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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长安狐事 > 第24章 傀儡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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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士的靴底碾碎狐心草的刹那,城隍庙的铜钟突然自鸣。沈砚望着从西厢房涌出来的傀儡,断指的太子傀儡正将银针刺向空中,针尾的狐毛在风里颤动,每根绒毛的弧度都与针孔密语里的狐尾针一致,针尖滴落的银灰色液体,在地上汇成狐形,与面具傀儡的面具印记严丝合缝。

“它们在护着什么。” 苏轻晚将父亲医案按在门槛上,纸页上的 “护主录” 突然泛出红光,某行 “傀儡为盾,草烟为甲” 的批注,墨迹里的锁灵丝正顺着傀儡的脚踝往上爬,与草灵低语里的完全相同,“爹说这是东宫侍卫的‘死士阵’—— 就像染坊里的防染剂,寻常染料浸不透的布面,遇上特定的草木灰会突然显出花纹,每道纹路都藏着守护的意思。” 银簪挑起根翘起的木刺,断面渗出的暗红液体在月光里凝成狐形,与玄墨尾巴上的图腾严丝合缝。

死士的刀砍在太子傀儡肩上时,木头突然迸出绿焰。那些与狐心草燃烧时完全相同的火苗,在傀儡表面组成完整的符文,与狐妖冢石棺上的图案完全相同,每个符号的转角处都粘着半片狐心草叶,与百工夜影里的新鲜草株成分一致。更诡异的是刀痕里渗出的液体,在地上汇成侍卫的虚影 —— 与木身人魂里的完全相同,只是这次虚影举着刀,与死士缠斗在一起,动作里的骨伤痕迹,与草烟侍卫叩首时的完全相同。

玄墨突然对着死士的影子炸毛,九条尾巴扫过的地面浮出淡青色纹路。那些狐族图腾从傀儡行军的阵图里渗出来,在血月里组成完整的 “缚灵咒”,每个符号的笔画里都缠着银灰色丝线,与仿声机关里的铜哨内壁刻痕完全吻合。猫爪踩过的符号突然发亮,照得死士的影子与身体分离,影子在地上扭曲成宦官傀儡的模样,腹腔里露出的铜哨 —— 与仿声机关里的完全相同,哨口的铜绿里嵌着的骨粉,与木中骨粉的成分一致。

“是李涵的人。” 沈砚猛地按住祖父密信里的 “死士录”,泛黄纸页上的 “影卫善化形” 字样突然与死士的动作重合,那些人变脸时的肌肉蠕动,与傀儡关节转动的 “咔嗒” 声完全相同,连因发力而起的青筋都分毫不差。更惊人的是死士腰间的令牌,与针孔密语里的禁军令牌残角严丝合缝,牌面的编号在血月里显出 “李” 字,笔画里的骨粉与染缸底的完全相同。

太子傀儡的断指插进死士咽喉时,沈砚突然想起草烟显形里的场景。二十年前侍卫被毒杀时的绝望与此刻死士的惊恐完全相反,傀儡的动作带着精准的复仇意味,指尖的银针刺入的角度,与当年毒药进入侍卫体内的角度完全相同,只是方向截然相反。针尾的狐毛在风里颤动,组成个微型的 “承乾” 二字,与傀儡影踪里的镜中染梭完全吻合。

苏轻晚的银簪刺向死士手腕时,对方突然化成烟雾。那些与草烟显形里完全相同的雾气,在地上凝成周显的模样,手里的刻刀正往宦官傀儡额上凿 “李” 字,笔画的弯钩弧度与仿声机关里的铜哨刻痕完全相同。她想起医案里的 “易容术” 批注,便将青玉碎片扔向烟雾,绿宝石落地的瞬间,雾气组成的周显突然溃散,露出里面的宦官傀儡,额上的 “李” 字正渗出血珠,与针孔密语里的狐尾针针尾成分完全相同。

死士的数量越来越多,傀儡的动作却丝毫不乱。断指太子傀儡的每步移动,都与关节锁钥弹出的布防图上的步数完全吻合,甲胄上的狐毛装饰在风里颤动,组成个微型的 “承乾” 二字,与傀儡影踪里的镜中染梭严丝合缝。沈砚注意到傀儡队列的变化,它们正按照草灵低语里的 “傀儡代魂,血月归位” 重新排列,每个傀儡的位置都对应着二十年前死去的侍卫,形成个巨大的复仇阵形。

玄墨的爪尖突然刺破死士的咽喉,那些人倒地时的姿势,与草烟侍卫里的虚影完全相同。血月照在地上的血迹,突然凝成 “血债血偿” 四个字,笔迹与草灵低语里的草叶影子完全相同,笔画里的银灰色丝线与关节锁钥里的黄铜锁芯纹路严丝合缝。猫爪往字迹中心一踩,整满地的血迹突然往傀儡脚下汇聚,在木头表面凝成狐族玉玺的印记,与木人开口时的图腾完全相同。

“是在偿还旧债。” 苏轻晚将两张布防图拼在血迹旁,重合处的狐爪印突然发亮,在血月里显出东宫侍卫的营房位置,“爹说当年每个侍卫的死都藏着秘密 —— 你看这傀儡的数量,正好与医案里记录的死者人数相同,连倒下的顺序都一样。” 她突然将铜哨凑近耳朵,哨音里混着的木头摩擦声,与傀儡替身里的 “太子像” 关节声完全相同,像是有人在幕后用丝线牵动着整个复仇场面。

最后个死士倒下时,城隍庙突然安静下来。太子傀儡的断指还停留在死士咽喉里,针尾的狐毛在风里颤动,与二十年前东宫侍卫甲胄上的装饰完全相同。玄墨舔了舔爪子上的血,九条尾巴扫过的地面,傀儡与死士的尸体同时化作绿焰,那些与狐心草燃烧时完全相同的火苗,在地上组成完整的 “安魂咒”,每个符号的笔画里都缠着银灰色丝线,与工匠日记里的傀儡图纸上的完全相同。

沈砚捡起片未燃尽的木头。上面的纹路在血月里显出 “护主” 二字,笔画里的狐心草屑与草语传讯时的完全相同,叶尖的露珠坠在地上,凝成半张人脸 —— 太子的轮廓在露珠里泛着冷光,与木魂归位里的虚影完全吻合。当最后一缕绿焰钻进城隍庙的地基时,玄墨突然对着东方嚎叫,铜钟的余音里混着的木头声,与木人开口时的呜咽形成奇妙的共鸣,像有人在用两种声音诉说着复仇的终结。

他突然明白,这傀儡护主从来不是简单的反击。是狐心草用二十年的灵力,将侍卫的忠魂附在傀儡身上,完成场跨越时空的复仇 —— 就像周明新染的赤红缎,那些藏在经纬里的恩怨,总要等到血月当空才能显露出最真实的颜色。此刻地基下传来的震动越来越清晰,带着所有关于忠诚与背叛的谜题,往黑暗深处漫去,而血月的红光在 “护主” 二字上折射出的光斑,正顺着草烟显形里纸鸢飞去的方向,往禁院地窖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