刻进彼此的心里。

晚风轻轻吹过,银杏叶簌簌落下,像是在为他们祝福。江恋棠知道,这段始于手作的爱恋,会像敦煌的胡杨一样坚韧,像南京的银杏一样温柔,会在岁月里慢慢生长,永远鲜活,永远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