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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阎魔德迦金佛 > 第78章 秃鹫暗影 高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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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吉四人摆脱了山魈木客的纠缠,不敢在原地多留,迅速向密林深处行进。药筐中的金佛方才那璀璨佛光如暗夜明灯,显然已惊动了吕梁山中诸多隐秘存在。林间雾气虽暂时退散,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始终如影随形,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闪烁。

“快走,此地不宜久留。”桑吉低声道,手中念珠不停转动,周身隐隐有佛光流转,驱散着四周阴晦之气。

影枭如鬼魅般在前方探路,她的感知最为敏锐,不时以手势指引方向,避开那些气息异常的区域。石磐手持镔铁棍断后,棍身沾满了方才战斗中留下的暗红色汁液,此刻已凝固成深褐色斑块。阿娜尔紧跟在桑吉身侧,手中仍紧握匕首,呼吸尚未完全平复。

四人穿行在愈发茂密的林木间,脚下是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的,发出沙沙声响。古木参天,枝桠交错,将天空切割成碎片,只有零星天光透下,在林间投下斑驳光影。越往深处,林木越是怪异,有的树干扭曲如人形,有的枝杈似鬼爪伸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与生机交织的奇特气息。

“桑吉,你看这些树...”阿娜尔忽然拉住桑吉衣袖,指向一旁几棵异常粗壮的古木。那些树的树皮纹路诡异,细看之下竟似一张张模糊的人脸,眼鼻口耳依稀可辨,仿佛被禁锢在树干中的灵魂。

桑吉凝目观察,面色凝重:“这些是‘人面树’,传说有冤魂附于树上所化。不必害怕,只要不主动触碰,它们不会伤人。”说罢,他诵念一段安魂咒文,那些树上的人脸似乎稍微平和了些,不再那么狰狞。

继续前行约一炷香时间,前方出现一座看似荒废的山神庙。庙宇不大,瓦败垣颓,门楣上匾额斜挂,字迹模糊难辨,只依稀看得出“山神”二字。庙前杂草丛生,几乎淹没了入口,但奇怪的是,庙门虽然破旧,却无一丝蛛网尘埃。

“今夜天色已晚,不如在此暂歇?”石磐提议道,“总比在露天野地安全些。”

影枭却皱眉止步:“不对劲。这庙宇看似荒废,周围却无鸟兽痕迹,连虫鸣都无,太过安静了。”她锐利的目光扫视四周,“看那庙门前的草,有人为踩踏的痕迹,虽然刻意掩饰过。”

桑吉凝神感应片刻,摇头道:“此地气场诡异,似是而非,明为庙宇,实藏杀机。我们还是绕行为好。”

然而就在四人准备转身离开时,林中忽然响起一声尖锐哨音,接着四面八方射来无数弩箭,破空之声骤起!

“敌袭!”影枭厉声警告,双刃已然出鞘,舞成一团银光,格挡开来箭。石磐镔铁棍横扫,击落数支弩箭,护在阿娜尔身前。桑吉念珠疾转,佛光涌现,在四人周围形成一道屏障,多数箭矢在接触金光时便纷纷坠落。

箭雨稍歇,十余道身影从林中悄然现身。这些人身着暗褐色劲装,几乎与山林融为一体,脸上戴着秃鹫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眼睛。他们手持弯刀,腰挎强弩,行动间无声无息,配合默契,显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小队。

为首的武士抬手一挥,众人瞬间散开成包围阵型,将四人困在中间。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警告,战斗骤然爆发。

这些秃鹫武士武功路数诡异非常,弯刀走势刁钻狠辣,专攻人体要害。更可怕的是他们之间的配合天衣无缝,三人一组,攻守兼备,仿佛一体同心。空中不时有冷箭射来,总是出现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和最刁钻的角度。

“是瓦剌秃鹫卫!”影枭在格挡间隙低声道,“蒙古部族的精锐杀手,擅长追踪暗杀。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桑吉心中一震,猛然想起自龙门渡以来,天空中似乎总有一两只秃鹫在高处盘旋。当时只道是寻常野禽,如今想来,恐怕早被这些瓦剌武士盯上了!

金佛的光芒不仅引来了山精野怪,更引来了这些窥探已久的猎手!

战斗越发激烈。秃鹫武士的弯刀上似乎淬有某种毒药,划破空气时带起一丝腥甜气息。石磐镔铁棍势大力沉,每一击都有开山裂石之威,但对手敏捷异常,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重击,反而借机反攻。影枭身法如鬼如魅,双刃快如闪电,已伤及数名武士,但对方仿佛不知疼痛,受伤后攻势更猛。

阿娜尔被护在中间,手中匕首勉强格挡偶尔突破防线的攻击,脸色苍白却咬牙坚持。一支冷箭擦过她的手臂,顿时划出一道血痕,伤口立刻发黑肿胀。

“箭上有毒!”桑吉惊呼,一把将她拉至身后,指尖金光闪烁,按在伤口处,口中急诵解毒咒文。黑血从伤口渗出,毒性暂缓,但桑吉额角已见汗珠——他必须分心为阿娜尔祛毒,防护佛光顿时减弱数分。

秃鹫武士抓住时机,攻势骤紧。弯刀如毒蛇吐信,从四面八方攻来。一支弩箭穿透佛光屏障,直射桑吉后心!影枭舍身扑来,用短刃割开来箭,自己却被弯刀划伤肩头,鲜血顿时染红衣袖。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石磐怒吼,镔铁棍狂舞如风,逼退两名武士,但更多敌人又围了上来。

桑吉心知不能再留手,当即凝神定志,准备再次施展金刚怒目密法,催动金佛全力一击。然而就在他运功之际,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尖锐鸣叫,一只巨大的秃鹫俯冲而下!这秃鹫体型远超寻常,双翼展开几近一丈,铁喙利爪闪着寒光,直扑桑吉背后的药筐!

“不好!”桑吉惊呼,但已来不及反应。巨秃鹫利爪如钩,精准地抓住药筐,猛地向上飞起!

桑吉奋力跃起想要夺回,但数把弯刀同时攻来,逼得他不得不回防。眼看金佛将被秃鹫带走,众人心中皆是一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羽箭破空而来!那箭矢非同寻常,箭身流转着淡淡青光,速度快得肉眼难辨,精准地射中巨秃鹫的脖颈!

“唳!”秃鹫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双爪一松,药筐顿时坠落,掉入不远处的密林中。巨秃鹫挣扎着飞出一段距离,最终重重撞在一棵古树上,毙命当场。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双方都愣住了。秃鹫武士首领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众人立刻向药筐坠落处冲去。桑吉四人也毫不犹豫,全力突破重围奔向同一方向。

穿过一片茂密灌木,眼前豁然开朗。林间空地上,药筐完好地躺在地上,金佛半露在外,散发着柔和光辉。筐旁站着三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长,仙风道骨,手持拂尘;一位中年道士,背负长剑,神色冷峻;一位年轻道士,手持长弓,弓弦尚在微微颤动,显然方才那一箭正是他所发。

“中原之地,何来蒙古猛禽?”老道长声音平和却自带威严,目光扫过冲来的秃鹫武士,“莫非是当年北元残余,还不死心?”

秃鹫武士不容分说,挥刀便向三人攻去。他们训练有素,瞬间分成三组,同时攻击三位道士。

然而这些道士武功之高,远超想象。老道长拂尘轻挥,看似轻柔无力,却将攻来的弯刀尽数荡开,劲风所及,两名武士踉跄后退。中年道士长剑出鞘,剑光如电,叮当数声已格开所有攻击,反手一剑刺伤一人手腕。年轻道士不擅近战,但身法灵动,在师兄掩护下穿梭闪避,不时发箭干扰,箭无虚发。

桑吉四人此时也已赶到,立即加入战团。影枭双刃直取秃鹫武士首领,刀光如雪;石磐镔铁棍横扫,力撼四方;桑吉护在阿娜尔身旁,念珠飞舞,佛光护体;阿娜尔虽已中毒,仍勉力以短剑助战。

七人对十余名秃鹫武士,本应是一场苦战。但三位道士武功之高,竟不在影枭、石磐之下!老道长内力深厚,拂尘运转间气劲磅礴;中年道士剑法精妙,每一剑都直指破绽;年轻道士虽少近战,但箭术通神,总在关键时刻一箭解围。

尤其令人惊讶的是,三位道士似乎对秃鹫武士的武功路数颇为熟悉,往往能预判其攻势,提前破解。不过一炷香时间,秃鹫武士已有多人受伤,阵型渐乱。

首领见势不妙,发出一声尖锐哨响,残余武士立刻后撤,迅速消失在密林中,连同伴尸体都来不及带走。

战斗突然开始,又骤然结束。林间空地上只留下几具尸体和斑斑血迹。

桑吉立即上前,向三位道士合十行礼:“多谢三位道长出手相救!若非诸位,我等今日恐怕难逃此劫。”

老道长拂尘一摆,还礼道:“贫道清虚子,乃前方白云观观主。这两位是贫道徒儿,明心、明慧。”他目光落在桑吉药筐中的金佛上,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却并未多问,转而看向四人身上伤势,“诸位似有伤在身,若不嫌弃,可到贫道观中稍作休整。”

阿娜尔此时毒性发作,脸色发黑,几乎站立不稳。桑吉连忙扶住她,向清虚子道长恳切道:“多谢道长美意,我这位朋友中了毒箭,急需救治。”

明心道长,那位背剑的中年道士,上前一步:“让贫道一看。”他仔细检查阿娜尔伤口,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些白色药粉敷在伤口上。药粉触及伤口,立刻冒出丝丝黑气,阿娜尔痛苦地呻吟一声,但脸色渐渐好转。

“这是北漠狼毒,幸好救治及时,无性命之忧。”明心道长语气平淡,“但需静养数日,彻底清除余毒。”

清虚子道长颔首道:“既然如此,诸位更应到观中休养。白云观就在前方不远,僻静安全,适合养伤。”

桑吉与影枭、石磐交换眼神,见二人点头,便拱手道:“那就叨扰道长了。”

明慧道长,年轻持弓道士,好奇地打量着巨秃鹫的尸体,突然惊呼:“师父,你看这秃鹫脖颈上的铜环!”

清虚子道长上前查看,只见巨秃鹫脖颈上套着一个精巧的铜环,上面刻着奇怪的符号。道长面色顿时凝重:“这是萨满咒印,看来这些瓦剌武士不简单,竟驯养如此妖禽。”

他起身环视四周,拂尘轻挥:“此地不宜久留,那些武士可能去而复返。我们速回观中再作商议。”

明心道长背起已虚弱无力的阿娜尔,明慧道长拾起药筐递给桑吉。一行人迅速离开林间空地,向深山行去。

途中,清虚子道长告知四人,他们师徒三人在观中修炼,近日发现吕梁山中时有异动,时有蒙古武士踪迹,故常出观巡查。今日见巨秃鹫盘旋,知其非寻常禽鸟,便追踪而来,恰逢其要夺走金佛,明慧便一箭射之。

桑吉简略说明自龙门渡以来的经历,略去金佛具体来历,只说是要前往五台山。清虚子道长听后沉吟片刻,并未深究,只道:“吕梁山自古多异事,近来更是暗流涌动。诸位在观中好生休养,待伤愈后再行不迟。”

行进约半个时辰,前方山势渐缓,一座古朴道观出现在半山腰。观门匾额上书“白云观”三个大字,笔力遒劲,隐隐有出尘之气。观四周松柏环绕,清幽静谧,与方才林中的杀机四伏判若两个世界。

入得观中,明心道长立即为阿娜尔进一步疗伤解毒,明慧道长安排客房,清虚子道长亲自为影枭和石磐处理伤口。桑吉虽未受伤,但连番运功御敌,也感疲惫不堪。

晚间,清虚子道长设素斋招待四人。斋饭后,道长请桑吉到静室一叙。

静室中烛光摇曳,清虚子道长沏上一壶采自吕梁云雾深处的野茶,茶汤澄碧,香气清幽,袅袅白汽如云龙盘旋上升,为这方寸之地更添几分超然物外之气。

“桑吉师傅,贫道观你修为不凡,很像佛门中有道之人。”清虚子道长缓缓道,目光温和却似能洞彻人心,“今日所见那尊金佛,灵气沛然,隐含智慧慈悲与无畏金刚之力,非同寻常,恐怕并非普通圣物吧?且观你几人御敌之法,刚猛浩大,确是佛门正宗,然步伐转换间,似又暗合我道家禹步八卦之玄理,倒是颇为奇妙。”

桑吉知瞒不过高人法眼,且感念对方救命之恩,便坦诚几分:“道长法眼如炬。不瞒道长,此乃我教中传承圣物,关系重大,不得不秘密护送前往五台山。至于晚辈所学驳杂,”桑吉微微一顿,眼中浮现追忆之色,“实因早年随师修行时,曾有一段奇缘。那时晚辈尚在关外历练,于昆仑山麓,有幸得遇一位道家仙长。”

“哦?”清虚子道长抚须的手微微一顿,显露出兴趣。

“那位仙长须发皆白,却面若童颜,身形飘忽,宛若云中仙鹤。他见晚辈于雪谷中修习拙火定,身旁冰雪消融而心念不动,言称‘有趣’,便驻足与晚辈交谈三日。”桑吉语气中充满敬意,“彼时晚辈才知,仙长道号‘三丰’。”

“张三丰张真人!”清虚子道长闻言,肃然起敬,竟微微直起身,“竟是遇上了他老人家!张真人乃我道门不世出的奇才,融汇百家,开创武当,德配天地,修为深不可测,早已是地仙一流的人物。贫道自入道门便闻其传说,心向往之,惜始终缘悭一面。你能得他点化,真是莫大的仙缘!”

“正是张真人。”桑吉颔首,神色怀念,“那日,真人并未传授任何具体武艺道法,却于言谈间,阐释‘道法自然’、‘无为而为之’的至理,更以水之柔、谷之虚为喻,点拨晚辈关于‘空性’与‘无我’的体悟。他言道:‘佛说般若,道言无为,其理一也,皆求返璞归真,明心见性。万法殊途同归,切莫执于名相。’晚辈受益匪浅,自此以后,对道家经典都略有涉猎,虽不敢言通晓,却深感道佛之理,确有诸多可相互印证之处。方才步伐间不自觉带了些许八卦方位,想来也是受真人潜移默化之影响。”

“善哉!张真人此言,乃至理名言!”清虚子道长抚掌赞叹,眼中闪烁着知音相逢的光彩,“正如《道德经》所言:‘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佛家谈空有不二,道家论阴阳互根,皆是对宇宙实相不同侧面的描述。譬如你这金佛,显金刚怒目相,是其‘有’,是其‘阳’;而内在蕴含的慈悲与空性,是其‘无’,是其‘阴’。阴阳和合,有无相生,方能显其妙用。我道家修行,讲求‘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这与佛家止观双运,破妄显真,追求明心见性,何尝不是异曲同工?”

桑吉听得频频点头:“道长所言极是。真人当日亦曾点拨:‘心不住法,道即通流;心若住法,名为自缚。’与佛家‘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之旨,一般无二。晚辈浅见,万法一如,皆是对治妄心,显发本具智慧之方便。”

清虚子道长欣慰道:“你能有如此见地,不愧得张真人点拨,亦不负你佛门师承。如今这天下,门户之见甚深,能如你这般破除藩篱,见其根本者,实属凤毛麟角。”道长话锋微转,略带一丝感慨,“便是我道门内部,亦难免此弊。自龙虎山正一教受朝廷敕封,统领天下道教事,武当山因张真人之故,亦备受尊崇,如今由张玄素真人执牛耳,声势显赫,号令群伦。然道教各派,如全真、龙门、茅山、灵宝等,虽同源殊流,却也难免有理念、修法乃至门户之别。”

他轻抿一口茶,续道:“贫道这一脉,传承自终南山隐修一系,崇尚自然,不喜拘束。于那朝廷册封、宫观规制、科仪繁文,实觉有违‘清静无为’之本心。故而选择隐遁于此吕梁深山,结庐而居,唯求‘逍遥游’于天地之间,体悟‘道法自然’之真趣,守我心中之‘静笃’,而非登堂入室,显赫于人前。这白云观虽小,却也得个自在清净。”

桑吉闻言,敬意更甚:“道长高洁,令人钦佩。世间繁华,确易迷人眼目。能守得本心清净,于寂寥中见真章,方是真正修行人的风骨。五台山虽为佛门圣地,何尝没有类似纷扰?我师亦常教诲,山林与庙堂,无非道场,关键在于心地是否清明。”

“正是此理。”清虚子道长含笑,“你等此行前往五台山,若循常路,必过晋中,绕不过武当山势力所及之处。武当山如今规制森严,与朝廷往来密切,你等身怀重宝,若被察觉,福祸难料。武当山门下龙蛇混杂,未必尽皆一心。谨慎些总是好的。”

这一席话,推心置腹,不仅阐述了道门现状,更隐含关切与提醒。桑吉深知其意,合十郑重谢道:“多谢道长坦言相告,晚辈必当谨记,途中定当万分小心。”

此番静室论道,虽仅一炷香的时间,却让桑吉与清虚子道长皆有相见恨晚之感。佛道之理在这幽静山观中交融互鉴,超越了教派门户之见,直指修行本真。这不仅是理念的交流,更是两位求道者心灵的共鸣。

清虚子道长见桑吉虽为佛徒,却心胸开阔,博采众长,且得张三丰真人亲炙,更是高看他一眼,将那助他之心变得更为坚定。

二人正交谈间,明心道长敲门而入:“师父,那巨秃鹫身上的铜环已仔细查验,确是萨满咒印无疑。而且...”他面色凝重,“铜环内侧刻有一个特殊符号,似是某种追踪印记。”

清虚子道长眉头紧锁:“看来那些瓦剌武士能追踪至此,非全靠寻常手段。恐怕诸位身上,已被种下追踪印记而不自知。”

清虚子道长起身踱步片刻,忽然道:“施主,若不嫌弃,贫道可助诸位除去身上追踪印记。另外,观中有条秘道可通山后,或可助诸位避开追踪,早日抵达五台山。”

桑吉大喜,躬身致谢:“多谢道长!此恩此德,没齿难忘!”

清虚子道长扶起他,微笑道:“佛道虽殊途,同向慈悲行。相助即是缘,何必言谢。”

是夜,清虚子道长设坛作法,以道家净天地秘咒为四人除去身上追踪印记。法坛上烛火摇曳,符箓自燃,青烟缭绕中似有无形羁绊被斩断。

次日清晨,阿娜尔毒性已除大半,面色红润许多。清虚子道长亲自带领四人离开。临别时,他赠予桑吉一道符箓,特意叮嘱:“此符蕴含清净破障之力,镇守元魂之法,若在林中遇有山神魔障之时,助使用此符箓可以帮助你们脱险弊害。” 同时,赠予阿娜尔解毒灵丹,皆蕴含道家纯和之气

桑吉四人感激不尽,拜别道长师徒,沿着山路继续向北行进,距五台山又近了许多。回首望了一眼隐于苍翠间的白云观,桑吉心中一片澄明。清虚子道长的超然物外,与他自身的佛学修为,在此刻仿佛融汇成一条更为宽阔的修行之路。

然而,他们并未察觉,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山外酝酿。金佛的命运与时代的暗流,正推着他们不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