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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重生八零:冷面大佬狂宠妻 > 第50章 作坊扩招忙:女工们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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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作坊扩招忙:女工们的笑声

初夏的阳光泼辣辣地穿过糊着旧报纸的玻璃窗,在“晚风服装作坊”的水泥地上切割出明晃晃的光斑。空气里悬浮着细小的棉絮纤维,像一场无声的微型雪,混着新鲜布料的浆水味、熨斗蒸腾出的水汽、还有女工们身上廉价花露水的香气,发酵出一种蓬勃的、汗津津的生机。

“嗒嗒嗒…嗒嗒嗒嗒…”

十几台缝纫机齐声轰鸣,如同密集的鼓点,敲打着小小的作坊。这声音不再是苏晚月独自一人时的单调寂寥,而是汇成了一股充满力量的洪流,几乎要掀翻简陋的屋顶。新招的八位女工,连同之前的张姐和王婶,十颗脑袋低伏在针板上,手指翻飞,动作麻利得像在弹奏某种欢快的乐器。崭新的“牡丹牌”缝纫机在她们手下驯服地歌唱。

“嘿!彩霞妹子,你那裤脚锁边可得再快点!前面裁好的布片堆成山啦!” 张姐的大嗓门带着笑意,压过了缝纫机的噪音。她刚熨烫好一条成品踩脚裤,利落地抖开,深蓝色的涤纶面料笔挺,裤脚处延伸出的带子俏皮地垂着。

被点名的王彩霞,一个脸蛋红扑扑的年轻姑娘,头也不抬,手下更快了几分:“张姐放心!保证不拖后腿!这新机器就是快,比俺家那台老‘飞人’强多啦!” 她手上这条粉色的踩脚裤,正是眼下最紧俏的款式。

笑声像被惊起的雀鸟,在嘈杂的车间里此起彼伏地响起。

“可不嘛!苏老板给的工钱也厚道!干一个月,顶俺在乡下刨半年地!” 另一个叫李秀英的妇女接口道,她嗓门洪亮,手下动作却丝毫不乱,正熟练地将两块裁好的裤片缝合。

“就是就是!还能学手艺!俺娘说了,跟着苏老板干,有出息!” 角落里一个梳着两条粗辫子的姑娘脆生生地说,她是新来的刘玉芬,学得最快的一个。

苏晚月站在作坊中央临时用木板搭起的“工作台”前,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裁衣大剪刀,正对着厚厚一摞铺开的深红色涤纶布下刀。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工装,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纤细却有力的手臂。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被她随意用手背抹去,留下一道浅浅的灰痕。阳光勾勒着她专注的侧脸,那双曾经盛满惊惶和疏离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星辰。

看着眼前这热火朝天的景象,听着女工们爽朗的笑声和缝纫机欢快的协奏,一股久违的、近乎滚烫的热流涌上苏晚月的心头。这小小的作坊,是她从泥泞里挣扎着开出的第一朵花,是她对抗冰冷命运的第一块阵地。这些笑声,是认可,是希望,是她握在手中的、实实在在的力量。她深吸一口气,混杂着棉絮和汗水的空气,此刻闻起来都带着甜。

“苏老板!你看俺这锁边咋样?够不够密实?” 王彩霞举起刚锁好边的裤脚,带着点小得意。

苏晚月放下剪刀,走过去仔细看了看针脚,笑着点头:“很好!彩霞进步真快!” 她拿起旁边一条成品,对大家扬声道,“姐妹们,咱们的踩脚裤,卖点就在这个‘踩脚’的设计和做工上!裤型要挺括,锁边要密实牢靠,踩脚带长短要一致!每一件出去,都得是咱们‘晚风’的招牌!不能砸了咱们自己吃饭的家伙!”

“明白!苏老板放心!” 女工们齐声应和,声音里充满干劲。

“玉芬,你手最巧,这批新到的蕾丝花边,你负责给那批米白色的踩脚裤裤脚镶边,要精致!” 苏晚月将一卷精致的白色蕾丝递给刘玉芬。

“哎!包在我身上!” 刘玉芬眼睛一亮,小心地接过。

“张姐,熨烫的时候注意温度,涤纶料子娇气,别烫糊了。”

“知道啦!我这老把式,糊不了!” 张姐拍着胸脯保证,又引来一阵善意的哄笑。

苏晚月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像一位初具雏形的将军。她走到墙角,那里堆着刚送来的几大捆新布,色彩鲜艳,散发着工业染剂特有的味道。她拿起进货单,目光扫过上面记录的数量和金额,心头那簇火苗烧得更旺。这些布,很快就会变成一条条时髦的踩脚裤,变成女工们的工钱,变成她苏晚月安身立命的资本,变成她未来商业版图的第一块砖。

就在这时,作坊虚掩的木板门被推开一条缝,探进来一张带着谄笑的中年妇女的脸:“苏老板?忙着呐?”是街尾的孙婶。她眼睛滴溜溜地在作坊里转了一圈,看到热火朝天的景象,脸上笑容更深了几分:“哎哟,瞧瞧这阵仗!苏老板生意可真是红火!我家那丫头,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手脚可麻利了,您看…能不能也给个机会?”

苏晚月还没来得及开口,张姐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孙婶子!你早干嘛去了?前两天招工贴门口,你嫌咱这是‘小打小闹’,怕发不出工钱!现在看我们忙不过来了,又想往里塞人?没位置啦!”

孙婶脸上笑容一僵,讪讪地:“哎哟,张妹子这话说的…我那不是…不是…”

苏晚月走过去,脸上带着礼貌却疏离的微笑:“孙婶,实在抱歉,作坊刚起步,地方小,人手暂时够了。等下次扩招,一定优先考虑您家姑娘。” 她声音温和,态度却不容置疑。她记得这个孙婶,前世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主,跟赵玉芬似乎还有点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眼下作坊刚有起色,她必须谨慎。

打发走孙婶,苏晚月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作坊角落。新来的女工里,有个叫马春兰的,三十多岁,脸上有些麻子,干活倒也算麻利。只是苏晚月注意到,她不像其他人那样专注地埋首缝纫,眼神时不时地飘向门口,或者状似无意地打量堆放的布料和成品,带着一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窥探感。当苏晚月的目光掠过她时,她又飞快地低下头,假装认真车线。

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悄然爬上苏晚月的脊背。这小小的作坊,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在吸引着生机的同时,也引来了觊觎的目光。周文斌?陆家?还是单纯的眼红邻居?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脸上重新挂起笑容,走到王婶身边:“王婶,这批订单赶完,咱们晚上加个菜!肉丝面!管够!”

“好嘞!” 王婶笑得见牙不见眼。

“哇!有肉吃!” 女工们一阵欢呼,缝纫机的“嗒嗒”声似乎也变得更加欢快有力,笑声像阳光下的肥皂泡,充盈着小小的空间。

苏晚月也笑了,那笑意真切地抵达了眼底。她拿起剪刀,重新走向那堆待裁剪的布料,阳光将她专注的身影拉得很长。手下锋利的剪刀“咔嚓”一声,利落地裁开厚实的布料,发出干脆的声响。这声音,是裁剪布料的声音,也像是她在裁剪自己命运的声音。

这作坊里的笑声和汗水,是她此刻最珍贵的堡垒。但角落那道窥探的目光,如同阳光下的阴影,无声地提醒着她——危机,从未真正远离。她需要更快的速度,更大的力量,才能在这笑声中,守护住这片来之不易的、脆弱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