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客户！请进来！”
林菲菲指着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男鬼，他那纸扎西装看起来都比别人的厚实，带着一股浓郁的檀香味。
男鬼慢悠悠地飘进来，一股子养尊处优的气派。
他瞟了一眼他那简陋的柜台和旁边的马桶盖座椅，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
“各位老板，久仰久仰。”男鬼拱了拱手，语气沉稳，显然生前也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物。
“鄙人姓钱，钱多多，生前是首富。到了阴间，也多亏儿孙孝顺，烧了不少好东西。”他语气带着一丝自豪。
“我名下有10处阴宅，1吨金元宝，还有冥币100亿。”
钱多多鬼魂晃了晃手指，那冥币在他鬼手里都仿佛散发着金光，
“我想做个理财，最好是那种可以直接投胎转世的理财，不知道这个业务可不可以办呢？”
秋雅眼睛亮得像探照灯，立刻堆起最甜美、最“奸商”的笑容。
“哎呀！钱多多先生！您这简直是钻石VIp客户啊！”
她猛地一拍柜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必须能办！绝对能办！我们就是莽公司的宗旨就是：只要钱到位，投胎您随意！”
张铁柱适时接过话茬，一脸严肃地问道：
“钱多多先生，您的诉求我们已经清楚了。那么，除了直接投胎转世，您还有什么特别需求吗？例如对转世对象的身份、财富、伴侣数量等，有没有具体要求？”
钱多多鬼魂的眼睛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未来美妙的鬼生。
“有！那当然有！”
他搓着手，激动得魂体都颤了颤，
“那要是能办的话，他希望他能投胎成人，而且必须是个富豪！最好是那种含着金汤匙出生、一辈子不愁钱的！有20个老婆！100个女仆！一栋带私人飞机场的大房子！豪车无数！您看这些能办不？”
秋雅和张铁柱都竭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不能让这块巨大的肥肉跑了。
张铁柱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痛心疾首”的表情，语气骤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性”：
“钱多多先生，您的诉求，我们完全理解！但根据就是莽阴间办事处的最新规定，鉴于跨位面操作的复杂性、能量守恒定律的挑战性，以及地府资源调配的稀缺性……”
他猛地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重”起来，仿佛这是个艰难的决定。
“我们需要收取您80%的服务费！这是位面穿梭、灵魂优化、福报配比等一系列复杂操作的成本，行业统一标准，童叟无欺！”
钱多多鬼魂猛地一僵，他那张富态的鬼脸瞬间失去了血色：
“80%？！你们……你们怎么不去抢？！”
张铁柱冷静地摆了摆手：“钱多多先生，请您冷静。这是为了保证您的服务质量和未来转世的身份等级！80%的服务费，这已经是最低标准了，毕竟我们就是莽，服务就是杠杠的！”
林菲菲继续算账，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地忽悠：“您原本有100亿冥币，1吨金元宝，10处阴宅。扣除80%的服务费后，您还剩下：20亿冥币，200公斤金元宝，以及2处阴宅。”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遗憾”起来，仿佛这是个艰难的决定。
“钱多多先生，非常遗憾地通知您。根据我们严谨的就是莽投胎配对系统的精准测算……您目前剩下的这些资源，还远远达不到您所期望的20个老婆、100个女仆、大房子豪车无数的富豪标准！”
钱多多鬼魂的魂体开始颤抖，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张铁柱趁热打铁，语气“遗憾”却“诚恳”地说道：
“不过，钱多多先生，恭喜您的是，根据您的现有资产，我这边依然可以帮您转世为人！”
他猛地一拍桌子，公布最终结果，脸上带着一丝“勉为其难的慷慨”：
“但是，您将会成为一个……负债200万的人！并且，没有户口，只能住在城中村的隔断间！至于老婆和女仆，大概率是没有的，您看，这样您需要办理吗？”
“负债200万？！没有户口？！城中村？！！”
钱多多鬼魂“噗——”的一声，一口阴间老血差点喷出来！他那张富态的鬼脸彻底煞白，比纸还白！
“我生前是首富！我死了烧了那么多钱！就这？！就这？！比我那些败家的私生子混得还差！这投胎……这投胎还有什么意义？！”他指着他们，气得魂体都快散了。
林菲菲却不为所动，脸上带着职业的笑容，语气“温柔”却“坚定”：
“钱多多先生，请您理解。我们就是莽公司，向来秉持鬼鬼平等的原则，服务标准透明公开！您现在资产就是不够，只能达到这个标准。”
她微微一笑，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如果您觉得不满意的话，您可以让家里人再多烧点钱。您的钱越多，我们的服务当然也会更高级，甚至可以帮您定制一个多妻的家庭，女仆还能让她们给您提供特殊服务，这都没问题！我们随时恭候您！”
钱多多鬼魂呆立在原地，他看着他们这副一本正经的奸商嘴脸，再看看自己手中只剩下一小撮的冥币，以及那“负债200万，没有户口”的“未来”，他感到比魂飞魄散还要痛苦。
“好！好！算你们狠！”钱多多鬼魂咬牙切齿，
“我回去……我回去托梦让他们再给我烧！我倒要看看，我钱多多还能在阴间被你们拿捏？！”
他怒气冲冲地飘出了办事处，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再烧！再烧！我就不信烧不回来个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