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茶看着两人震惊的反应，又叹了口气，仿佛早就料到会这样。
她不紧不慢地从睡袍口袋里掏出一盒小巧的女士香烟，抽出一根点上，优雅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淡淡的烟雾。
“默哥......”
她语气里带着点“你们这些凡人根本不懂”的调调：“你要不要先坐下，安心听我把话说完？别再一惊一乍地抬杠了，行不行？”
沈默愣在原地，足足过了好几秒，才缓缓点头，一言不发地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一亿积分？！
他给林悦攒那五十万就已经压力山大，折腾了好几个月还没完事儿。
这女人张嘴就是一亿？
虽然理智告诉他这娘们八成是疯了，但他还是决定先坐下来听听。
不为别的，就为“尊重每一个精神病人的梦想”这条基本原则！
姜茶见他坐下，又轻轻吐了个烟圈，又朝还杵在原地的李富贵招了招手：“李哥，你也别站着了，过来坐。”
李富贵“哦”了一声，搓了搓牙花子，挨着她坐了下来。
她这才继续开口：“默哥，我觉醒的系统，名字叫做「梦契成真」。”
沈默听到这个陌生的系统名，下意识地举起手：“茶茶老师，打断一下。你之前和李主任说的名字好像是叫「财运亨通」。”
他觉得自己抓住了对方话语里的漏洞。
姜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说：“默哥！你能不能有点耐心，听我把话说完？别老是打断我好不好？你这样我很难跟你沟通的！”
沈默被她怼得嘴角一抽，强行把满肚子的吐槽咽了回去，闷声道：“......行，你说，我听着。”
姜茶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梦契成真」这个能力，效果只有一个，就是能让我许下一个心愿，系统会辅助我去实现它。当时系统激活后，直接在我面前浮现出了五个选项，分别是【财富】、【战力】、【事业】、【情感】、【健康】。”
她顿了顿，吸了口烟，语气带着点追忆：“我当时想都没想，就直接对系统说，‘我想赚钱，赚大钱，赚一个亿！’......”
沈默的嘴角再次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姐妹儿，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也太离谱了吧？！
这和某本开局选天赋，结果放弃另外三个牛逼的，选了直播返现当神豪的沙雕小说有什么区别？
不，有区别，你更离谱！
这都特么末世了，闭眼睛选也是战斗力吧？
姜茶看着沈默脸上无语的表情，似乎完全猜到了他的想法。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怎么了？我就是爱钱，觉得有钱才有安全感，不行吗？”
顿了顿，她又接着解释：“在许下‘赚一亿’的心愿后，我的系统就自动变成了b级的「财运亨通」。不过，和世界上绝大多数系统一样，我的「财运亨通」限制也非常大。它每天最多只会给我一次提示，告诉我做什么事情可以‘招财’。”
“末世最开始那会儿，城里乱成一团，我靠着每天一次的提示，找到了不少物资，侥幸活了下来。但是后来，守界成立，七区也开始建设，社会秩序慢慢恢复，我的系统提示就变得......很奇怪，或者说，没什么用了。”
姜茶弹了弹烟灰，语气有些无奈：“它经常会提示一些我根本做不到，或者无法理解的事情。比如，有很长一段时间，它每天都提示我，让我去一个叫‘江城’的地方。可我连江城在哪都不知道，怎么去？”
沈默听到“江城”两个字，心中猛地一震，脸上丰富的表情瞬间凝固。
江城？
那不是他当初待的地方？这是巧合？
姜茶没有注意到沈默瞬间变化的脸色，继续举例：
“再比如，大概是三四个月前吧，有连续好几天，系统每天都提示我‘开直播跳舞’。可我压根就不会跳舞啊，这不是为难我吗？”
“还有，大概两三个月前，它又提示我去一个叫‘纳兰拍卖行’的地方，竞拍一管什么‘血’。可我连拍卖行的入场券都搞不到......诶？默哥，你怎么了？”
她终于注意到，沈默的脸色变得极其凝重，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直播跳舞......
来七区的路上，他有几天一直在刷擦边直播，也就是那时候认识的泡芙。
而纳兰拍卖行......
如果没记错，当初他接学院任务去拍卖行的时间点，就是两三个月前。
这他妈......绝不可能是巧合！
沈默心头翻起惊涛骇浪，冲旁边的萧雅招了招手。
萧雅乖巧地走过来，依偎进他怀里。
沈默搂着女孩柔软的身子，仿佛这样才能找到一点真实感。
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我没事，你......你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