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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三万精锐前锋整装完毕。朱棡翻身上马,不再看身后的大营,长戟向前一指:“出发!”

军队如同离弦之箭,射向云南腹地的崇山峻岭。

接下来的日子,朱棡将他的军事天赋和强悍武力发挥到了极致。他不再仅仅是冲锋陷阵的猛将,更是一位冷静果决的指挥官。

部队行进在陌生而险恶的环境中,瘴气弥漫,毒虫横行,山路崎岖。朱棡总是派出大量斥候,亲自审问抓获的当地土人,详细了解每一处地形、水源和可能存在的危险。

“殿下,前方三十里发现一股敌军,约三千人,据守一处隘口。”

“绕过去!派一队人佯攻吸引注意,主力从侧翼密林穿行,地图上标注那里有一条猎道!”

“殿下,军中已有数十人出现瘴气之症……”

“将所有随军医官集中,按我之前吩咐的方子熬药!重病者留下,交由后续部队照料!健康者口含生姜,用湿布掩住口鼻!”

“报!侧翼发现土司兵活动,意图不明!”

“派人接触,告诉他们,大明王师至此,只诛首恶梁王,降者免死,助我军者必有重赏!若敢偷袭,鸡犬不留!”

他的命令果断而有效,时而迅猛如火,时而灵活如水。遭遇小股敌军,往往以绝对优势兵力迅速歼灭;遇到险要关隘,并不一味强攻,或绕行,或诈降,或夜袭,总能找到破解之法;对于当地土司,则软硬兼施,极力分化拉拢。

他身先士卒的习惯依旧未改,每次遇到硬仗,总是第一个冲上去。那杆霸王戟下,不知又添了多少亡魂。他的勇武,极大地激励着士卒,所有人都知道,这位被削了爵位的前王爷,是在用命为他们搏一条生路!

而朱棡也发现, stripped away the title of prince of Jin,脱去了晋王的光环,他反而更能融入军队,指挥起来更加得心应手。士卒们看他的眼神,少了些许对皇权的敬畏,多了几分对强者的纯粹崇拜和信服。

消息不断传回中军。

徐达看着一份份战报,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对左右道:“看看!这小子,是天生的帅才!压力越大,爆发出的能量越强!传令全军,加快速度,跟上前锋!”

蓝玉等人也是佩服不已,原本的担忧渐渐被信心取代。

然而,就在朱棡一路高歌猛进,距离昆明不足百里之时,他遭遇了此次南征以来最强劲的对手——梁王麾下第一大将,也是他的族弟,达里麻。

达里麻率领五万精锐,据守在一处名为“白石江”的天险之地。江面宽阔,水流湍急,唯一通道是一座狭窄的石桥,而对岸地势险要,营垒坚固,箭楼林立,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朱棡的前锋部队被死死挡在了白石江北岸,几次试探性进攻都被击退,损失了不少人手。

“殿下,强攻恐怕损失太大,而且难以迅速突破。”副将忧心忡忡地道。

朱棡站在江边,望着对岸严阵以待的敌军和那唯一的石桥,眉头紧锁。他知道,达里麻是想在这里拖住他,消耗他,等待梁王从其他方向调集援军,或者等待明军粮草不济。

时间,此刻变得无比珍贵!皇帝给的三个月期限,像鞭子一样抽在他的身后。

“不能强攻,那就智取。”朱棡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江面和水流方向。

他仔细观察了数日,发现由于连日降雨,江水上涨,水流愈发湍急。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脑中逐渐成形。

他召来军中所有会水的士卒,甚至不惜重金从当地招募熟谙水性的渔民。

是夜,月黑风高,暴雨倾盆。

朱棡亲自率领数千名挑选出来的善水精锐,携带长绳和简易木筏,在上游一处水流相对平缓的河段,悄无声息地潜入冰冷刺骨的江水中,顶着暴雨和激流,奋力向对岸泅渡!

整个过程极其危险和艰难,不断有人被水流冲走或体力不支沉没,但大部分人,在朱棡的带领下,奇迹般地成功渡江,如同神兵天降,出现在了达里麻军防守相对薄弱的侧后翼!

与此同时,江北岸的明军主力点燃火把,擂响战鼓,摆出要大举强攻石桥的架势,吸引了守军的全部注意力。

达里麻果然中计,将主要兵力都调往桥头防御。

就在此时,朱棡率领的奇兵从侧后方猛然发起突袭!喊杀声震天动地!

“不好!明军过江了!”

“后面!后面也有明军!”

守军顿时大乱,腹背受敌!阵脚瞬间动摇!

江北的明军主力见状,趁机发起猛攻,一举突破了石桥防线!

达里麻虽然拼死抵抗,但败局已定,最终在乱军中被朱棡一戟挑于马下,当场毙命!

白石江天险,就此攻破!通往昆明的门户,洞开了!

消息传回中军,徐达激动得再次拍案叫好:“好小子!真有你的!”

而朱棡,来不及庆祝,甚至来不及换下湿透的衣甲,立刻整顿兵马,马不停蹄,直扑近在咫尺的昆明城!他知道,必须趁着敌军新败、人心惶惶之际,以最快速度拿下昆明,绝不能给梁王任何喘息之机!

兵贵神速!最终的决战,就在眼前!

暴雨初歇,夜色如墨,唯有白石江水的咆哮声和战场上尚未完全熄灭的火光,映照着尸横遍野的惨烈。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硝烟和湿泥土混合的刺鼻气味。

朱棡拄着霸王戟,站在达里麻的尸体旁,微微喘息着。冰冷的雨水顺着他湿透的发梢、脸颊不断滑落,混合着溅上的血污,让他看起来如同刚从地狱归来的修罗。甲胄沉重地贴在身上,寒意刺骨,但他胸腔中却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那是胜利的兴奋,更是对时间迫近的焦灼。

“殿下!我军已控制石桥,正在清剿残敌!”一名浑身是血的校尉奔来禀报,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激动。

朱棡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目光锐利地扫过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