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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重生八零:冷面大佬狂宠妻 > 第171章 陆行野切割:登报声明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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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陆行野切割:登报声明的决绝

省报编辑部里,弥漫着铅字与油墨特有的气味,混杂着老式印刷机隐约的轰鸣。时间刚过凌晨四点,窗外是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一盏昏黄的白炽灯下,头发花白的老主编扶了扶眼镜,将一张还带着滚筒余温的校样纸推向桌对面。他的手指在那篇不过三百余字的声明上敲了敲,语气带着最后一遍的确认,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劝阻:

“行野同志,这声明一发,可就没有回头箭了。家族内部的事,是否再斟酌……”

桌对面,陆行野身姿笔挺地坐着,一夜未眠,眼底有血丝,但目光却锐利如即将出鞘的军刀,没有丝毫犹疑。他身上那件半旧的军便服肩头,似乎还沾染着昨夜老宅混乱中扬起的微尘。他没有去看那校样,上面的每一个字,早已如同烙印,刻在他的心上。

“不必。”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斩断了所有可能的回旋余地。“照此刊发。一切法律责任,由我陆行野一人承担。”

老主编叹了口气,不再多言,拿起桌上的红色印章,蘸了印泥,在那份注定要掀起轩然大波的校样上,用力盖下了一个鲜红的、代表官方确认的“准”字。印泥的红色,在昏黄的灯光下,刺目得如同血誓。

与此同时,陆家老宅那间象征着权力中心的书房里,却是另一番景象。昂贵的红木地板上,散落着撕碎的账本碎片、几件被砸碎的瓷器残骸。陆行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昂贵的西装裤沾满了灰尘,他死死抱住陆行野的腿,涕泪横流,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

“大哥!大哥你不能这样!家族信托一撤,资金链就断了!那些项目、那些关系……全完了!我们是一家人啊!血浓于水啊!”

角落里,几个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叔伯,此刻也面如土色,嘴唇哆嗦着,想开口求情,却被陆行野周身散发出的那股冰封千里的寒意冻住了声音。他们看着地上那些被陆行野摔出来的、证明他们挪用信托资金、中饱私囊的证据碎片,如同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陆行野低头,看着脚边如同烂泥般的异母弟弟,眼神里没有半分波动,只有彻底的冰冷与厌弃。他缓缓地、却又坚定无比地,将自己的腿从陆行邦的禁锢中抽了出来。动作间,带着一种剥离腐肉般的决绝。

“一家人?” 他重复着这三个字,语调平直,却像淬了冰的鞭子,抽在每个人的神经上,“从你们把手伸向烈士抚恤金,试图用小宝威胁苏晚月开始,‘家’这个字,在你们嘴里就是玷污。”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瑟瑟发抖的所谓“亲人”,最终定格在窗外那片开始泛出鱼肚白的天空上。那里,新一天的报纸,正随着送报车的铃声,即将送往城市的各个角落。

“信托,今日清算登报。”

“债务,与我陆行野,再无瓜葛。”

“尔等,好自为之。”

他没有咆哮,没有斥骂,只是用最平静的语气,宣判了与这个腐朽家族的最终切割。每一个字落下,都像一块冰冷的巨石,砸碎了陆行邦等人最后的侥幸。说完,他不再看身后的一片狼藉和哀嚎,转身,大步离开了这间充满了贪婪与算计气味的房间。军靴踏过地上的瓷器碎片,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像是为这场决裂奏响的终曲。

天色微明,苏晚月一夜浅眠,心神不宁。她起身走到窗边,准备呼吸一口清晨的空气。刚推开窗,就听到楼下传来报童清脆又带着些许兴奋的吆喝声:

“卖报卖报!看今日省报头版!陆行野少校发布重要声明!与陆氏家族彻底脱离关系!”

苏晚月的心猛地一跳,几乎要撞出胸腔。她来不及细想,抓起零钱,穿着拖鞋就冲下了楼。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空气中带着凉意。她从报童手里几乎是抢过一份报纸,展开。

头版右下角,一个不大却异常醒目的方框里,赫然印着那篇声明。标题字体加粗:《陆行野个人声明》。内容简洁、冰冷、没有任何修饰,如同他本人此刻的态度。核心意思明确:即日起,本人与陆氏家族及其名下所有商业实体、信托基金彻底切割,自此荣辱无关,法律责任自负。

铅印的字体,冰冷而权威地印在雪白的新闻纸上。苏晚月的手指抚过那些墨字,指尖冰凉,微微颤抖。她想象着他昨夜是如何独自面对家族的狂风暴雨,如何搜集证据,如何在黎明前走进报社,用这种最公开、最彻底、最不留余地的方式,为她和小宝,筑起一道防火墙。这不是一时冲动,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精准打击的战术行动!他选择用最符合他军人风格的方式,快刀斩乱麻,将一切潜在的威胁和拖累,从他为她和孩子规划的未来里,干净利落地切除出去!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震惊、心痛、以及难以言喻的暖流,猛地冲击着她的心脏。她想起前世,自己被陆家这座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最终成为牺牲品的惨状。而这一世,这个男人,用如此决绝的方式,亲手将这座大山从她面前搬开,哪怕自己也可能被滚落的山石所伤!

她攥紧了报纸,转身快步上楼。推开家门,客厅里静悄悄的。小宝还在熟睡。而陆行野,就站在客厅的窗前,背对着她,望着窗外逐渐苏醒的城市。熹微的晨光勾勒出他挺拔而透着一丝疲惫的背影,肩线依旧硬朗,却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

四目相对。

他的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也没有切割后的轻松,只有一种近乎虚脱的平静,以及眼底深处,那无法掩饰的、经过一夜鏖战后的疲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等待她审判的紧绷。

苏晚月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鼻子发酸。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快步走到他面前,将那份还带着油墨清香的报纸,递到他眼前。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

陆行野的目光落在报纸上,又缓缓抬起,落在她泛红的眼圈和微微颤抖的嘴唇上。他沉默着,没有解释,没有表功。

突然,苏晚月伸出手,不是去接报纸,而是猛地、紧紧地抓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那只手,指节粗大,掌心布满了粗糙的枪茧和刚刚处理家族烂摊子可能沾染上的灰尘,冰凉一片。

她用自己两只微微颤抖的手,用力包裹住他那只冰冷的大手,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温度和力量都传递过去。她抬起头,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但她没有哭出声,只是死死咬着下唇,透过朦胧的泪眼,看着他,一字一顿,声音哽咽却异常清晰:

“陆行野……你这个……傻子!”

这不是责备,是汹涌到无法用正常语言表达的心疼!是看到他孤身背负一切、斩断所有后路的决绝时,那种撕心裂肺的心疼!

陆行野浑身猛地一震。他看着她滚滚而落的泪水,看着她眼中那份毫无保留的心疼与懂得,他眼底那最后一丝紧绷,如同冰层遇阳,悄然碎裂。他反手,将她那双小手和那份载着他决绝宣言的报纸,一起紧紧地、紧紧地攥在了自己温热起来的掌心里。

窗外,报童的吆喝声渐渐远去,城市的喧嚣开始苏醒。而屋内,只有紧握的双手和那份摊开的、墨迹已干的报纸,无声地诉说着一个男人为守护他的新生家庭,所做出的最沉默、也最轰烈的牺牲。断骨剜疮,只为换来一个干净的、只属于他们三个人的未来。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苍白,唯有掌心的温度和报纸上冰冷的铅字,构成了最尖锐又最温柔的对比,深深烙进彼此的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