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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大唐第一女判官 > 第40章 棋高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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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了刚才的笑脸。

都在等着陶令仪的回答。

在他们配合赵明诚,诬陷她和谢瑶有旧仇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盘算过,如果中途发生意外,她的冤情得以洗清,苏见薇这个真凶被捕入狱的情况。

苏见薇被捕入狱,为自保,一定会攀咬郑行之。

如果郑行之被捕入狱,一定会牵连陶氏。

想要不受牵连,也杜绝意外的发生,就得拿到苏见薇攀咬郑行之的证据,也就是那部分书信。

但苏见薇也将那部分书信当成了保命符,看管得极其严实,任他们使尽了手段,也没能拿到手。

不想事情闹大,引得尽人皆知,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明里暗里地提醒苏见薇,如果发生意外,她务必要选择闭嘴,等待郑元方的搭救。

郑元方既是为了郑行之,才设下此局,那么就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苏见薇被捕。

女狱起火,苏见薇入狱。

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意外,还是发生了。

幸好,苏见薇虽然不肯将那部分书信交出来,却还算听话。

接下来,他们只需要等着郑元方出手就行了。

郑元方既与酷吏关系匪浅,只要请酷吏出面,强行了结此案,那么一切就会回到原点。

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郑元方会兵行险着,把郑守墨推出来顶罪。

郑元方说,郑守墨的字迹与郑行之毫无二致,还拿了郑守墨的笔迹给他们对比。

粗看之下,两人的字迹确实很像,可细看……

根本经不起细看。

但事已至此,他们也别无它法,只能期望一切如郑元方所说,能够蒙混过关,或者想办法除掉苏见薇,来个死无对证。

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事情并没有按照郑元方所设想的那样发展,他们很可能也要失去除掉苏见薇的机会了。

现在他们唯一的希望,就是苏见薇不要认罪。

陶令仪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并不直接回答:“今日上午,我在苏见薇的院子里找到了她谋害谢三小姐时所穿的衣裳。下午,在谢三小姐遇害的退居,崔刺史的幕僚根据血洒的痕迹,也找到了苏见薇动手的证据。”

“两个证据互相印证,她已经无可抵赖。”

陶崇偃心底残存的最后一丝希冀也湮灭了,可他犹自不死心地试探道:“你不是说,郑家那小子也是凶手之一,怎么,崔刺史不管他了?”

陶令仪似笑非笑,并不接话。

郑家以为那部分书信在他们手中,所以才想继续她和郑行之的亲事,以稳住他们。

他们答应继续亲事,也是想稳住郑家,不要让郑家发现那部分书信不在他们手上。以防止郑家把所有的事,都推到苏见薇的身上。

苏见薇为自保,一旦攀咬不了郑行之,岂有不反过来攀咬他们的道理?

到时,陶氏还有何声望可言?

这就是攫金不见人的下场!

陶崇偃刚才还得意于她的聪慧才智,此刻看她事不关己的模样,恨得真是牙痒痒。

不过,也顾不得教训她了。

当务之急,是赶在苏见薇交代之前,找到那部分书信!

该找的地方,他们都已经掘地三尺地找过了,并未看到那些书信的下落。

眼下,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伺候苏见薇的傅母和婢女身上了。

虽然在送她们去庄子之前,他们已经审问过她们不止一次。

“伺候苏见薇的傅母和婢女,何时能到?”陶崇偃并没有避讳陶令仪。

一是接回伺候苏见薇的傅母和婢女,本就是她的提议;

二是她特意告诉他们苏见薇的消息,必然是苏见薇还没有交代那部分书信的下落,否则崔述早就抓人了,轮不到她回来跟他们周旋。

既然她有所‘求’,那么就好商量了。

三是从她今日的表现来看,她很有些本事,崔述似乎也很看重她。放她在眼皮子底下,既可以预防她背着他们,先一步拿到那部分书信,也可以借她,和崔述搭话。

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能不能光耀门楣已经不重要,尽快摆脱与谢瑶遇害案的干系,拿回他们诬告她与谢瑶有旧仇的那份证据,才是最要紧的。

陶衡看一眼陶令仪:“天亮之前,应该能到。”

其实,最多子时就能到,但事关陶氏的声望,不得不欺瞒于她。

“太慢了。”陶崇偃摇头。

虽然苏见薇还没有交代,但以崔述的手段,谁也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

一旦她坚持不住,交代了那部分书信的下落,那他们不仅仅是失了先机,还失了与崔述谈判的筹码。

“不要等他们回陶氏了,”陶季方果断道,“让墨钧带人前去接她们,接到人后,立刻问清楚那部分书信的下落!”

“不用墨钧,我亲自前去!”陶衡起身就走。时间紧迫,让谁去,他都不放心。

陶季方点头:“也好。”

她这么大个人坐在这里,他们就这么无视了她?眼见陶衡已经走到门口,陶令仪赶紧叫住他:“你等一下。”

陶衡脚步不停:“瑗瑗听话,有什么事,等父亲回来再说。”

“好呀,那父亲就走吧。”陶令仪从善如流。

她何时这般听话了?陶衡狐疑地停下了脚步。

陶令仪戏谑:“父亲怎么不走了?”

果然有事,陶衡朝陶仲谦使了眼色,陶仲谦了然地出了崇文堂,找到陶墨钧,交代他速速前去接应伺候苏见薇的傅母和婢女,无论用什么手段,务必要问出那部分书信的下落。

陶衡则敛起心中的急迫,扬笑坐回陶令仪的身边,拿起茶壶,给她添了杯茶:“父亲觉得,还是瑗瑗的事更重要。”

“既然我的事更重要,为什么每次面临选择的时候,父亲的第一选项,永远都是陶氏呢?”陶令仪问。

陶衡哑口无言。

陶令仪其实并不在意他的选择,之所以再三地问他,不过是替小姑娘不值罢了。

微微勾一勾嘴角,也不再给他申辩的机会,陶令仪从怀里拿出崔述交给她的那份名单,放到茶盘上,推到他跟前:“父亲着急忙慌的非要亲自去接伺候苏见薇的傅母和婢女,是想赶紧找到那部分书信的下落后,去找崔刺史交换这个吧?”

陶衡的目光落在名单上的瞬间,瞳孔便一阵紧缩,她已经知道了!

下一瞬,他猛地抬眼看向陶令仪,心脏骤痛,喉咙也干涩得似含了粗沙一般:“瑗瑗……”

“道歉的话就不要说了,我已经听腻了。”陶令仪冷漠地打断他的话,“而且,我已经给过你太多次机会了。在我与陶氏之间,但凡你有一次选择我,这份名单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但很可惜,你一次也没有。”

这些话,当然是骗他的。

哪怕他的选择每一次都是她。

这份名单依旧会出现在这里。

这样说,无非是想让他内疚罢了。

小姑娘都已经死了,他做何选择,早已经不重要了。

“瑗瑗,对不起。”陶衡很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他也不想选择陶氏,可他是族长,他必须选择陶氏,这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话都涌上了喉咙,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是族长不错,可他也是父亲。是他无能,不能两头兼顾。

“我说过,道歉的话我已经听腻了。”陶令仪起身,拿起名单,交给陶崇偃后,又将怀里她誊写的那四份名单拿出来,给陶季方、陶伯玉、陶叔远和陶孟徽,各递了一份。

在他们看到名单后,齐变的脸色中,陶令仪轻快地开了口:“伺候苏见薇的傅母和婢女回来,如果我不是第一个见到她们的人。我保证,明日浔阳城所有人,都会人手一份名单,也会人人皆知,陶氏为了攀权附贵,诬告我杀人一事。”

“胡闹!”陶崇偃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陶氏要是没了,于你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