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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手被门夹然后被IU包成粽子,以及一场惊天动地的直播乌龙之后,梁赟和IU那充满了魔幻现实主义色彩的隔离生活终于在一种极其微妙的气氛中,迎来了尾声。

十四天的隔离期终于结束了。

一大早,公寓楼下的警戒线刚刚撤掉,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就如同等待了千年的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滑到了楼下。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和口罩,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冰冷气场的娇小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抬头看了一眼那栋让她牵肠挂肚,恨得牙痒痒的公寓楼,墨镜下的眼神恨不得变成炸药把这栋楼炸了。

今天她就要亲自来送走某个在她男人家里“做客”了十四天的女人。

顺便再好好地拷问一下那个让她担惊受怕了十四天的男人。

……

“叮咚——”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梁赟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头,穿着睡衣,左手还吊着那个滑稽的“粽子”,在厨房里笨拙地用一只手给自己冲着咖啡。

而IU则已经收拾好了自己所有的行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恋恋不舍地看着这个她住了十四天的地方。

“应该是怒那的经纪人来了吧。”梁赟嘟囔了一句,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然后他就傻了。

门口站着的,不是他想象中的IU的经纪人。

而是一个气场强大到足以让周围的空气都瞬间下降十度的,武装到了牙齿的田小娟。

“早啊。”田小娟缓缓地摘下墨镜,对他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堪称“和善”的笑容,“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梁赟被她的声音冻的打了个冷战,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电流般传遍了全身。

他下意识地就想关门。

然而田小娟的动作比他更快。

她伸出一只脚精准地卡在了门缝里,然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侧身挤了进来。

“干嘛?不欢迎我?”她上下打量着梁赟这副邋遢的居家造型,以及他那只被包得像个艺术品的左手,冷笑了一声,“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没没没…没有!”梁赟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求生欲瞬间拉满。

就在这时,听到动静的IU也从客厅里走了过来。

当她看到门口的田小娟时脸上那原本还带着一丝离愁别绪的表情,瞬间变得警惕起来。

空气中,仿佛又有无形的电火花在噼啪作响。

梁赟夹在中间觉得自己快触电了。

两个女人就这么在梁赟家的玄关处狭路相逢,把梁赟夹在了中间。

“小娟xi,有事吗?”IU率先开口,脸上带着得体的,却又带着疏离的微笑,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跟一个不太熟的后辈打招呼。

“是啊,前辈。”田小娟也回以一个同样“亲切”的笑容,但眼神里却充满了挑衅,“这不是听说前辈今天‘出狱’嘛,我特地过来‘迎接’一下。”

她刻意在“出狱”和“迎接”这两个词上加重了读音。

梁赟夹在她们中间,感觉自己像是被两块巨大的磁铁夹住的铁片,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他现在只想立刻原地去世。

“有劳费心了。”IU的笑容不变,但语气却冷淡了几分,“不过我的经纪人马上就到了,就不麻烦小娟xi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走了。

“不麻烦。”田小娟却像是没听懂一样,径直绕过梁赟,走进了客厅,像个女主人一样,环视了一圈,然后意有所指地说道,“我找梁赟有点事要谈,前辈一定很忙吧,您可以先走。”

言下之意:我今天还就不走了。

IU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

她将自己的行李箱拉到门口,然后转过身对着田小娟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真不巧,我找梁赟也有点事要谈。要不……小娟xi你先回去?等我们谈完了,我再让他联系你?”

田小娟冷哼了一声:“哈,前辈,你都在这里‘谈’了十四天了,还没谈够吗?还能有什么事,是非要现在谈不可的?”

“我们谈的是正事,音乐上的事。”IU的语气依旧云淡风轻

“呵。”田小娟被她气笑了,“正事?”她恶狠狠的瞪了梁赟一眼“所以这十四天里你们谈的都不是正事咯?”

眼看着两个人的对话越来越针锋相对,火药味越来越浓,马上就要从唇枪舌剑升级成真人快打了,夹在中间快要被挤成相片的梁赟终于鼓起了他那所剩无几的勇气。

主要是怕最后挨打的是自己。

“那…那个…”他举起自己那只完好无损的手,弱弱地开口,“要不……要不你们先坐下喝杯水?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别伤了和气…”

“闭嘴!”

两个女人异口同声地冲着他吼了一句。

服了,怎么觉得这场景在特么哪儿见过呢?梁赟纳了闷了,怎么这群女人凑到一起最后受伤的都是自己呢??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紧张时刻,门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这次终于是IU的经纪人到了。

IU看了一眼门口,又看了一眼像个斗鸡一样,浑身散发着战斗气息的田小娟,最终还是选择了暂时妥协。

毕竟在别人的地盘上跟人吵架,终归是不太体面。

她优雅地拉起自己的行李箱,走到门口,在换鞋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对着田小娟,露出了一个胜利者般的,意味深长的微笑。

“那我就先走了,小娟xi,你和梁赟……慢慢聊。”

说完她又转过头,用一种极其温柔的,仿佛春日暖阳一般温暖的声音对着梁赟说道:“你的手要记得按时换药,不要碰水。我给你买的那些营养品,要记得每天都吃。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那语气,那神态,活脱脱就是一个即将远行,正在依依不舍地叮嘱着自家丈夫的小妻子。

田小娟的脸更黑了。梁赟觉得现在要是捏一下她的脸能挤出墨汁来。

直到IU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电梯里,田小娟才“砰”的一声狠狠地关上了房门。

她转过身,用一种仿佛要将梁赟生吞活剥了的眼神,死死地瞪着他。

“说。”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啊?…说什么?”梁赟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说什么?”田小娟一步一步地逼近他,眼神冰冷得像刀子,“你说说什么?!这十四天,你和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真特么服服的了。

“没有!绝对没有!”梁赟那只完好的手摆出了残影,“我发誓!我要是跟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就让我出门被雷劈死!劈成焦炭的那种!”梁赟心里拼命祈祷可千万别这时候来场雷阵雨,那他真就被雷劈都洗不清冤屈了。

“真的?”田小娟的眼神里依旧充满了怀疑。

“真的比真金还真!”梁赟就差指天发誓了,“我们两个清白得就像两张A4纸!纯洁得就像两朵小白花!除了她帮我包扎了手之外,我们之间连一丁点儿身体接触都没有!”

他说这话的时候刻意地,心虚地,忽略了那些“报复性”的拥抱,以及那些甜蜜的偷袭。他还想多活几年。

田小娟盯着他的眼睛看了足足有半分钟,似乎是在判断他话里的真伪。

最终她那紧绷的,充满了攻击性的气场,才终于缓缓地松懈了下来。

然后,就在梁赟以为自己总算是逃过一劫,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一件让他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田小娟那双一直冰冷锐利的眼睛里,突然毫无征兆地迅速地蒙上了一层水汽。

下一秒,她就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猛地一下扑进了梁赟的怀里,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嚎在梁赟的耳边炸响。

梁赟整个人都懵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女人属旋钮的是吗?!切换的这么自然???

“呀一西!!你个狗崽种!”田小娟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一边哭一边用拳头捶打着他,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控诉,“你知不知道我这十四天是怎么过的?!我每天都睡不着觉!我天天都在担心你被那个女人给吃干抹净了!你倒好!你个没心没肺的狗东西还在这里跟她过二人世界!!”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都没带我来过你家!西八!”

梁赟被她哭得手足无措,捶得胸口生疼。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像是有几百只鸭子在开演唱会,乱成了一锅粥,可以趁热喝了。

他下意识地就想解释:“不是啊!我没有!怒那是她自己过来的!我都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地址!”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甚至还口不择言地,拉出了另一个人来当垫背的。

“再说了!宥真也来过啊!她还是胁迫我带她来的呢!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猛地意识到了不对劲。

要死。

说漏嘴了。

他怀里那原本还在嚎啕大哭的田小娟,哭声瞬间戛然而止。

她缓缓地抬起头,那张挂着泪痕的脸上,表情变得极其的,极其的精彩。

“你说……谁?”她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让梁赟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安…宥…真?”

梁赟感觉自己的血液,在这一刻都凝固了。

他看着田小娟那双因为震惊和愤怒而瞪得溜圆的眼睛,脸上努力地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那个…你听我解释…不是...”

“梁!赟!”

田小娟发出一声怒吼,然后就像一只被彻底激怒了的母狮子,张牙舞爪地就朝着梁赟扑了过去。

“我今天非宰了你这个花心的狗崽种不可!!!”

一场惨绝人寰的,充满了鸡飞狗跳的世纪大追杀,就这么在梁赟家的客厅里,轰轰烈烈地上演了。

梁赟抱着自己的“粽子手”,一边惨叫着躲闪,一边试图解释。

“我错了!不是!你听我说啊!卧槽!”

“我不听我不听!”田小娟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着他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西八!你这个骗子!大骗子!你到底还背着我,偷偷地带了多少个女人回家?!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女人!”

客厅里,一时间抱枕与鸡毛齐飞,惨叫共怒吼一色。

“卧槽,你看我这个初具人形的长相像是能到处拈花惹草的吗!!!!”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之际,梁赟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他急中生智,猛地转过身,张开双臂,在田小娟再次扑过来的时候,一把将她紧紧地,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呃……”

田小娟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他坚实的胸膛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愣住了。

她在他怀里挣扎了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哭骂:“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抱我干什么!你去抱你的安宥真,去抱你的IU啊!”

然而,无论她怎么挣扎,梁赟都死死地抱着她,不肯松手。

渐渐地,她的挣扎变得越来越无力。

最终,她放弃了抵抗,像一只斗败了的,浑身湿透了的小猫,趴在他的怀里,哭得一抽一抽的,上气不接下气。

梁赟就这么一直抱着她,任由她的眼泪浸湿自己的睡衣。

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在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田小娟的哭声才渐渐地停了下来。

她抬起那张哭得像花猫一样的脸,用红肿的眼睛看着他,带着浓重的鼻音,委屈巴巴地说道:“你要补偿我。”

梁赟愣了一下:“啊?补偿?什么玩意儿我就要补偿了?”

“西八我不管!”田小娟耍起了无赖,“你让我伤心了,你让我哭了,你就要补偿我!”

梁赟一脸的无奈。

行吧,她说啥就是啥吧,好歹不会喊着要宰了他了。

“好好好,补偿补偿。”他叹了口气,认命般地问道,“那……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

田小娟看着他,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他的胸口,然后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

“把你补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