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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大夏刑侦启示录 > 第204章 缄默之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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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没有指纹,没有脚印,甚至没有一丝血迹。

可死者脖颈的掐痕深处,检测出另一个人dNA。

奇怪的是,数据库匹配显示:对方三年前就死了。

陈默盯着报告突然笑出声:“原来你连死人都能利用。”

黑暗中传来稚嫩的童谣声:“沉默的孩子不说话,红色的月亮挂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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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刑侦队的会议室,烟雾缭绕,压得人喘不过气。投影光斑打在墙壁上,映出几张现场照片——过于干净的现场。老旧的幸福小区三栋二单元401室,死者赵大勇,五十三岁,无业,独居,被发现时仰面倒在客厅中央,脖子上是一圈清晰的紫黑色掐痕。除此之外,整个房间像是被某种苛律彻底清扫过,地面、桌面、门把手,所有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光洁得反常,连一丝灰尘都带着刻意摆放的秩序感。没有血迹,没有搏斗,没有指纹,没有外来脚印。

“见鬼了。”队长把烟头狠狠摁灭在几乎溢出来的烟灰缸里,声音沙哑,“这凶手是他妈有洁癖还是怎么着?搞这么干净!”

痕检那边的负责人无奈摇头:“技侦手段能上的都上了,紫外线、鲁米诺、多波段光源……别说血迹,连根陌生的头发都没找到。唯一的生物证据,就是从死者颈部掐痕深处,用棉签刮取到的极微量皮肤组织残留,不属于死者。”

这几乎是黑暗中唯一的光。然而这光,指向的却是一片更深的、令人脊背发凉的黑暗。

dNA报告出来了,数据库比对结果显示:匹配对象,李建军,男,死于三年前的一场工厂火灾,尸体经dNA比对确认,早已化成一把灰,存放在城西公墓。

一个死了三年的人,留下的dNA,出现在一个新死者的脖子上。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只有队长粗重的呼吸声。几个年轻警员面面相觑,眼神里透着无法理解的茫然。这超出了他们日常处理的凶杀案范畴,透着一种诡异的、非理性的气息。

陈默坐在角落,指尖夹着那份薄薄的dNA报告,视线落在那个早已注销的身份信息上,久久没有动弹。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凝固的雕像,只有眼底深处,偶尔掠过一丝极细微的、捕捉到什么的光。就在队长忍不住要拍桌子的时候,陈默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很轻,在落针可闻的会议室里却格外清晰,带着点冰冷的嘲弄。

“原来你连死人都能利用。”他抬起头,目光扫过队长惊愕的脸,语气平铺直叙,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

队长眉头拧成了疙瘩:“陈默,你他妈又发什么神经?说清楚点!”

“李建军三年前就死了,但他的dNA不会自己跑到赵大勇脖子上。”陈默站起身,走到投影前,指着那张脖颈特写,“掐痕很深,凶手下手狠辣,毫不犹豫。在那种情况下,指甲缝里残留了受害者的皮肤组织,也留下了自己的。但凶手清理了所有表面痕迹,却‘遗漏’了这最关键的、嵌入皮肉深处的一点。为什么?”

他顿了顿,不需要别人回答,自顾自说下去:“有两种可能。一,凶手疏忽了,但这种彻底的现场清理又与这种疏忽矛盾。二,凶手是故意的。他故意留下这个dNA,他知道这个dNA属于一个死人。”

“引导我们去找一个死人?”一个警员忍不住问。

“不,”陈默摇头,嘴角勾起一丝没有温度的弧度,“是告诉我们,他无所不能,甚至能操控‘已死’的证据。他在炫耀,也在挑衅。这个案子,重点不在‘谁’杀了赵大勇,而在于‘为什么’要用李建军的dNA来杀他。”

线索的追查分成了两条明暗交织的线。一条明线,围绕死者赵大勇和李建军的社会关系展开。另一条暗线,由陈默独自执拗地牵引着,指向那个利用“已死之证”的幽灵。

赵大勇的资料很快汇总过来。表面看,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市井小民,早年离异,独自生活,没什么固定工作,靠打零工和偶尔帮人看场子过活。邻里反映他脾气暴躁,爱喝酒,喝多了喜欢骂街,但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记录。经济状况窘迫,账户干净得像他那间被清理过的客厅。

李建军则更简单,外地来的务工人员,三年前死于那场震惊全市的腾飞化工厂大火,事故认定是线路老化,赔偿事宜早已了结。他在本地几乎没什么社交圈,死后骨灰一直无人认领,存放在公墓。

技术队那边传来了更深入的分析结果。对那份dNA样本进行了多次复核,确认无误,确实是李建军入库的样本数据。并且,根据掐痕形态和dNA残留的深度模拟,基本可以确定,这是在扼杀过程中,从凶手指甲前端折断或刮擦下来,直接嵌入了赵大勇颈部的软组织。不是事后涂抹,而是行凶时的实时遗留。

“也就是说,要么真是李建军的鬼魂回来杀了人,”技术队的同事在电话那头语气带着自嘲,“要么,就是有人获取并使用了李建军生前的生物样本——比如,他指甲缝里的皮屑,头发,或者……”

“或者他尸体上的组织。”陈默接过了话头,声音平静。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理论上,火灾现场混乱,如果有人意图不轨,并非没有可能。但三年前……”

三年前的事情,证据早已湮灭,相关人员星散,追查起来如同大海捞针。

另一组对赵大勇近期活动的排查有了一个微小发现。赵大勇在死前一周,曾频繁出入位于城东的一家名为“遗忘角落”的小酒吧。调取酒吧及周边监控发现,赵大勇每次去,都只是一个人坐在角落喝酒,偶尔会和一个穿着连帽衫、身形瘦小、看不清面容的人短暂交谈几句,时间都很短,交换东西的动作也极为隐蔽。

“交易?”队长盯着模糊的监控截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