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的爪尖刚触到太子傀儡的胸口,整具木头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那些嵌在关节里的狐心草叶同时竖起,草尖渗出的银灰色液体在月光里织成狐形,与狐妖冢石棺上的图腾严丝合缝。沈砚注意到傀儡的断指处正渗出淡金色汁液,顺着木纹往下淌,在青石板上汇成 “承乾” 二字,笔画里的锁灵丝与工匠日记里的完全相同,每个转折处都粘着半片禁军令牌残角,与针孔密语里的毫无二致。
“灵力在共鸣。” 苏轻晚将父亲医案按在傀儡脚下,某页 “玄珠术” 的插画突然泛出红光,画中狐族灵力注入傀儡的路径,与此刻玄墨尾巴扫过的轨迹完全相同,连皮毛摩擦木头的 “沙沙” 声都分毫不差。她用银簪挑起一滴金色汁液,发现里面悬浮着细小的狐毛,与太子傀儡针尾的狐毛成分完全一致,“爹说这是‘木魂认主’的征兆,就像染布时的媒染剂遇上特定的染料,原本死寂的布面会突然活过来,每道纹路都在诉说该属于谁。”
傀儡的胸腔突然裂开时,玄墨的九条尾巴同时竖起。那些泛着银光的狐毛与木头裂缝里渗出的雾气缠在一起,凝成完整的狐族玉玺 —— 与东宫密室里的玉玺完全相同,印文的笔画里卡着的草屑,与百工夜影里的新鲜狐心草成分一致。更惊人的是玉玺边缘的刻痕,与关节锁钥里的黄铜锁芯纹路严丝合缝,当玄墨的灵力注入第三道刻痕时,整具傀儡突然往前倾倒,断指处生出的新木节正握着银针,针尖的弧度与傀儡血痕里的符文转角完全相同。
沈砚想起祖父密信里 “自证者,针不欺” 的记载,便将合璧染梭横在傀儡身前。梭身 “承乾” 二字刚与傀儡咽喉的木纹对齐,银针突然剧烈颤动,在木头表面划出淡金色轨迹,组成侍卫的虚影 —— 比木身人魂里的更清晰,能看见甲胄内侧绣着的狐形图案,与草烟侍卫里的完全相同。这些虚影举着刀往傀儡心口刺去,动作里的骨伤痕迹,与草烟侍卫叩首时的完全相同,刀刃上的寒光在地上组成 “清白” 二字,笔画里的骨粉与木中骨粉的成分一致。
“是太子当年的动作。” 苏轻晚猛地按住医案里的 “自证录”,泛黄纸页上的插画突然与傀儡的姿势重合:太子举着狐尾针的指节弧度,与此刻新木节的弯曲角度分毫不差,连因发力而凸起的木纹都完全相同。她数着傀儡身上渗出的金色汁液轨迹,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二条,每条都与傀儡护主里死士的刀痕位置完全吻合,“爹说东宫侍卫的自证礼有特定的规程,现在这傀儡的每个动作,都和规程里的记载一模一样,连呼吸的节奏都分毫不差。”
傀儡的银针往咽喉刺去时,城隍庙的铜钟突然鸣响。钟声里混着的木头摩擦声,与傀儡替身里的 “太子像” 关节声完全吻合,震得傀儡表面的木纹全部竖起,露出底下刻着的小字:“二十载,魂未散”,笔迹与草灵低语里的草叶影子完全相同。玄墨的爪尖踩过 “散” 字时,木头突然迸出绿焰,火苗里飘出的灰烬在地上组成宦官傀儡的虚影 —— 与仿声机关里的完全相同,腹腔里的铜哨正发出尖锐的鸣响,哨音里的频率与草灵低语里的完全相同。
“他在回应李涵。” 沈砚发现傀儡的动作总比虚影快半拍,每当铜哨发出一声鸣响,银针就会往咽喉多刺进一分,进度与针孔密语里 “李涵” 二字的笔画顺序完全相同。更诡异的是傀儡脚踝的木纹,在月光下显出 “百工司地窖” 五个字,笔画里的银灰色丝线与仿声机关里的铜哨内壁刻痕严丝合缝,“这木头记着所有事,就像染坊的留样布,哪怕过了二十年,特定的光线下总能显出当初的颜色,每个针脚都藏着没说出口的话。”
苏轻晚的银簪刺向傀儡关节时,木头突然喷出绿雾。那些与狐心草燃烧时完全相同的烟雾,在半空组成王瑾的虚影 —— 左眉骨的刀疤在月光里泛着冷光,与傀儡替身里的描述完全相同,他往傀儡关节里塞狐心草的动作,与草烟显形里的场景分毫不差。虚影的指尖在木头表面划过的轨迹,与此刻金色汁液的流动路径完全相同,当轨迹连成完整的狐形时,傀儡的银针突然停在咽喉前,距离木头仅寸许,与太子自证清白的传闻完全吻合。
“是王瑾在护着他。” 沈砚用染梭接住飘落的雾珠,发现里面混着极细的银灰色丝线,与工匠日记里的完全相同。他数着雾珠组成的狐形图案转角,每次转弯都与面具傀儡的面具印记边缘完全吻合,“这是百工司的‘护魂术’,爹的医案说能在傀儡体内藏入护主的意念,现在这些雾珠的流动方式,和记载里的完全相同,连停顿的次数都分毫不差。”
傀儡的银针突然落地时,玄墨对着东方嚎叫。那些泛着银光的狐毛与地上的金色汁液缠在一起,凝成完整的布防图,与木身碎语里的完全相同,图上用朱砂标着的禁院地窖位置,正冒着淡淡的绿焰。沈砚捡起那根银针,发现针尖的狐毛在风里颤动,组成微型的 “承乾” 二字,与傀儡影踪里的镜中染梭完全相同,毛根处的草屑,与夜香线索里的狐心草根茎成分一致。
他突然明白,这傀儡认主从来不是简单的仪式。是狐心草用二十年的灵力,将太子的执念刻进木头骨血,让傀儡替主人完成那场未竟的自证 —— 就像周明新染的赤红缎,哪怕被藏在暗室二十年,特定的月光下总能显出最真实的颜色,那些藏在经纬里的忠诚,终究要在属于自己的人面前完全绽放。当最后一缕钟声消散时,傀儡的新木节突然松开,银针掉在地上的 “叮” 声里,混着极轻的叹息,像有人终于卸下了二十年的重担。
玄墨的灵力收回时,傀儡表面的狐族玉玺渐渐隐去。只留下新木节上的淡金色纹路,在月光里组成通往禁院地窖的箭头,与草锁魂魄里的银灰色液体轨迹完全吻合。苏轻晚将医案合上时,纸页间飘出半片狐心草叶,叶尖的露珠坠在地上,凝成太子的虚影 —— 与木魂归位里的完全相同,对着玄墨点头后消散,雾气里的灵力与染梭上的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