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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怡摇头:“虽然守住了兽潮,可十分勉强,如今正忙着补充人手、修建被妖兽冲破的城墙,顾不上去调查原因。”

慕珩眉头紧锁:“那兽潮再来了怎么办?我们岂不是都很危险?”

“防线乃是由天道盟组织建立,已经向天道盟求援,等天道盟的人过来,自会去调查兽潮。”

就这件事,两人聊了一路。

等到了秦怡的府邸,秦怡吩咐下人安排住所时,才忽然发现,自己竟还没问过对方名字。

短暂的沉默后,秦怡眼底有凝重一闪而逝,紧接着略带尴尬的笑道:“只顾着说话,竟忘记询问公子姓名了。”

慕珩微愣,忽然发现自己也还不知道与自己合作的少年名字。

不同的是,秦怡不知道名字,是她故意为之,她自己不知道,却是忘记了问名字。

沉默着听了一路的祁玉仍旧不出声。

慕珩面带歉意:“是我忘记说了,我姓慕,单名一个珩字。”

总归她这名字偏中性,套上来并不违和。

等着慕珩问的祁玉呼吸一滞,彻底怒了:“慕珩!这是我的身体,你凭什么报你的名字!”

“原来是慕公子。”秦怡果然没觉得不对,转头吩咐下人:“你带慕公子去风荷苑,安排两个妥帖的侍从,好生招待。”

秦怡说自己还得上街巡逻,并没有跟上。

慕珩跟着管事转过回廊,才不紧不慢的回答祁玉:“她问的是名字,不好停顿太久。”

祁玉火冒三丈:“你少找借口,明明问我一句就行,能用多久?”

“你听到了不答,应该是为此生气。”慕珩恢复了平日的语气:“总归你对她也没好感,用假名也没关系。”

有理有据,祁玉被噎住,火气噌噌往上冒,却不知该怎么反驳。

“没问你名字,是我的错。”

出乎预料,却很有诚意的道歉,让祁玉瞬间哑火。

回想初见的夜里,慕珩心情极差,不光没问他名字,连往哪儿走都差点儿没交代。

今天从山上出来,也一直都在心事重重,想着日后的路该怎么走,忽略了此事其实也情有可原。

事情起因,是他毁了慕珩挑中的躯壳,而慕珩不仅没伤他,还接连帮了他许多忙。

他这火气,怎么看都有些莫名其妙。

慕珩的声音再次响起:“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心里这么想着,可怒火仍旧没法儿完全平息,声音中无可抑制的带出了情绪:“祁玉。”

风荷苑的主屋,慕珩粗略打量了一遍,对等她吩咐的管事道:“我还没吃饭,劳烦送些饭菜过来。”

管事应声离开,慕珩就从祁玉身体里走出来,看向院子里树枝上停留的不知名鸟儿。

生闷气的祁玉忍不住好奇:“你也需要吃饭吗?”

慕珩计算着自己动手的损耗,随意道:“你没觉得自己饿了吗?”

祁玉脸呆滞的按着传来灼烧感的胃部,白皙的脸颊“唰”的通红,又羞又恼:“你、你!”

可慕珩使用他的身体,自然会获取了他的身体感受。

思及此,祁玉忽然觉得浑身都烧了起来。

然而,慕珩视线从树上转回来,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能再给我一滴血吗?”

恍如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羞恼、愤怒好似被顷刻冻结,不上不下的悬在心头,难受异常。

没听到回答,反而见祁玉脸色发白,慕珩眉头轻蹙:“怎么了?”

她才刚从身体里出来,就只有胃里不舒服的很明显。

“没事。”祁玉偏过头去,回到正事上,语气有些生硬:“你要我的血干什么?不是还没出现排斥反应吗?”

对此,慕珩没有隐瞒:“用那几只鸟儿追上秦怡,看看她想做什么。”

祁玉心下一慌,转过头来:“你要跟着秦怡出去?不行!我没修为,我不要一个人待在这儿!”

“我若自己跟上,就不需要用你的血。”慕珩提醒他:“我使用动物的躯壳没有限制,只是不能时间太长而已,比如之前的月行鸟。”

祁玉咬了咬唇,他好像又出丑了。

“可以吗?”慕珩又问了一遍:“不然,我得抓紧时间动手,以免跟不上,错过了重要信息。”

祁玉从玉佩里取出一把短刀,又确认了一遍:“只一滴吗?”

慕珩抬手,玉佩里飞出一枚丹药,被她握入掌心:“一滴就够了。”

祁玉抿着唇,小心的割破左手食指。

慕珩手指微动,一颗浑圆的血珠浮空,慕珩却径自来到祁玉跟前:“手伸出来。”

熟悉的话,让祁玉愣了下,想都没想就把割破手指的左手伸了出来。

跟之前一样是淡淡的蓝绿色符文,只是比上次的颜色浅淡许多,符文也不是同一个。

符文融入掌心,手指上细小的伤口连带着疼痛一起消失,胃部的灼烧感减缓大半,胸口那股不上不下的憋闷,竟也跟着散了七七八八。

祁玉抬眸,慕珩已经转身,血珠握入掌心,几道淡红色的血光包裹着忽明忽暗的荧光,眨眼间没入几只鸟儿体内。

祁玉垂眸握住手掌,压下心底翻涌着,直觉不该出现的不知名情绪,便不提自己身体变化,往前两步:“那亮闪闪的是什么?”

慕珩闭上眼睛,确认与几只鸟儿连接无误,分别下令后,才睁开眼睛回答祁玉:“魂丝。”

祁玉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魂丝?”

“嗯。”

慕珩随意应了声,把之前没看完的书,从玉佩里取出来,想了想又取了一本出来,往里间走。

“魂丝?”祁玉仍旧不敢置信:“从魂魄上撕下来的吗?”

几年前,他体内封印被强行冲击,导致魂魄震荡,疼的他恨不得当场自尽,事后足足半年才缓过来。

从自己魂魄上撕下一缕魂丝,光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慕珩绕过屏风,在里面的圆桌边坐下,她不担心被人看到,可想要遮掩手中书本,就得用些小手段。

如今状态很差,还是尽可能减少损耗,才会更稳妥。

“差不多吧。”慕珩垂眸,半透明的手指翻动书页,提醒道:“饭菜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