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市的轮廓刚刚出现在地平线上，小智压了压帽檐，挡住午后刺眼的阳光。皮卡丘在他肩头打了个哈欠，尾巴无精打采地垂着。
“按照这个速度，天黑前就能到湛蓝市了。”小刚掏出灰色的洛托姆手机，地图投影在空气中微微闪烁，“要不要先去宝可梦中心休息一下？皮卡丘看起来累了。”
“皮卡...”皮卡丘点点头，耳朵耷拉下来。
小优的绿色洛托姆突然从她背包里窜出来，屏幕上的表情变得紧张：“检测到异常空间波动！就在前方五十米处！洛托！”
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前方的空气开始扭曲，像被无形的手揉皱的玻璃纸，一个泛着紫色光芒的漩涡凭空出现。
“究极之洞！”小智一把抓住想要跳过去的皮卡丘，“等等！这个出现得太突然了！”
小刚瞪大眼睛：“这就是你们说过的那个异空间通道？”他的灰色洛托姆手机疯狂闪烁警告标志。
漩涡突然扩大，强大的吸力将周围的草叶连根拔起。小优一个踉跄，小智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小心！”
“皮卡丘！抓紧我！”小智感觉身体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拉扯着向前。皮卡丘死死抱住他的肩膀：“皮卡——！（抓紧了！）”
天旋地转间，小智最后的意识是小刚大喊着“我的天哪！”和他们一起被卷入了紫色的漩涡中。
......
“唔...”小智揉着太阳穴坐起来，皮卡丘湿漉漉的鼻子蹭着他的脸颊：“皮卡皮？（你还好吗？）”
“我没事。”他环顾四周，紫色的天空中没有太阳，却弥漫着奇异的光晕。地面像是透明的紫色水晶，能隐约看到下方流动的能量。
远处漂浮着几座倒悬的岛屿，瀑布从岛边缘倾泻而下，却在半空中消散成光点。
小刚趴在不远处，灰色洛托姆手机正用微弱的电流刺激他的手掌。“洛托...请醒醒...洛托...”
“小刚！”小智跑过去扶起他。小刚的瞳孔在看清周围环境后瞬间放大：“这...这就是究极空间？”
“看来我们被吸进来了。”小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的绿色洛托姆正在扫描地面，“空间读数完全不同于我们的世界，重力系数也有微妙差异。”
小智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和小优在阿罗拉地区遇到过几次，不过都是主动进入的。”他转向皮卡丘，“能感觉到其他宝可梦吗？”
皮卡丘闭上眼睛，脸颊的电气囊微微发光：“皮...皮卡丘。（有生命反应，但很远。）”
小刚的洛托姆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未知能量波动！建议立即寻找庇护所！洛托！”
“先别慌。”小优蹲下来，手指轻触地面，“这里的空间结构不稳定，但暂时没有危险。我的洛托姆记录过类似数据。”她抬头看向远处漂浮的岛屿，“那些浮岛可能是稳定的锚点。”
小智点点头，转向小刚：“第一次来可能会有点晕，跟紧我和皮卡丘。”他指了指自己的黑蓝色洛托姆手机，“记录下坐标，我们得找到回去的究极之洞。”
三人谨慎地向前行进。水晶般的地面随着脚步泛起涟漪，像是踩在凝固的湖面上。小刚时不时弯腰触摸地面：“难以置信...这材质既不是岩石也不是金属...”
“皮卡！”皮卡丘突然竖起耳朵，指向左侧。一道细小的裂缝正在空气中蔓延，像打碎的镜子。
“空间裂缝！后退！”小优拉着两人急速后撤。裂缝无声地扩大，几块发光的碎片剥落下来，露出后面漆黑的虚空。
小刚的额头渗出冷汗：“这地方比听说的还要危险...”
“只要不靠近就没事。”小智安抚道，却悄悄握紧了拳头。皮卡丘蹭了蹭他的脸颊：“皮卡皮。（我在呢。）”
小优的洛托姆投射出一张全息地图：“根据能量流动分析，稳定的究极之洞通常出现在空间节点处。前方三公里处有个能量汇聚点。”
“那还等什么？”小智露出标志性的笑容，“皮卡丘，能感觉到那边有什么吗？”
皮卡丘闭上眼睛，尾巴微微发光：“皮卡...丘。（有宝可梦的气息，很多种。）”
小刚调整着洛托姆的扫描模式：“我的设备显示那里有类似建筑的结构。难道是究极调查队的基地？”
“不太可能。”小优摇头，“这个空间波动模式与已知的人类科技不符。”她突然停下脚步，“等等...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细微的嗡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地面开始泛起波纹。小智猛地抬头：“是空间震动！找掩体！”
三人冲向一块突出的晶体结构后方。空气像被搅动的水面般扭曲，几道紫色闪电划过天空。皮卡丘的毛发全部竖起：“皮卡——！（能量激增！）”
震动持续了约莫一分钟才渐渐平息。小刚长舒一口气：“这地方简直像活的一样...”
“因为究极空间本身就是有生命的。”小智解释道，拍掉肩膀上的发光尘埃，“在阿罗拉时，库库伊博士说过这里的一切都是能量具现化。”
小优的洛托姆突然发出提示音：“检测到稳定究极之洞！西北方向800米！洛托！”
“太好了！”小刚差点跳起来，被小优按住肩膀。
“别急。”她眯起眼睛，“那个方向也是皮卡丘感应到宝可梦群的地方。”
小智和皮卡丘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们小心靠近。如果有危险就立刻撤退。”
随着接近目标，空气中的能量越来越浓稠，像是穿过一层层看不见的纱帐。地面开始出现奇怪的凹痕，像是某种大型生物的爪印。
“这些痕迹...”小刚蹲下来测量，“宽度超过两米，但深度很浅，像是漂浮生物留下的。”
小优的洛托姆突然发出警告：“侦测到究极之洞残骸！前方有被破坏的空间通道！洛托！”
三人加快脚步，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同时屏住呼吸——一个巨大的、像是被暴力撕裂的究极之洞残骸悬浮在空中，边缘参差不齐，紫色的能量像血液般滴落。周围散布着晶体碎片和焦痕。
“这...这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打开的？”小刚的声音发颤。
小智蹲下来检查地面痕迹：“不是自然形成的。看这些痕迹...”他指向几道深深的沟壑，“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开的。”
皮卡丘突然浑身紧绷：“皮卡！皮卡丘！（有东西过来了！）”
远处的天空出现几个黑点，正快速接近。小优迅速调出洛托姆的望远功能：“是究极异兽！四只虚吾伊德的群体！”
“虚吾伊德？”小刚急忙翻找图鉴，“毒系和岩石系...我们得——”
“不，它们不是冲我们来的。”小智按住想要战斗的皮卡丘，“看它们的飞行轨迹。”
果然，那群水母状的生物径直飞向破损的究极之洞残骸，开始吸收散逸的能量。其中一只似乎注意到了他们，触须轻轻摆动，但没有靠近。
小优快速记录着：“它们在修复空间裂缝...真是不可思议的生态行为。”
小智的洛托姆突然振动起来：“发现稳定究极之洞信号！就在残骸正下方！洛托！”
“原来如此。”小智眼睛一亮，“破损的究极之洞下面形成了新的通道！”他转向同伴，“趁虚吾伊德在忙，我们悄悄过去。”
三人贴着晶体墙壁移动。皮卡丘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皮卡...（安全...）”
当他们靠近残骸下方时，一个篮球大小的究极之洞正在缓慢旋转，边缘稳定而光滑。小刚比对着数据：“这个大小...理论上足够我们通过了。”
小优检查着读数：“能量波动与来时的频率吻合，应该能回到原来的位置。”
“那就这么定了。”小智抱起皮卡丘，“我打头阵，小优中间，小刚殿后。数到三就跳进去。”
“等等！”小刚突然压低声音，“那些虚吾伊德...它们停下了。”
果然，四只虚吾伊德停止了能量吸收，全部转向他们的方向。半透明的身体内部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皮卡丘！准备电击！”小智摆出防御姿态，但出乎意料的是，虚吾伊德只是悬浮在原地，触须轻轻摆动，像是在...观察？
小优的洛托姆捕捉到了微弱的声波：“它们在交流...频率超出人类听觉范围。洛托。”
其中最大的虚吾伊德缓缓飘近，在距离他们五米处停下。它半透明的伞盖下，星光般的斑点组成一个奇特的图案——像是笑脸。
“皮卡？”皮卡丘歪着头，电气袋的光芒减弱了些。
“它...在示好？”小刚不确定地问。
小智慢慢放松了姿势：“在阿罗拉时，露莎米奈女士说过有些究极异兽其实很温和。”他试探性地举起手挥了挥，“嗨？我们只是路过。”
虚吾伊德的触须轻轻摇晃，突然从体内释放出一串发光的气泡。气泡飘到三人面前，每个里面都映出不同的景象——有他们来时的森林，有湛蓝市的轮廓，甚至还有宝可梦中心的画面。
“它在...给我们指路？”小优惊讶地记录着。
最大的气泡飘到究极之洞上方，啪地破裂，洒下一片星光。究极之洞立刻扩大了一倍，边缘更加稳定。
“皮卡丘！（它在帮忙！）”皮卡丘开心地甩了甩尾巴。
小智笑了：“谢谢你们！”他转向同伴，“看来我们遇到好心的向导了。”
三人依次跳入发光的通道。最后的印象是虚吾伊德们聚在一起，触须轻轻摆动，像是在告别。
......
熟悉的青草味扑面而来。小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趴在原本的草地上。皮卡丘在一旁打喷嚏，被扬起的灰尘呛到了。
“皮卡...啾...（好多土...）”
小刚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我们回来了？真的回来了？”他的洛托姆立刻开始扫描定位：“确认回到原坐标！洛托！”
小优检查着数据：“穿越过程只用了三秒，但在究极空间里我们待了将近两小时...时间流速果然不同。”
小智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叶，望向已经消失的究极之洞方向：“这次真是意外的冒险。”他笑着看向皮卡丘，“不过收获不小，对吧？”
“皮卡！（当然！）”皮卡丘跳上他的肩膀，精神抖擞地竖起尾巴。
小刚还在检查设备记录：“这些数据太珍贵了...得马上整理出来。”他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三人面面相觑，然后同时看向远处——湛蓝市的轮廓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宝可梦中心！”小优惊呼，“皮卡丘需要休息！”
“皮卡丘！（我没事啦！）”皮卡丘抗议道，但小智已经跑了起来。
“最后一个到的是笨笨鱼！”他大笑着向前冲去，小优和小刚急忙跟上。三个训练家的影子在夕阳下拉得很长，皮卡丘的欢呼声回荡在通往湛蓝市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