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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比之前每次攻击都更狠,磷光掠过空气时都带着灼人的热气。

可林盼早有准备,脚下法力炸开,整个人一阵风般往后掠开,堪堪躲过巨钳的同时,还故意对着虫将呸了一口口水。

“就这?”林盼已经落在十米外的一辆面包车顶上,不知道哪个倒霉蛋停在这的,被虫潮毁烂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走保险。

他踩着变形的铁皮哈哈大笑:“你这虫将的速度,还没我农村大姨姥家的老黄狗二黑快!我看你也别叫什么蚀时虫将了,你改叫黄豆大酱得了!”

玄甲蚀时虫将彻底被激怒,庞大的几根虫足狠狠一跺脚,周围的虫群都被它震得退开两步。

它迈开六条带着倒刺的节肢,朝着面包车顶上的林盼狂奔而来,每一步都踩得地面发颤,虫尸被碾碎的咔嚓声混着各种颜色的汁液溅得到处都是。

林盼盯着它冲来的身形,用锁链比了个大大的中指,等虫将离自己只剩五米时,才猛地从面包车顶上跃下,朝着战场另一侧的一个废弃花坛跑去,那里堆着半米高的砖石,正好能用来操作。

玄甲蚀时虫将紧随其后,巨钳一次次朝着林盼的后背砸去,却每次都被他堪堪躲过,只在地面上打出一个又一个深坑,把道路砸的跟蜂窝煤似的。

跑了约莫三十米,林盼明显感觉到玄甲蚀时虫将有些犹豫了,追逐的速度慢了半拍。就在这时,一道寒光突然从侧面劈来。

尹唯握着收割者从一辆小客车后窜出,镰刀刃上燃烧着滔天的邪焰,狠狠一刀劈在玄甲蚀时虫将的一条节肢关节处!

嘎巴一声,节肢被砍的藕断丝连,震得虫将身形一顿,甲壳上的玄色纹路都暗了一瞬。

“你真恶心!”尹唯砍完就跑,边跑边回头朝虫将啐了一口。

玄甲蚀时虫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惹得更怒,嘶鸣着调转方向,放弃追林盼,转而朝尹唯冲去。

可还没跑两步,林盼又从后面追了上来,无数锁链乱七八糟挥舞在虫将眼前,虽然没有什么攻击力,却成功把虫将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

“弱智!你追谁呢啊?”林盼嘎嘎怪笑,故意放慢速度,让虫将能堪堪追上自己的脚后跟。

尹唯则绕到虫将的另一侧,时不时冲上去砍一刀划一下,打完就跑,老气人了。

两人一左一右,把玄甲蚀时虫将耍得团团转。它追林盼,尹唯就偷袭给它一两刀,它转头追尹唯,林盼又在后面骚扰,尾刺和巨钳一次次打空,节肢踩碎的全是自己人的虫尸,甲壳上的玄色纹路亮了又暗,明显透着股焦躁。

战场另一侧,久月和袭轩都看傻了。

久月揉着太阳穴,看着被戏耍的玄甲蚀时虫将,喃喃道:“这他妹的是什么打法……林盼也太损了吧?”

袭轩也无语道:“他不一直挺损的吗……”

栗子刚包扎好的胳膊还在疼,却忍不住笑出声:“放风筝没见过吗?你管损不损呢,损才管用!你看那虫将,快被气疯了!”

星星也赶紧停下歇口气,猫耳面具下是她惊讶的双眼,没想到尹唯和林盼这两个传说中的死神和定锚者,会来这么一出,这也太没有高手风范了……

就这样风筝了几分钟,玄甲蚀时虫将突然停下脚步,庞大的身躯微微颤抖,甲壳上的玄色纹路闪烁不定。

它不再追着林盼和尹唯跑,反而抬起头,仅剩的几只复眼警惕地扫过战场,刚才被愤怒冲昏的头脑似乎清醒了些,不多的智力似乎上线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可还没等它想明白,一道尖锐的啸叫声突然从裂隙方向传来!

那是一只蚀时虫大法师的叫声,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慌。

玄甲蚀时虫将猛地转头,复眼死死盯着半空中那道灰紫色的裂隙。原本张开的大口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边缘的灰紫色光晕越来越淡,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慢慢捏合,连涌出来的虫群都变少了!

它略有所悟,猛然回头,看向刚才还在和自己纠缠的林盼和尹唯,可眼前的景象让它瞳孔骤缩。

林盼的身影正在一点点变得透明,像水汽似的消散在空气里,只剩下尹唯握着收割者站在原地,扬着下巴,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甚至还冲它挥了挥镰刀。

“吼——!”玄甲蚀时虫将猛地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声音里满是愤怒和疑惑。

它明明一直盯着那两个最强的人类,怎么会有一个是假的?裂隙为什么会关闭?

这些疑惑让它的单核脑仁几乎要过载冒烟了,猛地用尾刺在地面上划出一道两米深的沟壑,节肢疯狂地踩着地面,周围的普通蚀时虫被它踩得粉身碎骨,橙红色和墨绿色的体液混在一起,像一滩恶心的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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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裂隙正下方,原本那座钟表厂的厂房位置早已被虫潮冲毁,二十年前袭家封印裂隙的法阵早已被虫尸覆盖,却不知何时被人清理出一小块空地。

三道身影站在法阵周围,正是林盼和袭雄,还有一个穿着橙色连帽衫的白发少年。

白发少年正是被林盼威胁成为所谓的坐骑的“灾祸”大干部——耿茳花。

他那张素来桀骜不驯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忧心忡忡,手指无意识地攥着连帽衫的抽绳,声音带着一丝急切:“我已经按你的要求做了,瞬移带你们取封魂钉,又带你们来这儿……什么时候能把谭琼韵还给我?”

林盼站在法阵边缘,正低头看着已经嵌在法阵中央的青铜鼎,上面刻着的饕餮纹路,正是二十年前袭雄他爹留下的封印痕迹,此刻正随着袭雄的施法慢慢亮起金光。

他听到耿茳花的话,才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放心的微笑:“急什么?我可是超管局总指挥,说话指定算话。再说了,谭琼韵在我那儿好吃好喝招待着,一根头发都没少,你就放心吧啊。”

他顿了顿,朝远处正在怒吼的玄甲蚀时虫将瞥了一眼,表情变得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