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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流氓收“保护”:他擒腕的温热

夜色像打翻的墨汁,浓稠地泼洒在八十年代小城的街道上。昏黄的路灯挣扎着透下几缕光,勉强照亮“东风夜市”歪斜的木牌。苏晚月蹲在摊位前,指尖冻得发麻,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条喇叭裤叠好。深蓝的涤纶布料在灯下泛着廉价的光泽,却是她熬了三个通宵、踩着缝纫机踏板赶制出来的心血。脚边纸壳箱里,摞着今晚的成果——十二块六毛钱,裹着一层油腻的汗渍。

“喂!新来的?”

一声粗嘎的吆喝裹着劣质烟草味砸过来。苏晚月心头一紧,猛地抬头。

三个身影堵在了摊位前,像三堵移动的墙,把本就稀疏的光线遮得严严实实。为首的是个刀疤脸,敞着脏兮兮的军绿棉袄,露出脖子上一条褪色的金链子,随着他嚼槟榔的动作一抖一抖。他一只脚踩在装喇叭裤的纸箱边缘,皮靴上沾着泥泞。旁边两个歪瓜裂枣,一个瘦得像麻杆,手里玩着一把弹簧刀,刀刃在昏暗中弹出又缩回,发出“咔哒、咔哒”瘆人的轻响;另一个矮壮如墩子,咧着嘴,露出焦黄的牙,不怀好意地盯着苏晚月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

刀疤脸啐掉嘴里的槟榔渣,猩红的汁液溅到苏晚月脚边:“懂不懂规矩?东风夜市这片儿,归彪哥罩着!”他伸出三根粗短的手指,在苏晚月眼前晃了晃,指甲缝里全是黑泥,“一个月,三十块‘卫生费’,保你平平安安做生意。”

三十块!苏晚月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倏地褪去,留下一片冰凉的麻木。她攥紧了口袋里那叠零碎票子,指节捏得发白。这几乎是她辛苦一周的全部利润!她强压下喉咙口的颤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大哥,我…我这是小本买卖,刚开张没几天,实在拿不出这么多…”

“拿不出?” 刀疤脸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弯腰,那张带着刀疤和油光的脸几乎凑到苏晚月鼻尖上,浓重的口臭熏得她胃里一阵翻搅,“小娘皮,跟老子讨价还价?” 他粗糙的手指带着黏腻的汗意,猛地戳向苏晚月的额头,力道大得让她一个趔趄,后脑勺重重磕在身后的水泥电线杆上,眼前瞬间金星乱冒。

“嘶…” 剧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眼泪生理性地涌上眼眶。

“妈的,给脸不要脸!” 刀疤脸一把揪住苏晚月的衣领,劣质的的确良布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像拎小鸡一样将她粗暴地拽离地面,双脚悬空。“没钱?” 他狞笑着,目光扫过摊位上的喇叭裤,“那就拿货抵!正好老子兄弟们缺条新裤子穿!” 他朝旁边使了个眼色,“墩子,麻杆,搬!”

麻杆淫笑着应了一声,弹簧刀“啪”地收起,伸手就去抓纸箱里的裤子。矮壮的墩子则一脚踢翻了旁边装着零钱的搪瓷盆,硬币“哗啦”滚了一地,他弯腰就去捡。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苏晚月。额头和后脑勺的剧痛,衣领勒紧脖子的窒息感,还有那三张贪婪狰狞的脸,将她拖回前世孤立无援、任人宰割的深渊。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几乎要爆开。不能!这是她的命!是她逃离陆家、逃离前世阴影的唯一指望!

电光火石间,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她藏在棉袄内袋的手,猛地摸向那把她时刻贴身携带的、冰凉的剪刀!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黄铜握柄的瞬间,就在麻杆的手即将抓住喇叭裤的刹那——

一道刺眼的白光如同撕裂夜幕的闪电,猛地从街道尽头射来!伴随着低沉的引擎轰鸣,一辆军用吉普212像一头沉默的钢铁巨兽,蛮横地冲开夜市边缘的混乱人群,轮胎碾过湿漉漉的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稳稳地停在摊位前。强烈的车灯光柱,精准地将刀疤脸三人连同被揪着衣领的苏晚月,死死地钉在光圈中央!

强光刺得刀疤脸下意识眯起眼,揪着苏晚月衣领的手也松了力道。苏晚月跌坐在地,呛咳着,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

吉普车驾驶座的车门被猛地推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裹挟着冬夜的寒气,跨步而出。军绿色的棉大衣下摆利落地一甩,脚步沉稳而迅疾,踏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清晰有力的“哒、哒”声,如同催命的鼓点,敲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是陆行野!

他逆着刺目的车灯光走来,面容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只有那线条冷硬的下颌和周身散发出的、如同西伯利亚寒流般凛冽的气息,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操!当兵的?” 刀疤脸被强光晃得有些发懵,但彪哥的名头让他强撑着气势,色厉内荏地吼道,“少他妈多管闲事!滚开!”

陆行野一言不发,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到刀疤脸面前。他比刀疤脸足足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扫过对方揪着苏晚月衣领的手。

那眼神,没有任何暴怒或呵斥,只有一种纯粹的、令人骨髓发寒的压迫感,仿佛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死物。

刀疤脸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想松手,但众目睽睽之下又拉不下面子,梗着脖子:“看…看什么看!老子收保护费天经地义…”

话音未落!

一只带着军用皮手套的大手,快如闪电,精准地扣住了刀疤脸揪着苏晚月衣领的那只手腕!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花哨,如同捕猎的猛禽锁定了猎物最脆弱的关节。

“呃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嚎骤然撕裂了夜市的喧嚣!

刀疤脸只觉得腕骨像是被一把烧红的铁钳狠狠夹住,剧痛瞬间席卷了整条胳膊,骨头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他脸上的横肉疯狂抽搐,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唰”地就冒了出来,揪着苏晚月衣领的手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气,像块破布般软软地垂了下去。

苏晚月只觉得脖子一松,新鲜的空气猛地灌入肺部,她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模糊了视线。

陆行野甚至没有看地上的苏晚月一眼,他的目光依旧锁在刀疤脸因剧痛而扭曲的脸上,扣住对方手腕的力道没有丝毫放松,反而又加重了一分。那是一种绝对力量的控制,带着军人特有的、不容置疑的碾压感。

“彪哥?” 陆行野的声音终于响起,低沉、平静,却像冰棱子砸在冻土上,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嘲讽,“哪个彪哥?报个名号。”

“放…放手!放手啊!” 刀疤脸痛得几乎要跪下去,哪里还敢报什么名号,只剩下歇斯底里的哀嚎。

旁边的麻杆和墩子早就吓傻了。麻杆手里的弹簧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墩子捡钱的动作僵在半空,两人看着如同铁塔般矗立、一招就制服了老大的陆行野,双腿控制不住地打颤。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更是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逆转和陆行野身上那股骇人的气势震慑住了。

陆行野像是没听见刀疤脸的哀嚎,扣着他手腕的手指微微调整了一下角度,一个标准的擒拿反关节动作。刀疤脸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被迫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半跪在地上,额头冷汗涔涔,再不敢有丝毫反抗。

直到这时,陆行野才微微侧过脸,目光第一次,落在了跌坐在地上、惊魂未定、正捂着脖子咳嗽的苏晚月身上。

那目光依旧深邃、沉静,像结了冰的寒潭,看不出任何情绪。没有询问,没有安慰,只有一种审视般的平静。

苏晚月撞上他的视线,心脏猛地一缩。劫后余生的恐惧还未散去,额头的钝痛和后脑的闷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她下意识地想避开他的目光,却发现自己像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混乱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他怎么在这里?他怎么会出现在这混乱的夜市?是巧合?还是…他一直在看着她?

陆行野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他收回目光,如同丢开一件垃圾般,松开了钳制刀疤脸的手腕。刀疤脸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抱着剧痛的手腕哀嚎翻滚。

“滚。” 陆行野薄唇微启,只吐出一个字。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铁血般的命令口吻。

麻杆和墩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架起地上的刀疤脸,连掉在地上的弹簧刀和没捡完的钱都不敢要了,屁滚尿流地消失在夜市黑暗的尽头,只留下一串仓惶的脚步声和刀疤脸断断续续的痛哼。

强光刺目的车灯依旧亮着,像舞台的追光灯,将这片小小的狼藉圈在中央。地上的喇叭裤被踩上了几个泥脚印,搪瓷盆歪倒着,零星的硬币散落在污水里。人群远远围着,窃窃私语,目光复杂地在苏晚月和那个如同煞神般突然降临的高大军人身上逡巡。

陆行野没有理会周围的视线,他微微弯腰,伸出那只刚刚拧断别人手腕、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大手,递到苏晚月面前。

苏晚月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只手。手掌宽厚,骨节分明,黑色的皮革在车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她甚至能隐约闻到皮手套上残留的、淡淡的机油味和属于陆行野身上那种冷冽的、如同雪后松苏般的气息。

刚才这只手,带着绝对的力量,轻易碾碎了威胁她的流氓。

现在这只手,就悬在她面前,等待她握住。

她的指尖还残留着剪刀冰凉的触感,刚才那一瞬间,她是真的想用它拼命。此刻,这冰凉的触感与眼前这只温热的手掌,形成了尖锐的对比。

手腕处,仿佛还残留着刚才被陆行野擒住刀疤脸时,那巨大力量透过空气传来的、无形的灼热感。那是一种纯粹的、物理性的热,来自一个强大男性躯体所蕴含的力量和爆发后的余温。

这灼热感,与她额头、后脑的冰冷刺痛,与她心底翻腾的惊惧、疑惑、以及一丝极其微弱、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依赖感,激烈地冲撞着。

她该不该把手放上去?

夜风吹过,卷起地上一片枯叶,打着旋儿撞在陆行野沾着泥点的军裤裤脚上。他维持着伸手的姿势,身形挺拔如松,在刺目的车灯光里,投下长长的、沉默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