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夕拾觉得伯爵的速度还是太慢了。
他还以为早上来就见不到花语了呢。
伯爵府果然落寞了,处理这种事还要亲自来。
是,他听到了,毕竟也是当事人之一,怎么能不参与进来呢。
一张传音符,却让他见到了不一样的伯爵夫妻。
没想到面对平民,还真是气场全开啊。
权力这东西好像还挺有意思。
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搞个爵位,或者王位也行啊。
都来了星际,就当体验生活了。
可惜万能的光脑不教这些。
但是显然今天不是平静的一天。
“尼斯老师,我下午得请个假。”
“花同学,请问你是有什么事吗?临近大学的入学考试,学校原则上不允许请假。”
“我家的孩子被叫家长了,作为监护人,我得去看看。”
“监护人?你家大人呢?”
“大概,都在天上吧。”飞升了,肯定在天上。
“抱歉,我不知道,我马上给你批假条。”这个插班生的信息并不齐全,只知道对方来自偏远星球,看成绩也不像是特招生,所以尼斯老师也不愿意得罪他。
“谢谢。”
这次夕拾是打飞滴去的,看着越来越眼熟的景色,夕拾才发现这里在东临区附近。
办公室里,除了老师外,有两伙人。
一边是正在给哥哥呼呼手手的云疏云洛。
另一边是高矮胖瘦一大帮。
对比惨状的话,兄妹俩略胜一筹,看来修炼没偷懒。
“老师好,我是云疏云洛的监护人。”
“你?”这孩子成年了吗?
“是我。”
“你家大人呢?”
“我家没大人。”怎么都喜欢问这句话。
“呃,是这样,云疏把对面这些小孩给打了,他们的家长正在赶来的路上,可能需要你配合解决一下。”老师话音刚落,就见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进了办公室。
“谁打我儿子?”
“是啊,给我滚出来,让你知道知道爷爷的厉害。”
“哎呦,我的小宝,你怎么变成熊猫了啊?”
“乖孙,快让奶奶看看伤到哪了。”
“老师,怎么回事,我们把孩子送来学校是上学的,不是挨打的,你们得给个说法。”
“对,谁打的,得赔钱。”
“什么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还有误学费都得给。”
“没错,我们刚才打飞行器过来的,也得报销。”
夕拾还真是第一次买比伯爵还能算计的人。
“各位家长,请冷静一下。”身材矮小的bate女老师,嗓音倒是挺高。
“我知道大家很急,但是先别急,我们先把前因后果说清楚。”刚才还说是云疏打了人,但一见对方只有三个孩子,老师还是起了恻隐之心。
这么多孩子,不知道要赔多少钱。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看看我家孩子,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确实有点惨,不知道的还以为一群小妖怪成精了呢。
夕拾急需看点美的东西洗洗眼睛。
啊,小洛洛就不错。
“实力不够,数量来凑,打了小的,又来老的,你们还真是,菜。”
夕拾没想到云疏的小嗑还一套一套的,要不是场合不对,都想给捧个场了。
“云疏,你少说两句。”老师生怕这孩子把对方惹怒了,自己拉不住。
“是他们先欺负我妹妹,打不过我又找来一群大的,结果还打不过,又找来一群老的,怎么,等会打不过,还要找来一群死的吗?”
夕拾这次没忍住,鼓起了掌。
怀里的小洛洛也拍起了自己的小手,哥哥的排比句用的好好哦,她也要好好学习。
对面的大人果然被激怒了。
“就是你打的我家孩子是吧,你家大人呢?”
“对,叫你家大人出来,打人还有理了。”
“要是你家大人不来,我不介意帮他好好教训教训你。”
这时,夕拾默默地举起手。
自己这么大个人,为什么这些人就是看不见。
“你这孩子,要回答问题去课堂上,在这里添什么乱。”一个家长开口。
“是啊,我们要找的是这孩子家长。”
“我就是啊。”为什么你们不相信,不就是我的身高还没恢复,我可是和人睡过的,100%的大人。
“这是我师兄,是个很大的人哦。”这时洛洛开口向众人介绍。
“还是洛洛有眼光。”
“那你说说这个事怎么解决吧。”
“是啊,你看这些孩子被打的,我们还是请假过来的。”
“先看监控吧,如果是云疏主动打人,怎么赔偿你们说了算,如果是你们先欺负人,也可以赔,但是要当着全校人的面道歉,并且我不希望这种事发生第二次。”
见那些人有些犹豫,夕拾话音一转,“当然,你们如果不想看,还有一种办法,你们和我打,只要有一个人赢了,你们的赔偿我给十倍,但你们要是输了,不好意思,带着你们的孩子永远的离开学校。”
云疏有些惊讶的看着夕拾,没想到这人竟然会相信自己的,还为自己出头。
几个家长开始交头接耳的商量起来。
夕拾也很有耐心的等着。
“我们和你打。”自家孩子什么德行自己知道,肯定是他们先招惹的小姑娘,可是十倍赔偿,他们心动了。
“好,老师,麻烦给我们找个场地。”
此时的老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不是来解决问题的吗?怎么家长还要打起来了。
“云疏的…师兄,咱们有话好好说,这样打打杀杀的对孩子们的影响不好。”
“老师,你别劝了,既然他找打,我们就成全他。”
“对,小的爱打人,说不定就是大的教的,孩子嘛,多长点教训就好了,在我们这挨打,不也好过在外面挨打。”
老师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劝不动,真的劝不动。
后来还是校长过来,才把她解救出来。
“我们这里只有这个体育场还算合适,但是还请各位注意,不要砸坏东西。”校长应该是佣兵出身,从教多年,却掩饰不住身上的肃杀之气。
也是,开在老城区附近的学校,除了这种人,又有哪个能镇得住。
见到破烂的一碰就掉渣的体育场,夕拾沉吟片刻。
“你们新建个体育场多少钱?”
“大概三五百万吧。”
“嗯,知道了。”
几分钟后,此处只剩下断壁残垣和一地哀嚎。
“体育场我捐了,他们,我希望以后都不会出现在我们三个面前。”
“好。”老校长有些高兴,这下拆除费都省了,能给孩子们多添点器材。