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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儿听到“进城”两个字,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一下子从暖和的炕上爬起来。

雀跃道:“真的吗?姐姐!我们明天可以去城里?”

自从流放以来,她还没怎么去过集市,尤其是这北地的城,在她小小的心里充满了新奇。

“当然,”慕千月看着她兴奋的小模样,脸上也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咱们这家里,什么都缺,总得置办些锅碗瓢盆,再买些米粮肉蔬,总不能一直啃干粮。”

她说着,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屋子,虽然暂时暖和了,但生活的气息还需要一点点填充起来。

林月娘闻言,沉吟道:“是该去一趟。只是……”

她脸上露出一丝忧虑,“月儿,咱们手里的银钱……”

流放路上打点官差花费不少,她心里清楚。

慕千月握住林月娘的手,语气沉稳:“小姑,别担心,我现在是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

她空间里金银不少,但来路需要遮掩。

见慕千月如此镇定,林月娘心下稍安,点了点头。

翠儿也满脸期待,她想着要买一口结实的大锅,再买些油盐酱醋。

姑娘和夫人身子弱,得想办法做些热乎可口的饭菜补补。

这一晚,虽然身处陋室,但因为有了对明日的期盼,以及屋内持续不断的暖意,几人竟都睡得格外安稳。

小雪儿甚至在梦中都咂咂嘴,嘟囔着“糖葫芦……”。

翌日清晨,天色刚蒙蒙亮。

几人早早起身,用带来的小米和腊肉熬了一锅稠粥,热乎乎地吃下,身上也添了几分力气。

慕千月、林月娘和翠儿三人稍作收拾,锁好了院门——虽然那锁也简陋得很,更多是个象征意义。

按照昨夜向隔壁一个出来泼水的妇人打听了方向,她们朝着离村子最近的黑河城走去。

寒风依旧凛冽,但脚步却比昨日初来时轻快了许多。

黑河城城墙高大,由厚重的青石垒成,带着边城特有的粗犷与肃杀之气。

城门口有兵士值守,检查着来往行人。

慕千月几人穿着虽旧却整洁,气质也与一般流民不同,兵士只是随意打量了几眼,便放行了。

一进城,喧嚣的人声和市井气息便扑面而来。

街道不算宽阔,两旁店铺林立,旌旗招展,卖皮毛山货的、卖粮食杂物的、打铁的铁匠铺、热气腾腾的食肆……

虽比不上京城的繁华,却也五脏俱全,热闹非凡。

小雪儿和翠儿看花了眼,尤其是闻到食肆里飘出的肉包子香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林月娘则更关注粮铺和布庄的价格,暗暗记在心里。

慕千月目标明确,先带着她们走进一家看起来规模不小的杂货铺。

“掌柜的,买些日常用的家伙事。”慕千月开口道。

掌柜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见来了客人,热情迎上来:“姑娘需要些什么?我们这儿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应有尽有。”

很快,她们便挑中了一口厚实的铁锅,几个大小不一的陶碗陶盆,一把新的菜刀,还有木勺、木筷、水瓢等一应杂物。

结账时,慕千月取出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旧钱袋,从里面倒出几块碎银子。

掌柜的接过,用戥子称了,又找还了一些铜钱。

买了这些重物,慕千月便让掌柜的帮忙找个脚夫,先将东西送回村子,付了少许脚力钱。

解决了最大的采购项,几人身上一轻,便开始慢慢逛起来。

慕千月又去粮铺买了些精米、白面,以及耐存放的糙米和杂豆,顺便打听了了一下当前的粮价。

接着去了布庄,扯了几尺厚实的棉布和一些普通的细麻布,又买了两床现成的厚棉絮。

北地严寒,现有的被褥还不够御寒。

路过肉铺时,慕千月看着那挂着的新鲜羊肉和猪肉,毫不犹豫地割了两斤肥瘦相间的五花肉,还买了一根大骨头。

翠儿看着那肉,眼睛都笑弯了,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晚上是红烧还是包饺子。

最后,慕千月在一个卖零嘴的小摊前停下,买了两包蜜饯果脯。

一趟下来,带来的包袱变得鼓鼓囊囊,采购的物资远比预想的要多。

林月娘看着慕千月有条不紊地安排、出手虽不算阔绰却绝不吝啬的样子,心中那份不安渐渐被一种踏实感取代。

“娘,翠儿,我们回去吧。”慕千月看了看天色,开口道。

往回走的路上,小雪儿坐在马车里攥着那包蜜饯,小脸上满是雀跃,时不时偷偷摸出一颗塞进嘴里,甜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快到村口时,迎面撞见几个挎着篮子的村妇,看到她们马车里的东西,眼睛都直了。

其中一个颧骨高耸的妇人忍不住开口:“哟,这不是新来的那家吗?瞧这买的,可真不少啊。”

语气里带着几分酸溜溜的打量。

另一个胖妇人则盯着翠儿手里的肉,咂咂嘴:“刚落户就买这么多肉,看来是家底厚啊。”

另外一个一直没吭声、面容精瘦的妇人眯着眼,上下打量着马车。

慢悠悠地开了口:“王家的,你这话可没说对。不用看别的,就她们驾驶的这马车,也就是以前在城里,见过那些当官的家里有类似的……”

慕千月驾驶着马车,径直回了自家院子。

停稳车正准备卸货时,才发现车后不知何时跟了好几个村里的孩子。

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辆在他们看来颇为稀罕的马车。

小雪儿一下车,看到这么多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小伙伴,顿时眼睛一亮。

她小心翼翼地从小布包里掏出两颗蜜饯,走到一个扎着羊角辫、衣衫单薄的小女孩面前,怯生生地伸出手:“给你吃,可甜了。”

那小女孩看着眼前晶莹的蜜饯,咽了咽口水,却不敢伸手接,只回头望向不远处站着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