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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帝国总动员:朕的钱,不是钱,是国家的筋骨!

“一月之内,竟要将陆防重炮搬上战船?”消息甫一传开,格物院官吏惊惶之下手中文书险些坠地,泉州船厂的监工更是惊得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这道旨意如同一块巨石砸入平静湖面,瞬间在大宋朝野掀起滔天巨浪。

当赵桓这道盖着鎏金御印的“最高指令”自皇宫经由快马传至格物院,再由院丞亲携文书星夜递达泉州、广州各船厂时,所有捧着文书细读的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心底只剩一个念头——陛下这是疯了。

“绝无可能!此事绝无可能!”泉州船厂总工匠王顺,那位鬓发如霜、造了四十余年船的老匠头,连连摇头似拨浪鼓,枯瘦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紧紧攥着腰间世代相传的鲁班尺,黝黑的面庞上额头青筋突突直跳,对着前来督办的户部郎中急得直跺脚:“大人您评评理,陛下岂会以为那‘神威无敌大将军’炮是寻常物事?莫非是街头小贩手中任人揉捏的面团不成?”

“那炮一尊便重达万斤,炮身铸有繁复的云纹与饕餮纹饰,炮口粗如水桶,寻常壮汉需三人合力方能推动炮尾!一炮轰出,声震数里,硝烟弥漫中,其後坐力足以震裂三尺厚的青砖墙!将其置于船上?且还是我等用南洋硬木打造的福船之上?”老匠头声音发颤,唾沫星子随着激愤的话语飞溅,“莫说点火开炮,单是这炮身稳稳放上甲板,此船能不被压得侧倾进水、当场沉没,便已是造船业祖师爷显灵庇佑!”

“更何况钢筋、水泥之属,本是筑城修桥的陆用之物,性沉且脆,哪有堆砌于船舱、甲板之上的道理?稍有颠簸便可能断裂伤人,这不是拿将士性命开玩笑吗?”

类似的抱怨与质疑,如潮水般在大宋整条海岸线上此起彼伏。泉州船厂的工匠们三五成群围在工棚角落窃窃私语,眉宇间满是焦虑;广州船政局的官员挑灯夜战草拟奏折,笔尖在宣纸上划过的痕迹都透着急切;无数封盖着“加急”印戳的文书从沿海各地飞马送往京城,字里行间满是苦口婆心的劝谏,恳请皇帝收回成命,切莫因一时冲动好高骛远,最终落得劳民伤财的下场。然而,所有折子递入皇宫后,皆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三日后,赵桓只通过内侍省回了一道措辞更显强硬的圣旨,朱红御笔字迹力透纸背,字里行间满是不容置喙的威严:“朕不愿听闻‘不可能’三字,朕只要一月后的成舰。凡再有敢言‘不能’者,立斩不赦!所有船厂、兵仗局所需钱粮、人力、物力,户部、兵部、工部必须无条件优先满足!敢有克扣、拖延者,以通敌叛国论处,抄家问斩!”

圣旨既出,朝野上下再无人敢置喙。大宋这部刚从与金、蒙的连年战乱中勉强缓过一口气的庞大战争机器,如同被注入一剂滚烫的强心针,再一次以更为疯狂、不计代价的方式高速运转起来!

一时间,大宋东南各州的官道上车水马龙、烟尘滚滚,车轮碾压地面的声响与骡马嘶鸣交织成一片繁忙的乐章。无数从湖广深山砍伐的优质楠木、松木,被数十头骡马拖拽的大车装载着,在押运兵丁的护送下日夜兼程运往沿海船厂;一车车从北方矿山冶炼出的精铁、黄铜,车轮滚滚地送往各地兵仗局,金属碰撞声清脆悦耳却暗藏紧迫;就连原本闲置的铁匠铺、木匠坊,也被官府征调,炉火烧得通红,工匠们挥汗如雨,灯火通明地赶制造船用具。刚因战事结束松了口气的户部衙门,尚未来得及仔细盘点从金国与蒙古缴获的金银珠宝、粮草军械,便被各地报来的用款清单再度拖入噩梦。

户部尚书李嵩望着格物院及各大船厂递上的、厚厚一叠足有三寸厚的用款申请,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身子晃了晃险些当场昏厥,幸得身旁的侍郎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他颤抖着双手捧着清单,膝盖重重磕在万国殿冰冷的金砖地面上,老泪纵横地连连叩首:“陛下……国库……国库自战事以来本就空虚,这般耗费下去,不出三月便要被掏空了啊!臣恳请陛下三思!”

赵桓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平静地看着阶下痛哭的老臣,只冷冷问了一句:“李卿,钱没了,尚可通过通商、征税再赚。可若是国没了,你我君臣,又往何处去赚这钱财?”

户部尚书闻言一怔,张了张嘴却找不出反驳之词,只能伏在地上哑口无言。

“你以为朕花的是钱吗?”赵桓缓缓站起身,走到殿外廊下,指着窗外那片车水马龙、商铺林立的繁荣京城,声音陡然拔高,字字如锤砸在金砖之上:“不!朕花的是这个国家的筋骨!是无数百姓对大宋的期许!更是这个民族在面对亡国灭种危机时,所能迸发出的最后血性与骨气!”

“朕就是要用这泰山压顶般的压力,逼着朝中百官、天下工匠去突破旧有的桎梏!去进化造船的技艺!去完成这看似不可能的奇迹!因为朕清除,西方的舰队已在茫茫大洋上日夜兼程,他们不会给我们第二次喘息的机会!”

与此同时,京城天牢最深处的死囚牢中,潮湿的霉味与铁锈味弥漫在空气中。那个被浙西路副总管李宝率水师拼死从海上抓回的金发碧眼年轻俘虏,正被两名身着皂衣的狱卒按在冰冷的刑架上,接受大理寺官员最严酷的审讯。他名叫汉斯,本是神圣罗马帝国一名普通骑士的侍从,随舰队远航东方。战争的残酷与东方帝国的神秘威严早已将他吓破了胆,面对审讯几乎是有问必答,浑浊的眼中满是恐惧,生怕漏了半分便要受皮肉之苦。

通过汉斯的供词,大宋新成立的“地球防卫理事会”第一次对这位来自遥远西方的敌人有了清晰的初步轮廓——他们有着皇帝与教皇双重统治的特殊政体,推行森严的封建骑士制度,曾多次组织十字军东征,骨子里浸透着对“异教徒”的极端残忍与对财富的贪婪渴望。

当审讯官手持纸笔,厉声问及他们的舰队为何要不远万里穿越重洋来到东方时,汉斯打了个寒颤,用生硬蹩脚的汉话,带着几分被吓破胆的瑟缩,却又透着理所当然的语气答道:“神父说,东方的土地不属于上帝,是被异教徒玷污的地方,所以我们要来征服这里,将主的荣光传播到每一寸角落。当然……如果能顺便带些东方的黄金、丝绸和香料回去,骑士大人定会重重奖赏我们。”

这份沾满恐惧与贪婪的口供被大理寺卿连夜密封,由内侍快马送入皇宫,摆在赵桓的御案头。赵桓捻着奏折边角,目光落在那句“东方的土地,不属于上帝”上,指尖微微用力,将泛黄的宣纸捏出一道深深的褶皱。他沉默良久,殿内静得只闻烛火燃烧的噼啪声,继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

“传朕的话给那俘虏,”他对着身旁躬身侍立的太监总管沉声道,声音里没有半分温度,却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这里的确不属于上帝。因为这片土地,这片海洋,乃至生活在这里的万千子民,只有一个主人——那便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