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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重生八零:冷面大佬狂宠妻 > 第134章 继母摔茶盏:“野种也配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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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继母摔茶盏:“野种也配拿地!”

红木长桌上,沉重的檀木盒敞开着。陆家老宅那间用于祭祀和重大决议的宗祠厅里,空气凝滞得如同灌满了铅。老律师扶了扶金丝眼镜,苍老的手指从盒中取出一份泛黄却保存完好的文件,声音平缓却字字千钧:

“依据陆柏铮先生(陆老爷子)生前于一九八六年七月五日订立的遗嘱补充附件,位于南城区原棉纺三厂旧址,地块编号A-017,面积三十七亩的工业用地使用权…” 老律师刻意停顿,浑浊却锐利的目光扫过桌边神色各异的众人,最终落在坐在陆行野身侧的小宝身上,“…由陆行野同志之子,陆嘉佑(小宝大名)继承。”

“什么?!”

尖锐的瓷器碎裂声骤然炸响!

赵玉芬猛地从紫檀木太师椅上弹起,精心描画的柳叶眉扭曲成狰狞的弧度。她手中那盏滚烫的雨前龙井连茶带盏,被她狠狠掼在光可鉴人的水磨石地面上!青瓷碎片混着碧绿茶汤四散飞溅,如同她瞬间崩裂的体面和理智。

“野种!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捡回来的野种!” 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直直戳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尖叫声吓得小脸煞白、直往陆行野怀里缩的小宝,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嫉恨而劈叉变形,尖利得刮人耳膜,“他算什么东西!一个连爹妈都不知道是谁的野崽子!也配拿陆家的地?也配进陆家的族谱?!老爷子是老糊涂了!被你们这对黑心肝的父子灌了迷魂汤!”

“赵玉芬!” 陆行野豁然起身,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座瞬间拔地而起的铁塔,将瑟瑟发抖的小宝完全护在身后。他脸上没有任何暴怒的表情,只有一种沉凝到极致的冰冷,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足以冻裂钢铁的寒霜。他并未提高音量,但那低沉压抑的三个字,却像重锤般砸在每个人心头,让喧嚣的祠堂瞬间死寂。几个原本想跟着赵玉芬鼓噪的旁支叔伯,被他那淬了冰的眼神一扫,顿时噤若寒蝉,讪讪地缩回了脖子。

“嘴巴放干净点。” 陆行野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战场上磨砺出的、令人胆寒的煞气,“遗嘱,是爷爷清醒时,当着李副司令和张律师的面立的。具有法律效力。” 他目光如冰冷的探照灯,牢牢锁住状若疯妇的赵玉芬,“质疑遗嘱?可以。拿证据,去法院。”

“证据?哈!证据就是这小杂种根本不是你的种!” 赵玉芬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歇斯底里地尖叫,精心盘起的发髻散落下一绺头发,贴在因激动而涨红的额角,显得异常狼狈和疯狂,“陆行野!你为了多占一份家产,脸都不要了!随便捡个阿猫阿狗就敢冒充陆家的血脉?老爷子病糊涂了信你,我们可没瞎!”

她猛地转向一直沉默坐在主位旁、面色复杂的陆家二叔公,像是要寻求最后的支持:“二叔!您老德高望重,您说说!这合理吗?这合陆家的规矩吗?让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分走这么大一块地!这地将来值多少钱?这是要挖我们陆家的根啊!行邦、晓芸才是老爷子的亲孙子亲孙女!他们还没……”

“够了!”

一直沉默的苏晚月突然出声,声音并不大,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淬炼过的冷硬,瞬间打断了赵玉芬的撒泼。她站起身,没有看赵玉芬那张扭曲的脸,目光平静地落在老律师身上:“张律师,遗嘱是经过公证的,对吗?具有完全的法律效力。任何人对继承权有异议,法律途径是唯一解决方式。在这里污言秽语,人身攻击一个孩子,” 她顿了顿,终于将视线转向赵玉芬,眼神如同看着跳梁小丑,“除了暴露自己的无知和丑陋,还能改变什么?”赵玉芬被苏晚月这番冷静到近乎冷酷的抢白噎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脸色由红转青,指着苏晚月的手指抖得像风中的枯叶:“你…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乡下泥腿子!靠着倒腾几件破衣服,就敢在这里指手画脚?这里轮得到你说话?这小野种的事,是不是也有你的份?是不是你们两口子合起伙来……”

“啪!”

一声沉闷的重响,打断了赵玉芬更加不堪入耳的污蔑。

陆行野将一个深蓝色的硬皮文件夹,重重地拍在红木长桌上。那声音并不刺耳,却带着一种千钧之力,震得桌上几个茶盏都微微颤动。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缓缓掀开文件夹的封面。里面,是一份崭新的、盖着鲜红权威机构钢印的文件。文件的标题清晰醒目——《亲子关系司法鉴定意见书》。

陆行野没有看任何人,他的目光低垂,落在鉴定书末尾那行具有法律效力的结论上,然后用一种近乎宣读判决的平静语调,清晰地念了出来:

“依据dNA分析结果,支持陆行野是陆嘉佑的生物学父亲。”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冷的钉子,狠狠砸进祠堂死寂的空气里。

“……”

死一般的寂静。

赵玉芬脸上疯狂的表情瞬间凝固,如同被骤然泼了一盆冰水,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掩藏不住的、巨大的恐慌。她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陆行邦和陆晓芸兄妹俩也彻底傻了眼,脸色惨白地看着那份鉴定书,如同看到了催命符。

陆行野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祠堂内每一张或震惊、或心虚、或畏惧的脸,最终定格在赵玉芬那张失魂落魄的脸上。他没有愤怒的质问,没有胜利的宣言,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碾碎一切的冰冷和疲惫。

“现在,还有问题吗?” 他问,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铁块,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赵玉芬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太师椅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精心维持了半辈子的优雅、体面、算计,在这份冰冷的科学证据和陆行野那洞穿人心的目光下,彻底粉碎,只剩下赤裸裸的狼狈和绝望。

陆行野不再看她。他合上文件夹,动作沉稳有力。然后,他侧过身,俯身将仍在发抖的小宝轻轻抱起。孩子冰凉的小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把脸深深埋进他宽阔坚实的肩窝里。

“没事了,嘉佑。” 陆行野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与刚才的冰冷截然不同的、只对孩子才有的温和与力量。他宽厚的手掌,稳稳地托住孩子的后背,传递着无声的庇护。

他抱着小宝,迈开长腿,径直走向祠堂中央那张供奉着族谱的巨大紫檀供案。供案上,深蓝色的缎面族谱册摊开着,墨迹犹新。负责记录的老执事早已准备好笔砚,此刻双手微颤地捧着一支饱蘸浓墨的狼毫笔。

陆行野抱着孩子,在供案前站定。他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沉默的山岳,挡住了身后所有或怨毒、或惊惶、或复杂的视线。小宝似乎感受到了某种庄重的气氛,怯生生地从他肩头抬起小脸,看向那本厚厚的、散发着墨香和岁月气息的册子。

陆行野一手稳稳抱着孩子,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握住了老执事递来的笔杆。

狼毫饱蘸浓墨,在砚台边轻轻一掭,墨汁饱满欲滴。

笔锋沉稳落下,在最新一页、属于陆行野名下“子嗣”栏的空白处,铁画银钩,力透纸背,写下三个端正遒劲的大字:“陆嘉佑。”墨迹在宣纸上迅速晕染开来,浓黑,厚重,带着不容置疑的、血脉相连的烙印。

一滴饱满的墨汁,在笔锋提起的瞬间,因那沉甸甸的分量,从笔尖悄然坠落。

“嗒。”

一声轻不可闻的微响。

墨滴精准地落在“佑”字最后那坚实的一点上,瞬间将其渲染得更加饱满、深邃,如同一个凝固的句点,也像一个无声的宣告。

苏晚月站在几步之外,清晰地看到了那滴墨的坠落。她的目光,从陆行野握笔时沉稳如山岳的手腕,移到他臂弯里孩子那双懵懂又依赖的眼睛,最后落在那族谱上新鲜淋漓的“陆嘉佑”三个字,以及那一点被墨滴加深的、仿佛凝聚了所有沉重与守护的印记上。

祠堂里,死寂无声。只有窗外风吹过古树枝叶的沙沙声,以及赵玉芬那再也无法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绝望而怨毒的粗重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