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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沈青河眼中闪过一丝钦佩,追问道:“岳将军,您是如何断定金军会来截粮?又怎知他们必走正东那条险道?”

岳飞目光沉静,抬手指向新乡城方向:“某昨夜观城中军营炊烟,较往日少了三成。金军若未撤兵,必是分兵他处。”

他拾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出几条交错的山路,“运粮队原定三日前抵达,却因暴雨耽搁。金军既知粮道重开,定会去截!而正东这条路,两侧山崖陡峭,密林如盖,正是设伏的绝佳之地。”

他顿了顿,眼中精光一闪:“更蹊跷的是,金军竟能精准算准我军运粮的时辰。若非军中细作通风报信,断无此等巧合。”他在“正东道”上重重一点,“某便令斥候沿此路探查,果然发现马蹄新痕与箭镞遗落。”

沈青河心头一震:“将军仅凭炊烟与马蹄痕,便能料敌先机?”

岳飞淡然一笑:“善观敌者,当逆知其所始。金军恃险而骄,却不知山林亦可为我所用。”他指向远处山脊,“在你们与金军对峙之前,某早已在金军身后埋伏。”

秦洛听得入神,不禁叹服:“岳将军‘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某受益匪浅!”

沈青河心中却暗道:“如此百年难遇的良将!正是我大宋所缺,我定要找机会和宗爷爷推荐!”

打扫完战场后,岳飞与秦洛率领各自部众,押解着粮车与俘虏,朝新乡军营方向疾行。

官道上,马蹄声与车轮声交织,尘土飞扬。

当秦洛等人押运着粮草和火药抵达新乡军营时,夕阳已染红了整个大地。

营门前,江云正在焦急等待,陈希正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用树枝画着圈。

他见到众人到来,兴奋地跳起来:“你们可算到了!老子这一路连一个金狗都没看到,憋屈死了!听那些士兵说,你们打了打胜仗!早知道跟你们换了!”

江云冷哼一声:“如果是我们走那条道,早就死了!”

陈希无言以对,只能蹲下身子继续画他的圈。

秦洛摇了摇头,转身对岳飞道:“岳将军,粮草和火药已经清点完毕,请派人交接!”

岳飞心中甚是感动:“要不是秦将军和沈姑娘拼死护卫,这批粮草还有火药被金军抢了去,后果不堪设想!”

他眼光扫过那批火药,眼中精光闪动:有此利器,破新乡指日可待!”

陈希听闻此言,两眼放光,突然站起身来,抱拳道:“岳将军,破新乡!某愿为先锋!定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岳飞一时语塞,抬眼看向秦洛:“这……这……不太好吧!”

秦洛气得满脸通红,厉声喝道:“浑小子!你可知何为越俎代庖?我们的职责是运送粮草和护卫良田,如果粮草和良田都没了,我们吃什么?拿什么打仗?军中越权争功者当斩!你可知?”

陈希被吓得不轻,不敢再出声。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只盼望着能多杀几个金狗,为死去的虎翼营兄弟报仇。

沈青河见状,笑着上前:“秦大哥别生气!陈希就是该打!江云!你替我打他!”

“啪!啪!啪!”

话音未落,江云出手如电,还没等陈希反应过来,几记耳光便已经打完。

陈希摸着火辣辣的脸,不知所措:“你还真打啊!?”

江云冷冷地看着他:“我现在打你,总比你将来被砍头好!”

沈青河也被吓了一跳,她原本只是想吓唬他一下,想不到江云出手如此之快!

陈希看着江云,心中满是委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翌日清晨,晨雾未散,秦洛已命虎翼营整装列队,准备回程。

周焕与一众叛军被铁链锁在粮车上,面色惨白。

岳飞亲自送至营门口,抱拳道:“秦将军此行责任重大,务必小心金军残部袭扰!”

秦洛抱拳拜别,虎翼营启程回程……

陈希低着头策马赶路,江云骑马随行,忽然开口道:“还疼吗?”

陈希摸了摸脸:“早不疼了……就是……”他声音渐低,“某就是想多杀几个金狗……”

江云点头道:“我懂!但你要记住,活着才能杀更多金狗。”

此后,一路相安无事……

酉时刚过,虎翼营押送着粮车缓缓驶入汴京城门。

宗泽早已在城门处等候,见粮车完好无损,周焕等叛徒被铁链锁押,不由得抚须大笑:“好!好!此战不仅保住了粮草,更擒回叛贼,实乃大功一件!”

秦洛翻身下马,抱拳行礼:“末将幸不辱命,也多亏岳将军及时驰援。”

宗泽目光扫过众人,在沈青河身上略作停留,见她安然无恙,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待众人散去,沈青河悄悄跟上宗泽,低声道:“宗爷爷,那岳飞用兵如神,若能调他来汴京……”

宗泽脚步一顿,叹息道:“老夫何尝不想?但那王彦心胸狭隘,视岳飞为眼中钉。上月还上奏朝廷,称岳飞‘擅离职守’。”他摇了摇头,“此事急不得,只能从长计议……”

沈青河急道:“可如此良将,若被埋没……”

“丫头!”宗泽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可知为何老夫让你主管屯田司?”

沈青河一怔。

“屯田乃军中根基,亦是结交各路将领的良机。”宗泽压低声音,“你且暗中留意,待时机成熟……”

次日,枢密院下达嘉奖令,虎翼营将士皆赏钱帛,孙复也被破格录入军籍。

而秦洛连日审讯那周焕,却毫无进展!

他始终紧闭双唇,任凭秦洛如何威逼利诱,始终一言不发,只是冷笑。

“这厮骨头倒是硬!”秦洛叹了一口气,走出牢房,正好遇见沈青河。

“秦大哥!审问得如何了?”沈青河微微一笑。

秦洛摇头道:“这家伙就是块滚刀肉!油盐不进,看来得用些非常手段。”

沈青河笑道:“我倒有一计,准保他能招供!”

……

翌日清晨,陈希奉命进入牢房,二话不说,抡起皮鞭就是一顿狠抽。

周焕咬牙硬撑,却大喊道:“你们……你们……这是屈打成招,我要见宗帅……我要见……”

陈希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冷哼一声:“屈打成招?某有问你吗?你不是骨头硬吗?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本事!”说罢,他继续打……

周焕心中恶狠狠道:你倒是问啊!干嘛一直打我?

约莫半个时辰后,陈希扔下皮鞭,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周焕抬头看了一下,心中甚是疑惑:这就完了?为何不问我?

午时,一名陌生的牢卒走进牢房,手里捧着一套崭新的囚衣,面无表情地说道:“来吧!把衣服换上!这衣服可是新的!”

周焕起初没有在意,但突然想起什么来……

他惊恐地看着那个牢卒,不住地往后退……

“你……你……是谁?想要干嘛?别过来!”周焕声音发颤,盯着那衣服,终于露出了恐惧。

那牢卒冷冷道:“给你换衣服啊!你没看到吗?这衣服上我还特地涂了你喜欢的东西!”

周焕浑身发抖,猛地扑到牢门前,声音嘶哑着喊道:“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