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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继续扒赵东来的警服(2)

高育良看着祁同伟脸上交织着不甘、挣扎和屈辱的神情,心中了然。他放缓了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劝导的意味说道:

“同伟啊,你也不要太过灰心。说到底,梁璐老师对你,终究还是存着感情的。” 他微微前倾身体,压低声音,仿佛在透露一个关键的秘密,“只要她愿意为你在那些梁家的老关系面前说一句话,表个态,证明你们夫妻和睦,她支持你的工作……那效果,比老师我在常委会上说十句、一百句都管用!这其中的分量,你应该能掂量清楚。”

高育良的话,像一把钥匙,试图打开祁同伟心中那把锈蚀的锁。

他进一步点明梁家的潜在能量,不仅仅是汉东省内那些手握实权的旧部,更提到了梁家那个在燕京保密部门工作的儿子。

虽然那位大舅哥职位不高,也极少露面,但其所处的特殊位置和代表的背景,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威慑和影响力。

更重要的是,梁老书记当年栽培、提携的人脉网络,早已延伸至更高层面,例如那位从汉东走出去、如今在部委担任要职的郝副部长,就与梁家渊源颇深。

“你以为当年赵立春书记在汉东一手遮天,梁老书记凭什么能与他周旋、甚至在某些领域分庭抗礼?靠的就是这盘根错节的关系!” 高育良意味深长地补充道。

祁同伟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嘴唇紧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花了二十多年,从那个需要仰人鼻息的穷学生,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好不容易才觉得真正“站了起来”,如今却要让他再次向那段充满屈辱回忆的婚姻低头,向那个他内心深处早已厌倦的女人示好,这简直比让他再去执行一次危险任务还要艰难。

那种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压抑感仿佛又回来了。

高育良将祁同伟的挣扎尽收眼底,心中涌起一阵疲惫和无奈。

他靠回沙发背,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萧索:“同伟,你自己好好思量吧。老师我老了,精力大不如前,按照年限,明后年恐怕就要退居二线,去政协或者人大了。未来的路,终究要靠你自己走。”

他的话里带着一种交接棒的意味,也有一丝对弟子不肯完全“懂事”的失望。

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几乎是在手把手地教他如何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可祁同伟似乎还是放不下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祁同伟听出了老师语气中的倦意和潜台词,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翻江倒海,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干涩:“我知道了,老师……我会注意的。”

这“注意”二字,说得含糊其辞,既是一种妥协,也透露出他内心的极度不情愿。

“知道就好。” 高育良点了点头,不再深究这个话题。

他清楚,有些心结需要祁同伟自己去解开,逼得太紧反而适得其反。

他迅速将话题转向另一件紧要公事,语气恢复了往常的冷静和权威:“还有一件事,京州市局赵东来擅自逮捕大风厂工会主席郑西坡一事,影响很坏。沙书记的意见是,由你们省公安厅直接提级办理,把这个案子接过来。”

祁同伟立刻收敛心神,进入工作状态:“老师有什么具体指示?”

“查!” 高育良斩钉截铁,目光锐利,“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给我彻彻底底地查清楚!重点审查京州市局在办案过程中,是否存在程序违法、非法审讯、甚至是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栽赃陷害等情况!如果查实有问题,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依法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度,这既是对工作原则的强调,也是针对赵东来的敲打。

祁同伟心领神会,但随即提出一个疑问:“老师,我明白。不过……赵东来不是正要被提名副市长吗?这个时候动他经手的案子,会不会……”

高育良嘴角勾起一丝冷峻的笑意,打断了他:“这有什么冲突吗?他升他的副市长,跟他还兼不兼任公安局长,是两回事嘛。”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一个副市长,完全可以不分管政法口,去管文教卫、城建甚至农林水,都是可以的嘛。省里市里会根据工作需要,通盘考虑的。”

祁同伟眼中精光一闪,彻底明白了老师的意图:“懂了!” 这是典型的明升暗降!如果赵东来升任副市长,却失去了对市公安局的实际掌控权,那这个副市长的含金量将大打折扣。一个不分管公安的副市长,其权力和影响力与实权公安局长相比,可谓天壤之别。这一手,既能暂时满足沙瑞金、李达康提拔赵东来的意图,又能釜底抽薪,削弱对手在关键政法岗位上的实力,确实是一步高棋。

“嗯,去办吧。注意方式方法,证据要扎实。” 高育良挥了挥手,结束了这次暗流涌动的谈话。

祁同伟站起身,恭敬地告辞,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利用“郑西坡案”大做文章,既能完成老师的交代,又能狠狠打击赵东来的气焰。

......

翌日清晨,省公安厅大楼内还带着一丝夜晚残留的寂静。祁同伟早早地坐在了自己宽大的办公桌后,脸色阴沉得像窗外积雨的云。

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先批阅文件,而是直接抓起了那部红色的内部电话,动作带着明显的不耐烦,用力拨通了京州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传来赵东来秘书恭敬的声音:“您好,京州市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我是省厅祁同伟!”祁同伟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直接省略了任何寒暄,“让你们赵东来局长,立刻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他特意加重了“立刻”两个字。

秘书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语气不善的电话惊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谨慎地回答:“祁厅长好!非常抱歉,我们赵局长……他暂时还没到办公室。”

“还没到?”祁同伟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讥讽和怒意,“这都几点了?嗯?早高峰都快过了!他赵东来昨晚干什么去了?是去抓贼了还是去偷人了,这个点还不见人影?!”

他毫不留情面地训斥,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我不管他现在在哪儿,马上联系他!告诉他,一个小时之内,必须出现在我的办公室!迟到一秒钟,后果自负!”

“是,是!厅长,我马上联系赵局长!” 秘书在那头听得心惊胆战,连声应承。

放下电话,祁同伟冷哼一声,身体重重地靠向椅背。他就是要给赵东来一个下马威,打掉对方的锐气,为接下来的交锋奠定基调。

另一边,赵东来的秘书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拨通了赵东来的私人手机。铃声持续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电话那头传来赵东来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和慵懒的声音:“喂?”

“局长!不好了!”秘书急切地汇报,“刚才省厅祁厅长亲自打来电话,语气非常严厉,要求您必须在一个小时内赶到他办公室!”

“一个小时?”赵东来瞬间清醒了大半,猛地从床上坐起,看了一眼手表,眉头紧紧皱起,“祁同伟他疯了吗?从市区过去,不堵车也得四五十分钟!他现在在哪儿给我摆厅长的架子!”

他昨晚确实没回家,而是在城东区一家熟悉的私人会所招待几位重要的线人,顺便……也放松了一下。

此刻他人在城东,距离位于城西的省公安厅,几乎是横跨整个京州市。

“局长,从您家到省厅正常情况下大概需要……”秘书下意识地按照惯常思维计算。

“我不在家!”赵东来打断他,迅速穿上裤子,语气果断,“我在城东‘悦然居’这边。听着,我现在给你一个定位,你立刻协调交警支队,从我现在的位置到省公安厅,给我开一条绿色通道,实施临时交通管制!确保我一路畅通无阻!”

从城东到城西,横穿京州最繁华的城区,早高峰时段正常行驶至少需要一个半小时。要想在一小时内到达,除非插上翅膀。唯一的办法,就是动用非常规手段。

秘书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紧急性和局长的意图:“明白,局长!我马上联系交警指挥中心!”

挂断电话后,秘书立刻行动,将情况紧急通报给市局交警支队。

交警支队接到指令,虽然感到突然和有些为难,但这是市局一把手亲自下的命令,涉及省厅主要领导召见,不敢怠慢。

很快,一套临时的紧急交通保障方案启动。

交警指挥中心根据赵东来车辆定位,实时规划出一条最优路线,沿途各个路口提前进行信号灯调控,确保赵东来的车到达时全是绿灯,同时派出摩托骑警在关键路口引导、疏解交通。

赵东来钻进自己的黑色轿车,启动引擎,猛地踩下油门。车辆如同离弦之箭般汇入车流。

很快,他就体验到了交通管制的威力——前方路口红灯变绿,社会车辆被交警提前引导至两侧车道,他的车在空旷的主干道上风驰电掣。

警用摩托车在前后护卫,警笛长鸣,提醒其他车辆避让。

车速表指针不断攀升,一度指向了一百四十公里每小时。窗外的景物飞速向后掠过。赵东来紧握方向盘,面色冷峻,心中却在急速盘算:祁同伟这么急着召见,还如此不给情面,究竟所为何事?

是例行工作询问,还是抓住了什么把柄?

尤其是想到昨晚的场合……虽然只是正常的社交应酬,但毕竟不太方便摆在明面上。

他必须尽快赶到,不能给对方任何借题发挥的借口。

在强大的交通保障下,原本漫长拥堵的跨城之旅变得异常顺畅。

五十分钟后,赵东来的黑色轿车一个急刹,稳稳地停在了省公安厅大楼门前。

他看了一眼手表,长长舒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衬衫和领带,推开车门,大步流星地朝祁同伟的办公室走去,脸上恢复了惯有的沉稳和冷静,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