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苏窈终于被激怒了,她冲出房间,和她们争吵:“是厉十肆让我住这里的!只有他有权让我走!你们不过是拿钱办事的佣人,凭什么赶我走!”

吵完后,她气呼呼地跑回房间,反锁了门。

但委屈和疑惑像野草般疯长,厉十肆,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再次出门,直奔他的公司。

这一次,她连公司大门都进不去了,前台和保安态度强硬地拦住了她。

就在她绝望之际,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阿诚!

在异国他乡,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苏窈几乎要落下泪来。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除了厉十肆,她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了。

她赶紧跑过去,“阿诚!”

阿诚看着她,眼神复杂,“苏小姐,你回去吧。别再缠着老板了,老板他心意已决。他现在不想见你,就是在等你自己离开。男人的心一旦冷了,是很难再捂热的。”

“我缠着他?”

当初厉十肆处处出现在她面前,霸道强硬地闯入她世界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说他缠着她?

那个时候她有喜欢的人,有热爱的事业,是他一次一次打乱她的生活,强硬地闯入,逼迫她,羞辱她的爱人,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人责怪他?

他现在抽离了,她忍受不住心脏缺失的痛苦,想来找回他,怎么就成死缠着他了?

“你老板追我的时候,就是一往情深,我追他,就是死皮赖脸?你们可真是主仆一心,什么都是我的错!”

阿诚叹了口气,“苏小姐,您找我说这些没有用。主要是现在,老板就是不见你,他的态度你还看不明白吗?”

苏窈笑了一下,“有权有势就是好。”

厉十肆追她的时候,任何人、任何事都挡不住他,攻势猛烈。

而她想追她,各种关卡,一路坎坷不平。

苏窈沉默了许久,最后,她抬起头,眼中带着最后的决绝:“阿诚,帮我最后一个忙。帮我见到他,就算是分离,那也应该正式地说声再见。”

阿诚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心软了,告诉她厉十肆今晚会出席一个商业酒会。

苏窈感激地道谢,然后立刻开始行动。

她找到举办酒会的酒店,费尽口舌,甚至支付了一笔不菲的小费,才说服负责人,允许她在酒会间隙弹奏一首钢琴曲。

厉十肆说过,最爱听她弹琴。

今晚,她要为他弹最后一曲。

酒会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当苏窈穿着一袭优雅的蓝色长裙,坐在舞台中央的钢琴前时,柔和的灯光打在她身上,仿佛自带光环。

流畅而深情的音符从她指尖流淌而出,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厉十肆坐在台下,目光痴迷地追随着她,仿佛回到了最初心动的时刻。

然而,当一曲终了,掌声响起时,他却猛地站起身,绝情地转身,向宴会厅外走去。

苏窈一直用余光关注着他,见他离开,心脏骤缩!

她立刻停止向观众致谢,毫不犹豫地跳下舞台,拨开人群,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追去!

“厉十肆!你站住!”她在酒店门口追上了他,声音带着哭腔和质问,“你为什么要一直躲着我?!”

厉十肆停下脚步,声音冰冷而平静:“我说过了,我们已经结束了。苏窈,我不会回头的。”

苏窈笑了,笑容里充满了悲凉和讽刺:“当初是你!气势汹汹地闯进我的生活,强势地吸引我的注意,用尽手段赶走我身边所有可能的人,把我规划好的一切搅得天翻地覆!现在你说走就走,那我呢?我被你搅乱的人生该怎么办?!”

厉十肆转过身,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空白支票,递到她面前,眼神淡漠:“要多少,自己填。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补偿?”苏窈被气笑了,声音都在发抖,“厉十肆,我不是为了你的钱才跟你在一起的!你凭什么用钱来打发我?!”

“不要钱?”厉十肆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却是更深的嘲讽,“那你千辛万苦追到北欧来干什么?别说你是图我这个人……”

他顿了顿,吐出残忍的字眼,“我嫌恶心。”

“恶心”两个字,像两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了苏窈的心脏。

她看着那张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支票,沉默了良久。

原来,他们之间,真的已经隔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即使勉强复合,那些伤害、那些猜疑,也会像一根根毒刺,横亘在中间,让彼此永无宁日。

她为他,做了能做的一切努力,跋山涉水,受尽屈辱,弹奏他喜欢的钢琴,却终究换不回一个童话般的结局。

此刻的情景,何其熟悉?

像极了当年她死皮赖脸追沈铎,反被对方无情嘲笑的翻版。

原来,男人不爱了,就是真的不爱了。

无论如何挽留,都只是自取其辱。

她的尊严和骄傲,再次被男人踩在脚下。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她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委屈、不甘和爱恋都压回了心底。

她伸手,不是接过支票,而是轻轻将他的手推了回去,声音平静得可怕:

“厉十肆,祝我们今后都各自安好。感情顺意,生活顺意,一切都顺意。”

“我不会再来找你了,再见。”

说完,她决绝地转身,没有再看他一眼,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走进了北欧浓重的夜色里。

厉十肆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握着支票的手,指节攥得发白,微微颤抖。

他嘴唇紧抿,终究,一言未发。

苏窈回到城堡,平静地收拾好自己不多的行李。

她找到管家,将一沓厚厚的欧元塞进对方手里,脸上甚至带着一丝释然的微笑:“管家先生,这段时间打扰了。这是我的房费,我退房了。”

管家拿着那沓钱,愣住了。

苏窈冲她笑了笑,拉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座,承载了她最后希望与最终绝望的城堡。

管家立刻打电话给厉十肆汇报。

电话那头,厉十肆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听着管家的描述,心脏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他只是冷落了她半个月,什么都没做,她就受不了先走了?

看来,她想挽回他的心意,也不过如此。

或许在她心里,他一直就是那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忠犬,以为她只要勾勾手指,他就会毫无尊严地摇尾乞怜吧。

苏窈直接打车去了机场,没有回国,而是去了父母家。

当她拖着行李箱,突然出现在父母家门口时,家里的佣人都惊讶不已。

“窈儿!你回来了!”母亲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心疼地问长问短。

父亲则看向她身后,疑惑地问:“窈窈,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厉十肆呢?他没和你一起来?”

苏窈愣住了,猛地抬起头:“厉十肆?你们……你们知道厉十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