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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玄幻魔法 > 太极之宇宙 > 第204章 嘴炮卡壳枪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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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奥运村的场馆里,傅振嵩刚收完“倒卷肱”的招式,掌心还贴着竹竿,指腹轻轻摩挲着竹节——这是他要展真功夫的前兆。

刚才那套慢动作太极,不过是他探路的“引子”,此刻他双脚微微错开,腰腹悄悄蓄力,藏青色练功服的衣角被风轻轻吹起,连竹竿顶端那截蓝布裤衩,都似有察觉般,停止了随意晃动,静静悬在半空。

台下的掌声刚歇了半拍,观众们还没从“慢动作藏真劲”的震撼里完全抽离,纷纷坐直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

有记者已经把相机镜头调到最大,指尖悬在快门上,连呼吸都放轻了——他们隐约觉得,更精彩的还在后面。艾玛站在傅振嵩身侧,握着话筒的手还没松开,刚才激动泛红的眼眶还没退色,眼神里满是期待,等着看傅振嵩怎么兑现“比闪电还快的真功夫”。

可贵宾席上的希特勒,早已没了耐心。

他看着傅振嵩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再听着台下观众隐约的赞叹,胸口的怒火像被浇了油,烧得更旺。

刚才傅振嵩的慢动作,已经让他丢了颜面,此刻见傅振嵩要再展功夫,他哪里还忍得住——他要的不是“中国功夫多厉害”,是要看着这个中国老头输,看着那个犹太翻译闭嘴,看着“东亚病夫”的标签牢牢贴在中国人身上。

希特勒突然抬起右手,食指微微弯曲,朝着看台角落的方向,飞快地摆了一下。

这个动作很轻,快得像不经意的抬手,可站在他身后的副官,却瞬间读懂了意思,脸色一沉,立刻弯腰退到贵宾席后侧,掏出腰间的对讲机,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狠劲:“猎鹰,目标台上中国人,执行命令。”

场馆北看台的角落,藏在阴影里的两个狙击手,早已架好了枪。

黑色的枪管贴着栏杆,瞄准镜的十字线,稳稳锁在傅振嵩的后心——他们是希特勒提前安排好的,就等着元首一声令下,随时能让台上的人“意外身亡”。

听到对讲机里的指令,左边的狙击手立刻眯起眼,手指扣在扳机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右边的同伴则死死盯着傅振嵩的动作,低声提醒:“目标要动了,抓紧时机。”

台下的观众没人察觉这致命的危机,还在等着傅振嵩的下一步动作。

傅振嵩深吸一口气,刚要提气,将“云手”转为“金鸡独立”,把藏在慢动作里的缠丝劲彻底展开——这是傅式太极里最显功力的招式,一旦使出,竹竿顶端的裤衩都会跟着绷直,绝无半分晃动。可就在他脚尖刚要离地的瞬间,一道红色身影突然从他身侧窜了出去。

是艾玛。

她刚才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副官退到后侧拿对讲机的动作,又看见看台角落有枪管反光,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过来——希特勒要动真格的了。

没等她多想,身体已经先于大脑行动,踩着台阶往前飞扑,红发被风刮得贴在脸颊上,皱巴巴的翻译官制服下摆扫过地面,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只德语话筒。

“等等!”

一声清脆的德语大喊,突然透过话筒传遍整个场馆,像一道惊雷,炸碎了场中的平静。

傅振嵩的动作顿住,脚尖悬在半空,疑惑地看向艾玛;贵宾席上的希特勒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错愕,随即转为暴怒;看台角落的狙击手,手指已经碰到了扳机,却被这声喊吓了一跳,下意识停住了动作,眼神茫然地看向台下。

艾玛扑到台前,双手抓着话筒架,胸口因为跑太快而剧烈起伏,却依旧仰着头,眼神直直对上贵宾席的希特勒,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却没半分畏惧:“他还没热身呢!刚才那套慢动作,只是开场白!”

这话一出,场馆里瞬间爆发出一阵憋不住的笑声。刚才还紧绷着神经的观众,此刻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开场白”逗乐了——谁能想到,刚才那场让纳粹都看呆的表演,居然只是“热身”?有人笑得直拍大腿,有人用手捂着嘴,肩膀却抖个不停;连几个原本中立的外国官员,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小声跟身边人说:“这犹太姑娘,胆子真大,也真会说。”

纳粹军官们的脸,却瞬间红一阵白一阵,比调色盘还难看。

刚才那个戴眼镜的军官,气得“腾”地站起来,指着艾玛怒吼:“你胡说八道!再敢扰乱秩序,我现在就毙了你!”可他的怒吼,很快就被观众的笑声盖了过去,显得格外狼狈。

更让纳粹难堪的是,刚才举着枪的狙击手,还有台下负责警戒的纳粹士兵,都忍不住愣了愣。那个指尖停在扳机上的狙击手,眉头皱着,心里还在琢磨“热身?刚才那居然是热身?”;台下两个按着手枪套的士兵,原本已经往前迈了两步,此刻也停在原地,眼神茫然地看向台上,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他们实在没见过,有人都要被开枪了,还能靠一句话“暂停”的。

这笑声,这愣神,不过短短两三秒,却像给紧绷的弦松了口气,又像给傅振嵩争取到了一线生机。

就在这时,北看台角落突然传来一声清晰的“咔嗒”声。

这声音不大,却在观众的笑声渐歇时,显得格外刺耳。

所有人都下意识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个刚才瞄准傅振嵩的狙击手,正皱着眉,双手摆弄着手里的枪,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变得有些发白。他刚才听到“执行命令”,手指一用力,想拉动枪栓上膛,可枪栓却像被什么卡住了似的,怎么拉都拉不动,只发出这么一声闷响。

“怎么回事?!”副官也听到了声音,立刻拿着对讲机,压低声音怒吼,眼神还偷偷瞥着身边的希特勒,生怕元首迁怒于自己。

狙击手慌了,手指飞快地抠着枪栓,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枪栓卡壳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拉不动!”他的同伴也赶紧凑过去帮忙,两个人的手都在抖,却越忙越乱,枪栓依旧纹丝不动,黑色的枪管,也渐渐偏离了傅振嵩的方向。

贵宾席上的希特勒,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死死盯着看台角落的狙击手,手指死死抠着座椅扶手,金质鹰徽被他抠得微微变形,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他原本以为,不过是抬手的事,就能解决掉这个让他丢脸的中国老头,没想到,先是被一个犹太姑娘用一句话打断,再是狙击手的枪居然卡壳——这在他看来,简直是对第三帝国的羞辱!

“废物!”希特勒咬着牙,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却没敢当众发作——此刻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看台角落的狙击手身上,还有不少记者举着相机,对着那边猛拍。

他要是再下令强行开枪,传出去,只会让全世界都知道“纳粹输不起,靠开枪杀人”,到时候,第三帝国的脸面,就彻底丢尽了。

傅振嵩也听到了那声“咔嗒”,也看到了看台角落狙击手的慌乱。

他心里瞬间明白,刚才那是生死一线——要是没有艾玛的一声喊,要是枪栓没卡壳,此刻自己恐怕已经中枪倒地。

但他没慌,也没露半分惧色,反而借着这两三秒的间隙,稳稳地放下悬着的脚尖,重新调整姿势。

他先是深吸一口气,双手轻轻转动,将原本要展开的“金鸡独立”,转为更沉稳的“太极抱球”,掌心贴着竹竿,将内力悄悄沉到脚底;接着,他双脚微微调整,脚尖朝着看台角落的方向,看似随意,却能在突发状况时,立刻做出反应;最后,他抬眼扫了一圈台下,眼神依旧坚定,只是在看向艾玛时,悄悄递了个感谢的眼神——那眼神里,有敬佩,也有安抚。

竹竿顶端的蓝布裤衩,刚才还在随着观众的笑声轻轻晃,此刻也随着傅振嵩的动作,渐渐稳定下来,布角的水珠,顺着竹节往下滴,砸在水泥地上,发出“嗒嗒”的声响,在安静下来的场馆里,格外清晰。

观众们的笑声,也渐渐停了。他们看着看台角落慌乱摆弄枪的狙击手,看着贵宾席上怒气冲冲的希特勒,再看着台上沉稳调整姿势的傅振嵩,还有站在一旁,依旧抓着话筒,眼神警惕盯着纳粹的艾玛,心里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紧张——他们都明白,刚才那声“卡壳”,不过是暂时的喘息,希特勒绝不会善罢甘休,傅振嵩的危险,还没过去。

有人悄悄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有人用手捂住嘴,连大气都不敢喘;扛着相机的记者们,镜头一会儿对准看台角落的狙击手,一会儿对准台上的傅振嵩,快门“咔嚓咔嚓”响个不停,想把这生死攸关的瞬间,都定格在胶片里。

副官还在拿着对讲机,低声催促狙击手:“快点!给我修好!要是再出问题,你就等着被军法处置!”狙击手满头大汗,手指都被枪栓划破了,渗出血丝,却依旧没修好,只能带着哭腔回应:“副官,不行!卡得太紧了,一时半会儿修不好!”

希特勒坐在贵宾席上,看着这一幕,胸口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他猛地抬手,又想下令让台下的纳粹士兵冲上台,却又在半空停住了手——他看到台下的观众,都在盯着自己,眼神里有疑惑,有不满,还有不少记者的镜头,正对着自己。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冲动了。

傅振嵩调整好姿势,重新举起竹竿,掌心贴着竹节,眼神专注地看着身前的一点,仿佛刚才的枪栓卡壳,刚才的生死危机,都跟他没关系。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全身肌肉,都已经紧绷起来,内力也蓄在丹田,只要再有人敢动手,他就能立刻反击。

艾玛站在傅振嵩身侧,悄悄往他身边靠了靠,握着话筒的手,依旧没松开。她的额头还在冒汗,手心也全是汗,却依旧抬着头,眼神警惕地盯着台下的纳粹军官,像只护着同伴的小兽——她知道,自己刚才的“嘴炮救场”,彻底惹恼了纳粹,接下来,她和傅振嵩,都要面对更可怕的怒火。

场馆里再次安静下来,比傅振嵩刚表演时还要静。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眼睛死死盯着台上的傅振嵩,盯着看台角落的狙击手,也盯着贵宾席上的希特勒——没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只有竹竿顶端的那截蓝布裤衩,还在轻轻晃着,像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热身”背后,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