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啧”了一声。
这女人怎么变聪明了......
他摸了摸下巴，决定换个策略：“缇娜，你看，咱俩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这交易还怎么谈？”
“先不说我根本拿学院的‘禁制’没办法，就算我真有办法，你敢跟我进去？”
“再说复制能力还得你解除暗影形态配合。就算我咬牙给你十万积分，到时候你就不怕我翻脸不认人，砍你下半身再把积分讹回来？”
缇娜像是早有准备，语气平淡：“关于交易安全，我自有办法确保。”
“确保？”
沈默心里微微一动，一个名字闪过脑海：“那个叫陆铮的小子？用他的‘禁魔’领域？”
缇娜见他猜中，坦然承认：“是。我知道你上次能得手，倚仗的是那位时停能力者。但在「万法归寂」的范围内，时停也无法覆盖进来。那会是绝对‘公平’的交易环境，对你我都安全。”
沈默皱了皱眉。
暗夜议会和天成的关系已经好到穿一条裤子了？
要知道，对于缇娜这种纯粹依赖暗影能量的元素系宿主来说，一旦进了禁魔领域，瞬间就会变成一个普通女人，任人宰割。
她敢提出这个方案，是对天成绝对信任，还是另有倚仗？
“如果你想交易，这是目前对双方都最稳妥的方式。”
缇娜补充道，黑雾微微漾开：“除非，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公平交易。”
沈默往后一靠，陷入沉思。
缇娜给了两个选择：
带她进学院？
学院有A级宿主设下的禁制，对心怀恶意的A级有极强的排斥和反制效果，她是想让自己想办法解决禁制。
先不说他办不办得到，就算可以，他也绝不会为了复制个能力就去动学院的防御根本。
至于十万积分......
早上老色批那5000积分都让他肉疼了一整天，十万？
你特么想屁吃呢？
沈默搓了搓牙花子，感觉有些头疼。
看来上次手段有点粗暴，把这女人的防备心拉满了。
感受到他的犹豫，缇娜的黑雾波动了一下，语气转冷：“看来你并非诚心交易。既然如此，那我走了。”
“等等！”
沈默连忙抬手虚按了一下：“缇娜，不是我不想交易，而是我信不过天成。让我主动进入陆铮的领域，等于把命交到对手手里，这不可能。”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为难，“更何况，复制能力的过程......需要一些比较亲密的接触，也不方便被外人围观吧？”
缇娜似乎回想起了上次沈默那些古怪的“接触”要求，沉默了两秒：
“我们可以在密闭房间内进行，让「万法归寂」的效果覆盖房间就好。”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为什么？”
沈默脸上露出一种难以启齿又带着点莫名自豪的表情，压低声音：“因为我太强了......到时候你肯定会叫得很大声，我不想让别人听见。”
缇娜：“......”
黑雾剧烈翻滚了一下，显示出其主人此刻内心的无语和恼怒，她冷冰冰地回应：“千机演武，这种低级的玩笑并不好笑。”
“我说真的......”
沈默叹了口气，一脸“真诚”：“我这系统吧，它有点特殊，第二次复制能力，是......是需要发生实质性关系的，我也很苦恼这个设定啊，搞得我像臭流氓似的。”
缇娜冷笑一声，压根没接这话茬，显然一个字都不信。
沈默见状，又叹了口气，装出被拆穿的样子，摊了摊手：
“好吧好吧，的确不需要。没想到我伪装得这么好，还是被你一眼看穿了我本性纯良、从不趁人之危的本质。”
他话锋一转，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算了，本来确实存了点想白嫖你的小心思，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拿出点诚意。十万积分，我给了！”
缇娜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沈默趁热打铁，提出一个看似完美的方案：“但我真信不过天成。这样，我听说天成那边有能签订系统契约的宿主，你把人叫来，我们当场签！内容就是，只要五天内你全力配合我完成能力复制，我保证支付你十万积分！有系统契约约束，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这就是沈默来之前准备的b计划。
自从上次听红姐提到这种系统契约，他就琢磨着，万一缇娜不好糊弄，就用这招来个金蝉脱壳。
到时候契约签是签了，但却拿自己没办法......
嘿嘿，就说自己之前复制过一个“老赖”系统，自动将契约惩罚改成了不能坐高铁。
嗯！完美！
他满脸“真诚”地看向那团黑雾，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然而，黑雾只是静静地翻滚着，半晌，缇娜冰冷的声音才再次传出：“不行。”
“为什么？系统契约还不够有约束力？”
“我不信你。”
沈默一愣，这是他完全没预料到的回答。
“不是......这不需要你信我啊，系统契约那东西是......”
他说着，话音猛地一顿，一个极其细微的疑点，如同冰锥般刺入了他的脑海。
包间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只有茶水氤氲的热气在缓缓上升。
过了好一会儿，沈默端起茶杯，状似随意地开口：
“诶？对了缇娜，你认识红姐吗？就是纳兰拍卖行那个，身材特别好的大姐姐。啧，说起来，她摸起来的手感跟你还有点像，不过比你更丰腴有弹性，当然，皮肤可能没你那么滑。”
这问题来得突然，缇娜所化的黑雾明显凝滞了一下，传出的声音带着一丝羞恼：
“千机演武！我不认识什么红姐！如果你没有诚意交易，只是想说这些无聊的话，那我......”
“行，我知道了。”
沈默面无表情地打断她：“我需要时间考虑。回头微信联系你。”
说完，他不等缇娜回应，径直转身离开了包间，留下那团黑雾在原地微微波动，似乎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