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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我的仕途不靠婚 > 第92章 正名的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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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聿直起身时,指尖还带着鞠躬时撑在讲台边缘的微凉触感 —— 方才那近乎九十度的躬身,让西装前襟折出几道浅痕。

他抬手轻轻抚平,动作里还留着忏悔时的郑重。

原本因鞠躬时积压的情绪而泛红的眼眶,此刻已褪去激动,恢复了一贯的锐利,却比往日多了几分历经沉淀的坚定 —— 那是将 “道歉” 落地为 “行动” 的决绝。

他重新握住话筒,声音没有了鞠躬前的沉郁,反而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像是要给方才的躬身致歉,补上最坚实的行动注脚:

“方才向沈清姿同志鞠躬致歉,是我作为个人,偿还三年前的亏欠;而现在,我要做的,是用事实与程序,为她的清白筑起最牢固的屏障。”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 —— 前排那位曾红着眼鼓掌的老记者,此刻正握紧笔准备记录;中间几位基层干部代表,眼神里带着期待,与鞠躬时的共鸣一脉相承:

“关于当年的诬告事件,我所掌握的全部确凿证据 —— 包括乔薇篡改的流水单、对手派系的资金流向凭证,还有背后势力以及推波助澜的聊天记录,这些在 ppt 上展示过的、标注了来源与核实时间的证据,均已在昨日通过机要渠道,正式提交给中央纪委和国家监察委相关部门。”

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落在刚经历过鞠躬震撼的礼堂里,激起比之前更强烈的回响。

前排的媒体记者立刻举起相机,镜头对准他,快门声再次密集响起 —— 这不再是对 “忏悔” 的记录,而是对 “正义行动” 的聚焦,是对他鞠躬时 “用行动还清白” 承诺的回应。

周聿的目光掠过台下,从基层干部代表眼中的赞许,到学生们脸上的敬佩,他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对组织公正的笃信:

“我坚信,组织的公正与法律的权威,必将廓清这场持续三年的迷雾。

彻底还清白者以清白 —— 还沈清姿同志在青石镇跑茶山的辛苦一个公道,还她在云岭啃饮水工程的坚守一个说法;

更要让那些出于私怨、为谋私利而构陷他人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让所有扎根基层的干部知道,真心干事者,绝不会被辜负。”

这句话落下时,ppt 的最后一页自动弹出 —— 不是华丽的致谢语,而是一张清晰的 “证据提交签收单” 截图,上面的机要编号、接收部门印章、签收日期一目了然,与方才鞠躬时屏幕上的证据链形成完美呼应。

没有多余的解释,却用最直接的方式证明:他的忏悔从不是空口的感情宣泄,他的鞠躬也不是象征性的姿态,而是建立在扎实事实之上、对正义的主动匡扶。

演讲正式结束。

周聿关掉麦克风,对着台下微微颔首 —— 这一次的颔首,比鞠躬前多了几分 “行动落地” 的踏实,没有停留,转身走向讲台侧面的台阶。

走下台阶时,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复杂的目光 —— 有敬佩,有好奇,也有幸灾乐祸,或许还有对政坛风波的揣测,但更多的是一种 “直面错误且敢担责” 的认可,与鞠躬时的掌声一脉相承。

穿过过道时,一位头发花白的基层老干部主动站起来 —— 正是方才鞠躬时用力鼓掌的那位,他伸手与周聿相握,掌心粗糙却温暖,带着基层人特有的实在:

“周司长,您今天这一鞠躬、这一提交证据,够坦荡!沈书记在云岭不容易,顶着流言干实事,您这声道歉、这份正名,她早该得!”

周聿握着老人的手,掌心传来的力量让他想起鞠躬时台下的共鸣,他用力点头,语气比任何时候都真诚:

“是我欠她的,三年前该做的事,今天总算补上了第一步。”

走出大礼堂,秋日的阳光落在身上,暖得让人微微发怔 —— 比鞠躬时礼堂里的阳光更显真切。

周聿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的口袋,里面装着那张沈清姿在云岭茶园的照片 —— 正是方才鞠躬后 ppt 上展示的那张。

之前揣在兜里时,总觉得沉甸甸的,像压着三年的愧疚;此刻再摸,却只觉得踏实,仿佛方才的鞠躬与证据提交,已将那千斤重担从肩头卸下。

他没有立刻上车,而是在礼堂外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手机里陆续收到同事的消息,有提醒他 “注意舆论风向” 的,有感慨 “您今天太冒险” 的,他都没回复,只是点开草稿箱里那条未发送的短信 ——“清姿,我已将所有证据递交给组织,明天演讲时,我会公开一切,还你一个光明正大的清白。”

他删掉了 “明天”,改成 “今天,我做到了 —— 既说了对不起,也递了证据”,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发送。

他知道,现在不需要用短信证明什么:演讲的视频会传到网上,鞠躬的姿态会被记住,证据的核查会有组织推进,她总会知道的。

重要的是,他终于迈出了最关键的两步 —— 先是以最谦卑的姿态鞠躬,承认错误;再是以最坚定的行动提交证据,寻求正义,不再用 “掩盖” 逃避,不再用 “权力” 弥补,而是站在阳光下,把错误、忏悔与正名的诉求,全都摊开在所有人面前。

风里带着远处桂花的香气,周聿深吸一口气,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 比鞠躬后直起身时的释然更甚。

他清楚,这只是救赎的开始,后续或许还有舆论的争议、派系的压力,甚至对仕途的影响,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比起挽回沈清姿的尊严、让她当年的委屈有个交代,其他的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目光望向远方 —— 云岭的方向,此刻或许正是茶园丰收的季节,像照片里那样,茶尖沾着晨露。

他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等证据核查有了结果,等她真正卸下那段委屈,他想亲自去云岭一趟,不是以 “帮助者” 的身份,也不是以 “忏悔者” 的身份,只是以一个 “想看看她奋斗的地方” 的普通人的身份,去田埂上看看她种的茶,去老乡家听听她的故事,去说一句比礼堂里更轻、却更真诚的 “对不起”—— 就像他方才鞠躬时,想传递给她的那份纯粹的歉意。

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铺满落叶的小路上,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从容。

救赎的路还长,但从 “深深鞠躬” 到 “正名宣告”,最艰难的两步,他已经稳稳地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