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助修，暗潮再涌
上集回顾： 赵虎失踪风波暂平，楚长生突破至炼体二层，并利用特殊签到机会在宗门古槐下获得圆满级《敛息术》与十块下品灵石。同时，他偷听到“王师兄”因外门大比暂缓对付自己，获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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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洞窟内，泉眼叮咚，那株聚气草嫩芽又舒展出一片新叶，翠绿欲滴，使得洞窟内的灵气浓度有了些许微弱的提升。楚长生盘膝而坐，手中握着一块晶莹剔透的下品灵石，灵石内精纯的灵气正被他以《龟息诀》改良后的法门，丝丝缕缕地汲取入体。
与寻常功法霸道吸纳不同，龟息诀的汲取方式温和而绵长，如同春雨润物，虽慢，却更少浪费，且对经脉负荷极小。灵气入体后，并非急于冲击境界，而是优先滋养肉身，拓宽温润那本就细弱的经脉，最后才汇入丹田，沉淀为自身灵力。
一块下品灵石蕴含的灵气，对于外门弟子而言或许不算什么，但对炼体二层的楚长生来说，却如同久旱甘霖。以往只能依靠稀薄的天地灵气和龟息诀本身缓慢积累，此刻有了灵石辅助，修炼速度何止快了数倍！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灵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肌肉骨骼在灵气的冲刷下愈发坚韧，五感在破妄眼的辅助下也变得更加敏锐。炼体二层的境界迅速稳固，并朝着三层稳步迈进。
“灵石，果然是修行不可或缺之物！”楚长生心中感慨。难怪修行界为资源争得头破血流，这效果立竿见影。他手中的这块灵石，光泽正以缓慢的速度变得黯淡，预计再有两三日，便会灵气耗尽化为凡石。
他并不心疼。资源就是用来提升实力的，尤其是在“外门大比”这把利剑悬于头顶之时。十块下品灵石，足够他使用一段时间，必须用在刀刃上。
白日在杂役处，他将圆满级《敛息术》运转到极致，将自身修为完美地伪装在炼体一层，甚至比原主巅峰时还要弱上一丝，气息虚浮，眼神躲闪，将一个受赵虎失踪事件影响、惶惶不可终日的底层杂役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就连偶尔路过、神识随意扫过的外门弟子，也未曾对这“蝼蚁”投来过多关注。
夜晚，则是他真正的黄金时间。洞窟成了他的世外桃源，灵石、聚气草、灵泉，加上龟息诀这门看似平和实则底蕴深厚的神奇功法，四者叠加，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这一夜，楚长生感觉丹田内的灵力已经充盈到了某个临界点，炼体三层的壁垒清晰可见。他毫不犹豫，再次握紧一块下品灵石，全力运转龟息诀！
精纯的灵气汹涌而入，如同溪流汇入即将满溢的池塘。楚长生引导着这股力量，一遍遍冲刷着经脉壁垒。这一次的冲击，比突破二层时猛烈数倍，经脉传来隐隐的胀痛感。
但他心志坚定，龟息诀带来的平和心境让他能冷静地引导每一分力量。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听到体内传来一声更为清晰的闷响，周身气血轰然奔腾，骨骼发出细微的噼啪声，一股比之前强横了近倍的力量感涌遍全身！
炼体三层，成！
【叮！检测到宿主境界提升至炼体期三层。寿命小幅度增加。当前寿命：19\/80年（+）。】
楚长生睁开双眼，破妄眼光华内敛，洞窟内的一切在他眼中纤毫毕现。他轻轻一握拳，空气似乎都被捏得微微作响。
“炼体三层！按照宗门标准，这已经达到了外门弟子的最低门槛！”楚长生心中涌起一股豪情。短短时日，从濒死杂役到炼体三层，这速度若是传出去，足以惊掉一地眼球。
但他立刻冷静下来。炼体三层，在真正的修行路上，依旧只是起步。那个“王师兄”，能指使外门弟子行事，实力至少也是炼体中后期，甚至可能是凝气期！远非自己可敌。
“不能骄傲，更不能暴露。”楚长生再次运转敛息术，将修为波动稳稳压制回炼体一层，那股刚刚突破的锐气瞬间消失无踪，变回那个人畜无害的卑微杂役。
他看了看消耗掉的两块灵石残渣，又感受了一下洞窟内因聚气草又长大一分而略微提升的灵气，心中规划着后续的修炼。剩下的八块灵石，必须精打细算。或许，可以尝试用灵石配合聚气草，看看能否加速灵草的生长？或者，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就在楚长生潜心修炼，实力悄然增长之际，杂役处看似平静的水面下，因赵虎的消失，权力的微小真空还是引发了一些变化。
王执事虽然懒得深究赵虎的死活，但杂役中总需要有人来管理具体事务，尤其是那些需要点武力威慑的脏活累活。很快，一个名叫刘莽的杂役冒了出来。此人身形魁梧，同样有着炼体二层的修为，据说和某个外门管事有些远房亲戚关系，平日里就有些嚣张，如今更是以杂役头目自居。
刘莽上位的方式和赵虎如出一辙——欺凌弱小，巴结执事。而曾经被赵虎“特别关照”过的楚长生，自然又成了他立威的最佳目标之一。
这日，楚长生被分配去清洗宗门兽栏。这是一项又脏又累、且容易沾染污秽之气的苦差事。楚长生刚拿起工具，刘莽就带着两个跟班，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喂，楚长生！”刘莽双手抱胸，用下巴指着楚长生，语气倨傲，“听说你以前跟赵虎混得不太痛快？现在虎哥没了，以后这杂役处，我刘莽说了算！识相点，把今天清洗兽栏的功绩点都记在我名下，以后有我罩着你，没人敢欺负你，怎么样？”
楚长生心中冷笑，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他低着头，用惯有的怯懦语气道：“莽……莽哥，这功绩点是执事按任务分配的，我……我要是都给了你，执事问起来……”
“少他妈废话！”刘莽不耐烦地打断，“王执事那边我自会去打点！你就说给不给吧！”他上前一步，炼体二层的气息有意无意地压迫过来，他身后的两个跟班也面露不善。
若是之前的楚长生，或许只能忍气吞声。但现在……
楚长生依旧低着头，眼神却是一片冰冷。他不想惹事，但绝不代表怕事。对付这种货色，或许不需要暴露实力。
他运转敛息术，将气息收敛到极致，看上去更是弱不禁风，但暗中，破妄眼已悄然开启，迅速扫过刘莽全身。瞬间，刘莽气息运转的几处晦涩不畅之地，以及下盘一个微小的虚浮破绽，尽收眼底。
就在刘莽伸手想要推搡楚长生的瞬间，楚长生脚下似乎被地上的污秽滑了一下，“哎呀”一声，身体一个“踉跄”，看似无意地向前跌去，肩膀恰好“不小心”撞在了刘莽气息运转的一个节点上，同时脚尖极其隐蔽地勾了一下刘莽支撑腿的脚踝。
这一下，时机、力道、角度都妙到毫巅！在旁人看来，完全是楚长生被吓得脚滑跌倒，意外撞到了刘莽。
“呃！”刘莽只觉得胸口一闷，气息骤然一滞，下盘被轻轻一绊，整个人重心不稳，“噗通”一声，竟然后仰摔了个结结实实，一屁股坐在了满是污水的兽栏地面上！
“莽哥！”
“你找死！”
两个跟班大惊失色，连忙去扶刘莽。
楚长生则“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脸上沾了些污水，显得更加狼狈，连连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莽哥！我不是故意的！地上太滑了……我这就扶您起来！”
刘莽摔得七荤八素，浑身沾满污秽，又臭又狼狈，气得脸色铁青。他想发作，但刚才那一下确实是意外，楚长生那废物样子也不像有能力故意算计他。他只能把这一切归咎于倒霉，对着楚长生破口大骂：“废物！走路不长眼！滚！赶紧给老子把兽栏洗干净！功绩点要是少了一个，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是是是！莽哥息怒！我这就洗！这就洗！”楚长生唯唯诺诺地拿起工具，开始清洗，背对着刘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经此一遭，刘莽虽然依旧看楚长生不顺眼，但觉得这废物实在是倒霉透顶，靠近他都嫌晦气，之后倒也懒得再亲自找他麻烦，只是偶尔指使他干些重活。楚长生乐得清静，继续自己的“苟道”大业。
时间在修炼中飞快流逝。楚长生又消耗了三块下品灵石，将炼体三层的境界彻底巩固，并朝着四层迈进。聚气草已经长到了三寸高，叶片舒展，汇聚灵气的效果愈发明显，使得洞窟内的修炼环境几乎堪比一些外门弟子的普通居所。
这一晚，楚长生例行在杂役处附近巡视，用破妄眼观察有无异常，顺便思考是否要冒险去宗门其他可能的高品质地点签到。
当他经过杂役处存放废旧物资的库房时，破妄眼无意中扫过库房角落一堆不起眼的、覆盖着厚厚灰尘的破损兵器甲胄，目光猛地一凝！
在那堆废铁深处，他似乎看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精纯凝练的灵光！那灵光隐晦之极，若非他破妄眼有所提升，且今晚月光角度特殊，绝难发现！
“有宝物？”楚长生心头一跳。杂役处的废旧库房，能有什么好东西？但破妄眼不会骗人。
他悄无声息地潜入库房，龟息诀与敛息术同时运转，整个人如同融入阴影。他避开巡逻的杂役，来到那堆废铁前，小心翼翼地拨开表面的锈蚀刀剑和破碎盾牌。
最终，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拿出来一看，是一块巴掌大小、通体漆黑、边缘不规则，像是某种金属碎片的东西。碎片表面布满锈迹和污垢，但破妄眼能看到，那精纯的灵光正是从碎片内部透出！
“这是……什么东西的碎片？”楚长生尝试输入一丝灵力，碎片毫无反应。用力捏了捏，材质异常坚硬，远超寻常钢铁。
他不敢久留，将碎片上的污垢简单擦拭，贴身藏好，迅速离开了库房。
回到隐秘洞窟，楚长生在灵泉旁仔细端详这块黑色碎片。除了坚硬和那丝内蕴的灵光，依旧看不出任何特异之处。他用柴刀砍，用石头砸，碎片纹丝不动，连个白印都没留下。
“系统，鉴定此物需要什么条件？”楚长生尝试沟通系统。
【检测到未知奇物碎片，蕴含微弱法则之力。系统鉴定功能需宿主境界达到凝气期，或消耗100年寿命强行鉴定。】
凝气期？100年寿命？楚长生咋舌。看来这碎片来历绝对不简单！蕴含法则之力？那至少是远超他现在理解层次的宝物！
虽然暂时无法使用，但楚长生确信自己捡到宝了。他小心翼翼地将碎片藏在了洞窟内最隐蔽的一个石缝里，用石块封好。这或许将是未来的一张底牌。
就在楚长生为意外收获而欣喜时，他却不知道，一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已经留意到了杂役处库房附近那极其细微的痕迹。
当晚，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废旧库房外，仔细检查了楚长生之前翻动过的地方。黑影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点被移动过的灰尘，放在鼻尖嗅了嗅，又看了看楚长生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冷厉。
“有人动过这里……是为了那块‘黑铁’？一个杂役？还是……”黑影低声自语，身形一晃，消失在夜色中。
楚长生以为无人察觉的举动，却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小石子，涟漪虽微，却已扩散开来。暗潮，并未因赵虎的消失而平息，反而因这块意外出现的黑色碎片，变得更加汹涌莫测。
洞窟内，楚长生手握灵石，继续着他的修炼，对即将到来的新风波，尚一无所知。他的长生路，注定无法一直沉寂于黑暗。
（第5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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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集预告： 黑色碎片引来神秘人关注，楚长生的隐秘行动是否暴露？刘莽的欺压会否升级？外门大比日益临近，“王师兄”的目光会否再次投来？楚长生能否在风波彻底爆发前，拥有足够的自保之力？请看第6集：《碎片疑云，危机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