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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透过警局会议室的窗户,在林野掌心投下细碎的光斑。他摊开手,第七块碎片融入皮肤的地方,还残留着淡淡的蓝光,像一枚不会褪色的印记。桌对面的李哥刚做完笔录,绷带下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执意要把一张泛黄的信纸推到林野面前:“这是我在‘老板’的保险柜里找到的,上面提到了‘时空闭环’,或许和你掌心的碎片有关。”

信纸的字迹潦草,开头写着“致子午钟的守护者”,内容却断断续续:“当第七块碎片融入血脉,时空闭环将开启,守护者需在‘时间裂隙’闭合前,找到‘最初的钟’,否则所有被修复的历史将重新崩塌……”林野的手指顿在“最初的钟”几个字上——从钟表行的暗格到北极星观测站,他们见过两座子午钟,却从未听说过“最初的钟”。

“‘最初的钟’会不会是子午钟的原型?”苏晓凑过来,指着信纸角落的图案——那是一个由齿轮和星图组成的徽章,和外婆怀表背面的纹路一模一样。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一本旧相册:“这是外婆的相册,里面有张照片是在一座老教堂前拍的,教堂的尖顶上,就有这个徽章!”

照片里的外婆穿着蓝色旗袍,站在教堂门口,手里捧着一个小木盒,背景的尖顶徽章在阳光下格外清晰。林野立刻拿出老城区地图,在城南的位置找到一座标记为“废弃圣心教堂”的建筑:“就是这里!明天我们去教堂看看,说不定‘最初的钟’就藏在那里。”

次日清晨,三人驱车前往圣心教堂。教堂的大门早已锈迹斑斑,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声响,灰尘从穹顶的破洞落下,在晨光里织成金色的网。教堂内部空荡荡的,只有正中央的祭坛上,摆着一个和照片里一模一样的小木盒。

林野走上前,轻轻打开木盒——里面没有钟,只有一张羊皮卷,上面画着两座交错的子午钟,钟下标注着“子在东,午在西,阴阳交汇于圣心”。他刚要细看,掌心的蓝光突然亮起,羊皮卷上的子午钟竟开始转动,投射出一道光柱,落在祭坛后方的墙壁上,照亮了一个隐藏的暗门。

“暗门后面肯定有线索!”苏晓兴奋地跑过去,却被李哥拉住:“等等,‘老板’的信里提到过‘时间裂隙’,说不定里面有陷阱。”林野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子午钟——钟体的震动越来越剧烈,像是在感应某种力量。他将子午钟贴在暗门上,“咔嗒”一声,暗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

阶梯尽头是一间密室,墙壁上布满了齿轮状的凹槽,正中央的石台上,摆着一座比普通子午钟大两倍的青铜钟——钟面上没有“子”或“午”的标记,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星图,正是他们要找的“最初的钟”。

“终于找到了!”林野刚要上前,密室的门突然关上,墙壁上的凹槽开始发光,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恭喜你们找到‘最初的钟’,现在,该履行守护者的使命了。”

林野猛地回头,看到墙壁上的屏幕亮起,上面出现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手腕上的鸟形纹身格外刺眼——是“影手”的残余成员!“你们还没死?”苏晓握紧拳头,对方却冷笑一声:“‘影手’从来不止一个,我们的使命,就是确保时空闭环顺利完成。”

屏幕上突然出现一段影像:1998年的钟表行,外婆正将一块碎片交给年轻时的“老板”,而“老板”身后,站着一个和屏幕前的面具人一模一样的人。“你外婆早就知道‘时空闭环’的存在,她故意让‘老板’得到碎片,就是为了让你一步步找到‘最初的钟’。”面具人的声音带着嘲讽,“现在,你必须将掌心的第七块碎片嵌入‘最初的钟’,否则‘时间裂隙’会吞噬整个老城区。”

林野愣住了,他看着掌心的蓝光,又看了看石台上的“最初的钟”,突然想起外婆电话里的话:“未来还有更重要的使命在等着你。”他深吸一口气,走到石台前,将掌心贴在钟面上——第七块碎片的蓝光瞬间融入钟体,“最初的钟”开始发出“滴答”的声响,墙壁上的星图也跟着转动起来。

就在这时,密室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的石块不断掉落。面具人的声音变得急促:“快!‘时间裂隙’要闭合了!你必须在钟响三声内,许下修复历史的愿望,否则一切都晚了!”

林野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外婆的笑容,浮现出李哥受伤的模样,浮现出苏晓坚定的眼神。他轻声说道:“我希望所有被篡改的记忆都能恢复,希望外婆的冤屈被所有人知道,希望‘时空闭环’永远不会再被打破。”

“当”——第一声钟响,密室的震动渐渐平息;“当”——第二声钟响,墙壁上的星图开始消散;“当”——第三声钟响,林野掌心的蓝光彻底消失,“最初的钟”也恢复了平静。

密室的门缓缓打开,张队带着特警冲了进来:“你们没事吧?我们在外面听到钟响,担心你们出事。”林野摇摇头,看着石台上的“最初的钟”,突然发现钟底刻着一行小字:“时空闭环已完成,下一个守护者,将在百年后出现。”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一个未知号码发来的,只有一张照片——照片里,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正站在钟表行的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和外婆怀表一模一样的物件,照片下方写着:“百年之约,我在未来等你。”

林野握着手机,心里充满了疑惑:照片里的女孩是谁?“百年之约”是什么意思?难道子午钟的使命,还要延续到百年之后?他抬头看向苏晓和李哥,突然意识到,这场关于时空与守护的故事,从来都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