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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军早已列阵以待,将士们养精蓄锐,士气如虹,面对仓促应战、毫无防备的左贤王部,宛若热刀切牛油般摧枯拉朽。

蒙恬一身银甲映日,胯下骏马嘶鸣,手持丈八长戟一马当先冲入敌阵,长戟横扫间,一名匈奴裨将躲闪不及被拦腰斩断,

鲜血溅红甲胄,他却面不改色,调转马头又是一戟,刺穿另一名试图偷袭的匈奴将领咽喉。

阵前数名左贤王麾下猛将接连殒命,匈奴军阵瞬间大乱,士兵们亡魂丧胆,只顾奔逃。

混乱之中,秦军精锐小队如猛虎扑羊,循着左贤王的鎏金大旗直捣核心,只见左贤王披头散发,

铠甲破碎,被两名秦兵死死按在地上,挣扎间满脸绝望与不甘,最终还是被铁链缚住,沦为阶下囚。蒙恬勒马立于阵前,眼神冰冷如霜,沉声道:

“凡参与内战之匈奴各部,格杀勿论!”

命令既出,秦军将士如虎添翼,对溃散的匈奴部众展开无差别清剿,战场之上哀嚎遍野,秦军缴获的牛羊马匹漫山遍野,不计其数。

随后蒙恬乘胜追击六百里,旌旗所指,匈奴残部望风而逃,彻底被逐出河套腹地。

北方大单于见北疆防线全线崩溃,不敢恋战,仅率少数亲信残兵,仓惶逃往更北的苦寒之地,再也无力南下窥探。

此役秦军大获全胜,北疆边患骤然减轻,咸阳城内举朝欢庆。

论功行赏之际,蒙恬目光落在一位年轻军官身上,此人名唤赵虎,身形魁梧,眉宇间透着一股悍勇之气。

此次系列战斗中,赵虎屡立奇功,尤其在新兵猎杀行动中,他洞悉匈奴战法弱点,布局精妙,

率领新兵小队数次以少胜多,展现出远超同龄人的战术素养与领导能力。

“赵虎勇猛过人,深谙匈奴战法,堪称匈奴克星!”

蒙恬当众夸赞,随即力排众议,将其破格提拔,欲让其担纲更重要的职责。

赵虎跪地领命,声音洪亮:

“末将定不负大将军所托,不负大秦!” 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感激。

捷报传回咸阳,扶苏正与大臣们商议如何巩固北疆战果,拟下旨对蒙恬、赵虎等人重加赏赐,却不料一则消息突然传来,让他脸色骤变——

赵高竟未经请示,直接以丞相府的名义,通过加密文书与心腹亲卫,向远在北疆的蒙恬下达了一道指令:

“北患暂平,然西陲未通。

着大将军蒙恬,即刻遴选精干,打通西域通道,寻访联络大月氏等邦国,宣示大秦威德,共制匈奴。”

这道命令,跳过了皇帝,直接调动军方执行一项关乎国运的长期战略行动!

消息传开,朝堂上下无不震惊,连扶苏也感到难以置信。

远在北疆的蒙恬接到文书时,手指一顿,眉头紧锁。

他征战多年,深知君臣之礼,赵高此举无疑是僭越皇权,可细细思索,打通西域、联络大月氏牵制匈奴残余势力,确实是着眼长远的高明之策。

再者,赵高执掌朝政以来,命令向来雷厉风行,不容置疑,且其背后势力盘根错节,自己若公然违抗,恐引发朝堂动荡。

蒙恬在军帐中踱步良久,目光沉沉,最终还是下定决心:

“传我将令,遴选精锐将士与通晓异域语言之人,组建使团,交由赵虎统领,即刻西行!”

他深知赵虎刚立大功,锐气正盛,且兼具勇谋,正是历练的最佳人选,这趟西行既是挑战,更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赵虎接到命令时,毫无半分犹豫,当即抱拳领命。他迅速集结了一支精悍的小型使团与护卫队,带上粮草、文书与大秦信物,毅然踏上西行之路。

数月之间,他们风餐露宿,穿越茫茫戈壁,遭遇过沙尘暴的侵袭,抵御过盗匪的劫掠,历经无数艰险,不少人病倒、掉队,可赵虎始终身先士卒,

鼓舞士气,凭借着坚韧的意志与灵活的应变,带领众人闯过一道又一道难关。

直到第二年夏天,一道捷报终于传回咸阳——

赵虎成功穿越西域戈壁,抵达西域诸国腹地,不仅与大月氏达成初步共识,还联络了周边数个邦国,

向他们宣示了大秦的强盛威德,初步建立了外交联系,硬生生打开了通往西方世界的大门!

虽然后续的联络与通道巩固依旧任重道远,但“丝绸之路”的雏形,已在赵高这“擅自”的决策与赵虎的奋勇开拓中,悄然显现。

可咸阳宫之中,扶苏得知真相后,却再也无法平静。

他猛地将案上的玉杯扫落在地,碎裂的声响在寂静的书房中格外刺耳。

扶苏胸膛剧烈起伏,眼神中翻涌着怒火与彻骨的寒意——

他才是大秦的天子,是天下共主,如此关乎国祚兴衰的军事外交决策,赵高竟敢越俎代庖,视皇权如无物!

更让他心寒的是,蒙恬,他最为倚重、寄予厚望的北疆柱石,竟然毫无异议地执行了这道僭越之令,

这其中的默契,是否意味着两人早已形成了某种他不知道的联结?

皇权受到如此公然的挑战,扶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与忌惮。

扶苏没有立刻发作,他深知赵高根基深厚,贸然动怒非但无济于事,反而可能激化矛盾。

但从那以后,他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赵高。

朝会之上,赵高建言献策时,扶苏不再像以往那样凝神倾听、事事征询,反而常常转头与其他大臣商议,目光刻意避开赵高;

批复奏章时,对于赵高呈上的议案,他也不再细致斟酌,更多地倚重其他等其他大臣的意见,批复的语气也愈发冷淡;

甚至连前往阳泉宫请安的次数都刻意减少,即便不得不碰面,也只是点头示意,寥寥数语便匆匆离去,刻意避开与赵高单独交谈的机会。

面对扶苏的疏远,赵高心中明镜似的,清楚症结所在,却始终一言不发。

他依旧每日按时上朝,身着丞相朝服,从容处理政务,推行各项改革,神色平静得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只是,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主动前往宫中与扶苏商议国事,更多的时候,是独自坐镇丞相府,

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书之中,或是回到府内,陪着赵念安与几个孩子嬉戏,眼神中难得透出几分柔和。

曾经,他们是共度难关、亲密无间的君臣,扶苏倚重赵高的智谋与能力,赵高辅佐扶苏稳定朝政、开拓疆土。

可如今,因为西域这道擅自下达的命令,君臣之间悄然裂开了一道深深的缝隙。

信任,本就是君臣相处的基石,一旦出现裂痕,便如覆水难收,难以弥合。

朝堂之上的空气,日渐凝滞。

西域送来的贡品堆满了咸阳宫偏殿——

色泽艳丽的丝绸、晶莹剔透的宝石、从未见过的瓜果种子,每一件都昭示着西行之路的丰硕成果,

可扶苏看着这些,心中却无半分喜悦,只觉得那是赵高权势的又一次炫耀。

这日朝会,赵高奏请拨付粮草器械,支援赵虎在西域建立据点,稳固通道。

“西域初通,诸国观望,若不趁热打铁,恐生变数。臣已拟好调运清单,可保赵虎所部无后顾之忧。”

他声音平稳,条理清晰,目光扫过众臣,却唯独避开了扶苏。

扶苏手指叩着御案,沉默良久,缓缓开口:“此事暂缓。”

满朝哗然。赵高抬眸,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却依旧躬身静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